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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晚的爸妈知道儿子爱吃火锅,也不管南方的十月份依然炎热,晚上带着儿子一起去火锅店饱食一顿。 回到家,洗去一身火锅味,晏晚坐在床上玩手机。他打开微信,发现许毓澜在两个小时之前给他发了好几条信息。 “晚晚,算算时间,现在已经下飞机了吧。” “晚晚到家了吗?” “晚晚在忙吗?” “晚晚忙完给我回条消息吧。” 晏晚撇了撇嘴,回复道:“到家了。” 消息刚送达,许毓澜立马播了视频通话过来。那边许毓澜刚健完身,打着赤膊,镜头对着他‘王’字型的腹肌,上面还有汗水。 “晚晚回家了开心吗?”许毓澜一边轻轻喘气,一边把镜头对向自己的脸。 “哎,转回去。”晏晚枕在枕头上,“看你腹肌,不看你。” 许毓澜顿了顿,又把镜头对准自己的腹部。他找了个凳子坐下,嘟噜在这个时候跑进来,挤到许毓澜腿间,强行入镜。镜头被嘟噜的大脸塞满了,晏晚无奈道:“算了,我还是肯看你的脸。” 许毓澜笑了笑,调整好拿着手机的姿势:“我给你爸妈的东西,你帮我转交给他们了吗?” “给了。”晏晚漫不经心道。 “明天准备干什么?” “去我小姨家。”晏晚说完,突然想起了什么,对着许毓澜笑了笑,“我小姨夫有个外甥因为工作调动回来了,我妈向让我们两个见一见。” 许毓澜的眉皱成一个川字:“见来干什么?” “看看能不能处呗,能处就处,亲上加亲。相亲相个知根知底的人,总好过在外面被人骗强。”晏晚说完,看了眼屏幕右上方的时间,“时间不早了,我要休息了。再见。” 没等许毓澜反应过来,他就利索地结束通话。 这天晚上,许毓澜一个人躺在大床上难以入眠。到后半夜好不容易睡着了,他的梦中出现了晏晚跟人一起相亲的场景——两个人彬彬有礼地握了握手,坐下吃饭,互相了解彼此的性格,然后发现两个人谈得来,于是决定进一步来往…… 第二天刚过六点,许毓澜就清醒了。他在床上发愣了许久,然后一脚把半夜里偷偷爬上床睡觉的嘟噜踹下去。起身从床头柜拿摸到手机,他拨了个电话给徐骋,询问徐骋自己最近的行程。 徐骋不知道许毓澜又发什么疯,大清早就联系他。但秉着职业素养,还是耐着性子说,除了三天以后有一场会要开,其他时间都是空闲的。 许毓澜起了床,叮嘱徐骋:“你把那场会挪到国庆放假以后再开,然后给我订一张今天去晏晚家那边的机票。” 铁鸟落地,许毓澜出了机场就转大巴。许总活了三十五年,还是第一次做这种长途大巴车。大巴内空气不流通,里面的气味很奇怪,混合着皮革味和劣质香水的气息。可能是有人刚刚在里面吐了,此刻泛着一股又酸又苦的味道。 许毓澜乘了将近两小时的大巴,终于来到了晏晚出生长大的小县城。他从汽车站出来,打了辆出租,直奔晏晚父母住的那个小区。 晏晚爸妈住的小区是后来开发的,是小县城里最显眼的高楼。许毓澜一路看着徐骋发过来的详细地址,最后到达了晏晚爸妈的家门口。 晏荣钦回到家,发现有个男人穿着皱巴巴的西装站在他家门外,就算是满脸疲倦也挡不住男人周身沉淀的贵气。 “先生,您好,”晏荣钦纠结了一下,开口问道,“您找谁……?” 许毓澜看过晏晚父母的照片,见到晏荣钦,自然第一反应就知道他是谁。许毓澜一下站直,朝晏荣钦伸出手:“叔叔您好,我是晏晚的男朋友。” 晏荣钦愣愣地跟他握了握手,然后带着他登堂入室。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回过神,纳闷道:“可小晚没有跟我们说他谈恋爱了啊……” “咳,”许毓澜情不自禁摸了摸鼻子,有些尴尬,“是这样的,晚晚最近跟我闹脾气了,所以……”他递给晏荣钦一个你懂得的眼神。 “小晚跟他mama去他小姨家做客了,要吃了晚饭才回来。你现在屋里等等他吧。” 晏荣钦和许毓澜不熟,两个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茶泡了一壶又一壶,室内安静的只有两个人喝水的声音。晏荣钦受不了了,打开电视想要让屋内多点声音。 这会儿,电视里正好在播财经新闻,这简直是走进了许毓澜的专业领域。他问:“叔叔,您也爱看财经新闻吗?” 晏荣钦谦虚道:“偶尔看看。” 于是许毓澜开始和晏荣钦开始讨论起最近新闻里播出来的各种大事。从贸易战到进出口关税,从叙利亚战争一路又说到哪个省的大官因为贪污腐败又被抓下马了…… 两个人一聊,一下聊到了夕阳下山。