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江湖险恶(剧情章,有蛋,发sao磨哥哥琴桌,玩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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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禾向来钟情于两意相投、互就欢娱,故而这几日总跑去与周行云相交联络。 周行云心旌摇曳,欣然自喜,愈发觉得姜禾处处可人,引其遐思。 这日,姜禾牵着周行云到了山下的一家酒楼,请他吃饭。二人不过短短几日,便已习惯于素手相握,美其名曰“牵引”,其中却是满含暧昧意味。 窗台边,姜禾一边倒茶,一边说道:“周大哥,此地的先生说书很有名气,说的故事引人入胜,新颖有趣,你且听听。” 周行云含笑点头,心知他这是担心自己失明无聊,带自己来解闷,便觉其体贴伶俐。 二人说笑间,姜禾忽地眼珠微动,瞥了瞥不远处的一桌人。那是三名男子,佩剑带刀,看打扮像是江湖莽夫,举止猥琐,獐头鼠目。只见其中一人鬼鬼祟祟,一番动作,随即便挑着筷子叫嚷起来,“小二!店小二呢?!哎,你过来!” 店小二殷勤上前,“客官,有何吩咐?” 那人筷子点点,努努嘴,没好气地道:“你自己看!” 小二定睛一看,只见那盘吃得七七八八的红烧鱼里,趴了一只僵死的偷油婆(蟑螂),顿时脸色一变,“客、客官,这,我们后厨一向干净得很,这我们也不知道是从何而来。” “你不必狡辩,”男子斜眼看着他,轻蔑冷笑,“你就说吧,怎么补偿我们?我们上你们这吃饭来了,你们却给爷爷们吃这脏东西?” “大爷,小的们绝不是有意的,这,这,您稍等,我去叫掌柜的来。” 掌柜的一见这情形,皱起一张老脸,苦哈哈地赔笑脸,“几位英雄,小店开门做生意,难免有疏漏之处,还请诸位海涵。这样,今天这顿的饭钱,就给您免了,您瞧着可好?” 那几人却是神态刻薄,不依不饶,“怎么?一顿饭就想打发你爷爷们?这一桌子的污糟玩意儿,谁稀罕?” 掌柜的瞧着满桌被吃了大半的肥rou厚酒,心知这是来者不善,果听对面接着威胁道:“这偷油婆也不知爬过多少脏地方,爷几个肠胃娇嫩,误吃了你们的菜,今日回去少不得得闹几回肚子,你们总得给点汤药钱吧?若是不给,那我们须得叫嚷几番,好让众人避一避你们这没心肝儿的黑店了。” 掌柜的忿然作色,却也知这些江湖草莽发起泼来不好打发,只好咬着牙,准备自认倒霉,却忽听得一阵清朗的大笑,似乎遇见了极为滑稽的奇事,酒楼众人自然皆是将目光朝声源望去。 只见那是一位锦衣玉饰、丰神秀骨的少年。少年笑得神采飞扬,一张俊脸熠熠生辉,对身边蒙着眼的白衣剑客笑道:“周大哥,我看见一个好生怪异的人。”说着,将葱白手指指向了那几个江湖人士。 周行云顺势问道:“哦?有何怪异?” “那人竟将一只偷油婆藏在怀中,宝贝似的,好像什么爱宠,你说可是怪异?”姜禾大声回道。 “确实怪得很。”周行云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此是其一。”姜禾继续说道,仿佛看不到那伙人阴沉的脸色,“他把偷油婆掏出来,还小心翼翼地放到了菜盘里,难不成,是想喂他的宝贝爱宠吃菜么?此是其二。” 李秋是这家酒楼的常客,掌柜的亦知他背景不凡,听他此言,顿觉底气十足,怒声大骂道:“好哇,这偷油婆是你们自己丢了来栽赃我们的,有手有脚的好汉子,竟用这种手段来讹人!” “你这是污蔑!你有何证据!”莽汉指着姜禾呛声道。 少年眨了眨亮闪闪的眼睛,状若无辜地回答:“第一,我并不知你们栽赃了店家,只是觉得几位举止滑稽,方才出声;第二,我与几位同为食客,有甚道理帮着店家污蔑你们?” 这般张扬地一闹,众食客便大概了解了来龙去脉,均是对那伙人指指点点、议论纷纷,感叹世风之日下。 那三人颜面荡然无存,恼羞成怒,举刀挥剑,便要让姜禾好看。 周行云听得刀剑锵然出鞘的声音,立时便将手按住了桌边长剑,不待他动手,姜禾便二指夹起一片杯盖,朝当先那人掷去,杯盖极迅极猛,砸到那人胸口,顿时一阵闷痛,身子歪到一边去。 少年手掌在桌面一按,身子蹬起,翩若惊鸿,动如脱兔,修长笔直的一条腿将另一人踢飞出去,身子甫一落地,腰肢便是极灵活的一扭,上身翻转,手掌顺势挥动着扇到最后一人脸上,“啪!”响亮的巴掌声响起,那人被扇得头脸一偏,身子一个踉跄,不及反应,手上便是一阵剧痛,原是姜禾将他手腕一扭,夺了他手中的刀。 “铮”的一声,姜禾将刀砍向那人脖颈,到咫尺之间又险险刹住,吓得那人冷汗涔涔。 少年瞬息间便将三个恶汉打退制伏,动作利落,流畅如水,不少旁观者不禁拊掌赞叹,“好俊的身手!” 姜禾本人并不会武功,但这个梦境的机制甚为体贴,一到他想要动用武学招数的时候,他便自然而然知晓要如何去做、如何cao纵这幅身体,仿佛他就是李秋本人一般,玄妙得很。 被一个毛都没长齐的臭小子一招制伏,三个恶汉羞得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又想破口大骂、逞口舌之快,又怕他手中利刃往下再行半寸,最后竟是憋得脸都绿了。 刀下男子脸上掌痕红肿一片,姜禾用刀面拍了拍他的脸颊,冷声道:“付了饭钱就快滚,今日打你们几下,给个教训,若再敢胡作非为……哼!” “是是是……”三人无地自容,留下饭钱,鹌鹑似的缩着头跑了。 一出闹剧收场,掌柜的心中大快,特地多给姜禾送了两个菜。 周行云惊喜道:“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小秋的武功大有长进!” 他虽目不能视,但长年与人对战,只需听动静便能猜出大概过程,不免惊异于李家弟弟的进益。印象里李秋一直是个贪玩的半大孩子,武学天赋远不及其父兄,李家的许多绝学也不曾被授予,只是跟着几个武师粗略修习武学,一身的功夫算得上平庸二字。 周行云是个传统的武者,他崇尚实力、敬慕强者,所以喜欢与高手对决,也乐于同李见月这样的武林豪杰交友。他觉得李秋可爱伶俐、拨人心弦,却也潜意识里将其视作需要庇护的弱小,如今见其身手了得,同龄人中也算佼佼者,便觉出认可和赞赏来。 剑客便这般不受控制地一步步沦陷。 原剧情中,李秋隐藏实力,蛰伏多年,是因为李夺啸过于鄙夷这个庶子,他不屑于传他李家绝学,也不许李见月传他,李秋若是展露锋芒,怕是会惹得李夺啸更加不喜,因为李夺啸认为只有李见月才配做自己的儿子,他恨不得没有这个庶子,尽了养育之责已是他最大限度的仁慈。而李秋本身也是心怀叵测,觊觎李夺啸的家产与盟主之位,故而伪装纨绔,降低父兄的戒心,以待良机,扮猪吃虎。 可是李秋在意的东西,姜禾却不在意,李夺啸喜不喜欢他,和他有什么关系?他也得不到沉璧山庄和武林盟主之位,继续假扮庸才,只能影响他的任务进度,毕竟这是武侠世界,人们对强者天然便有好感。 姜禾笑眯眯道:“得君此言,小弟心中甚是欢喜,只是比之周大哥这样的盖世大侠,却是远远不及的了。” 剑客被他吹捧得舒坦,摇头笑道:“你这小子,嘴甜得很。” 姜禾心说:你又没尝过,怎知甜不甜? 二人出了酒楼,行没几步,正待逛上一逛,却有一个七八岁的小叫花,扑到姜禾脚边,泪眼汪汪地乞求道:“哥哥,好心的哥哥,我已经三天没吃饭了……都走不动道了……求您行行好,赏我个馒头吧……” 姜禾见他面黄肌瘦、声微气虚,不由得心下一软,将他扶起,“好,那你帮我守着这个蒙眼睛的大哥哥,我去给你买馒头。” 小叫花乖巧地点点头,周行云嗤笑一声,道:“他守着我?” “你们互相守着。”姜禾说完,穿过人流,朝不远处的馒头店走去。 那店铺门口支着显眼的黑字幌子,店主是个上了年纪,面容慈和的大娘。 “大娘,来几个红糖馒头。”姜禾道。 “红糖馒头?红糖馒头没有咯,别的倒还有。”大娘摇头道。 “那就拿几个,都可以。”姜禾道。 大娘说道:“好嘞,小后生,等大娘给你拿。”大娘缓慢地弯腰去摆弄蒸笼。 姜禾笑着点点头,回身去看,见那白衣剑客蒙着眼,按剑而立,身侧一个小乞丐巴巴地站着,画面莫名有几分逗趣,姜禾笑容更浓郁了几分。他收回视线,转头却乍然看到那大娘手在案上抓了一把面粉,朝他挥撒了过来。 姜禾第一反应是奇怪这大娘为何朝他撒面粉,根本来不及过多思索,两个呼吸,便让他眼前发黑起来,方知那不是面粉,自己这是中了别人的计了! 他昏沉沉地嘤咛两声,身子一软,摇晃两步,便从角落里冒出三个贼人,将他套上麻袋扛走。 姜禾和周行云自恃武功高强,加之总想亲热接触,便没带护卫随从出来。一个菜鸟,一个瞎子,弊害便在此时显现出来。 街道上熙熙攘攘,人声鼎沸,加上隔了一段距离,周行云耳朵再灵也听不到姜禾的变故,左等右等,没有动静,便问那小叫花,“小毛头,看到那个哥哥了吗?” 没有人回答,惊觉那小叫花早已悄悄溜走,这才意识到大事不妙,剑客心中方寸大乱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