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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行世界的桃源村 小保姆5

    林殊在一片刻骨的酸楚、疲惫与梦魇中醒来,模糊的视线艰难聚焦了好一会儿才看清那副近在咫尺的俏丽睡颜。连睫毛都根根可数,纤毫毕现。

    ……姜望澜的脸。

    自己昨晚到底还是撑不住困劲儿,睡在小澜的床上了吗?

    林殊感到一些羞愧,连忙想赶在对方被自己弄醒之前起来,可是才刚一动身,就有一股沉重的晕眩感从后脑升起,他眼前一花,控制不住地发出一声呻吟,刚抬起一点的身体也再度陷入了松软的被子里,直挺挺地躺了许久才缓过神来。

    头好晕,也好痛。昨晚似乎是做了一宿的噩梦,又梦到了从前的事,那些可怕而屈辱的日子……

    幸好都已经过去了。

    他心有余悸地呼了口气,然而,还没等这口气喘匀,正偎着他睡得香甜的少年忽然翻了个身,胳膊勾住林殊肩头,一条白生生的小腿也搭上他腰间,好像要搂住自己心爱的玩具熊那样贴了上来,把他整个人都死死地缠压在身下。

    林殊本能想把姜望澜推开,但身子被搂着使不上力,反倒叫对方越抱越紧,生怕他跑了似的,渐渐地连呼吸都变得困难了:“小澜,你……快放开我!”

    姜望澜习惯裸睡,身上连条内裤都没有,就这么光溜溜地赖在他身上,胯下那根发育得相当不错的结实rou棍也恬不知耻地贴上了他的大腿——软乎乎的一大坨,并没有硬起来,于是就也少了许多危险的意味,更像是顽童撒娇,彼此亲密无间地挨挨蹭蹭。

    小兔崽子连晨勃都没有过吧,也不知道从哪儿学的一身登徒子做派!林殊不敢使劲儿,但不使劲儿就推不动他,只得自己在心里羞恼地骂了几句出气,面上却还得轻声细语地喊:“小澜?松松手,我该起了,还得干活儿呢……”

    就是在这种玩闹般的推搡之间,另有一股涩涩的刺痛感从下身那个不可言说的部位传来,叫他所有的挣扎都一下子顿住了。

    那里怎么会疼?

    林殊呆了一下,心里有些纳闷,但他不愿多想,更不敢多想,也顾不得会不会把姜望澜吵醒了,使出十成力气才挣开对方八爪鱼一样缠人的臂膀,腾地翻身坐起。

    犹豫了一会儿,他拉过被子一遮,背对着姜望澜,轻轻地伸手下去探了探。

    是干净的。不湿也不黏,润润的,跟以前被男人糟蹋狠了的那种泥泞软烂截然不同,也没往外乱流那些脏兮兮的东西,口儿还是紧的呢,他试着往里怼了怼,也没能把手指头怼进去。

    可是里头虽然完好无损,最外边的yinchun却像是有些肿了,不算太明显,林殊并了并大腿才感觉出那一点异样来,仔细检查之下,阴蒂似乎也有点肿凸,两瓣不大的rou唇都快盖不住它了,可它以前都是乖乖待在里头的……林殊心里顿时一慌。

    他自小就生得粗壮憨实,骨架高大,浑身皮rou自然也丰满,连带着底下那口隐秘的女屄也有些羞于启齿的肥腴,本来就不是正常男人该有的东西,开口位置又不对,平时走路时间略长了就难免要被磨肿……但,但是昨天还是好好的,就睡了一个晚上就肿了?林殊不由又想起昨晚那些乱七八糟的梦来,真的只是梦吗?还是,还是真有人趁他睡着,对他干了什么不要脸的事……

    “小、小澜?”

    他强行压下心头慌乱委屈,扭过身子想去问姜望澜。一回头才发现姜望澜已经醒了,正侧着头安安静静地盯着自己瞧。

    少年纤秀白皙的手掌搁在枕头上,乌黑柔软的短发散乱着铺开,长长的睫毛又卷又翘,大眼小脸,唇红齿白,又漂亮又矜贵,活像个摆在玻璃橱窗里的洋娃娃。

    这样的孩子,也会干那些趁人之危的龌龊事吗?

