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卫城
第一个季度很快结束了，徐琛的班，全员都留下了，但是根据成绩分配，有两个高中生alpha要去次一等军营，其余八人一同去下一个军营。 这次没有绿皮火车了，军队有自己的车，带着学生一同去了下一地方——卫城。 这次的教官还是上次的那个beta教官，他们这班人算上新加入的四个，又凑成了一个新的班。 这一季度的训练比上一季度难了很多，还新增了一些射击课程，甚至有很古旧的弓箭课，徐琛原以为现在科技应该可以实现精神力cao控机甲，倒是没想到还会用这么古老的方法。 那个叫冬至的alpha是他们班里成绩最好的，他好像没有缺点，除了话少。 西北工大的两个alpha也很厉害，名次仅次于冬至，之后才是徐琛，徐琛后面才知道，那俩西北工大的专业都是研究国家机密武器的，来入伍是为了更好的了解alpha的极限是什么，当问及徐琛是为了什么来入伍，因为他是他们当中，唯一一个A大的学生，A大和T大是华夏国最顶尖的两所学府了，在大家看来，A大/T大的人才都是往文类科研方向发展，实在不济也是商业贸易或者AO医护类。 徐琛老实地说为了钱，倒也没让他们觉得奇怪，其中一个高中生alpha凑过来问：“琛哥，你家是不是有兄弟姐妹啊？” 徐琛点头，那个alpha一脸“原来如此”，笑着说：“我家也只有我一个alpha，我底下有个betameimei，她是世上最乖最可爱的小女孩儿，但是税太高了，就算义务教育免除了很多钱，我的meimei也差点吃不上饭。” 徐琛早在火车上就知道了这几个高中生alpha的家境情况，他们都是心甘情愿来入伍的，有的父母亲甚至在他们上火车前还哭得几乎要抽过去。 徐琛假想过一次，若是自己父母也是他们这样，爱他疼他，不舍得他去当兵吃苦，他可能年纪一满十六周岁就来入伍了，十年两税双手奉上也无所谓。 可惜了，他心甘情愿来入伍虽是为了钱，更为了三等功，因为在遥远的几千公里外，有个小alpha在等他一同回家。 第一次易感期来的时候，徐琛用仅剩的理智麻烦军医抽取一年量的腺液做成药瓶，寄回福利院给小alpha，军医得知缘由后，答应帮他寄出这份快递。 第二个季度考核后，有两个被带去了次一等，剩余的十个人继续留在这里训练，徐琛的弓箭和打靶练得都不错，成绩仅此冬至。 快到中秋了，军队里给他们一人发了两只月饼，还让他们给家人打电话，每人可以打五分钟的电话。 徐琛把这个月的信写好，贴上邮票塞入信使筒里，去教官的宿舍领手机。 徐琛兜里装着一只云滇当地的火腿月饼，其实江南也有rou月饼，不过是鲜rou的，幼时他在姑苏吃过。 队里发的火腿月饼用一张油脂包着，宿舍里除了本地的，好像都不太能习惯这个味道，他先给副院长打了电话，麻烦她十一月份的时候给小alpha买件新的羽绒背心，才拨了那个熟悉的手机号码，坐在树桩上把兜里的月饼掏出来闻了一下，带点咸味儿。 “哥哥！”小alpha清亮的声音从听筒那边传来。 徐琛立马笑了起来，把月饼塞回兜里，和小alpha唠唠最近的学习情况，有没有长胖，长高了没有…… 打完电话看到了远处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还有一个特意压低嗓音的声音，徐琛没有兴趣打听别人的私事，把手机揣兜里就回去交还给教官。 夜里拉练的时候，冬至却紧跟徐琛四周，徐琛觉得他今天有点奇怪，直到拉练结束，冬至过来问他，刚刚打电话听到了什么没有，徐琛满头大汗气喘不止，摇着头说不出话来，冬至才跑开。 拉链完，大家都饿了，徐琛也饿了，但是他不太想吃那只月饼，就把那只月饼给了队里年纪比较小的那个alpha。 第三个季度考核结束，根据成绩他们这个班的人要被分配到三个不同的队伍去，不过临近元旦，beta教官留他们在这边过完元旦再走，徐琛和冬至成绩接近，所以他俩还在一个队伍。 元旦不用训练，早上睡到自然醒都可以，早上厨房按照南北习俗不一致，准备了元宵和饺子，昨天还杀了一头猪，几只鸡和鸭，准备今天做大餐的。 徐琛还有两个西工大的alpha跟着教官去钓鱼，准备中午加餐。 这时候的新安肯定已经冷了，但是卫城不冷，这边海拔高，一开始拉练的时候跑得直喘不上气，习惯之后也还好，温度也很适宜，就是很晒，徐琛早已比刚来的时候黑了两个度，但是在班里还是最白净的那个。 教官的水桶里有几尾小鲫鱼也不算空军而归了，教官亲自处理了鱼，准备中午做个鲫鱼豆腐汤。 晚上也有鱼，虽然不是云南特有的鱼，但是厨房大婶儿做了满满一大盆的酸汤黑鱼，大家吃得也很开心。 晚上教官喝了一点点酒，脸上浮现了两团微醺后才有的红云，一手拍着徐琛的肩膀：“你小子，刚见到你的时候，脸那个白啊，身体还那么瘦！” “我还以为你站半小时就得倒地上了，害得我时不时就去场地上看看你倒了没有。” 徐琛笑着夹了一筷子青菜进碗里，这几个月相处下来，教官除了训练的时候凶得很，大部分时候还是个好教官，生病都是不让继续训练的，于是拿起自己的那杯汽水碰了一下教官的酒杯：“我哪有那么弱？” “确实不弱，像有一股气吊着你，推着你，让你不断跟上进度。”教官喝了他敬的酒，又勾上旁边那个高中生alpha的肩膀，“你小子总爱弄些小聪明，去了新的队伍收起你的小聪明！” “是，教官！”说完学着徐琛和教官碰了一下杯子。 教官挨个说完话，只剩下了冬至，教官从旁边拉了一张椅子，拍着桌子喊人：“冬至，你过来。” 今天的冬至，脸上也有些笑意，拿着自己的杯子和教官的杯子碰了一下，一口喝完后才喊人：“教官。” “你这是何必呢？”教官却一改教育其他人的模样，摇着头不愿意喝他敬的酒。 “我自愿的，教官。” 教官却碰了下徐琛的杯子，交代他：“你和冬至从入营到现在都是一个班的，麻烦你帮我看着点这小子，这坏东西，脾气倔得要命，容易走偏。” 徐琛和班里所有人的关系，都不温不火，和冬至更是说不上几句话，平时冬至的成绩都是最好的，哪里需要徐琛看顾？ 但是现下教官喝得有些多了，时不时歪着身体和旁边的高中生alpha讲些注意事项，最后又和冬至唠了几句大家都听不懂的方言。 明天就要去新的营，徐琛想着接下来可能会有比较危险的训练，于是答应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