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51 现状
重新成为穷人的哈德森如梦初醒,他走在随处可见垃圾和排泄物的道路上,看着倒在路旁的流浪汉,突然开始恐惧自己的未来,那个在垃圾中翻食物的老头在一瞬间变成了他自己。 他没有典当掉剩下的两三件首饰,重新找起了工作,换了两三个地方之后,他如今在杰西卡和她丈夫科赛开的酒馆里干活。 杰西卡和科赛是对一周能有一半时间在吵架的夫妻,剩下一半时间则在打架,他们的状况能让每个准备结婚的人重新思考婚姻的必要性。当然,这种思考不会持续很久,因为许多人别无选择。 这个女人的泼辣和她的独家酿酒配方,则是她可以不像其他妻子那样被丈夫单方面殴打得鼻青脸肿的原因。 她声称自己酿造的威士忌是整个波士顿最有英国感觉的酒,让每个英国人都能喝出自己故乡的味道。 他的丈夫科赛总是用凶恶的眼神打量着每个和他妻子有过接触的男人,一张阴沉沉的脸配上他略微凸起的嘴,显得格外滑稽。 谁都知道杰西卡背着他跟着其他男人偷情,哈德森顶着一张同性都不得不承认他非常英俊的脸在酒馆里进进出出,自然没少被科赛用那种目光注视过。 但他是个恶心的懦夫,哈德森在心中评价道。 这家伙会偷偷躲在门口看他的妻子与其他男人激情缠绵,哈德森发现他的时候差点被惊得软下去。 等次数多了,哈德森才明白这是科赛的爱好,他一边憎恶着自己妻子和别的男人交媾,一边无法克制的沉迷于这种懦弱的兴奋。 杰西卡告诉哈德森,自己丈夫的那东西总是没干一会就射了,她几乎没从夫妻间的性爱中得到满足,她怀疑自己一直没有孩子是因为丈夫的无能。 哈德森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总是会和别人的妻子勾搭上(不那么严格的话,那个该死的班也算得上是人妻),当然,这并不是说在那些事里哈德森是完全被动的,他只是回想起所有和自己有过rou体关系的人时发现了这个问题。 最初不是这样的,但渐渐地…… 他边驾着马车,边无聊想着,在雨幕中经过一栋熟悉的房子。 那属于杰西卡自酿威士忌酒的新客户,有着一双透亮翠绿眼眸的科尔.理查森先生。 哈德森沉着脸定定看了许久才移开视线。 送完货,哈德森回到酒馆,已然能闻到杰西卡做的炖菜香味。 那是带rou菜肴才有的美妙味道,他记得杰西卡在厨房放了一只猪肘。 真是好运!他想。 放轻脚步走到厨房,见到桌上摆着一根长棍面包,哈德森皱了皱眉,随即又看到桌边还有个切了一小部分的吐司,终于满意地挑起眉。 他先走到杰西卡身后,突然抱住她,女人惊叫一声,又气又笑地在他身上打了两下。 “要我帮忙吗?”哈德森问。 “快好了,你去把餐具拿出来。”杰西卡回答。 “就这一样吗?” “还有……” 哈德森趁着对话的机会拿起刀,在吐司上快速切下一块,后又把吐司重新摆放,让吐司看上去没有什么变化。 然后他走到外面,找了张报纸包住吐司,塞进没被雨打湿的内袋,当作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帮杰西卡准备晚餐。 吃饱喝足后,他们上了二楼,直奔主题。 窗外的雨声遮掩住卧室内男女的欢爱动静,杰西卡丰腴的身体随着哈德森的动作摆动,大腿缠在男人腰间,大口喘气的同时缩紧下体,想感受到更多的快感。 在几个猛烈的冲刺后,哈德森抽出yinjing,射在了床单上。 还躺在床上不动的杰西卡大张着腿,下身还抽动着,脸上却没有满足的表情。她用手指按了按yindao,翻身跨在哈德森身上:“再来一次,这不够。” 哈德森努力挤出一个笑容:“等一会,我想喝点水。” 杰西卡给了他一个白眼:“快一点。”她掐了一把哈德森的rutou,起身让哈德森出去喝水。 哈德森游刃有余的表情一出房门瞬间消失,搓了搓jiba,恨不得这短短一段路能走上一个小时。 不知道是杰西卡欲壑难填,还是他的身体已经不像年轻时那么持久,总之,他感觉自己在这上面已经有点吃力了。 不考虑被人cao后面的羞耻感的话,其实下方比上放轻松多了。 偶尔,只是偶尔……他会想起那种快感。 他在自己独自一人时试过自己抚慰后面,但怎样都无法达到那种记忆中的欢愉。 灌了一大杯水后,他揉了揉脸,回到房间继续满足杰西卡。 — — — — — — — — — — 哈德森在太阳即将升起时回到了自己现在租住的地方。 他拿出藏在怀里的吐司,放在小桌上,左右看了两眼:“海蒂?” “我以为你会晚上回来。”