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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平乐(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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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乾合殿后殿龙床之上,两具男体正叠在一起纵情交欢,二人的头发都已散乱,面上的表情结合着yin糜与狂乱。

    念及宗怀修初经人事,容彰纵是再忍耐不住,待真的将龙根闯入宗怀修后xue之中亦十分持重,生怕真伤了他,谁知几十抽插之后,宗怀修后xue彻底将那硕大龙根吞吃下去,甚至一圈嫩rou犹贴着龙根恋恋不舍一般,容彰便知宗怀修已然情动,随即放肆起来,次次都抽出时只留龙头在那紧致后xue之中,再插进去则是整根没入,非得将自己饱满的囊袋撞在宗怀修的臀rou之上不可。

    宗怀修初时也是吃痛,可也不知是他们两个谁天赋异禀,很快地便找到了个中滋味,只觉得容彰的龙根好像从菊xue一路捅到了心里,每次抽插都有巨大快感汹涌而上,让宗怀修紧绷的神经溃不成军,起初他双手还向后撑着身体,过了一会便支撑不住,改为双手环抱容彰的脖颈,由最初的浅吟低唱,慢慢的再也克制不住,一口银牙都咬碎了让自己不浪叫出声,可看着建章帝在他身上驰骋,那硕大的龙根在自己股间威风凛凛,每次抽出时自己的后xue的空虚,与进入时的满足形成鲜明的对比,如此强烈的视觉冲击,加上身后越来越恐怖的快感,宗侯爷又如何还能把持,一声yin叫出口,后面的便再也忍耐不住了。

    “啊、啊……长华、长华……容彰你轻点!你轻点……你他妈……啊……”

    各种称呼混杂着从宗怀修口中说出来,到最后直呼建章帝的名讳,还大骂出口,好似二人又回到少年之时,宗怀修乃浊世佳公子,唯有面对容彰和项若明二人之时放浪形骸,什么市井之语都说得出口。一如现在,建章帝看着这位多少姑娘心目中的贤婿佳偶,多少朝臣心目中的国之柱石,却大开双腿在自己胯下尽情放浪,坐拥山河万里都不如此刻更能满足男人的征服欲望,高傲的语气只能让面前的男人将龙根送得更快插得更深,冷峻的面容只能被汹涌的快感变得绯红,而这些,都只能对着眼前这个男人,都是只有天子才能看见的,是朕一个人的!

    建章帝如是想着,看着宗怀修在自己身下舒爽雌伏,可快感越是汹涌,前一天的政治搏斗却同时让他越痛苦,仿佛是要洗刷被背叛的记忆,建章帝的龙根在宗怀修菊xue之中纵情驰骋,两只手不断将宗怀修结实浑圆的臀rou变换各种形状,容彰练武之人,腰力岂是寻常,几乎要将宗怀修整个人刺穿一样奋力冲刺。可无论如何,也不能让自己遗忘发生在眼前的宫廷政变,一切的祸首则是自己身下人的父亲,而怀修,这位与自己相识相交二十年的挚友,自己的左膀右臂,则肩负着刺杀自己的重任。

    是啊,不论是能贴近自己身边,还是有那个本事置自己于死地,除了长华侯爷以外,又哪里找第二个人?整个天朝上下都知道建章帝多么倚重、多么信任长华侯,就连平日议事的仁政殿都因着长华侯的姓氏改称“宗宁殿”,要宗怀修保他庙堂安宁,却没想到,建章年间的第一个谋反案便是宗家挑起的……无论是建章帝的帝王权威,还是容彰的个人情感,此刻都变成了朝野上下的笑话,只不过无人敢宣之于口罢了。

    建章帝再看向宗怀修的目光又怎能不愤恨,可爱恨交加,又身为天子,还能如何?容彰心中的钝痛只能通过下身的动作来发泄,宗怀修本来在他怀里,忽然被容彰翻了个身,那硕大龙根却未拔出,容彰两只手把着宗怀修的细腰抬得更高,宗怀修初时懵了片刻,可他一颗七巧玲珑心,怎能不懂身后人的心思,只是万分愧疚难过也不能说出口,只双手握着床帏,支撑自己承受身后泄愤般的撞击。

    容彰自把宗怀修转了过去,身下的侯爷便再也没出过一声,任凭自己如何放肆律动,都如同死人一般,建章帝心中更是无名火起,右手高高抬起,拍打在宗怀修臀rou之上啪啪作响,左手拽着宗怀修的头发,迫使他抬起头,狠狠道:“怎么不出声,我做得不够,没服侍好你?”