    “你,你……你昨天晚上,有没有……”

    姜望澜一直用那种纯洁安宁的眼神看着林殊,目不转睛,林殊被他看得问不下去了,眼眶隐隐发着烫,正是手足无措、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时候,隐隐约约又觉察出少年的眼神中有些不同寻常的意味。

    他随着对方视线的方向低头一看,只见自己身上套着的背心松松垮垮地敞着口,像是被什么人暴力撕扯过一番似的,领口都有些脱线了,左边胸口半露着,紧挨着rutou的地方正印着整整齐齐的两排牙印呢。他攥紧了胸前的背心,眼圈慢慢红了:“你,你怎么能这样?我不是跟你说过不能那么闹吗?你……你太过分了……”

    本该刚强有力的抗议才说到一半,已经在对方波澜不惊,或者说无动于衷的平静神色中渐渐软弱下去,尾音轻颤,更近似一种无可奈何的呜咽了。

    又哭。

    姜望澜心中不满地忖道,慢吞吞地从床上爬起来,手臂张开,语气里含了点自然而然的撒娇意味:“你抱抱我,腰酸,腿也酸,我站不起来。”

    林殊不让他抱,也不看他,自己低着头忍了好一会儿才把眼泪憋回去,从床上翻出自己皱巴巴的衬衫披上,一边系扣子一边一声不吭地往外走。

    “林殊。”

    林殊没有回头,急匆匆地跑出了门,脚步声一点点远去了。

    姜望澜的脸色沉下来,自己一个人在床上闷声坐了许久,忽然抓起枕头,像个发脾气的小姑娘一样将它狠狠掷在地毯上,又把一旁床头柜的茶杯台顶等摆设通通挥落,乒乒乓乓摔成了无数碎片。

    爸爸说,林殊是为了照顾自己才来到这个家里的。他是为了自己才来的。

    那他为什么不听自己的话?为什么那么不乖?

    拼图,念书,国际象棋……明明每天都得陪自己做游戏,明明什么游戏都可以,为什么换成那种让人身心愉快的亲密嬉闹他就那么生气……是最后的步骤不对吗?

    少年因为凝思而略显暗沉的眼眸一闪,若有所思地盯住了电脑屏幕。

    明暗交错的光影画面中,两条一上一下彼此交叠的人影正在进行着人类最为原始的活塞运动。汗水与体液遍布着rou色身躯,若有若无的喘息与呻吟,痛苦与欢愉。透过百叶窗射进来的斑驳阳光照在正嘎吱作响的床上,将上方女子腰细腿长、丰乳翘臀的好身材定格成一副颇具艺术美感的剪影画。

    不一样。

    细白的指尖点击了几下鼠标,屏幕中交缠的躯体变成了两个同样高大健壮、肌rou结实的男子,上一部影片残余的文艺风格顿时被更为赤裸刺眼的征服与力量感所取代,比起缠绵悱恻的性爱,更近似一场雄性之间的情色角斗,野蛮奔放的荷尔蒙几乎要从被肌rou与汗毛填满的屏幕中满溢而出。

    可是还是不一样。

    他们每个人都跟林殊不一样。

    画面再次切换。无数肤色与发色、容貌气质各异的人体交媾的场景在姜望澜眼前轮番上演,然而无论如何都找不到一具能与林殊完美对标的rou体。他显而易见地焦躁起来。因为先前的视觉刺激而逐渐硬挺勃起的yinjing在裤裆里支起一个蔚为可观的帐篷,原始的性欲渴望流窜在血管中,可供发泄的对象却不在眼前,于是终究也寻不到出路。

    姜望澜实际上还是个性爱经验极度匮乏的小处男,先前的那几次胡作非为也不过是趁着对方熟睡、全然出自本能的发泄行径。他甚至都不会手yin,自己握着硬涨难受的jiba生涩地撸了几把,不仅没感到半点舒服,反而把自己都弄疼了。最后他倒生起气来,干脆不再管这根最近越来越不受自己控制的东西,一边在脑海里回味着昨夜那具直勾得人血管贲张的奇妙rou体,一边胡乱点选着琳琅满目的“教学影片”,鼠标点击的咔哒声不绝于耳。

    令人眼花缭乱的画面纷纷闪过,直到一个陌生的标签突然跃入了姜望澜的视线。

    【双性人】

    ……

    林殊的新房间在姜家主宅的三楼。卧室采光很好,家具用品一应俱全,床单被褥都是新换的,搬进来就能住,不管是舒适度还是安全性都远胜之前的佣人房。

    只是,离姜先生的书房太近了。

    姜先生喜欢安静,办公的时候不喜欢佣人来回进出伺候,就常常叫林殊一个人过来替自己整理整理文件,干点端茶倒水的活儿。

    林殊白天本来要照顾姜望澜,但他心里对不久前的那次比恶作剧还要过分的玩闹还有点耿耿于怀,也不大愿意跟他待在一间屋里,喂饭喂药这类基本工作干完后就借口有事要走。姜望澜敏感地察觉到他的有意躲避,狠狠地发了一回脾气,把手头能碰到的东西都砸了个稀巴烂,又抱着他的腰不松手,把脸埋进他怀里乱蹭,没一会儿竟然嘤嘤地哭了。

    林殊实在拿这个被宠坏的小少爷没办法,一边哄着对方不哭,一边又暗自伤神,心头好像堵上了一块巨石,憋闷得他整个人都快喘不上气了。

    其他人也就算了,就连姜望澜这么个乳臭未干的小鬼头也能欺负他,哪怕对方真是为了好玩,没掺杂多少恶意呢,可他看上去难道就那么好欺负么?谁都不肯对他尊重一些,谁都不把他当个堂堂正正的男人看……燕草说他性子太软乎了,一点棱角都没有,要他自个儿得立起来才行,但、但他天生就没能长出来那根刚强不阿的硬筋啊,他也不是不想改,就是心里头怯怕得慌,到底缺乏着底气,尤其对上那种气势凛人的,让人家狠占了便宜也不敢吭声。

