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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八】擎制

    “所以,你觉得你可以战胜我吗?”

    对于张岫朗的举动只觉得不自量力,他并没有这个能力,让牧季宸想到了曾经那个废物的自己,所以眼神中都带上了怜悯。

    “不试试怎么知道呢,”

    微微偏头,张岫朗摸着自己的手腕,然后将聂兴戈给予的佛珠给取下来,平放在手掌之中,它就那样飞出去。

    “你以为这样就能抵抗,唔,”

    对于这件宝器,牧季宸能够看出它品质的不俗,却也并没有当做一回事,同样也错过了张岫朗的动作,被直接扑到在地。

    “恭喜你,那只是一个障眼法,”

    抓住牧季宸的手用自己的体重压制着他,从一开始就没有想过要和他进行作战,毕竟他确实没有那个实力,而是想要将人给抓住。

    男人很狡猾,这么就都没有被聂兴戈的人找到就足以说明这件事,那么现在就是最好将人给逮捕的机会。

    “你,”

    除开了法力,牧季宸也只是一个普通人,甚至因为失血过多,身体变得格外羸弱,所以现在并不能挣脱,而他助力的黑雾被那串佛珠给缠住。

    班上的其他同学蜷缩在一起,目不转睛看着眼前的事情,原本在电视上才能看见的剧情,在这一刻,他们得到了成长。

    “我从一开始的目的就是你而已,”

    虽然这个动作显得有些不太雅观却也没有什么办法,唯一的不确定就是那两人能不能察觉出什么异常来,现在的他也没有办法腾出一只手来打电话。

    “还真是我小瞧你了,不过你真觉得这样就能抓住我,未免也太自信,”

    牧季宸的眼镜因为这突然的动作而歪斜,他看向张岫朗身后的黑雾,在拼命挣脱,他的手指开始掐动。

    他要做法,所以这个时候张岫朗的手从手腕划过和牧季宸十指紧扣,这样两人的姿势显得更加奇怪。

    “你,”

    这样亲昵的动作让牧季宸都有些意外,当然他也没有什么办法。

    “不好意思,显然我也是不愿意的,你也稍微忍耐一下吧,”

    抬头看着门口,张岫朗在祈祷一些奇迹,或许是一些默契。

    “但是掐咒可不只是有手指,”

    手被擎制住牧季宸还有嘴,他含笑的眼眸看向张岫朗,甚至晦暗都有些驱散,他料想张岫朗并不会在用些什么将他的嘴给堵住,而只要他分出一只手,也就无法将牧季宸给囚禁住,完全就是死局。

    看着男人的嘴唇张合,张岫朗还真没有办法下口,他还是稍微有些洁癖在身上的,要不用些其他地方?

    “张岫朗!”

    门外突然响起了拍门的声音,低沉的男声让张岫朗一瞬间就放松下来。

    “我在,快点,我抓住牧季宸了。”

    听着里面的声音,聂兴戈也显得有些错愕,毕竟他无法想象狡猾的牧季宸会被普通人的张岫朗给抓住,同样也不知道明明有机会逃走为什么要招惹张岫朗。

    只是身边的牧隗显然没有办法在等待,所以他的剑用力刺向门,原本的禁锢被他用蛮力给破开,门应声而倒,发出的声音让班上的其他同学又叫起来。

    而倒在地上两人的姿势也映入两人的眼眸之中,聂兴戈倒是没有想到还有这样抓人的办法。

    “宝贝儿,你玩得还挺花,”

    略微有些不爽,只是现在也不是那个时间,他的手指绕着圈,原本和黑雾苦战的佛珠回到了他的手上,这样只是最基础的防御措施。

    他嘴里轻念两句,佛珠变成一颗一颗的再次飞出将黑雾给缠绕,他已经有了对付这玩意的经验,只是他看了一眼在地上的牧季宸,这也不可能是属于他的,所以他还有其他帮手。

    那么这只可能不能直接消灭,还需要带回去研究一下,眼眸中带着些金黄色,聂兴戈的手指掐动,所有的佛珠之中出现经文。

    而牧隗伸手掐住牧季宸的脸颊,让他的嘴没有办法闭合,自然也就没有办法念诀。

    “张岫朗过来,”

    害怕还有什么其他的后手,将人抓起的时候,也同样将张岫朗护在自己的身后。

    牧隗十指和中指紧闭,然后一根绳子出现将牧季宸的手给缠绕起来。

    “阿隗,我可是你小叔,你怎么能帮着外人,”

    “闭嘴,”

    近乎将人五花大绑,牧隗才终于好好看着牧季宸,眼中带着些恳求。

    “你的禁法是从什么地方来的?”

    将剑直接架在了牧季宸的脖子上,牧家有严格的家规,起码对于叛徒是不能姑息的。

    “什么禁法,”

    还想要狡辩,只是看着牧隗的神色,很清晰的明白自己的事情已经暴露,所以他仰着头开始狂笑。

    “你怎么可以拿剑指着我呢?你的命还是我救的,你觉得我不会留什么后手吗?这个家族的人都烂透了,都是些薄情寡义的人,我早就看透了,”

    眼眸中闪过些诡异的暗红色,虽然东西不在自己的手上,但同样能够有用。

    突然的刺痛,让牧隗捂住了自己的脖子,在他身后的张岫朗将一切尽收眼底,他的那个特殊记号开始发光,然后开始了快速的蔓延。

    剑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牧隗直直的跪到在地上,他的一只手捂着胸口,心跳得一下比一下距离,不断的收紧手指像是要把自己的心脏给挖出来一般。

    另一只手捂着自己的脑袋,陷入了一种眩晕之中,整个世界都开始旋转,所以他只能疯狂摇头。

    “牧隗,牧隗你怎么了,”

    将人抱在自己的怀里,张岫朗看着他的指甲已经刺入了他胸口的rou之中,已经渗出了血,不得不握着他的手腕阻止他的自残行为。

    “振作一点,牧隗,你能听见我说话吗?”

