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妻火葬场送花/惨兮兮的小狗攻/彩蛋高中生儿子意yin双性爸爸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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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我现在是我们班的班长啦!” 放学回来的常鸿显得异常兴奋,穿着中心小学新发的蓝色校服,跟在阮宁身边一蹦一尺高,开心的手舞足蹈。 阮宁牵起他稚嫩的小手,温声道:“鸿鸿好厉害呀。怎么样,一年级累不累?” 常鸿摇摇头,身后的书包松松垮垮地掉在屁股上。“不累!就是书包变重了。” “明天爸爸给你换一个新书包,喜欢蓝色吗?” “我喜欢蓝色和红色……哦对了爸爸,今天没有作业呢。” “为什么呀?” “因为今天是开学第一天,嘿嘿。” “那要和爸爸一起做饭吗?” “好耶!我给爸爸洗菜!!” “真乖。” 在接常鸿放学的路上,阮宁和他边走边聊,两人的身影在夕阳下拉的长长的,一大一小,一长一短,仔细看,就像一颗大树下依偎着一株刚发芽的小草。 阮宁低头望着蹦蹦跳跳的常鸿,眼神温柔眷恋,迟迟不舍在他身上挪开。这是他的第一个亲生骨血,他会用“爱”和“恩慈”灌满他的心脏,让他在一个健全的家庭环境下成长。 他给他一个家,给了一份独一无二的幸福。 两人边走边聊,很快就进了百合苑。阮宁提着一大袋蔬菜和水果,颤颤巍巍地走出电梯。生完龙凤胎后的身体状况远不如以前,他叹了口气,擦了擦额角的热汗。 常鸿还在一旁给他叽叽喳喳地讲故事,但到家门前时忽然就停住了。 阮宁也看见了,他一瞬间愣在原地。 “爸爸…好多花…”常鸿震惊到音量都不自觉变低了。 放眼望去,1301的门前堆积半个门高的花束,均用精致繁美的袋子包装起来,有蓝色妖姬、黑色蔷薇、红色玫瑰…… 剧烈呛鼻的花香隔着老远就闻见了,整个楼道都是各种花香混淆到一起的腐败的味道。 常鸿指着那些花,用稚嫩的童声数着:“1、2、3……14、15……” 阮宁的视线随着他的指尖移动,每略过一行都会心惊胆颤一次。 “35、36……56、57、58……” “71、72、73……84……” “91、92、93……” 常鸿咽了咽口水,“97、98、99。爸爸,99束花呢!” 这不是九十九朵玫瑰,是九十九个捧花,整整淹没半面大门,把门口堵塞的严严实实,没有一丝缝隙。 阮宁的脸色沉下来。 他似乎能感受到身后一直尾随的那个人已经燥热起来了,如同猛兽般粗重炙热的呼吸仿佛就在他的耳侧,猩红可怖的眼眸神魄正紧紧地黏着他的背影。就似黑暗里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焰,气势汹汹地猛袭而来,要把阮宁连皮带rou焚烧成灰烬。 阮宁还没从没碰见过这么阴魂不散的人。他径直走向前去,定住脚步细细打量起来一团团花朵,都是盛开妖冶的花儿们,挑不出一丝瑕疵。 下一秒,他忽然抬起脚—— 朝那一面的花朵狠狠一踹。 粗糙的鞋底子将它们踹开,大片花朵都倒在楼道里,七零八散,滚的到处都是。辛辣刺鼻的汁液自他鞋底在地面留下深色的痕迹,仿佛血痕一般。 常鸿睁大眼睛,“爸爸,为什么?” 阮宁一言不发,只是牵起他的手把他拉进房里。