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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本一:山神像】 四 用木马吓我还让我当你的小狗太过分了啊

    轿子内部并不算宽敞,即使是像江骤这样被顾忧紧紧地抱坐在怀里,也有些拥挤。

    一摇一晃的轻微颠簸之中,江骤大气也不敢出,紧张地咽了一下口水。

    “没有逃跑,我去做任务。”江骤试图讲道理。

    顾忧逼近他,微凉的吐息打在他的脸上:“什么任务比等我来……还重要?”

    虽然确实是自己先放了顾忧的鸽子,但顾忧这话听起来怎么怪怪的,让江骤总有一种想抽顾忧的冲动——当然,江骤担心抽了之后又打不过,他极力地忍住了。

    抓着顾忧捏着自己下巴的手指,江骤耐心地跟顾忧说:“不是你让我做任务的吗?我们还要通关,对不对?”

    顾忧眯起眼睛:“你拿我当飒飒哄。”

    江骤微微震惊。顾忧怎么这么敏锐,他刚刚确实不自觉地拿出了对飒飒说话的语气。

    “没、没有啊……”江骤搜肠刮肚地想着怎么说服顾忧,同时又不刺激他,“我以为你不能跟着来,所以没有叫你。我要是早知道你能来,肯定叫你一起,而且你现在……状态不太好,万一跟我去有危险怎么办……”

    江骤说着说着,忽然停了。

    顾忧的双手环绕在江骤那系了革带的细腰上,然后把下巴放在他的肩膀上。他有些轻松惬意地说:“继续编,我喜欢看你拼命说谎的样子。”

    但是,江骤僵住不是因为编不下去,而是因为顾忧这个王八蛋他硬了啊!

    那硬起来的性器抵着江骤的臀rou,隔了几层衣物昭示着自己的存在,江骤后背发麻,完全一动不敢动。

    顾忧咬着他耳朵,问:“怎么不说了?轿子坐累了?要不要坐在我的……”江骤眼疾手快地捂住了他的嘴,紧张得急喘了一口气。

    虽然轿子里面只有两个人,但是外面有轿夫啊!这种不要脸的话能不能少说一点!!!

    “你别闹!”江骤压低声音说:“等我做完任务,再……那啥行吗?”

    顾忧的声音从江骤的手下闷闷地传来:“哪啥?”

    简直没有没了了!江骤气急,低声说:“zuoai!zuoai!zuoai!行了吧?!”

    顾忧看着他,拿着他捂着自己嘴的手亲了一下,说:“到天亮。”

    江骤胆怯了一瞬,但是马上又想通了。顾忧平时都不能出来,说不定子时一过,就自动回……江骤也不知道的地方去了。

    于是,江骤一咬牙就回答了好。

    顾忧轻笑,说:“做完了任务,我来接你。”话刚落音,江骤就看到他的身形消散了,浓雾从帘子下钻了出去。

    看顾忧消失了,江骤心里空了一瞬。

    现在他了解得太少了,还不知道怎么把顾忧带走。不过,之前那两个世界的限制都能解除,这个世界肯定也可以!

    又拍了拍自己的脸,江骤给自己打强心针,嘀咕了两声“先做任务”。

    轿子停下了。江骤估摸着到了地方,自己掀开帘子下了轿。

    这里是一片竹林,江骤遥遥地看到,不远处就是夏宅的大门。

    “爷,您自个儿进去吧。待会儿您回这上轿便是。”一个轿夫道。

    江骤几步从他们之间走出来,说:“好的,谢谢……我尽快回来,你们也要做任务吗?”

    那四人应是,江骤跟他们摆了摆手,说:“你们也不用着急,要是我回来你们任务还没做完,我就在这里等你们。” 还能避开顾忧,江骤觉得自己可真聪明。

    然后,江骤转身小跑着往夏宅大门的方向去了,没看到身后的轿夫又露出了鬼相。他们四散开,去了这周围其他夏氏族人的家里,做他们的吓人或者杀人的夜行任务。

    不过,轿夫子夜出行做什么?抬轿子应该算是任务吧?江骤想不太明白,摇了摇头,把这件事抛到脑后,他凑近了看着夏宅紧闭着的大门。

    半夜上门,扰人清梦,而且怎么看都不太正常。更何况,江骤是去找一个被夏家人在酒席上刻意忽略了存在的人,江骤觉得自己不应该走大门。

    出于良心不安,江骤双手合十在夏宅门口说了三声对不起。他也不偷不抢,就是来做个任务,希望他们理解、包容、原谅。

    宅院四周的围墙屋檐下都挂了灯笼,江骤顺着围墙跑了小半圈,他感觉……夏家的围墙是不是太高了点。

    他以前帮忙搬砖的时候,听人说这种仿古的宅院围墙不能太高,会影响财运。夏家虽然侍奉山神,不过也是做生意的吧?

