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自燃
就有火从耶和华面前出来,把他们烧灭,他们就死在耶和华面前。 ******** 陈冰河赶到城南分局的时候,已经驶来了数辆消防车,高压水枪冲着起火的办公楼喷洒水雾,火势却一点都不见小,浓烟冲天。 “陈队,这次事故诡异得很,我正在做解剖,突然就......” “我cao!”,还没听完,陈冰河突然一拍大腿,头也不回的跑向着火的大楼。 法医被吓得够呛,边追边喊,“我靠陈队你干什么!那里面他妈起火了!你不要命了!” 可惜还是晚了一步,眨眼的功夫陈冰河就钻进大楼,消失在了滚滚浓烟中。 “卧槽,疯了,都疯了”,法医颤颤巍巍的对消防队员说,“快......快救人,那是我们刑侦大队长......” 因为是凌晨时分,楼里本就没几个人,要疏散的也不多,刚才在空地上陈冰河扫了一眼,才发现大事不妙,漏掉了一个...... 那姓叶的还他妈被锁在值班室里! 再怎么说这人也是自己让带回来的,万一烧死在里面......开除那都是小事,估计还得判刑进牢里蹲几年...... 好在他不是傻子,每年惯例的消防宣讲也都有认真听,知道浓烟远比火焰本身危险,脱下衣服用矿泉水浸湿,捂住口鼻,弓着腰摸到了一楼的值班室,木门已经被高温烤的变形,歪歪扭扭的,发出噼啪的响声。陈冰河趴在地上吸了口气,又站起身猛地一脚踹在门上,用了十成的力气,愣是把门锁给踢断了。 我们的叶教授正躺在沙发上,面色呈樱桃红,一氧化碳中毒的症状,在睡梦中直接神智不清。 陈冰河慌忙用湿衣服盖住他的口鼻,将人整个公主抱了起来,憋住一口气,拿出百米冲刺的劲头,硬着头皮冲了出去。 “我靠......陈队怀里那抱的,是个女人吧......” “好像是......卧槽没看出来啊,陈队还金屋藏娇......” “怪不得刚才不要命似的冲进去......原来是去救老婆......” 在远处等待的吃瓜群众凑热闹的看了几眼,只见他们队长似乎抱着个“长发美女”就冲了出来,殊不知只是因为叶岚入睡前解开了发绳,一头长发都披了下来而已。 “快......来个人打120......把他送医院去!”,陈冰河抱着“叶美人”气喘吁吁地说,这姓叶的看着瘦,没想到还挺重。 “啊......是”,刚刚还在聊八卦的人慌忙掏出手机拨通了急救中心,叫来辆救护车,“那个......陈队,你要不要也去检查一下”。 “我不用”,陈冰河摆了摆手,他身上有几处轻微的烫伤和剐蹭伤,但都是外伤,问题不大,现在只祈祷着这个姓叶的别出什么事...... 救护车来的很快,眼见叶岚被抬了上去,陈冰河又随手叫来个实习警,“你跟着去医院照顾叶教授,寸步不离,他醒了第一时间通知我,明白了吗?” “那个......陈......陈队,这......不太方便吧”。 言下之意,这你老婆,我去照顾有点...... “叫你去就去,哪那么多废话”,陈冰河一瞪眼,“两个男的有什么不方便的”。 “啊......啊?!” 我去!堂堂城南分局刑侦大队长金屋藏娇的,居然是个男的?! 这小实习警感觉自己吃到了什么了不得的大瓜。 “愣着干嘛?快点!” “啊是是是!”,实习警敬了个礼,一溜烟钻上救护车跑了。 这边刚松一口气,打外面又开来一辆闪灯鸣笛的警车,小王推开车门,看见这阵势一脸吃了屎的表情,“我cao,陈哥这怎么回事啊!咱楼怎么着火了!” 他之前刚把叶岚送到局里,还没来得及休息喝口水,又接到了他陈队的指示,原来那公寓的业主叫张媛,居住在县郊,路途遥远,陈冰河怕路上出什么岔子,就派小王一并前往,星夜兼程,这会儿才带着人刚赶回来。 “昨天那遗体自燃了”,陈冰河说,又顺手问小王要过来件衣服,毕竟现在有女同志在场了,他一个大老爷们光着膀子不太合适。 “自自自......自燃?”,小王一副不可置信的神情,“难道那尸体里被人加了白磷?” 白磷的燃点只有40度,但即使气温在40度以下,缓慢氧化产生足够的热量后,还是有可能发生自燃。 “不知道”,火场的烟没闻够,陈冰河又点了根香烟——主要是困的不行,接着冲车里一指,“那就是张媛?” “对”,小王点头说,“人小姑娘看着挺老实的,不像会犯事的”。 “你看谁不老实”,陈队呛道,趴在车门上敲了敲玻璃,“喂,你就是806的业主?”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没干!”,张媛显得很害怕的样子,缩着身子,“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们别抓我!” 陈队看着小王,“你路上吓唬她了?” “天地良心!我可没有啊!”,小王举着手说,“刘哥可以作证,我什么狠话都没说!” “行,带她去休息会”,陈冰河拍着小王的肩膀说,“这一路上也挺累的,我们上午再询问”。 处理完这些事,火也灭的差不多了,好好跟兄弟单位消防局道了番谢,他才回头想起法医没说完的话,此时天都泛出了鱼肚白,干脆溜进旁边的早点铺坐下来,要了几笼包子,“你说,你正在做解剖,然后呢?究竟是怎么回事?” “咳,我正在进行尸检,突然感到不对劲,闻到了一股焦糊味,起初还以为是哪个电器短路了,但检查的时候,那死者尸体突然就自己燃烧了起来!这还不是最离奇的,接下来......” “接下来什么?” “我知道,咱们应该做坚定的唯物主义者”,法医压低了声音,“但做我们这行的,天天和死人接触,多多少少都得对鬼神存在点敬畏之心。我看见......” “到底看见什么了”,陈冰河没了耐心,一口吞下了个rou包,“说快点,我一会还得回去审那女业主”。 “我看见,那尸体好像活了,在火焰里挣扎,惨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