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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驭个高、腿长,即使折起来,依然占满了沙发到茶几的空间。他一只手搭在茶几上,挡在方青宜胸口前方,弯起的一条腿则抵住他后面,形成一个把人圈在怀里的姿态。

    混杂酒气的呼吸打在脖颈处,方青宜低着头,浑身发热,似也被感染了醉意。隔着睡衣,闻驭的膝盖不轻不重地顶着他的后腰,令他的尾椎攀起细密的麻意。

    Alpha信息素灌入方青宜鼻腔,雾气笼罩的杉木混杂略辛呛的麝香,往方青宜颅内冲去。方青宜刷地起身,嗓子发干地说:“我去洗一下杯子。”

    他洗了水杯,心脏跳得很乱,靠着料理台发了好一会呆,才慢吞吞走出厨房。

    出来时,客厅里很静。闻驭已经歪躺在沙发上,闭上了双目。

    闻驭的五官,英俊得具有侵略性,可现在,落地灯的柔和光线洒下来,如一层薄纱,把他眉目里的锋利冷峻,抹得柔和了许多。

    闻驭这段时间忙得连轴转,三天两头飞海外,时差都顾不上倒。一旦从高度紧绷的状态中松弛,疲倦便从他五官的阴影里丝丝缕缕地渗出来。

    方青宜怔怔注视,指尖无意识抚上闻驭眉骨。过了几秒,他一惊,烫到了似地收回动作,深吸口气,转身上楼。

    没多久他又下来,手中抱了床被子。

    方青宜把被子放到一旁,卷起袖子,弯下腰,扶起闻驭给他脱衣。喝醉酒的人没重心,身体的重量完全压在方青宜身上。方青宜脸都憋红,好不容易给他把领带和西服脱掉,人已经累得直喘。他一只手架着闻驭,腾出一只手抽出茶几上的湿巾,给闻驭擦脸,心里觉得不平,擦脸的动作便有些报复性的使劲:“还说我喝酒,你自己不也喝得烂醉。”

    他抱怨着,擦干净闻驭的脸,准备把闻驭放回沙发上。还没放稳,一股很沉的力道突然迎面砸向他,方青宜毫无防备,两眼一黑,往后砰地摔进沙发,被高大的Alpha沉沉压在了身下。

    两个大男人挤在一张沙发里,身体被迫嵌得严丝合缝。突然间,方青宜感到自己小腹被一样很硬、很大的东西,直直顶住了。

    一瞬间,方青宜血冲头顶,后颈的腺体剧烈地抽痛了几下。他心神大乱,浑身力气都在加速流失,不由手脚并用地推搡,试图从对方钳制下挣脱。

    感受到Omega的反抗,Alpha的眉头不悦地皱了起来。他不耐烦地抓住方青宜两只乱动的手,方青宜只觉骨头都要碎了,疼得倒抽冷气,叫了一声。

    听见声音,闻驭微微一震,打住动作,俯身看向被自己扣在沙发上的Omega。

    与绝大多数Omega均匀绵密的信息素不同,眼前之人虽也是一个Omega,信息素却很不稳定,也少了些柔媚甜美。如同被薄荷水浸泡过的茉莉花,倒是有种清冽的好闻。

    而且,毫无疑问,这是一个很俊美的男人。

    头发散落,皮肤洇开潮红,睡衣扣子松散了,轻而易举地一扯,就能彻底剥除,敞露白皙纤长的身躯。

    房间里陷入静谧,闻驭反剪着方青宜双手,定定看了一阵,把脸埋低,唇齿触及对方沁出薄汗的颈,缓慢地蹭着,暗哑地说:“给我把皮带解开。”

    闻驭用的命令句式,仿佛方青宜理所当然,要为他做这种事。该死的是,在理智做出反应前,方青宜已经本能地服从。他伸手解闻驭皮带,动作有些不稳,弄了好一会儿也没把皮带从裤腰里扯出。闻驭等得烦躁,突然把他往怀里一拽,用力搂紧,两人下体紧贴,腰杆挺送,竟是隔着裤子,又急又快地摩擦起来。