    找了半天,江骤终于找到了一小段矮一点的围墙,手脚并用地爬了上去。

    坐在围墙的瓦片上,江骤才发现,刚刚他觉得很高的那些围墙,居然是加高过的。他俯下身体看加高过的墙体和这一段矮墙交界的地方,发现似乎加高的一段是最近做的,因为看起来材料还很新。

    但是,为什么不全部一起加高了呢?这一截还是原来的样子,显得非常的不和谐。

    江骤抬起手,发现他双手都是黑乎乎的湿灰,混着一股血腥味和烧焦的味道,应该是翻上来的时候按在了瓦片上。

    江骤又仔细闻了下,好像是香灰和什么动物的血。难道这个世界里真的有鬼?江骤打了个冷战,又想到了夏家不是有山神庇佑吗?为什么还要用这种民间辟邪的方法。

    硬着头皮,江骤小心地跳了进去。为了顾忧和飒飒,哪怕会遇见鬼,任务也不能不做。

    更何况,江骤还有能逃跑的道具。他闲暇的时候试过自己道具库里的另外两个道具,虽然不知道那支笔是干什么的,但是那[莲叶]是可以载人飞的,速度还挺快。

    进了宅院内,江骤不知道自己在宅院的什么位置,也根本分不清东南西北。借着月色摸索了一阵,江骤决定往不远处那个有亮光的地方走。虽然有些铤而走险,但是乌漆麻黑的地方,他更什么也看不到,怎么找人啊。

    走了两步,江骤忽然停下来了,回头望了望来时的方向,他怎么回去?江骤决定用自己的手在沿途的墙上印着手印做标记。看着白墙上出现了黑乎乎的手印,江骤掩耳盗铃、自欺欺人地跟夏家人道歉。对不住了,下次有空来帮你们洗了。

    可能是因为子夜不能出门的规矩,江骤一个人都没遇到,很快就走到了那个亮着灯的小院前。

    江骤躲在拱门的门口偷偷往里看,发现庭院里也是一个下人都没有,但是却架着三五盏灯笼,把里面照得通亮。

    江骤好奇地探出了半个身子去看了看,里面倒是很漂亮,有小花园、花架、秋千还有……一匹木马?为什么要在庭院放木马?

    仔细地看了一圈,应该是真的没有人,江骤放心地走了进去。

    “呜呜……”

    突然听到一阵微弱的哭泣声,江骤吓了一跳,往花架后面躲了一下,然后,在自己的游戏界面拖出了[莲叶],随时准备逃。

    但是,除了这一阵阵微弱的哭声,没有更多的动静了。江骤放下了逃跑的念头,又小心翼翼地走了出去。

    转过了花架,他才看到庭院中央的石桌上,居然跪趴着一个光裸的男人!

    他被绑得紧紧的,屁股对着外侧,正在呜呜地哭着。江骤小心走近了,发现他赤裸的身上都是被鞭子抽打过的痕迹,还有些乳白色的液体,并且,他的双臀之间居然塞着类似肛塞的东西,一看就知道是在玩什么床上的游戏。

    江骤震惊了!古代人这么会玩!

    那男人听到江骤的脚步声,哭得更大声了一点。江骤不知道怎么办,他不知道夏家的人还有这种癖好,这么晚了把这个人……放在这里。

    想了想,江骤还是走上前去。避开了那个男人的身后,江骤站到了他的面前。

    “……你好。”江骤犹豫地打了声招呼,便见那男人惊恐地抬起了头。

    “呜呜呜——!”