    宗怀修低声一笑,道:“皇上龙精虎猛,臣,心悦诚服。皇上想要臣叫什么,臣,不敢抗旨。”

    容彰愣了半晌,肺都要气炸了,一把将龙根抽了出来,手按着宗怀修的头按到胯下,沾满了yin液和白浆的硕大龙根兀自颤动着,塞进了宗怀修嘴里,宗怀修几欲作呕,亦强行忍住,眼眶都红了。

    建章帝越气动作越狠,此刻已到了爆发边缘,到底怕呛了宗怀修,将龙根拔了出来,对着那张俊脸狠狠撸动着自己的龙根,终于精关大开,胀成紫红色的阳具四处乱晃喷射着龙精,自宗怀修头上、眉间、鼻翼、嘴唇、喉咙一路蜿蜒,一直在胸膛处拉下银丝方才止住颤抖,喷射过得龙根犹然半硬,容彰居高临下的看着宗怀修,扶着自己的龙根将残余的龙精涂抹在宗怀修两边rutou之上,龙头上的独眼夹着挺立的乳粒,才终于消停下来。

    宗怀修胯下阳物方才被容彰狠命cao干时,也是情动不已,却不知何时早已软了下来,此刻一脸一身的龙精,宗怀修只对着自己胸前的龙根发呆,过了一会,忽然抬手从头上脸上抹下龙精,又送到嘴边舔吃的干干净净,容彰就看着他一点一点用手将身上的龙精抹净吞下,面无表情。

    宗怀修身上的jingye吃得一干二净,又颔首含着建章帝的龙根,由上至下舔得亮晶晶的,无论是自己的yin液还是残余的jingye都尽数吞吃入腹,才将此刻又复昂扬的龙根吐出。

    建章帝心中五味杂陈,狠命一推,将宗怀修推到卧榻的另一侧,宗怀修此刻双目无神,犹如行尸走rou般委顿在地,建章帝此刻只觉痛彻心扉,对宗怀修怒道:“你,你到底想怎么样!你到底要干什么!”

    宗怀修似是刚刚死过一般,过了良久才有了些反应,抬头看向容彰的眼眸里是容彰从未见过的狂热和热忱,那目光好似攻城略地般,毫不掩饰地、贪婪地、赤裸裸地觊觎着天子的容颜和身体,霎时间容彰自己都愣了,他从来没见过宗怀修如此癫狂的神色……

    宗怀修将心里的所有波澜尽数咽下,起身拥住了容彰。

    容彰上一次克制不住流下眼泪,还是三年前夺回皇位,在为了保护弟弟身死的蒋嬷嬷灵位之前,当时只有建章帝、隆亲王和张延鹤三人在场,建章帝兄弟二人以天潢贵胄之尊向嬷嬷行了大礼,想着母后早逝、父皇骤崩、江山易主、兄弟分离……有感于张延鹤与蒋嬷嬷养育之恩、舍生之义,才流了帝王泪。

    此刻看着宗怀修这般模样,又想起此刻项若明军前临阵,亦不知胜负如何,建章帝的心头犹遭万箭齐攒,双腿一软跪在宗怀修面前,两行热泪已流了下来,同样紧紧抱着宗怀修,泣道:“怀修,怀修……你不要弃了朕,无论如何,你不要……无论你做了什么,我都原谅你……”话说至此如鲠在喉,再也不能多说一句。

    此刻宗怀修心中震动不已,可是走到这一步,千言万语也不知从何解释,只恨一开始便是虚妄错误,只恨明明早有计议却到底动了男儿真情,宗怀修咬着牙,在建章帝耳畔道:

    “容彰,当日宗家助你夺宫,杀了厉帝,就是要你做个傀儡,再行大事,江山易主。”

    建章帝只摇着头,伏在宗怀修肩头喃喃低语。

    宗怀修视若不见,继续道:“当日先帝暴毙,确实是厉帝所为,可那场宫变是得了宗家、甚至不少朝野大臣的默许的……厉帝本就手握重权,换个皇帝而已。”

    听到“先帝”二字,容彰如遭雷击,抬起头来死死盯着宗怀修,颤声道:“父皇被害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宗怀修此刻心中一片坦诚,道:“我都知道。”

    容彰眉宇成川,太阳xue上青筋尽显,再出口时更带了几分杀气,问道:“那你,当日在颜师父手下做我的伴读……”

