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8 重磅头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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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了不要再联系他。”回视着他的眼睛,晏南道。 雪兰没有解释的意思,只道:“我只想知道你对他做了什么,他在哪,安全吗。” 没有回避这些问题,晏南很快给出了回答,“他申请调职去了联邦情报局,早上去报到了,安全性如何你得去问联邦情报局。”更低地垂下首,他近距离看着雪兰的眼睛,低问道:“怎么,这些事他都没告诉你?”? 晏南说得平淡,这事也不难查证,雪兰怒气落在了空处,静了下后,默然收了手。无视了晏南后半句话,雪兰转身往屋内走,“你来做什么?” 晏南没有整理被他拽乱了的领带,随意塞回去便拎着外卖跟进了客厅,将其放在了餐桌上,回答道:“吃饭。” “……我还没有可悲到需要有人来陪我吃饭。”雪兰端坐在沙发上,看着他回道。 晏南没有回话,将外卖盒一个个拆开摆好,之后在他旁边坐下,将刀叉递给他,“我只偶尔来,你不会经常看见我。” “偶尔来只能白天,我晚上不接客。”雪兰回了话,接过了刀叉,拉下一个抱枕坐在了地上,没有在乎仪态的意思,就着更为合理的高度开始进食。 晏南看了他一会,转向一旁空荡的白墙和空间,问道:“怎么不买餐桌?” 雪兰不慌不忙将口中的食物咽下,没有看他,反问道:“这是你的房子,你怎么不买?” 对方没有生气,平静答道:“行,那吃完一起去买。” “……”并不是很想跟晏南一起出门,雪兰道,“还是网购吧,方便。你先挑,挑完给我看。” 晏南看他一眼,平淡道:“你要不想待在这,可以走,去找子都或是谁,随便你。” 沉默了一会,雪兰放下刀叉,坐回沙发上,向着晏南移去。睡裤挨上了对方布料发硬的西裤,雪兰瞟了他一眼,对上他的视线,很快又垂下眼,抬手开始帮他整理之前被自己扯乱了的领带夹。 雪兰声音很轻,“你现在也太容易生气了,要是烦我就不要再来找我了,你已经拿住了我的死xue,我哪也不会去的,我就在这等你想好。我的命是你的,这件事不会改变。” 晏南没有回应,待他整理好领带夹退开后,不问喜怒道:“吃饭吧。” 之后的席间,无人再开口。饭后晏南也没有跟雪兰一同网购或上街,收拾好咖啡桌的厨余垃圾便离开了,走的时候连招呼也没打。 雪兰的意思已经很清楚了,不想他去,也不想见他。那正好,他也完全不想去,去了也是心烦上火,还不如在军区准备工作。 当日,晏南一直工作到接近凌晨才返回家中。艾琳娜还未睡下,裹着毯子在沙发上等他。听见他进门的动静,对方迎了上来,问他今天怎么这么晚。 晏南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连日常的应对都提不起劲,草草敷衍了两句便抛下对方上了楼。回到自己房间后,他将领带拉松了,解开纽扣,靠坐在了扶手椅上。 心不在焉地抬眸看了会窗外的银白色的星环,带着一股不愿承认的挫败感,他冷着脸,抬手打开了军用定位,查看起雪兰的所在。 看见红点的位置在矮楼中,晏南心情勉强好了几分。没有意义地盯着看了那个固定不动的红点好几分钟,他按灭了终端,向后靠在椅背上阖了眼。 - 另一边,艺术区的矮楼中,雪兰正在让阿里亚帮他查联邦情报局的近日入职人员。阿里亚不是很耐烦,几分钟后甩给了他一份资料,并道:“以后这种破事不要来找我。” 雪兰道了歉,做了保证,之后快速进行了查阅,果不其然,在今天早上的入职人员中寻到了子都的身份信息。 入职资料上有照片,他看着像平时一样,没有哪里受伤。 “……” 可是,如果一切正常,对方为什么不联系他了? 雪兰没有怀疑过子都变心,问题一定出在晏南身上。沉吟一阵后,他猜测着,会不会是子都为了帮他,像他似的,跟晏南达成了什么交易?其中晏南给出的一项条件就是在一定期限内不能联系他? 虽然不知道晏南做了什么,但他对子都有信心,如果对方肯答应,想必心里有数,他该耐心等待一些时日再做打算。 - 之后的几日,晏南再没来过,只命人送来了餐桌、餐椅。他不来雪兰乐得清闲,在家宅了几天后,尝试着去了联邦情报局总部。 果不其然,搞地下工作的机构不对外开放,雪兰一到就被拦在了门外。思量一番,唯一能找的对象便是正安排人手为弗瑞跑动的罗浮,不想让对方分心在其他事上,雪兰只好暂且搁置了找寻子都的打算。 没有人陪伴自己,也无法离开塞尼格斯,雪兰很快循着酒吧而去,过回了在塞巴的生活节奏。 这天晚上,刚在酒吧喝了两口,跟搭讪他的女士调了会情,终端便响了起来,是晏南打来的视讯。 军团长事务繁忙,这还是第一回打来视讯,雪兰不明所以,怀揣着一点是不是出事了的怀疑,出了酒吧,在街头接起了视讯。 光屏中,对方正在军区,似乎是一间办公室内,桌案宽阔,灯光也明亮。 “晏南,”雪兰唤了他一句,“什么事?” 晏南面色发冷,铁灰色的眼睛穿透视讯盯着他,问道:“你突然去酒吧做什么?” “喝酒啊,你说呢,”雪兰答道,“你有什么事?” “已经九点了,你该回去了。”对方道。 “晏南,你是不是不太了解,”雪兰迷惑道,“九点才刚开始。”他无奈摇头,“我不会很晚的,十二点左右就回去了,安心吧。”话毕,他不再等晏南发表见解,率先挂了视讯。 将终端调成勿扰模式,雪兰回到了酒吧中,继续喝酒。没多会,调酒师给他递上了一杯颜色绚丽的鸡尾酒,“您右手边的那位军官为您点的日落大道。” 雪兰扭头看了眼,是一位制服样式同军部不太一样的军官。他轻微笑了下,接纳了对方的邀请。一会后,军官来到了他身旁的吧台椅落了座,问他道:“今天心情怎么样?” “时好时坏,”雪兰道,“我在等待一个人联络我。” 军官“嗯”了声,“等待是最难熬的,也最是考验信念。”酌了口酒后,他笑了下,换话题道:“你猜我是做什么的。” 雪兰偏着头打量他,他看着年纪不算大,眼眸却很是深邃,悄声沉淀着岁月。一身黑蓝军官制服,却不见任何标志,气质低调而松弛,不像军人,反而更像身边的普通人。 沉吟了会,雪兰摇了下头,“猜不到,是什么特殊部门的军人吗?” 军官眼睛弯出了温和的弧度,偏头靠近在他,在他耳畔道:“不是,是联情局的特工。”他退回来,迎着雪兰惊讶的目光,笑着解释道:“但现在已经转文职了,在后方负责调度。” 雪兰眨了下眼,“这可以告诉我吗?” 军官笑了下,“我知道你是谁,所以没关系。” 不确定对方这话的意思是威胁还是信任,雪兰疑问道:“既然你知道我,那你也该知道我父亲涉嫌一起叛国案,这种情况下,你来接触我没有问题吗?” 军官笑得放松,“你怎么了,你是联邦精心浇灌出的玫瑰,如果连你都叛变,人类联邦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迎着雪兰失语的目光,军官垂眸道了歉,“抱歉,我表达得不好,希望没有冒犯到你,”他看向雪兰,蓝眸深透,“我是说你很美,也很好,看到你会让我觉得我们做的这一切是有意义的。” 雪兰不知道这话为什么会让他难受。静默一会后,他声音低了些,“我没有你以为得那么好,但你说得没错,联邦没有亏待过我们,弗瑞没有叛国的理由。这样荒谬的指控,我不知道为什么会有人信。” 也许是雪兰看着像要哭了,军官稍微靠近了他,将手覆在了他手上,用了些力握住了。“嘿,我相信你,”军官轻声道,“不仅是我,我相信联邦中许多人对这件事都有自己的判断。不要失去信心,雪兰。” 军官说了一段他过去做特工时经历,负责撤离路线的探员叛变,他同基地失去联络,以为自己被背叛舍弃了,但熬过半个月后,在报纸上看见了加密的撤离信息,“有时候总也看不见光,会觉得它不存在了,但光一直都在,只是被云层遮住了,”他轻声对着雪兰道,“保持信念,总有一天会拨云见日。” 雪兰不是个软弱的人,但对方的话实在动人。快速眨了几下眼,他朝对方端起了酒杯,“谢谢,敬信念。” “敬信念。”军官眼睛弯下,跟他碰了杯。 军官是个很能令人卸下心防的人,也许跟他的职业特性有关。面对着他,犹豫不决的话,似乎也能够说出口了。 酒过三巡后,两人转移去了私密性更强的卡座内。酒意微醺,雪兰靠在了他肩头,小声低喃:“我能拜托你件事吗?” 军官保持着姿势不动,微微偏头看他,“什么,你说说看。” “上周日,我一个朋友从军部转入了联邦情报局,那之后我跟他就失了联络。