    虽然是一个男性,江骤也不得不承认,那是一张十分漂亮的年轻脸蛋。不过,现在他被带上了口枷,无助地流着涎液和泪水,发出呜呜地叫声。江骤的出现让他很害怕,但却因为被束缚得十分严实,无法躲藏或者逃跑。

    “那、那个你别叫……”江骤努力不去看他的裸体,想着安慰他两句让他安静下来,免得把其他人引来了。这时候江骤没发现的是,自己的日常[子夜出行]的任务已经完成了。

    那男子发现江骤没有变作鬼脸杀他,而是有些焦心地安抚着他,他渐渐地冷静了下来。

    江骤见他安静了,说:“我给你把口枷解开,你不要吵。”总得问问怎么回事,说不定顺便还能问问夏三爷在哪。

    那男子点了点头,江骤帮他解开了口枷。

    男子吐出了口枷,咳嗽了两声。他抬起头,打量着江骤说:“你是鬼吗?”他没见过这么好心的鬼。

    江骤扶额,其实自己现在是鸭子来着,但是这话不能说。

    “我不是鬼。”江骤回答了。

    那男子,突然又想到什么,眼圈微红问:“难道你是玩家?!”

    江骤正打量男子身上的绳结,还在琢磨能从哪里能解开。听到他的话,江骤下意识地回答:“对啊……你也是吗?”

    那男子激动了起来,说:“我是玩家!我叫齐苏杰。自从游戏失败,我就再也没有见过玩家了。你是新一轮进来的吗?”

    江骤点头,说:“对,我叫江骤。你怎么会被绑在这儿?还……这个样子……”

    齐苏杰咬了咬唇,漂亮脸蛋上还残留着泪痕,说:“……我签了夏家的卖身契,游戏失败后就变成了他们的……性奴。”

    游戏失败居然会变成夏家的性奴?!江骤震惊,听着齐苏杰继续说。

    “今天我惹怒了夏二老爷,他把我绑起来丢在这里,可能是想要我被鬼杀掉吧……”齐苏杰说着,又问江骤:“你怎么敢一个人过来,你的队友呢?这里的鬼都非常凶残,如果夜晚不在室内关好门窗呆着,无论是玩家还是NPC都有可能被攻击。”

    江骤艰难地消化了齐苏杰说的内容,说:“……我没有队友。”江骤唯一的队友还在发疯。

    然后他抓了抓自己裹头的黑色头巾,又说:“原来这个世界真的有鬼啊?”

    齐苏杰闻言,露出一个凄惨的笑容,说:“你可真是……”他见过这么多的玩家里,江骤也是独一份的迟钝了。

    “这个要怎么解开?”江骤看了半天,没找到结头,“我也没带刀,不然能直接割开了。”

    齐苏杰不解:“你没有武器吗?”

    江骤摇了摇头。

    见江骤还试图帮自己,齐苏杰却觉得,自己现在这样何必给他添负担。并且,要不是手脚都被绑着,齐苏杰也真想捂脸感叹,这个江骤怎么活到现在的?这是个三级本吧。

    “别解了。”齐苏杰心灰意冷地说:“我签了卖身契,游戏失败后,玩家身份就消失了。就算你现在给我解开,我也跑不了。因为,这周围都是夏家的地盘,我现在的身份是他家的家奴,哪怕我跑回神君府,都随时可能会被抓回去。”

    “如果今晚我没被鬼杀掉,说不定之后也会被夏家人杀了。”

    夏家人这么凶残,江骤倒吸了一口凉气,那更不能放着他不管了。

    “那也总要想想办法吧,我不可能就这么看着你死。”

    江骤想起自己也被顾忧绑过几次,他俯身在齐苏杰身上找起来,还真让他找到了。三下五除二帮齐苏杰解开后,江骤快速地脱了自己的外袍和革带递给他,背过身让他自己整理。

    因为他的身体里塞着东西,江骤不好帮忙。

    齐苏杰把那粗大的玉势抽出来丢在一边,穿好衣服后,说:“我穿好了。”江骤转过身去,看着他。

    江骤努力地分析:“我觉得……你或许可以往山上跑。这个夏宅的人怕鬼,信奉山神却不靠山神驱鬼,而是在那墙上摸了香灰和什么动物血来辟邪,大概是山神在这件事情上不帮他们?”夏家人应该不会为了一个奴仆去搜山吧?江骤听说他们除了祭祀不会进山。

    齐苏杰穿好了江骤的长袍,又系了革带,他无奈地笑了一下,说:“其实,我们推测,这个副本里山神应该不存在。不过你说的有道理,确实可以试着往山里躲躲。”横竖都是死,不如再试试有没有新的路。

    山神存在啊,怎么都觉得山神不存在,顾忧不就是吗?

    江骤想了想,问:“你知道进山的方向吗?”

