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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醉酒帮洗澡上下其手/全身绯红从头亲到脚剧情为主

    第二天在床上醒来腰疼腿疼嗓子疼屁股更疼的盛祈愤怒了,坚持认为不管事实真相怎样,这男人是不能要了。

    郑朝阳已经从他家里消失,正好盛祈此刻也不想看见他,不仅今天,他很长一段时间都不想跟他碰面了。

    可天不遂人愿,助理刚刚电话告知他后天是项目收尾的日子,合作方将组织庆功宴,他这个负责人以及所有参与建筑工程的工人都将受邀,也就是说过不了多久,他和郑朝阳又会避无可避地碰上。

    盛祈扶扶眼镜,无意瞥了一眼日历上的注意事项,看到一行红字时眼神突然定住了,后天……那刚好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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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天后的再次会面,郑朝阳原本想晾晾盛祈,故意不给他好脸色,但这个打算显然落空了,盛祈一眼也没朝他的方向看。

    不仅如此,盛祈从进门开始的表情看起来就有些魂不守舍,虽然已经被他极力掩盖,但不与人社交时偶尔流露出的落寞神色还是被一眨不眨盯着他的郑朝阳捕捉到了,盛祈脸色苍白,唯有眼圈周围隐隐一圈青黑,看着怪可怜的,郑朝阳憋不下去了,肌rou一紧,难道他上次真的太凶了,现在盛祈都还没缓过来?

    身旁的工友看他一直不动筷子,推推他一个劲啰嗦:“哎郑哥,看啥呢?菜都上来了快吃啊,郑哥你……唔——”

    郑朝阳头也没回,捏起个水晶饺抛进他嘴里:“吃你的吧!”

    主桌那头也开席了,菜还没上齐,酒杯先斟满了,盛祈被一群肚腩顶到桌面的这总那总包围,显得他十分瘦小。

    场面话刚说完就立刻进入了酒局,几轮推杯换盏下来,盛祈半推半就着喝了不少,脸色逐渐染上红晕,红白交杂。

    交谈声传进耳朵里,大厅内人声鼎沸,郑朝阳只觉得无比吵闹。

    盛祈身边一个“肚量”和职位成正比的男人一直在给他添酒,郑朝阳看得眉头越来越皱,本来就没填多少东西进去的胃哪经得起这么折腾,果然在众声哈哈大笑过后盛祈脸上的青白逐渐战胜红晕,连举杯的动作都变得十分勉强。

    盛祈中途离开了一次,郑朝阳原以为他要去厕所吐了,正想跟着去,却看到他只是到天台歇了一会儿,便又回到座位上继续堆笑喝酒。

    之后郑朝阳看见他陆续离席跑去天台好几次,透过玻璃门可以看出他一直在拨打电话,可那头似乎一直没有接通。

    他在给谁打电话?

    郑朝阳满腹疑问与担忧,他倒是想上去给盛祈挡酒,可那一桌人身份终究不同,他哪来的立场贸然冲上去呢?这一顿饭吃得他坐立不安,眼睛时刻都在望盛祈的方向瞟。

    终于宴席接近尾声,盛祈连笑都很勉强了,他冲身边还在给他斟酒的男人摆手:“王哥,真喝不下了,今天您就放过我吧……”

    被称作王哥的男人不以为意,声音转了个弯:“害——男人哪有不能喝酒的,最后一杯,就最后一杯!”

    盛祈心下叹气,只好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酒精剧烈灼烧着喉管,盛祈胸口一阵火辣,他甩甩头,撑着自己站起身。

    “王哥”咽了咽唾沫,双手搭上盛祈的腰,借着扶一把将他揽到自己怀里,盛祈快要失去意识,完全没有反抗的意思。

    盛祈腰肢细软,毫无抗拒的意味,柔软的触感让“王哥”登时心猿意马,他靠近那修长的脖颈深吸一口气:“小盛,哥领你回家吧……”

    一只手突然从一旁伸过,挤进两人之间,强行将他们隔开,“王哥”就一眨眼的功夫,原本躺在自己怀里的人就换了个位置。

    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高大男人,结实的肌rou与莫名充满敌意的眼神让人脚下不稳,“王哥”有些心虚:“你,你谁啊?”