只听“砰——”的一声,他合上了门,剧烈的声响使地面都在震动。 客厅死寂沉沉的。 “怎么了?你不开心吗?”他扯了扯阮宁的衣袖,试探性地询问。 “没有。”阮宁长舒一口气,“我只是不喜欢给我送花的那个人。” “好吧,那爸爸不要不开心啦。你还有我陪着你呐。”说着,常鸿抱住他的腰,将脸埋进他柔软芬芳的小腹上,“爸爸,你好香。” 常鸿笑着抬起头,露出一颗小虎牙。孩童的笑容稚嫩纯真,每次都能很真诚地打动阮宁,心上的灰霾也一扫而散,只剩下心尖尖上的柔情和温暖。 阮宁的手指在他毛茸茸的头发里穿梭着,“好,有鸿鸿是我的幸福。走,我们去做饭。” 他笑眯眯地点点头,书包随手一扔,“好耶!!”边欢呼着边抢先一步进了厨房。 阮宁今天晚上睡觉都提心吊胆的,搬着被子去常鸿的房间睡了。常鸿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他能感受出来爸爸的恐惧,依偎在他臂弯里安静地陪着他。直到听到他的心跳不再逐渐平稳他才安心睡下去。 半夜十二点整,阮宁从噩梦中惊醒,一身冷汗浸透被褥,身上又黏又冷。他打开卧室台灯,看向了客厅。 黑漆漆一片,那扇大门沉默在夜色中仿佛一尊千年古佛,不笑不语,浮着一层薄薄的夜雾。 门外的那个人一定还在。 阮宁想到他的脸,猛地打了一个寒颤。 门,还会被锯开吗? 阮宁一夜未眠。他看着身边还在熟睡的稚童,他拥有和秦颓秋一样硬朗英挺的骨骼轮廓,相似的眉眼,阮宁就像看见小时候的秦颓秋,但他们唯一不同的是:常鸿有一个健康的童年。 秦颓秋没有。 他是从一片废墟里长大,无依无靠,如同漂泊的野草。堕落成瘾,自生自灭。是被社会抛弃的蛆虫,人人都能践踏两脚的孤儿。 他就在废墟里漂泊十多年,始终如一,躲在阴暗角落里,任由内心邪恶的种子在发芽。 除了阮宁,他还能依赖哪一个? 阮宁开车把常鸿送到学校后,准备先回家补一个回笼觉。下午还有一个电影宣传发布会,这是他首次展露在公众视野下,要十分珍视第一次机会。 地下车库。 阮宁穿上外套从车里出来,这里正对出口,凉风拍在脸上凉嗖嗖的,一股穿透进骨子里的阴森笼罩四周。他不禁加快脚步。 急促紧张的脚步声在地下车库显得更加清晰,甚至能想到脚步声的主人此刻有多么慌乱。 “哒哒哒……” 他猛地探出身去,却没想到,竟然会突然和男人撞了个满怀,阮宁看见他的脸,顿时双腿无力了。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刚刚满刑释放的—— 秦颓秋。 秦颓秋就站在离他不远的对面。他穿着一件褪色的皱巴巴的黑色长衣,身材高大威猛,阮宁的体型被他衬得娇小纤细,楚楚可怜。 一年未见,他剪了板寸,头顶有新长出来的青茬。寸头后,他整张脸都毫无遮挡,轮廓凌厉硬朗,刀削般的五官浓郁又狂野,充满视觉攻击力,如同水墨重彩的国画,艳美锐利到极致。 分明是一张完美到无可挑剔的俊脸,但因墨眸太过犀利,再加上阴郁消极的气质,反而让人惊心动魄。一看就知道是刚从监狱出来的黑社会老大。 阮宁小心翼翼地后退着,“你,你别过来…” 秦颓秋的眸子即可软下来,“宁宁,你别怕,你想我吗?” 说着,他朝他头顶伸出手,阮宁猛地后退,撒腿就跑。 但秦颓秋190公分的大个子,只需要迈一步就能抓住他的衣领,下一刻,阮宁就跌入他的怀里。 他自阮宁身后拥抱住他,双臂紧紧地缠绕着,仿佛要把他糅合进自己身体里,从骨头、到胸膛、肌肤、心脏,每一根发丝,都要和自己的身体镶嵌在一起。