    齐苏杰点点头,说:“我们当时地图摸索得很完整,大概方位我都有数。”

    江骤道:“那行。你要是没吃的穿的,我能想办法给你弄一些来,只是我还没弄清楚怎么进山。”

    齐苏杰笑了笑,说:“你别看我这样,我也通关过荒野求生的副本。”说着,他神色又凝重下来,“只要这一路上过去,我能从鬼的手上活下来。”

    他们以前敢在晚上出来探索,是因为人多,又有道具和武器,现在齐苏杰什么都没有。

    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想了想,江骤摸了摸下巴,说:“我有请轿夫,不知道他们能不能把你送到青夏山里面。”江骤倒是可以坐莲叶回去,但是他不知道路。哎。

    齐苏杰疑惑:“还能请轿夫?”

    江骤点头,说:“对啊,你们之前不是坐轿子下来的吗?”

    齐苏杰摇摇头:“我们是偷摸着自己下来的,难道你们这一次游戏规则变了吗……”

    江骤不明白他说的什么游戏规则,但是提起游戏,他突然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说:“哎,我都忘了我是来找人的,不过,现在还是先把你带走吧。”任务可以再做。

    江骤带着齐苏杰往外走,顺着自己的做的标记,翻出了围墙。

    出来之后,齐苏杰还来不及为自由高兴半分,就看到自己那灰掉的玩家界面上,自己的身份从[夏家的家奴]变成了[夏家的逃奴]。

    躲进竹林里,齐苏杰问江骤:“你是不是来找夏三爷夏丹心的?”

    江骤点点头,齐苏杰也是玩家,应该知道点什么。

    齐苏杰道:“夏丹心不难找,他被夏家人关在了他自己的晚翠阁中。但当你们找到夏丹心后,第二个任务就会触发倒计时。如果没有能在酬神大典前找到夏丹心不再画画的原因,游戏就会失败。”

    说着,齐苏杰嘲讽地笑了笑。

    即使完成了再多的支线任务,自己和队友也无法推进第二个主线任务,不得不签了卖身契,期望能进夏宅找线索。结果在游戏失败后,他的队友被鬼杀死,而齐苏杰自己却因为容貌值高成为了夏家的性奴,被藏了起来而捡了一条命。

    这么难……江骤皱起了眉头。

    这时候,他二人走到了轿子前。

    那四个轿夫站了起来,打量着江骤身边的齐苏杰。这个人今天已经被吓过了,不能再当成任务对象了。

    一个轿夫对江骤道:“爷,您终于回来了。可是要回去了?”

    江骤没有回答,而且问他们:“现在什么时辰了?”

    轿夫道:“还差一刻过子时。”

    江骤盘算着,正好可以在这里再呆一会,顾忧大概今天就抓不到他了。

    江骤问他们:“能否帮我把这个朋友送到青夏山里?我给你们加钱。”

    轿夫相互对视了一眼,一个轿夫道:“这事好商量。”

    想起了什么,江骤压低了声音问那个轿夫:“山上有鬼吗?”

    那轿夫不明白江骤怎么会问这个问题,不过还是硬着头皮说:“没有。山神大人在的地方,不会有……魑魅魍魉。不过,他子时还是不能出门。”他指了指齐苏杰。

    江骤松了口气,对齐苏杰道:“听到了吧,山上很安全。”

    齐苏杰有些纳闷:“为什么说子时不能出门?”游乐园12点到1点确实不能出门,但是副本里并没有这么强的限制。

    江骤说:“大家都是这么说的,子时不能出门,我也是偷溜出来的。”

    说完,江骤突然有些汗颜,九斤让他不要告诉别人来着,不过齐苏杰现在不算玩家了,应该没事吧?突然又想起了曾经对宋如酥的掉以轻心,江骤又纠结了起来。

    齐苏杰喃喃道:“之前规则不是这样的,规则真的变了。”

    江骤揉了揉发涨的太阳xue,熬夜让他头有点晕了。来不及多想了,他把齐苏杰塞进轿子里,说:“哎,先去山里躲着吧,我想办法尽快给你送衣服和吃的来。”说着,他又把自己身上的长衫脱了下来,“我今晚上穿得不多,这件也给你。”反正他身体挺好的,应该不会感冒。

    为了给他衣服,江骤自己都脱得只剩中衣中裤了,齐苏杰就没遇到过这么实诚的人,他感激地说:“我给你留标记,下次你来我把我知道的事情都告诉你。”齐苏杰发觉了江骤这人似乎有些常识缺乏。