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出事了,你能帮我大概了解一下吗?不需要细节,我只想知道他是否安好。” 很快,他得到了军官的回应,“可以,我去帮你问问。下周同一时间,来这里等我。” 没想到会得到对方这么爽快的答复,雪兰心中感激。扬起脸,同那双蓝眸对视了片瞬,他阖眼靠近,在对方颊边很软地亲了下,“谢谢。” 军官弯了唇,眼角的笑纹温和,“不客气,为美人效劳是我的荣幸。” 酒吧中音乐声清悠,雪兰靠回了他肩上,轻软问道:“要跳舞吗,不知名的先生?” “我跳得不好,但可以陪你,”对方温声道,“叫我夜雾吧,这是我的代号。” “夜雾。”雪兰轻轻重复了遍,将手摸过他膝头,扣住了他随意搭落在膝内的手。拉着人起身进了舞池,他靠回夜雾身上,同他一道,随着舒缓的音乐缓步挪移。 “你的脸是真的吗,夜雾先生?”他轻轻问。 夜雾弯了弯唇,“你觉得呢?” “我觉得不是,”他直起身子,目光描绘过对方的脸,抬起手指点在了光滑的眼角处,“我觉得你没这么年轻,应该有眼纹。” “是吗?”夜雾又笑了,“我没注意过,回去照镜子看看。” “所以你承认了,这不是你的脸?”雪兰抬眉问道。 夜雾眼睛弯下,没有回答他。雪兰跟他对视片刻,放开了他的肩,开始摸索他的脸边,可是那里没有接缝,什么也摸不出来。 夜雾没有躲闪,任由他摸够了才道:“接缝不在脸上,在颈根。不过不能摸那里,那是我敏感带,被你摸了我会有反应的。” 雪兰看他片刻,收回了手,“所以脖子以上都是假的,你头发也不是棕色?眼睛是真的蓝色吗?” 夜雾将他拉回怀里,在他耳边道:“眼睛颜色是真的,头发不是。我该走了,其他的下回再告诉你。” 这么说后,对方当真放开他,面对着他向人群中退步。退了两步后,夜雾已站在光影的边界线处,冲他又笑了下,仿佛魔术一般,一眨眼便扭身融入人群不见了踪迹。 雪兰看着他消失的位置,有些回不过神。正静怔着,忽然眼前不知从何而来,出现了两名面容严肃的军士。军士们穿着军部常服,雪兰无需怎么思考便有了猜测。 “请跟我们走。”对方说了“请”字,架势却不容拒绝。 “……你们两个往这一站,搞得我跟罪犯一样,我不喜欢这样,”雪兰向后退了一步,把手向后背,不让他们有机会抓自己胳膊,“要我走可以,叫他自己进来找我。” 两位军士互相对视了一眼,似乎有些为难,雪兰道:“你们一个看着我,一个去找他,就这么办,快点,别影响酒吧做生意。” 一名军士冲另一名点了下头,之后转身走了。雪兰朝舞池边走,“过来坐会。”留下的军士默了片瞬,跟着他走了过去。 几分钟后,晏南带着夏夜的凉意步入酒吧,在不断爆发的小范围尖叫中引起了全场的注意。 虽然众人都在关注他,却无人敢上去碰触搭讪,因为军团长的脸实在太冷了,不小心挡到他的路都会诚惶诚恐地连连道歉。 一直走至雪兰面前,晏南方才停住脚步,捏着手套边缘问他,“能走了吗。” 雪兰朝他伸出一只手,“你扶我走,我喝醉了。” 周围已经有人点开了终端开始摄像、拍照,晏南没有接他的手,“自己走,我不想成为明天的娱乐头条。” “是这个原因吗,”雪兰笑着靠在吧台上,“难道不是怕艾琳娜生气?” “……” 见晏南脸色愈沉,雪兰笑得更开心了,收回手道:“我改主意了,你抱我走,不然我不走了。” 晏南下颌线微绷,静默两秒后,看向了一旁的军士。注意到他的目光,雪兰抬了下眉,“你要他抱我,行,我无所谓。” 看向军士,雪兰评价道:“你还挺可爱的。”朝军士暧昧地眨了下眼,他伸手道:“过来,愣着做什么。” 军士忐忑地看向一旁无动于衷的军团长,犹豫片刻,向前迈了一小步,下一刻却静在了原地—— 他的视野中,周围一片星光闪烁,是众人终端上的闪光灯在不断亮灭。灯闪集中的位置,军团长脸冷得结冰,将雪兰从吧台椅上一把打横捞起,稳稳抱在怀中,转身便朝外走。 即使僵硬的军士很快反应过来,喝止拍摄,但为时已晚,连续按下的快门已将这一幕完整记录下来。手指点按间,影像快速上传,联邦四通八达的网络上,一则重磅头条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扩散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