他狂热又疯狂地禁锢着他,下巴垫在他头顶上。“哥,宁宁,阮宁…宁宁。”低沉温热的呼吸如同魔咒在周围缠绕。 他实在是太想念他,那种想念已经逐渐衍变成刻进骨子里的一种信仰。 “哥,别动了,你别怕,让我抱抱,我就抱抱你。” “我知道你不想我,但我想你。” “不要怕,不要怕。” “我的心肝儿,宁宁……” 阮宁就像一只飞跃他指尖上的热烈的蓝色蝴蝶,他会停留会休憩,会扇动娇美的翅膀施以花粉蛊惑他。但他同样会扇动翅膀飞走,秦颓秋抓不住他了。 没有蝴蝶的圈养,他要怎么活。 “疼。” 阮宁额头冷汗密布,秦颓秋的力气野蛮粗鲁,用一种极其亲密的姿势让他的骨头咯咯作响,疼到疼只能咬牙坚持。他感觉自己的骨头都要断了。 别说挣扎了,连手指都动不了。 秦颓秋闻着他脖领上的芳香,伸出舌尖舔了舔,他自顾自道:“哥,和我打一炮,行不行?” “让我caocao,求求了。” 他用带着小胡渣的嘴唇和下巴蹭进他颈窝里,恳求中带着娇软,用撒娇的语气说的却是那些丧尽天良的话。 “就打一炮,行吗?” 秦颓秋又问。 “松手,你松手!我叫你松手你听不懂吗——!!!!” 阮宁突如其来的反抗把沉浸在幻想中的秦颓秋叫了回来,他心脏猛地一颤,险些吓出魂,手臂也松了不少,阮宁就这个时候从他怀里挣脱出来。 他注视着他的眼眸,“也许在今天之前,你和我还有我一层兄弟的关系。但是今天,我们,一丝关系也没有了。听懂了吗?” 秦颓秋的呼吸急促起来,“哥,你怎么又生气了?我刚刚是瞎说的,我混蛋,我畜生。你别当真,我,我其实就想去你家,和你吃顿饭,可以吗?” “你觉得可能吗?”阮宁冷冷地嘲笑道,“那些花是你送的吧。一个垃圾桶都盛不下。” 他微微皱眉,眉眼间闪过一丝失落和脆弱。“你不喜欢吗?” “我只是不喜欢你。” 阮宁一字一句地说。 他扒开自己的上衣,“哗啦”一声,衣料在空气中碎了一半,袒露出一大片白的刺眼的肌肤,在两团嫩乳间,他指着这个地方说: “我猜你一定很想知道,你的纹身还在不在吧? “我就知道你会是这个表情。我上个月就把它洗掉了,秦颓秋,看清楚,我现在全身上下都和你没关系了。” 秦颓秋仿佛丢了魂儿似地楞在原地,那个夜色中摇曳的红艳艳的“秋”字,已经消失了。他甚至想挖开他的心脏去里面找到它的存在,阮宁的冷笑更如一把利刃,把他伤的遍体鳞伤。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 他现在全身上下都和他没关系了。 “我和陆憬在一起了,我希望你不要来打扰我们的生活。” 秦颓秋的笑容牵强又苍白无力。“祝你幸福。” “谢谢。” “我,我可以住进你家给你做饭吗?我保证不会打扰你的生活。他一个娇生惯养的大少爷,应该不会做饭吧?我可以替他伺候你的。” 阮宁一脸不可思议,“你自己听听你说的话好不好笑!” 他连忙改口,“我只是放心不下你。” “秦少爷。首先,你那些三脚猫厨房功夫,任何人都可以替代你。其次,你有时间在我这里犯贱,不如想想怎么陪你的老婆。你别忘了你是有妇之夫。”阮宁冷声道:“我劝你洁身自好。” “我会和她离婚的。我不会再做对不起你的事了。” 秦颓秋语气恳切,句句真实。为了联姻为了政治,为了一切一切……但是这些在现在都不重要了。 他不能再辜负他了。 “好,那祝你幸福。” 阮宁打心底释怀了,秦颓秋是不是真的离婚,他真的不在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