    江骤说好,然后放下了帘子。他给轿夫塞了钱,请求他们帮齐苏杰找个安全点的地方,又请他们如果有吃食和衣物先替他给齐苏杰送一点。他们是本地人,应该更熟悉。而江骤就在这里等着他们回来。

    轿夫抬着齐苏杰走了之后,就剩江骤一个人留在竹林。

    小时候也不是没有突然被赶出家门的时候,江骤并不害怕,只是觉得有点困还有点冷。于是他蹲了下来,靠在一丛粗壮的竹子边上,揪着地上的草玩着,打发时间。

    这些轿夫还上夜班,挺辛苦的,等下给他们再加点钱吧。

    想到夏三爷的事情有线索了,江骤觉得自己这趟没白跑。而且,刚刚齐苏杰还提到了夏二老爷,之前九斤好像也提到过这个二老爷对上一任主君李朱颜有不好的心思。等他明天溜出去找齐苏杰的时候,可以再问问这这件事情。

    盘算好了这些事情,江骤才看到自己的游戏界面左上角多了一个绿色的标志,后面跟着一行小字[与寻的约定]。

    这是什么东西?点击了一下,也没有什么反应。江骤想,应该是跟顾忧有关,就放着不管了。

    随手打开任务界面看了一下,江骤有些惊喜地看到自己[午夜出行]的任务已经完成了。又估摸着这时候大概也已经过子时了,江骤高兴地笑了笑,不过下一秒,笑容就凝固在了唇边。

    “脱成这样,是想在这里做吗?”

    顾忧携着浓重的雾气出现在江骤的身后,把蹲在地上搓着胳膊的江骤圈进了怀里。

    湿冷的气息靠上来,江骤打了个冷战:“你、你怎么来了……子时还没过吗?”顾忧怎么还能来?!

    顾忧扣着江骤的下巴让他直视自己。

    江骤看到顾忧对着自己轻轻地笑了一下,紧接着又瞬间垮下了嘴角。他的双眼里血色的瞳孔溶解成一片,整个眼睛又如昨日一般变得血红,脸上青色的纹路疯狂地生长,蔓延到了面中。

    “过了,但你答应过我。”顾忧歪了歪头,声音变得冷厉起来,“可是,飞雨不仅想蒙混过去,还脱衣服给野男人,你说……我怎么罚你?”

    江骤头皮一阵阵地发麻,觉得越来越冷,牙关也颤抖着,上下牙打着架,一个字都吐不出来。他本来以为昨天的顾忧已经很可怕了,没想到今天还能更可怕……

    顾忧把他扣在怀中,身形腾起,卷着雾气飞进了青夏山主峰之中的山神殿。他们身后竹林里,晃悠悠地飘荡下了江骤被吹落的黑色头巾。

    这时候齐苏杰刚被送到青夏山中一处猎户家里。轿夫跟那健壮的猎户沟通了几句,又把江骤多给他的银钱都给了那猎户,让齐苏杰在这里住了下来。

    齐苏杰庆幸自己不用露宿深山。他刚松了一口气,正对着轿夫和猎户道谢,这时候,如大军过境的雾气将站在门口的几人都打了一个闷头。

    “怎么回事?!”齐苏杰冷得瑟瑟发抖,几乎站不稳。

    那猎户顺手扶住了他,说:“山神回来了。”

    齐苏杰惊讶,山神居然真的存在?!

    高山云雾之中,影影绰绰地分布着几栋高大神殿,皆是亭台楼阁、轩榭廊舫,雕梁画栋、罗帏成栊。

    江骤的脸紧紧地贴在顾忧的胸膛上,一动也不敢动。他不知道现在他们飞得有多高,但江骤偷偷刚刚瞟了一眼,竟然看到那一轮硕大的月亮都在他们脚下的某栋楼阁之间。

    这已经不是摔下去会不会死的问题,而是……他们还在地球上吗?

    不过,这个世界有地球的概念吗?江骤惊到极致忽然又思维发散了,而且自己现在还能呼吸,大概这么高也还是有氧气?