    林殊没有把那天的事告诉姜先生,就算想说也不知道该咋说。人家亲父子俩,姜先生就算知道了自然也是要偏向自己儿子的,万一一气之下真把他撵走了,他就又得为生计发愁了。

    大城市挣钱立身可难,又不像在村里有地有房,只要肯干活儿怎么都饿不死,他连身份证都是姜先生找人给补办的呢,人生地不熟的,要是没有身份证连宾馆都住不了,况且他也没有能一直住宾馆的闲钱。

    林殊已经想好了,姜先生待他十分大方,开出的薪酬优厚得都让人不敢信,这才半年不到,他存款后头已经跟上好几个零了,他现在还年轻,身强体壮的,保姆干起来也不费劲儿,反正这家里的男人就算再眼馋他也比村里那帮不要脸的无赖混混强上百倍,多少还是要讲点体面的,他就不信,他自己咬死了不松口,人家这些心高气傲的金凤凰还真会对他一个乡下汉子使强?他又不是个天仙。

    等攒够了钱,他就找个山清水秀、睦邻友好的村子定居,买上几亩地,再盖座小房子,谁也不告诉,自己一个人过自在安生的日子去。

    而且,而且……他心里还存了个想头。当初协助他逃出村的那些热心肠的姑娘们,前两天还有人给他打电话,说首都有家医院能给他这样的人做手术,把那个多余的器官切掉,再缝合伤口,就能让他重新做回一个正常健康的男人。

    林殊理智上其实是不大信的,但耐不住一听这话就心脏噗通噗通乱跳,缠着人家姑娘追问了好久还不舍得挂电话,巨大的惊喜的可能都快把他整个人砸晕了。

    往身上动刀子,听着就吓人。不过,他也听说城里的大医院都是这样治病的,保不准真能把他这个隐疾给治好呢?真有一天能让他身上的零件不多也不少,跟天底下所有的正常男人一个样,还能再有人把他当婊子看?到时候就算真回桃源村他也不怕了,肯定能让村里人的眼珠子都瞪出来……

    “小殊?”

    质感清冷的悦耳嗓音仿佛从遥远的天边传来,正呆怔着站在原地半天没动弹一下的男人足足过了十来秒才意识到是姜先生在叫自己,连忙回过神应道:“姜先生,怎么了?”

    姜郁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发什么呆?还记得我刚才让你干什么吗?文件呢?”

    林殊努力回想了一下,姜先生刚刚似乎的确吩咐他找一份文件,可自己才刚翻找了一会儿就不知怎么发起呆来了。男人脸色一红,讷讷地低下了头:“对不起,姜先生,我刚才走神了……您要的那份文件好像没在这里。”

    “哦,那可能是在书柜里,你去那边找找。”

    怀揣着一点将功补过的心思,林殊这次十分殷勤地快步走到位于书房角落的书柜前,在心里默念着那份文件的名字埋头翻找起来。

    上面几层都翻遍了,除了一些旧书也没有其他类似纸张的东东西。他向下扫了一眼,只有最底下那层柜子里好像放了一些杂物,不知道有没有姜先生要的文件。

    林殊退后了一点,蹲下身子,伸长胳膊试着去够。

    林殊一副人高马大的壮硕身板,蹲在这么个狭窄逼仄的角落委实是有点勉强了,最底层的橱柜做得又低, 内里空间又极深,里头文件废纸乱七八糟地堆放在一起,碰上光线昏暗的死角,看什么都是一团模糊了,有时候胳膊略一动就不小心磕上一下,疼得林殊直咧嘴。

    健壮粗笨的身子不自觉前倾,慢慢从别扭难受的蹲坐改成了跪立,腰部塌陷,屁股就不由自主向后翘起,本就不甚宽松的裤子都被紧紧绷在了那两团饱满挺翘的臀丘上,颤颤悠悠,左右摇摆不止,明晃晃地惹人眼。

    “我看不清字呢。”额上都冒出了一层薄汗的男人嘟嘟囔囔抱怨了一句,又抬高了一点音量问,“姜先生,能帮我把灯打开么?”

    “……好啊。”姜郁笑着答道,嗓音已经带了一点不易察觉的喑哑与轻颤。

    他合上电脑,眸光轻扫,晦暗难明的眼神直直盯住了男人毫无自觉地展露在自己眼前的诱人躯体,从那结实的脊背到精壮有力的腰身、蜜桃般成熟肥美的rou臀,再到丰满弹软的大腿,逡巡般一寸寸下移,极其享受地欣赏着这片绝妙艳景。

    何时才能有幸一亲芳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