    宗怀修抢道:“自那时起,家父便与厉帝合谋了。家父告诉厉帝,让我在你身边是为了监视你,后来厉帝继位,你我下落不明,厉帝当了皇帝以后,手中没有充足的兵权,奈何不了家父,也就只能在你我身上搞文章。当然,我一直都与家父有联络,最后能助你复位,也是如此。”

    再不等容彰发问,宗怀修继续道:“本来以为从厉帝换了你,大事便在翻覆之间,可有若明在你身边,轻易也动不得你。现下北疆为乱,若明的三万铁骑尽在边关,才是唯一的天赐良机。”

    “纵使如此,到底还是败了,容彰,我不骗你,承和帝暴毙,就是我父亲和厉帝合谋,我也一直都知道。”

    话音刚落,容彰抬起手来扼住宗怀修的喉咙,宗怀修只觉得要被皇帝掐死了,眼前只模糊的看着建章帝惊怒交加的面庞上泪痕纵布,只把心中波涛按捺下去一心等死,却又被建章帝一把扔到地上。

    容彰随身披了件衣服,三两步到了前殿怒喝道:“让张延鹤来!带着尚方院的人来!”

    门外太监闻得龙颜大怒赶忙通报,过不多时张延鹤带着几名太监匆匆赶来,见前殿无人,便让其余太监在此等候,自己一人进了后殿,最终看见了身着单衣愤怒不已的建章帝,地上还有个人,趴在建章帝脚下,身上盖着一裘薄被,张延鹤知道,那是宗怀修。

    容彰看着宗怀修,连连冷笑,道:“张内相,传旨下去,明天只审旁人,主犯宗家一门,朕都要留下。”

    宗怀修此刻趴在容彰脚下,听着容彰发落,只觉得周身越来越冷,不由得蜷缩起身子,只听容彰说着宗家一门,以为必然是满门抄斩,这是早已料定之事,宗怀修并不在意,只是竟然听到尽数留下,倒是意料之外。

    张延鹤应了一声,只听容彰继续道:“毕竟,长华侯爷多年陪王伴驾有功,朕,不忍他与朕分离,就让他留在朕身边,服侍朕。”

    建章帝开言之初犹是冷笑,说到最后却是真的咬牙切齿,可比起这森然语气,话中内容更让宗怀修毛骨悚然,抬头看着容彰的目光满是不敢置信。

    张延鹤显然也没料到建章帝竟会如此决断,半晌道:“皇上,逆贼之事虽已平定,可其中还有许多关窍没有分明,皇上三思啊。”

    容彰闻言更是怒不可遏,抬头望向张延鹤的目光满是威慑:“你少来教育朕!”说着戟指宗怀修,喝道:“当年谋逆父皇的人就有他!你知道不知道,你知道不知道!”

    张延鹤历经天封、承和、隆照、建章四朝,作为内相掌握内廷前后三十余年,大大小小见过风波无数,早已练得一颗心如止水,可此刻猛然听闻承和帝的死因,皱纹堆垒的脸上兀自变色,满脸不可置信的望着宗怀修,容彰拽着宗怀修的头发,把他从薄被里揪了出来,森然道:“你不是不愿意做侯爷么,你不是不愿意在宗宁殿议事么,好,朕恩赐你,从今天开始,世上就再也没有长华侯宗怀修了。你就留在乾合殿,做乾合殿首领太监好了。”

    宗怀修是无论如何也没想到建章帝会有生不如死的手段等着他,一张脸已惨白如纸,却到底不知该说些什么,只听容彰一字一句道:“听好了,你要是敢寻死,不光你宗家剩下的活人,个个都要为奴为娼,到死前挨凌迟大刑、五马分尸,就连你死了的生母胞妹,朕都要拆了她们的棺椁、扒了她们的敛衣、连着宗行正一起,暴尸闹市,挫骨扬灰!”

    宗怀修望着容彰的目光满是难以置信,容彰吼到最后已是歇斯底里,又冲着张延鹤怒道:“把他带走,带下去,给朕阉了他!”

    张延鹤情知此事至此,眼下已无周转余地,回身将前殿等候太监唤入,将宗怀修带走,宗怀修自听了容彰的话,便一直双眼看着容彰,满是复杂与绝望,容彰只视而不见。

    两个太监一边一个,驾起宗怀修的身子就往外走,才要出后殿门槛,只听噗的一声,宗怀修自口中涌出鲜血,足射了一箭之地,连着脸上红肿肩上咬痕,着实可怜可怖,人义昏了过去。

    容彰睁眼看了看,眼中犹疑顿了片刻,复冷冷道:“别让他死了,他要是死了,你们都跟着下去服侍先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