    顾忧携着江骤进了最高处的一座大殿,却也没将他放下来。他原以为飞雨应该吓得一张脸煞白了,结果低下头看到他又神情飘忽地不知道想什么去了。

    顾忧冷笑了一声,把江骤的胡思乱想全给打乱了。

    “啊、哈哈,这还挺高的啊。”江骤试图转移注意力,晃着腿想从顾忧身上下来,却被顾忧用力地按住了。

    这个大殿宽大威严,但是正中间只有一张巨大的架子床。江骤看了看双目通红、脸色紧绷的顾忧,有些惴惴不安。

    顾忧发疯了之后,总有一些奇怪的癖好……

    这时候,江骤看到他们面前突然出现了一匹木马,就跟放在齐苏杰的院子里那匹木马一样。

    “这是什么……”江骤疑惑地打量着,然后他看到上面居然有一根性器形状的木杵,那木杵不仅粗大,连guitou的形状都十分细致、栩栩如生。江骤终于明白了这是做什么的,他瞬间失了声。

    江骤死死抱住顾忧,说:“不行!不行!”那玩意那么粗、那么硬,肯定会把他肚子捅破的。

    顾忧眯着眼睛笑,眼睛里的血色好像在涌动,他说:“迟了。”

    话音刚落,江骤就感觉自己的那一层轻薄的中衣袴消失了,他浑身赤裸地躲在顾忧的怀里,害怕地发着抖。江骤深深地后悔了,早知道他就不挑战顾忧了。

    正常的顾忧已经够变态了,发疯的顾忧是真的能搞死他啊!

    “刚刚不是还当着野男人的面脱衣服脱得很高兴吗?”

    顾忧抱着他一步一步地走向木马。感觉到江骤抖得越来越厉害了,顾忧心情愉悦,面上却冷着一张脸,低头看着他,说:“我给你脱了,就不愿意了?”

    “没、没有,就是没有其他衣服,给他遮一下身体……”江骤打着冷颤、哆哆嗦嗦地解释,“没别的意思,真、真的……”

    他攀着顾忧的身体,趴在顾忧肩头,完全不敢去看自己和木马还有多少距离,江骤带着害怕和颤抖拼命地讨好顾忧:“别生气,我下次不这样了……”

    顾忧在江骤看不见的地方无声地笑了一下,可他的声音却还是那么冰冷:“还有下次?”说着,顾忧伸手解开了江骤的束发,让他的发丝和自己一样披散开来。

    “没有!没有下次!”他勾着顾忧的脖子立刻承诺。

    江骤感觉到自己的头发贴在了自己的肩头和赤裸的皮肤上,顾忧的手从上面滑落,最后揉捏住他的臀rou。

    顾忧的手指滑进了他的臀缝,两三只手指并在一起,轻轻地揉了一下几下,就让这个世界江骤格外敏感的身体出了水。

    江骤紧张地呼吸,收缩着屄口把顾忧的手指吃了进去:“阿忧……cao我,不要、不要那个东西……”他蹭着顾忧的手,主动扭着腰臀、一起一伏地吞吐顾忧的手指。

    顾忧走到了木马边,停了下来。他按住了江骤的腰,从他的后屄里把自己湿淋淋的手抽了出来,说:“不让你长点记性,怎么行?”

    说着,顾忧抱着因为恐惧而颤抖的江骤,让木马上那硕大的guitou抵住了江骤已经是湿软了的屄口,那里来者不拒地流着水,似乎在轻轻地吸着。

    那冰冷粗糙的木质表面,让江骤心理防线彻底崩溃、失声痛哭,他四肢用力抱紧了顾忧:“我不要!我不要这个……你cao我!别用这个!我不要其他的东西进来!呜呜……”

    顾忧唇边漾起了一抹止不住的笑意,那双血红的眼睛都笑得眯了起来,可惜此时惊恐万分的江骤一点也看不到。

    之前在箫苍雪的世界里,顾忧因为迁怒江骤而故意不cao他后xue,总是用玉势弄他,其实那时候顾忧的心中也非常窝火。因为顾忧看来,江骤就该吃自己的东西。但江骤有时候不太听话,他不得不忍着嫉妒教训一下。

    顾忧轻轻托起江骤的臀,让那屄口离开了木马上的假阳具。

    “那你要什么?”顾忧轻轻地问,“宝贝要什么?”

    感觉到自己的身体离开木马了,江骤紧绷着的头皮终于放松了点,但他依旧很害怕顾忧会把自己放回去。所以,在顾忧轻柔地问他话的时候,江骤抽泣着回答:“要阿忧,只要阿忧……”

    顾忧闻言低下头舔着江骤的泪水,明明咸的,他却觉得甜到了心里。顾忧一边舔他沾满了泪花的眼睫毛和哭得涨红的脸颊,一边把江骤抱到床上。

    顾忧靠坐在床头,抚着他的长发,说:“可是宝贝脱衣服给野男人这件事,让我还是生气,怎么办?”