晏荣钦这会儿看许毓澜的眼神,犹如看他的忘年交。 “时间不早了。”许毓澜看了眼客厅墙上挂着的钟表,“叔叔您饿了吗?” 陶兰母子俩今晚不回来吃饭,陶兰中午就多准备了一点饭菜,让晏荣钦晚上一个人热,或者炒蛋饭吃。但是现在家里多了许毓澜,不说剩饭剩菜够不够他们两个人吃,就是晏荣钦下厨做的菜,他也不敢让许毓澜吃啊——至于许毓澜,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少爷,从来都是等着别人伺候他。 “叔叔,我请您去酒店吃一餐吧。或者去吃泰菜,还是日料?”许毓澜掏出手机,想要找一下附近最高档的酒店请晏荣钦去。 晏荣钦看见他手机屏幕上的画面,连忙拒绝:“不用去酒店。”他顿了顿,稍微迟疑了一下,“我知道有个更适合的地方。” 许毓澜怎么也没想到晏荣钦口中更适合的地方就是坐在菜市场门口的大排档里吃烤生蚝麻辣小龙虾配啤酒。 这简直就是痛风三件套啊——许毓澜看到菜端上来的时候有点怵。 晏荣钦倒是喜滋滋地开始剥虾:“晏晚他妈平时管我管得严,不让我吃这些。小许啊,你一会儿见到你阿姨,千万要帮叔叔保密。” 许毓澜拿来两个干净的一次性纸杯来,把啤酒给两个人倒上,他笑眯眯地看着晏荣钦:“叔叔,您放心吧,我知道。” 瞒是不可能瞒住的。两个人一回到晏家,就被陶兰抓了个正着。 晏荣钦甭管喝什么酒,沾一点就上脸,身上又是一股nongnong的大排档的气息,简直就差把我去吃小龙虾了这几个字写在脸上了。 陶兰狠狠地拍了他好几下,“这是喝了多少哟。”然后看着扶着晏荣钦进门的高个子男人:“您是……?” 许毓澜艰难地挤进门,把晏荣钦安放在沙发上,然后第二次做自我介绍:“阿姨,您好,我是晚晚的男朋友,我叫许毓澜。” 正巧这时候晏晚从房间里出来,看见许毓澜吃惊地喊了一声:“许毓澜,你怎么在这?” “我来找你。”许毓澜牵起晏晚的手,“我想你了。” 晏晚在母亲的视线下跟许毓澜亲近有些不自然,急忙挣脱:“你什么时候来的?” “下午。” 陶兰越看越奇怪,她拉着晏晚去了厨房,小声问他:“外面那个,真是你对象?” 晏晚沉默着不知道如何应答。他现在也不知道该如何定义自己和许毓澜之间的关系了。 陶兰责怪地看了他一眼:“你怎么不告诉我呢?害得我今天还带你去你小姨家跟那个谁见面。” 说完陶兰就出去了,回到客厅,她对许毓澜露出热情地笑容:“来,坐,吃水果吗?” 小龙虾吃的许毓澜极撑,现在那些rou哽在许毓澜喉咙口,只要他受一点刺激就能吐出来。他摇了摇手:“不用了,阿姨您也坐。” 晏晚从厨房里冲出来对许毓澜喊道:“许毓澜,时间不早了,你该走了。” 许毓澜露出一副很可怜地样子看着晏晚:“我没有订酒店,能去哪里?” 陶兰也嗔道:“去什么酒店?浪费钱。家里也不是没有客房。”说着,她就站起身,去给许毓澜收拾客房了。 客房里有一张单人床,很小,原本是给晏晚读小学的侄子暂住的。许毓澜躺在上面估计得蜷缩着身子才能睡下。许毓澜看了一眼,叹了口气,用一副很可怜的语气说:“阿姨,我还是睡沙发吧。” 晏晚一声不吭地走到鞋柜那边,翻出一张名片递给许毓澜:“这里有最近的酒店的地址,需要我送你去吗?” 许毓澜目不转睛地打量着晏晚,片刻之后,他微微一笑:“晚晚,今晚我可以在你房间打地铺吗?” 夏天打地铺其实是一件很凉快很舒服的事情。陶兰给许毓澜铺好被子,就把房间的门关上,把空间留给两个年轻人。 晏晚洗完澡坐在床上,两只脚丫晃来晃去。许毓澜坐在地上,伸出手抓住其中一只,在他的脚背上亲了一口。 晏晚一脚把他的脸踹开,问他:“你好好的来这边干什么?” 许毓澜道:“我不是说了吗,我想你了。” 晏晚冷哼:“少来。” “是真的。”许毓澜把上衣给脱了,露出一身精健的腱子rou。他去浴室冲了个澡,洗去一身大排档的油烟味,然后出来厚着脸皮赖在晏晚的床上。 “下去。”晏晚踹了他一脚,“你的窝在下面。” 许毓澜起身,到自己的包里掏出一张卡,默不作声地递给晏晚。 晏晚收在枕头底下,然后起身:“那我下去。” 晏晚耍无赖,许毓澜也不要脸:“那你把卡还给我。” 两个人抱着在床上闹了一会儿,许毓澜就搂着晏晚不动了。 晏晚感觉许毓澜的那根东西又在蹭自己的屁股。他讥笑:“许毓澜,你要做吗?要做的话家里没套,我去楼下便利店买。” 许毓澜闭上眼,拍了一把晏晚的屁股,然后换了个姿势,让晏晚的头靠着自己的胸脯。他的语气中带着淡淡的疲惫:“别动,让我抱着躺一会儿,我好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