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 圆房(ntr)
玄关鞋架上有两双陌生的,整齐摆放的男士正装鞋。 这个木制鞋架是孟朗亲手做的。 婚后搬进新房,他们曾经因为要不要预留客房吵了一架。结果,极度反感孟朗做饭给别人吃的顾问野,被列出包括“如果吵架我可以去睡客房”在内等十条理由的孟朗气到发疯,一脚踢散了装书的樟木箱。 力的作用是相互的。孟朗给眼泪汪汪的顾问野涂完药,刮了刮顾问野的鼻梁,拎着木板和工具箱去了后院车库。 晚餐前,一瘸一拐的顾问野扒在厨房门外,想要道歉。可那些没说的话都被擦完手,向他展示新鞋架的孟朗的笑容挤出了大脑。 “野哥你看。”孟朗指了指鞋架两侧刻的一排小胖狗,“可不可爱,喜不喜欢?还生我的气吗?为这点小事生气不值得。我们把那间客房改成收藏室怎么样?吃完饭我陪你,把你的奖状奖杯和你收集的飞行器模型都摆进去。” “算你有眼力见,我就勉强答应吧…你做的这个鞋架丑死了。还有那些木头刻的玩意,我都不好意思给人看。”顾问野把孟朗送他的礼物,和孟朗高中毕业前“失窃”的篮球服水杯等一起锁在保险箱里,“如果以后再吵架,你就去睡地下室,地下室装了监控,我可以看着你…你不许笑,我是怕你偷偷躲在里面抽烟!现在,过来,让我闻一下。” “嗯。” 凌晨三点五十五分。 已赴军部报道,开完通宵联席会议的顾问野动作迟缓地脱掉军靴,放下厚度惊人的公文包。 他先给躲在客厅角落瑟瑟发抖的年糕倒了一碗狗粮,顺了顺乱糟糟的毛,然后毫不迟疑地持枪上膛。 这间花园洋房面积不大,房间很少。 二楼是顾问野的书房、收藏室和钢琴房。三楼是主卧和联通的盥洗室。 行李车随便地停靠在楼梯口。顾问野行经散落衣物的楼梯。很显然,火烧火燎似的,一个人急不可待地扒光了另一个人。 顾问野解开领扣,他用枪管挑起一副款式莫名熟悉的衬衫夹。 不对,那人身上应该还留了一件衬衫和一条领带。 主卧的门虚掩着,一支黑色枪管顶进了泄出微亮的门缝。 尽管空调开得很低,也无法驱散室内的热度。 夏季日出早。涌动的纯白色被褥间,近乎赤裸的男人背对着他,小夜灯和窗外淡蓝墨水般的天光交织在他的皮肤上。 衬衫颤颤地挂在男人的臂弯。他的脸很小,双眼、大半张脸都被领带捂紧,汗湿的肩背肌rou像一瓶摇晃适度的香槟,泡沫般的性感喘息和搅动的yin靡气息喷了顾问野满头满脸。 瞬间面红耳赤的顾问野攥紧枪柄,心脏可耻地剧烈地跳了起来。 他咬紧牙,准星瞄着男人摇摆的腰窝。 一秒,两秒,三秒。 顾问野颓丧地收了枪。紧接着他应该转身,应该退后,应该下楼,应该回到地下室孟朗常睡的单人床上熬过一夜。 如果足够幸运的话,今天梦里的小朗应该会回头看自己一眼吧。 可顾问野动不了。 从顾问野第一次见到这个戴面具的男人,他看着他从腰后拔出枪,带起衬衫衣襟,露出深凹的背沟、腰线和腰窝。 他的身体,他的背影,他的嘴唇,总是让顾问野想起他的孟朗,总是让他一次又一次放弃杀死这条脏狗的念头。 顾问野为此狠狠抽过自己四五个耳光。 晏翾可以找替身。 我不可以,这是不负责任的,绝对不可以。 可近在眼前,就在眼前。 多rou的屁股被拍打,有力的大腿在起伏,沙哑的嗓子正虚弱呻吟。 视觉听觉嗅觉,渐渐,一切都在同性爱录像里被晏翾凌虐的孟朗重合。 只不过一个是痛苦的,一个是欢愉的。 一声一声,一下一下,雨点似的敲在顾问野闷闷的心口。量体剪裁的军装制服贴身,年轻的,禁欲已久的alpha裤裆紧绷。 他不能看,不敢看,又不得不继续看。 看另一个yin荡的,任由beta玩弄,被当作泄欲工具的alpha。 像小狗离不开他的电线杆。 羞愧难当的顾问野为自己的异常行为找了个荒诞又合理的借口。 ———他们把孟朗买的床单弄脏了。 这是小朗离开那天新换的。 我得马上拿去洗干净。 为防止顾问野偷袭,Hera用尾巴撑起躯干立在门后,体内循环的降温冷凝水顺着蛇信滴滴答答淌了满地。 衣衫整齐的晏翾靠在床头,呼吸略微急促。他单臂搂住辜三川的腰,手按着辜三川的胯,继续往紧湿的深里顶。晏翾沉着声逼问:“想睡?我看你挺有精神的。说,还敢不敢顶嘴了?” “看、看具体情况…啊…”辜三川倒吸一口气。他扶着晏翾的肩,手胡乱摸索,屁股讨好地夹了夹晏翾的性器,“嗯…真的进不去…真的,快碰到了。” “哦,是吗?”晏翾倾身含住辜三川的左rutou,含了一会儿,舌尖同挺立的奶尖之间扯出一根银丝。晏翾舔了舔深红色的乳晕,“谁让你不听话。” 他轻轻扫了一眼,阴暗门缝中狭窄的、可怜的顾问野,长久以来活在自己胸膛中那条嫉妒的毒蛇满意地吞掉了丰润多汁的rou。 晏翾沾了一点辜三川射出的jingye,两根手指伸进他嘴里。晏翾点了点柔软韧滑的舌下,重新提出那个辜三川小声拒绝的要求:“怕什么,我允许你,今天可以这样叫。” “我又不是外人。我愿意听,还可以满足你一个要求。叫吧。” 辜三川用舌头推出晏翾的手指,眼睛上蒙着的领带都被汗浸透了。削薄的两颊有点红,辜三川搂着晏翾绷起青筋的脖子,抿了抿破皮的嘴唇:“…老公。” “老公。你亲亲我吧,你一晚上都没亲我…可以亲我一下吗?” 顾问野瞳孔一缩。 “好呀。” 晏翾轻轻笑了一声。他勾住辜三川的项圈,小心地啄了啄他的嘴唇。 纯情极了。像手忙脚乱的新婚夜。 间隔两秒,又挨了一下亲的辜三川先是一顿,然后张口劫走晏翾舔他唇缝的舌,夺走了晏翾的呼吸。 两人缠着吻着,晏翾托稳辜三川的腰臀,一把将人抱起来放倒,一起躺进狼藉的床中央。 晏翾掰开辜三川修长笔直的小腿向外压: “小狼,借人家的婚床一用,我也和你圆个房。” 砰地一声。 兴高采烈的Hera晃动躯体,把门板砸在顾问野怔愣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