    江骤趴在他怀里,感觉自己彻底地远离那个威胁性巨大的木马,他的哭泣原本渐渐停止了下来。

    但听着顾忧的话,江骤的心底又腾起了一股惧意。只要别用那个木马什么都行,他咬了咬牙,缠着声说:“……阿忧可以把我绑起来……”顾忧好像很喜欢绑着他,“怎么绑都可以……”

    没听到顾忧的回应,江骤抓着顾忧的衣襟小心翼翼地去看他,见顾忧还是一副赤眼青纹、撇着嘴角生气的样子,江骤又说:“打我也可以……”顾忧好像也很喜欢打他屁股。

    顾忧歪了歪头,问:“就这样?”

    江骤发懵,他也不知道要怎么样了。一直着急,江骤泪水又涌了上来,说:“你说怎么样就这么样……只要不要那个……都可以!”

    顾忧终于勾唇笑了,江骤松了一口气,然后他听见顾忧说:“那飞雨今天当阿忧的小狗,好不好?”

    听到顾忧用自己哄飒飒的语气同自己说话,江骤涨红了脸,说好。

    江骤同侧的手和脚被一米长的细链系在了一起,他无法直立,只能手脚并用地在床上爬或者坐着。他的脖子上被套了黑色的皮质项圈,项圈的牵引绳就在顾忧的手上。那项圈上还连着乳夹,把江骤的乳尖都夹得立了起来,红彤彤地,还发着麻。

    顾忧衣衫半开,露出一片结实的腹肌,他另一只手撑着自己的头,看着歪坐在床上的江骤。

    江骤在床上爬了一会,就不想爬了。他看顾忧的情绪似乎稳定了不少,试图赖皮。

    顾忧突然扯了扯手中的牵引绳,说:“小狗还是更想去骑木马,对不对?”那木马还大剌剌地摆在原地,没有被弄走。

    “啊哈——”江骤被猛然地一拉,身体向前倾倒,牵引绳带动连着乳夹的链子,让他的乳尖又是一阵疼痛。他撑着身体,止不住喘息,说:“不想……”

    胸前的刺激,让江骤的后面一张一合地流着水、发着痒,他轻喘着爬到了顾忧的身边:“想要……”把头塞进了顾忧的怀里,江骤咬着顾忧的肌rou,哼哼唧唧地磨蹭。

    顾忧摸着他因为动情而绯红了一片的脸,说:“乖宝贝,想要什么自己去吃。”天亮还早,先不折磨江骤。

    江骤有些懵,不知道他说得是用哪里吃。不过,江骤好像很少真的用嘴吃顾忧的性器,就算算上那次的醉酒。

    于是,他爬着又靠近了点,解开了那根赤色的腰带,放出了顾忧不知道硬了多久、一直流着水的性器。

    炽热的温度靠近江骤的脸,让他紧张地咽了咽口水,他在这方面不是很擅长,不知道顾忧会不会不满意。江骤小心地伸出了舌尖,舔上了那流着腺液的guitou。

    顾忧闷哼了一声,抓着牵引绳的手用力地握住了。按照江骤那在床上一贯躲懒耍滑的性格,顾忧没想到他今天吓一吓就这么乖。

    看着江骤已经含进了一个guitou,握着顾忧性器的根部努力地舔吸起来。顾忧跟着他唇舌的动作低喘了一两声,又想着,看来以后还是要多吓一吓才行。

    江骤认真地舔着顾忧的性器,小心地避开牙齿,把那根粗长的东西含到最深处,不时喉咙收缩几下,感觉到顾忧咸湿的腺液一股股流进他的喉咙里。

    含不住的涎液从他的唇边滑落,江骤想起这根东西在自己身体里进出的感觉,忍不住收缩着后屄,轻轻地呻吟着。

    “唔……唔……嗯……”