    “保镖。”郑朝阳用眼刀剜了一眼男人,“他喝醉了,我送他回去。”

    郑朝阳丢下这么一句话后架起盛祈就往外走,众人也都喝了不少酒,一时没人反应过来拦他,郑朝阳把昏昏欲睡的盛祈安放在后座上,开着他的车回家。

    盛祈途中一直在不停皱眉,嘴里发出不舒服的“哼唧”声,来回辗转就是不肯安分,郑朝阳担心他掉下来,在寂静无人的夜里把车开到了一百多码。

    下了车郑朝阳也不需要再顾及外人的眼睛,他轻松将盛祈打横抱起,像揣着只小兽似的——唯一不同的是这只“小兽”不太配合。

    “妈的,别人抱你不反抗,老子抱你就挣扎成这样?!”盛祈不停乱扭挣动,郑朝阳艰难打开门,一时没看住盛祈,让他跑到卧室吐了满地,登时酒臭味溢满整个房子,郑朝阳气得不行,锁好门就把人拎到浴室,取下他的眼镜,扒光了衣服。

    皮肤突然间直接接触空气,盛祈冷得在浴缸内蜷缩起来,郑朝阳打开热水器放水,热气升腾起雾气,混着盛祈一身的酒气,很快氤氲地满浴室都是,滴酒未沾的郑朝阳都感觉头脑有些发晕,看着眼前赤裸的身体,他喉结滚动,蹲下身展开盛祈的四肢成一个舒适的姿势。

    “你来干什么?”被摆弄的盛祈睁开眼,像是才发现他的存在一样,突然剧烈挣扎起来,溅起的水花打湿了郑朝阳的衣服,他干脆把自己衣服也脱了,又手忙脚乱按住盛祈,醉鬼力气比他想象的大,一时真有些按不住。

    他火了:“别乱动!给老子弄硬了你来解决?!”

    盛祈一双眼睛射线似的瞪了他许久:“你都有别人了,来管我干什么?”他的声音突然变得无比委屈:“你不是就想把我当个飞机杯吗?!找你的豆豆去啊!”

    “……啥?”

    “还豆豆,叫那么亲热,豆豆豆跟你的豆豆过去吧!”盛祈对准郑朝阳的下身就是快准狠的一脚,郑朝阳嗷得一声跳起来,捂住下身狂揉。

    “哎呦我cao,你想废了老子啊?!”

    “嘿嘿嘿嘿嘿——”盛祈得逞般开心地笑了起来。

    得,原来盛祈不是不发酒疯,而是还没到时候,要是清醒着也做不出这么幼稚的事来。

    好不容易缓过疼劲来,也终于明白盛祈折腾这一通是因为什么,郑朝阳哭笑不得,凑近了跟人解释。

    “我说你这两天突然闹什么呢,他名字就叫豆豆,姓豆名豆,我不叫他豆豆叫啥?我跟他分手都多久了,那天他来找我复合,我没同意,就那么一会,竟然让你给看见了——”

    “真的?”盛祈蓦地停下动作,随即眼珠滴溜一转,酸不溜秋开口,“不对……我随便揪个人都知道他是你老相好,我看你没少跟别人介绍他吧!分手了其他人能不知道?”

    “我也想跟人家炫耀你啊,可你能让么?”郑朝阳按住他四处乱挥的手,一边嘴上回应着,一边任劳任怨给他打上沐浴露。

    盛祈自顾自继续着自己的话题,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道:“他还嘲笑我老,就显着他年轻了?!”

    这幅吃醋的小样郑朝阳稀罕极了,郑他心里痒痒,嗓音低哑道:“你哪儿老了?细皮嫩rou的……老子可喜欢了……”

    放在盛祈身上的手随即不安分地乱动着,盛祈被他摸得红晕从脸上转移到身上,看着诱人极了,郑朝阳俯身将他从头亲到脚,没有放过任何一寸部位,细细舔弄着光滑细腻的皮肤,在他身上嘬出一个又一个大红印,奶头旁、小腹、大腿内侧,浑身都刻满了郑朝阳的印记。

    嘴唇亲到哪处哪处就颤抖不止,酒醒了些的盛祈反应强烈,guitou涨大渗出黏液,郑朝阳趁机抓上他的命根子,盛祈登时一动不敢动。

    郑朝阳在他身下肆意搜刮着,把沐浴露在他性器上搓出泡沫来,郑朝阳动作粗鲁,毫不细致地一把从根部撸到头部,但此刻泡沫成了最好的润滑剂,盛祈不仅没感觉到痛,反而快要爽飞了,快感直击大脑神经,他眯着眼,含着一往水的眼眸险些把郑朝阳看硬了。

    盛祈敏感的身体哪里受得了这个,又痒麻又爽快,乳白的泡沫和小股jingye一同汩汩往下流,将身下清澈的水染得一团糟。被弄得受不了了,为了躲郑朝阳他猛地把自己沉到水里,“咕噜咕噜”喝了好几口水后,被男人一把捞起抵在墙上,背脊靠上冰凉的瓷砖,盛祈被冷地一激灵,酒醒了大半,沉声道:“明天还要上班,要做就快点。”

    郑朝阳被他搞糊涂了,这来回切换的,到底醉没醉?