    男人就像是发疯了一般,双眼猩红已经没有了意识,他闻到张岫朗身上的味道,将头埋在脖颈,像是在汲取什么,然后张开了嘴一口咬上去。

    “唔,”

    自然是疼的,张岫朗只是偏着头让他继续咬着,只要他能够少一些痛苦。

    “牧季宸,这可是你的亲侄子,你对他做了什么?”

    唯一知道的也只有站着的男人,他嘴角带着一些报复的快意,看向张岫朗耸肩。

    “我心中可没有亲情,这都是他活该。”

    “你,”

    手骤然握紧,只是现在战斗力缺失了一位,张岫朗即使很想上去抓住牧季宸却没有什么办法。

    他感觉自己脖颈的rou仿佛要被撕扯下来,伸手在牧隗的背上安抚。

    “他要死了,你的血虽然对他有滋补的效果,却也是杯水车薪,你还不如把你自己献祭给我,”

    牧季宸变得更加猖狂,仿佛已经得到了最后的胜利一般,没有了牧隗灵力的支持,手上的绳子也就只是绳子。

    “我说,你为什么可以这么自负,”

    这显然就是把他聂兴戈不放在眼里,虽然他没有和这位有什么过多的交流。

    那团黑雾已经被不断压缩,他再不停挣扎却只是被紧紧禁锢住无法动弹,朝着聂兴戈的方向嘶吼。

    “道不同不相为谋,”

    看出来他想要离开,聂兴戈从自己的腰间抽出一把枪来,有些时候还是要依靠一些现代的科技。

    “砰,”

    子弹出膛在牧季宸的肩胛绽放出一朵花来,同样牵扯出缠绕的细丝,对于鬼都能束缚更何况是活生生的人。

    “我劝你不要轻举妄动,”

    聂兴戈的叮嘱来得有些迟缓,微微动着肩膀,让子弹进的更深,然后在皮rou之间展开,越是品尝到血的滋味,它也如同花朵一般越是绽放。

    原本紧闭的窗户突然被撞开,玻璃散落在地上,察觉到危险的聂兴戈向旁边躲闪,来人的实力强劲,并不是他能够匹敌的对象。

    只能看着牧季宸被吞噬,然后在这个教室之中消失,而残留的黑雾也失去了活力,就那么挥散。

    明灭的灯也一下全部都闪亮,外面的天空也恢复明朗,这件事情在这个时候仿佛全部都结束了,又好像是一个新的开始。

    “同学们,今天的事情,”

    所以的同学也因为这场战斗变得有些激昂,毕竟谁又能在现实中经历这些事情,全部都看先了聂兴戈,因为他身上的警服多了些信服。

    “大家都忘了吧,”

    紧接着几句低语,学生也陷入沉睡之中,封锁住他们这段的记忆,要不然只会增添麻烦。

    “兴戈,现在怎么办?”

    因为牧季宸的离开,牧隗也陷入了昏迷之中,但是打在脖颈的呼吸让张岫朗知道他的情况并不好。

    “也只能先带他回去,”

    从张岫朗脖子处蜿蜒出的血将他的衣服也晕染成红色,他却只是关切着倒在他身上的男人。

    聂兴戈的手指拂过,微微的光芒将伤口治愈,然后伸手将牧隗扛到了自己的肩上。

    “我先带他回去,你看看需不需要交代一下,”

    伸手捂住自己的脖子,教室变得有些狼藉,而声音显然也将王珏和徐言引来。

    “这是,张老师,你没事吧?”

    虽然伤口愈合,但是血渍还是留在了衣服之上,看得人有些害怕。

    “没事,只是可能要拜托你们和我一起解决一下了,刚刚遇到了些事情,就当是我的秘密吧,”

    还是能够感觉到脖子有些别扭,所以张岫朗转动脖子,虽然他看不见伤口,却能够感受到有多疼。

    “所以刚刚那个警察是你同事?”

    “算是,不过,两位老师,你们这是确定关系了是吧?”

    转化着话题,张岫朗还没有忘记两人进来的时候可是手拉手,所以声音之中带着些调侃。

    “咳咳,那什么王老师快帮忙,”

    牧隗躺在床上,而他的身边站着聂兴戈还有王大夫,只是他一边号着脉一边摇头,张岫朗进门看到这一幕,心都揪起来了。

    “王大夫,他怎么样?”

    “没办法,我只能诊断出是一种秘法,但我只是一个医生,对于这也有些束手无策,他的脉象虽然微弱却还是有力,想来是因为他是修炼之人,但不早日解决身体之中的咒术,想来也是时日无多,我给他开几副药方,先压制一下,三碗水煎成一碗,每日三次,”

    说完有离开了,只是这话也代表着牧隗的状况很恶劣,张岫朗走上前给他捏着被子,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办?

    “别自责,”

    “其实有时候我也在想我是不是一个错误的存在,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我和你们所有人的相遇也都是错误,你们原本可以不用经历这些事情,”

    脑袋被人扣住,是聂兴戈带些强制的动作,他吻住张岫朗还有些喋喋不休的唇,然后贴着他将他给环抱住,两人的体温交汇。

    “我说你在说什么屁话呢,你可没有权利给别人下定义,你的存在对我,或者这里的每一个人都很重要,要是没有你或许也不会有现在的我们,所以要我给你复习一下吗?”

    额头相抵,聂兴戈的手在张岫朗的背后滑动,对于他说的话的不认同,转化成了另一种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