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春梦三人行/想要对抗命运的人
很难描述这种感觉,看着自已的梦一点点地变成现实。 他的确是程家的孩子,他的确有三个哥哥,二哥和三哥的确是双生子。 他谨小慎微地扮演着好弟弟的角色,为此还暂时地隐瞒了恋人的存在。 ——毕竟大一就同居了听起来,太轻浮了。 最重要的是,如果被哥哥们反对(他相信这个可能性很大),对于还是大学生的他们来说,事情就会变得超级麻烦。 总而言之,周世因直觉现在并不是坦诚恋情的好时机。 总感觉说了之后会发生什么糟糕的事情。 另外的就是,哥哥们也……未免太喜欢肢体接触了吧? 他下了楼,脑子还混混沌沌地想着作业,刚打开冰箱就被人抱住了。 不是那种横冲直撞的扑过来,那人先拍了拍他手臂,告知他背后有人,再抱住了他。 温柔却不由得他拒绝。 频繁而找不到理由避免的肢体接触唯一好处就是,他能辨认出谁是谁。 “三哥” 以往的经验让周世因静静等了好一会儿,见对方还没有放手的意愿,只得出声了。 平时他还能多忍耐一会儿。 但他昨天跟恋人视频时,玩过了自已的胸,特别是rutou……这不是很适合在光头白日之下回想的记忆,总之,三哥强健的小臂正压着他的胸。 强健不仅说明他小臂肌rou分明,还代表上面会有几根凸起的青筋。 周世因腿有些软,又怕身后人看出什么,只得抓住那双手,无奈之下是隐隐的讨饶:“三哥,我还想喝口水呢” 后面的人发出一声模糊的回应,手往下点,然后抱得更紧了。 身体不合时宜地变灵敏起来。 空气的流动好像一下子变慢了,他如一个皮肤饥渴症患者,被接触到的每一寸肌肤都开始升温,发软。 周世因闭了闭眼,尴尬地发现身下居然有勃起的兆头,他手拔了几下,三哥的手却是动也不动。 周世因试了好几回,都失败了,只能又开口哄劝,饶是如此,背后的大型食rou猛兽就只肯松了一只手,帮他带回来一瓶饮料又马上将手收回来。 好像在说,看,水都带回来了,让我继续抱你。 周世因没有办法了,拿着饮料,拖着三哥到沙发区坐下。 这样的事情还不止一次,他虽然觉得有些烦恼,但却无多大反感。 按二哥的话来说,就只是把之前那些年缺失的相处补回来而已。周世因自已想想也是,读完大学他出来工作总不可能像现在这样天天跟哥哥们在一起。 只是…… 这些天恋人去别的城市实习了,他便被迫禁了欲,虽然还经常跟恋人视频聊天,但玩具哪有真刀实枪来得爽快? 哥哥们这些天的肢体接触更是火上浇油。 这种难以启齿的事情他向恋人开玩笑般提了不过两次,恋人觉不出异样,周世因自已却很是难堪。 于是干脆赌气不管。 但情欲这一事,哪是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的? 不过几天,他便做了好几场春梦,都是模模糊糊的,醒来除了下身濡湿其他的便没有印象了。 他根本没有半分警惕之心。今天早早地上了床,灯一关眼一闭,就进入了梦乡。 …… 温暖。 昏暗。 安全。 橘黄色暗淡的灯光织成了一个茧,将他们包裹进其中。 是的,他们。 他被人拥在怀里。 他与对方肌肤紧密相贴,源源不断的热度从对方身上传来,他在对方身上亲昵地蹭来蹭去,欢喜得不知道如何是好。 被进入的那一刻,他也是开心的。 到底是梦境,现实中那点作为男性的不自在都抛之脑后了,他只顾着笑,边笑边疯狂地索取亲吻。 他被cao得腿来回踢蹬,放都放不安稳,有时顺势紧紧缠着对方的腰,然后慢慢地滑落,下滑,发着抖彻底瘫软在床上,等到对面那人cao干到什么地方,或是碰巧碾压到哪一点,或是贴过来亲他了,玩他的舌头,吸他的奶子,这个时候他的腿就会像膝跳反应一样,猛地高高地举起,僵硬了好一会儿才慢慢放下。 “因仔,因仔——” 有人在叫他,还凑过来亲他的脊背。 梦境里的周世因丝毫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对。 他非常自然地松开了搂着前一个人的一只手,抱住了后一个人。 左拥右抱,熟稔至极。 新来的那个人弯着眼睛又过来亲周世因的额头,鼻尖,到他饱满的唇珠含了含,周世因便狡猾地伸出舌尖偷舔对方的唇。 旧人默不作声地抱着周世因劲瘦的腰,伏在周世因胸前大口大口地吸咬着他过于丰腴的乳rou。 还在与新人唇舌交接的周世因难得走神了一回,他想,他奶子不去消了也好,反正只给他们看。 周世因还在梦中。这个念头只朦朦胧胧地闪了一下,更多的更清晰的内容就坠入黑暗,消失不见。 周世因念头刚刚回转,新人已硬着jiba抵住他另一个xue口。 “因仔,可以吧?” 他便熟稔地放松了身体。 再一次地,他被完全填满了。 黑暗中,他缓缓睁开眼,面上还残留着那种满足的笑意。 开心啊,快乐啊,幸福啊,满足啊。 他刚刚梦见了什么呢? 他梦见了…… 快要消散的记忆又被他拉了回来。 笑容瞬间僵硬在他脸上。 他整个人都要跳起来,连滚带爬地跑下了床。 差一点就跑出了门。 好在握住门把的那一刻,理智回归,他才没有莽撞地冲出去。不然的话,整间屋子里的人都知道他做噩梦了。 饶是如此,他也不敢回到床上。虽然知道这个点应该没有人会进入他的房间,但他还是,像防着谁一样,不,他是在防着所有人,他迅速将卫生间的门关上,开了最暗的灯,撑着洗手盆大口大口地喘息。 怎么会这样? 怎么会这样??? 他魔怔地来来回回洗手,后来又把水往脸上泼,仿佛是要把什么东西从身上洗掉。 不会的,不会的…… 他盯着镜子里的自已,满脸慌张,水珠顺着他的发滴答滴答往下落,他却从自已的脸上看到了隐隐约约的媚色。 这段命运真的改变不了吗? 他真的是天生下贱到这种程度吗? 他盯着自已的脸许久,眼神却凶狠得像是在看自已的仇敌。 良久,他抬手狠狠扇了自已一巴掌,扇的是自已,也是这命运。 他绝对不允许悲剧重演。 绝无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