一道稚嫩的女童声音出现在屋内。 “你又在下面睡了一夜?”哈德森蹲下身,看向床底。 “房顶漏水,床单全湿了,”黑发棕眼的小女孩打了个哈欠,爬出被床遮住的地窖,伸伸懒腰,又四处嗅了嗅,“你带了什么回来?” “在桌上,自己看。”哈德森边说边头疼地处理湿掉的床单和被子。 海蒂是个身高低于她这个年龄应有水平的孩子,黑色的头发干枯膨胀, 被她随便扎成马尾,像个大大的扫把。 她有着一张能从少儿时期一眼望到青春期的平凡脸蛋。圆方脸型没有婴儿肥的修饰,直愣愣地展现生硬的线条;眼距略宽,同时又可悲地没有一双大眼睛;口鼻这两处是最值得庆幸的,虽然不够精致,但至少没再给她拖后腿。 所有人,包括她自己,都相信她这辈子大概都不能和漂亮沾上边了。 她和哈德森的相遇要从哈德森搬到工厂区说起。 哈德森刚搬到这里的时候,总是听见屋子里有奇怪的声响,找了半天都没发现声音来源。 某天他因为生病没去干活,躺在床上休息,突然听到床下传来动静。他往床下一看,正好和钻出来的海蒂四目相对,这才知道床底有个隐蔽的地窖。 海蒂告诉他,原本租住在这里的是她和mama,但她mama在几个月前突然失踪了。 她交不起房租被房东赶了出去,但房东并不知道床底还有个地窖——那大概是更早之前的租客挖的,于是海蒂就悄悄住在了这个不被知晓的地窖里。 她在工厂干活,早起晚归,正好和哈德森的时间错开,要不是有这个意外,或许哈德森一直不会知道她的存在。 哈德森虽然不算什么好人,但也不至于狠心到把一个不满十岁女孩子赶到大街上,于是默许了海蒂继续住在地窖。 朝夕相处,哈德森不忍心看到她一直睡在阴冷潮湿的地下,于是海蒂就从地窖睡到了地板,从地板睡到了床上(哈德森给她买了一张二手小床,勉勉强强挤在屋子里)。 海蒂之所以选择躲在这里,除了不用交房租这个原因之外,还有希望“mama回来就能见到自己”的原因在。 哈德森见多了扔下小孩的父母,让她别抱这样的期待,认清现实,海蒂听了气得和他大吵了一架。 哈德森看着她边哭边用脏话骂人的模样,莫名其妙感到了一丝愧疚,第二天买了一小袋麦芽糖放在了海蒂床头,两人才算和解。 直到现在,海蒂和哈德森共同生活已有两年,她足够了解哈德森不回来的夜晚意味着什么 她哒哒哒跑到桌前,看到那一小块印上了报纸字迹的吐司,欢呼一声:“总算不是那种硬邦邦的长面包了,不然还得准备……” 海蒂说着说着,突然止住话头,她想起了会做美味热汤的mama,可现在没人会为她用简单的食材准备热汤。 她的牙齿缺了一角,正是上次吃法棍面包时崩掉的。 哈德森当时叫她把换掉的牙齿放在枕头底下,并神秘兮兮地告诉她,牙仙会给她带来礼物。 不过哈德森很快忘了这回事,过了两三天才注意到海蒂心情不佳,后知后觉发现自己忘记准备礼物。 他一边为自己开脱,说自己又不是女孩的父亲,没责任给她准备礼物,一边去了糖果店给海蒂买了一大块巧克力,趁她睡着后放在她枕边。 第二天见到女孩惊喜的模样,还装模作样地问她发生了什么。 “你午饭时过来找我,昨晚杰西卡做了猪肘,还剩下一半。”哈德森说。 工厂里有午餐,但给一个处在发育期的孩子吃那种发霉长虫还没油水的东西,完全是虐待。而且哪怕是这样的食物,孩子们还常常吃不饱。 女孩领悟到了他的意思,发愁说道:“汉特那个狗娘养的盯得太紧了。”汉特是他们纺织厂里的监工,四十多岁的秃顶男人,喜欢年纪不大的孩子,一个大部分都是7到12岁孩子的工厂对于汉特来说简直是天堂。 “我会装点酒,你回去的时候送给他。” “别总这么做,他是头贪得无厌的猪,”女孩摇了摇头,“我会想办法的。” “给他吧,不然他没准要对你动手动脚。” 说到这里,海蒂嘻嘻笑了:“他最近应该会老实一点。” “他居然找上了范妮,这个蠢货,范妮的三个兄弟把他当街扒光打了一顿,”她凑近哈德森,拇指和食指做出了一个比划男人下面大小的动作,“现在所有人都知道他下面就那——么——一丁点。” “你不懂这样的人,”哈德森掏出烟斗,往里面填充烟叶,“他们不敢对大人动手,只会把怒气转移到你们这些小孩身上。” 想了想,哈德森叮嘱道:“如果他要对你做点什么,你就往人多的地方跑,但也不要主动招惹他,不要落单。” 女孩点头答应,把吐司送进嘴里,看了眼天色含糊不清地说:“我得过去了,中午见。” 哈德森对她摆了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