    方青宜脑子一空,联想到交媾的野狗。闻驭排解性欲的行为不加掩饰、直截了当,甚至显得粗俗。明明是一个很不文雅的行为,快感却像凶狠的鞭子,猛地抽打方青宜身体,他骨头一下子软了,仰起脖子,喉结滚动着呻吟出声。天花板摇摇晃晃,他裤子里的东西烫得厉害,要被蹭坏掉般,抖动着不住溢出黏液。他一个激灵,喷射出大股jingye,睡裤被沤得整片黏湿。

    闻驭感知他的变化,撩起他睡衣下摆,手掌大力揉动他单薄皮rou下的肋骨。方青宜被揉得胸膛起伏,射过精后昏昏沉沉的脑海,忽然撕裂开一道冷意,像是蓦地意识到什么,脸色一白,激烈地挣扎起来。

    “够了!闻驭!你发什么酒疯!”

    他大喊道,没察觉自己的挣扎,重重撞过闻驭胯下,令对方西裤下的玩意愈发粗大。

    “别乱动,”闻驭死死按住他,“你再乱动,我会忍不住直接干你。”

    “你看清楚!”方青宜大叫,“我他妈不是你外头那些床伴!”

    闻驭动作一顿,被他的吼骂,唤醒了几分神志。他垂下长睫,盯牢方青宜,黑瞳里掠过清明,又转瞬暗沉。

    “……我知道,”yinjing胀得发痛,他还要强按暂停键,口吻压抑、阴郁又无奈,“我知道你是谁……方青宜,别闹了。”

    因为这句话,方青宜停止了挣扎。他陷进沙发里,目光越过闻驭,落向光线暗淡的天花板。

    两人身体嵌合,方青宜清晰感受到闻驭的欲望,带着可怕的炽热与形状,蓄势待发地顶住他。

    他的身体似乎变得不属于自己,在闻驭的压制下动弹不得。闻驭拽住他的手,扯开裤子,Alpha血脉偾张的yinjing从耻毛里弹出,啪地打在方青宜手上。

    闻驭鼻梁埋进方青宜颈间,嗓音混杂醉意的沙哑:“怡怡……用手。”

    高一的生理课,有一节专门讲述Alpha、Beta和Omega的生理特性。男性Alphayinjing最为粗长,生殖意义的“顶端”,成结时,茎骨锁住xue道,可长时间射精,将Omega休眠状态仅核桃大小的生殖腔,强行撑大数倍,腔壁都变得单薄透明,以确保最大概率“受孕”。

    那天课后,教室里异常躁动,有人窃窃私语、有人哄堂大笑。几个男生亢奋地讨论,谁将是尺寸最大的Alpha。

    方青宜没有加入任何的对话。

    他独自坐在窗边,课本打开在桌面,却一个字都没有读进去,身躯像是泡进了缓慢流动的温水,天际在波光之外。

    方青宜垂眸,沉默几秒,顺从了闻驭的要求。

    guntang的热度像要咬他掌心,方青宜只觉握不住,后背迅速地发出一层汗,不知该怎么应付手里硬得烧人的大东西。

    即使在男性Alpha的范畴,闻驭的尺寸也很可怕。就是这玩意,在他上次意外发情时,整根捣进他体内,翻来搅去,让他之后连续几天,走路都不自在,私处酸胀难言。

    方青宜缺乏经验,动作又涩又慢,闻驭皱了皱眉,不耐烦地抓住他的手,带他速度很快地撸动起来。

    他被闻驭扣着手腕,上上下下地移动,撸了很久,久得方青宜十指抽搐,那根东西依然在他手中嚣张挺立。方青宜累得够呛,乱七八糟地抱怨:“疯子,你是不是有问题?怎么还不射?你自己弄吧,我不想给你弄了……我手都僵掉了。”

    虽说是抱怨,嗓音却透出委屈。闻驭鼻梁贴着方青宜脖颈,重重蹭了一蹭,也不知听到没有。

    方青宜被他压着胸口,本就呼吸不畅,闻驭又怎么都不射,性器始终坚硬勃起。他喘不过气,累得不想再给闻驭打手枪,挣了挣想要停下。

    就在这时,他喉结滚动,忽然惊叫了一声。

    闻驭毫无防备地咬了他侧颈。

    方青宜双腿发抖,腰部离开沙发,胸膛刺激得挺了起来。虽然闻驭咬在离他腺体还有一公分的距离,可是Alpha的信息素,还是灌入他体内,在血管里往他沉寂的腺体奔涌。他已经射过一回的yinjing,因为闻驭这一咬,又颤抖着翘起溢出yin水,xue口也痒痒的,涌起怪异的空虚。方青宜小腹一阵阵紧缩,脚趾都蜷起来,焦灼地发出粗喘,迫切想脱下裤子,粗暴抓起性器自慰。