    但是顾忧的东西实在太大了,他努力吃到最深,吃得眼泪汪汪地,口腔发酸,也根本没有办法全部含进去。但是江骤还是在更进一步地尝试。

    顾忧被他舔吸得很舒服,他低喘着,看着身上带着链子和项圈的江骤,按捺着自己想要用力地在他嘴里进出的冲动,但……顾忧突然拉紧牵引绳,让江骤抬起头来。

    身体被拉起,那根被自己吃得又粗大了点的性器从嘴里滑落,江骤懵懵地看着顾忧,不知道他怎么了。

    顾忧坐起来,伸手摸着他的唇角,说:“再喜欢吃,也不能这么用力。宝贝嘴巴太小了。”江骤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唇角有点发疼。

    顾忧突然的温柔让江骤有些鼻酸,他呆呆着看顾忧如今的模样,眼泪一颗一颗地掉出来。顾忧都疯成这样了,还在意自己的嘴唇会不会疼,但自己却不知道怎么做才能帮他。

    “怎么哭了?”顾忧眼睛里的血色淡了一点,问他。

    江骤想说话,一时心里却堵得慌,半晌才吐出几个字:“想……阿忧cao我……”

    害怕看到顾忧的脸,江骤转身跪趴了下去。他伸出手分开了自己的臀rou,摇了摇自己的臀,闷闷地说:“阿忧cao我。”

    顾忧没有来有点心慌,不过他早就没了理智,瞬间就忘了。顾忧现在能够控制自己不真的伤害到江骤,只是因为保护江骤已经成了他的本能。

    感觉到顾忧那被自己吃得湿漉漉的性器抵上了那早就即饥渴不已的屄口,江骤撅起臀迎合了上去。屄rou急不可耐地咬住了硕大的guitou,江骤发出一声呻吟:“啊……阿忧caocao小狗……小狗喜欢……”

    闻言,顾忧脸色绷紧了,他捏住了江骤的臀rou,猛地插了进去,用力地cao弄起来。他拉起手中的牵引绳,让江骤不得不抬起头。

    “啊……哈……”江骤仰着头呻吟,脖子上被束缚得有些紧的感觉让他有些气喘,也让他想起了很多事情。

    虽然还没有完全明白顾忧那样做的原因,但是江骤心里没有一丝怨恨。如果自己不那么笨,能早一点明白,顾忧应该也不会承担那么多。还有,飒飒,他们的宝贝……

    “哈……哈……好、喜欢……”江骤的思绪被顶撞得散去了,他含着眼泪、吐着舌头呻吟着,“喜……喜欢……阿忧……”身体因为顾忧的抽插而不停地晃动,快感让他的四肢都颤抖起来,几乎撑不住。

    听到江骤说喜欢,顾忧丢开了牵引绳。他俯下身,抓着江骤的下巴急切地跟他亲吻。红红的舌尖被咬住,然后紧紧地勾在一起,两人的吐息比唇舌交缠得更用力。

    顾忧的性器在江骤湿热的软rou里进出,江骤听到他们交合之处啪啪作响,自己的腿根处全是水。江骤前端很快就被cao射了,他含着顾忧的舌头小声地叫“阿忧”。

    “喜欢吗?”顾忧问他,身下的yinjing快速又狠厉地cao弄江骤开始抽搐着的屄rou。

    “喜欢……喜欢……啊……”江骤上本身瘫软在床上,喘息地吐着舌尖,身体一阵阵过电的快感,还有痉挛潮吹的后屄快把他逼疯了,“喜欢……阿忧……”

    顾忧把他揉在自己怀中一般抱着他,在他身体里cao弄了几十下,射了出来。顾忧咬着他的耳朵说:“我也喜欢你,我的宝贝,我的……飞雨。”

    江骤颤抖着抓紧了顾忧的手臂,含含糊糊地回应:“嗯……”

    江骤终于能听到顾忧的告白了。

    顾忧把处在高潮中、浑浑噩噩的江骤拉了起来,抱坐在怀中。射完了精后,他的性器又硬了起来。

    格外兴奋的顾忧拉住江骤的项圈,他扣着江骤一掌就能把握住的腰,说:“宝贝,小狗,别睡,汪汪叫给阿忧听。”

    江骤迷迷糊糊地、感觉又被顾忧掐着腰cao弄了起来,肚子都还是jingye,只觉得觉得里面被cao得又胀又酸。

    江骤听着顾忧的话,思维迟钝地汪汪地叫了几声,却让顾忧更亢奋了。顾忧揉着他的身体不停地cao弄着,在他的脖子和身体上亲咬着,说着:“小狗真乖,我的宝贝真乖……”真的就做到了天亮。

    不知道自己高潮了多少次,总之,江骤最后一根手指头抬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