    盛祈家的浴缸容纳两人绰绰有余,但郑朝阳体谅他喝太多身体需要休息,给他撸射出来后就没再进一步侵略,而是专心在盛祈胳膊上打圈揉搓,盛祈被伺候地舒服极了,再次躺回浴缸全身放松下来。

    “你经常喝成这样?”郑朝阳在手上调试水温,等温度适宜了才挪到盛祈身上。

    盛祈从昏昏欲睡中回神,半晌才反应过来他说了什么:“偶尔吧。一般人不敢灌我,今天有点特殊,到场的还有几位本地政界人物,场面必须做足,不喝也得喝。”

    “这还算好的,我刚开始进公司那段时间,天天被人灌酒灌到吐,半夜疼醒第二天跟没事人一样继续喝,后来疼得不行一查才发现胃出血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混出点成就来了,换一波人继续喝,说来说去,这一行的交际就那么回事。”

    盛祈语气淡淡的,郑朝阳却能想象出他当时的辛苦,手下的动作更加柔和。

    “你也别可怜我。”盛祈斜眼看他,狡黠一笑,“我刚毕业进公司职位就不低,比起起早贪黑卖力气,我这还算好的。”

    郑朝阳朝他rutou重重捏了一下,惹得人惊喘,郑朝阳俯身啃他的锁骨,盛祈下意识抱紧郑朝阳的头,大喘气仰头受着,毛茸茸的大脑袋扎得他脖子痒痒的。

    盛祈很少出现这么生动的表情,郑朝阳也愿意顺着他,醉了的盛祈很可爱,他想。

    再闹下去就不知道几点了,见盛祈也餍足过了,郑朝阳三两下把他身上的泡沫冲干净,拎小孩似的把他放在床上,手把手给他换好睡衣,用被子将他裹成个小卷,看着乖乖躺好只露出半张脸的盛祈,满意地亲了他一口,拍拍手回去收拾残局。

    郑朝阳把地板收拾了一遍,将弄脏的衣物布料全部拎到厕所清洗,又自己洗了个澡,顺便头抵着墙低吼着来了一发,等忙完一切光着身子出来时已经是深夜了。

    他摸黑爬到床上,正想抱着人入睡,却发现盛祈从床上消失了,郑朝阳一溜烟爬起来,满屋子找人。

    终于在客厅角落发现了他,盛祈坐在落地窗边的地板上,偏头倚在透明窗上,手上端着个酒杯。

    郑朝阳冲上前,护宝似的将那酒杯抢过:“你还喝?!”

    盛祈顺势一松手,红酒洒了大半到地上,他像捣蛋的孩子般看着郑朝阳瞪着眼擦地,半晌才似是叹息开口。

    “你知道我为什么叫盛祈吗?”

    这话题是又要转到追忆童年了?郑朝阳将纸巾扔进垃圾桶,抬头看他。

    “我妈身体不好,吃斋念佛了两年才怀上我,给我取名‘祈’,意思是‘向上天祈求来的宝物’。”盛祈笑了笑,“说起来也是好笑,他俩都是大学教授,本来应该是唯物主义的坚定贯彻者,结果一个个都这么迷信……”

    笑完,盛祈的声音却渐渐低沉下来,郑朝阳凝神屏息。

    “我从小就被管得严,什么出格的都不敢做,有时候我也在想,我成为同性恋是不是因为压抑这么多年后的叛逆呢?”

    “今天是我爸六十大寿,按我们那儿的习俗,我这个独子应该回去给老人家cao办。”

    郑朝阳突然反应过来他那一遍遍打不通的电话是播往哪儿的。

    “他们早就不认我了。”

    郑朝阳从没在盛祈脸色看过那样落寞的神色,他眼里一点色彩也没有,枯槁似的一片灰败。

    “这么多年了,他们不接我的电话,寄的东西也全都退回来……你知道他们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是什么吗?‘就当没有我这个儿子’,哈——”盛祈的声音突然悲怆地尖利起来。

    “我不敢……我不敢回家,你明白吗?他们不认我了。”盛祈抬头望向郑朝阳,声音颤抖不已,“就因为我是同性恋,我想悔改,可是他们不给我机会……怎么能……”

    一件被原封不动退回的包裹,一通显示“对方未接”的通话记录,一道永远不为自己打开的门,都是一根根压垮盛祈的稻草。

    原本应该阖家欢乐的六十大寿,他这个独子却连亲口给父亲道一声贺也做不到。

    郑朝阳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爸妈怎么会知道……”

    “我亲口告诉他们的。”

    “很意外,对吧?”盛祈似乎是还没醒酒,情绪大开大合,想起了什么般笑了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说我‘欠cao’,其实我不是天生就那样的。”

    盛祈眉弓弯了弯,原本微微上挑的眼角勾出了堪堪可称之为妖冶的弧度,郑朝阳却从里读出了异样的情绪,他的脸部肌rou在细微地颤抖。

    盛祈伸手去掏沙发上郑朝阳的上衣口袋,半晌摸出一支烟,不甚熟练地要给自己点上。

    “你不是不抽烟吗?”

    “偶尔,偶尔也需要……”盛祈喃喃低语,郑朝阳见他看似冷静下来,实际上状态更加反常,一把从盛祈嘴里将烟抢回来,在掌心碾息,他沉下声。

    “别抽了。”

    他看出来了,盛祈快崩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