    可他的双手被闻驭夺走。

    闻驭把唇微微离开他的皮肤,手掌探到方青宜松紧带的裤腰,把他睡裤扯到大腿根,裹住他雪白的臀rou一托,大幅度换了姿势。

    他靠沙发坐着,让方青宜跨在腿上,把两人都勃起的yinjing并拢一处,没再借用方青宜的手,而是自己伸手动了起来。

    闻驭手指修长、骨节分明,掌心有经年锻炼的茧,粗糙的质感狠狠摩擦茎身敏感的神经,疯狂刺激方青宜的快感。

    方青宜架不住如此有力、急遽又充满技巧的taonong,很快就满面潮红、眼神涣散,陷入半失神的状态。他好像泡进了晃荡的流水,时而推出水面,时而坠没水下,颠动起伏之中,不由得抬手搂紧闻驭,把脸埋进闻驭胸口急急地呼吸。

    闻驭一顿,动作越发快速,几乎透出凶狠。方青宜又痛又爽,猛烈的感受令他头皮都麻了,从喉咙里发出情难自禁的呻吟。下体灼热,抑制不住地再次射了精。

    白色浊液弄了闻驭满手。

    闻驭垂眸,注视手指、yinjing上斑斑点点的乳白液体,后颈的腺体突突直跳,下腹肌rou紧绷,也跟着射了一些。

    闻驭闷闷喘着,搂紧怀里的Omega,静静停了片刻。然后,他折起方青宜一条腿,掰开那收缩的xue口,把青筋盘虬的yinjing往湿淋淋的小嘴里顶去。

    方青宜刚释放完,还没缓过劲,感受到Alpha想要进入的意图,本能把腿分大,下意识便要迎合。

    他屁股被按在闻驭腿上,一条腿架高,姿势很不稳,两只胳臂又绵软无力,即使攀着闻驭,身体仍然脱力往后倒。失重感驱使他想抓住什么,手臂一挥,打到一根金属杆子。

    碰然一响,客厅里光线摇晃,落地灯很重地砸倒在玻璃茶几上。

    方青宜浑浑噩噩的意识,一下子给砸醒了。

    他心中一惊,猛地推开闻驭,慌乱提起裤子,不敢再看对方,也没理会狼狈的状况,逃去了楼上。

    返回卧室,他往被里一钻,抱住发抖的身体,听见心跳擂鼓般的声响,咚咚撞击耳膜。胸腔都似裂开,浑身淌满了汗,难以形容的羞耻。

    差一点,他再次接受了闻驭的插入。

    在他拥有理智、没有发情的情况下。

    方青宜辗转反侧,躺了半个钟头,忽然掀开被子,又从床上爬起来。

    他打开台灯,从衣柜里翻出套干净睡衣,换掉身上潮透的衣衫。轻手轻脚走到门旁,隔门听了好一阵动静,确认外面没有异响,才悄然推门下楼。

    落地灯维持砸倒的原状,闻驭斜躺在沙发里睡着了。

    闻驭衬衣松开,裤子拉链也敞着,性器已经偃旗息鼓,垂了下来。只是依然形态可观,敞在裤子外头,看得人口干舌燥。

    方青宜走过去,小心扶起歪倒的落地灯,轻轻收拾了茶几上碰乱的物品,俯下身,喊了闻驭几声。

    闻驭没有反应,看起来睡得很沉。

    为确保万无一失,方青宜伸出手,捏了捏闻驭鼻梁。

    闻驭依然纹丝不动。

    方青宜紧绷的神经这才松弛。他把眼睛挪到一旁,瞪着地毯的花纹,避开直视对方胯下可怕的物事,拽住闻驭裤头,拿起他的yinjing,急慌慌把凶器塞进内裤,替他把裤子穿回原本应有的位置。

    收拾了犯罪现场,他快步离开,走到楼梯口,身形一顿,又折返回来,抱起放在凳上的被子,给闻驭盖好。然后,他跑回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