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出乎意料的重逢
从庄园离开塞西尔才真切地感觉到帝国乱到了各种地步,他没费什么力气就加入了一股由奴隶和破产平民组成的反抗军,并且凭着自己的才能成为了领导者。 他没有盲目地以中心城为目标,而是带着队伍一路北上,沿途吸纳其他叛军。利用皇家内部的矛盾,他们和帝国军的多次冲突都有惊无险地安然度过。 待他带领队伍回到北国,他的手下已经是一支完整严密的军团。 北国的王亲自迎接了他们。 “你的父亲一定会为你感到骄傲。”国王从青年身上看到了那位他曾经最杰出将领的样子。 在北国的时间里,塞西尔与周边的异族结成联盟,再次扩大自己的势力。 四季之神轮换交替,耐心蛰伏的塞西尔终于等来他要的机会。 他率领军队势如破竹地一举进攻到帝国核心,二皇子为他打开了中心城的大门。 “我会按照契约还予你们自由、给予你们土地、赐予你们爵位。”二皇子手拿权杖,戴上帝王的皇冠,“而你们则要效忠君王。” 新的社会形态初见雏形。 塞西尔在中心城呆了一段时间,接受了“公爵”的封号,并且得到了北边的一大块封地。 等到王都基本稳定,他找到得空的二皇子——现在应该称为大帝,打探某个家族的情况。 “他们家一直摇摆不定,动乱之后我与他们的联系就少了。”大帝说得很委婉,但又补充道,“不过最后几场战斗他们给我送过补给,登基大典也派来使者献礼,算是确定了立场。” 年轻的帝王很懂人心地给塞西尔下达指令,“如果将军不急着回封地,不妨带着我的赦免令去看看。” 次日,塞西尔和他的亲卫队离开了中心城。 从中心城到目的地的距离并不算远,但一行人走了好几天都没走到。 “将军,昨天太阳还没落山您就要休息,今天才中午您又说不走了,您是不是不想去啊?”副官一脸迷惑。 被战火磨砺过的男人身姿依旧挺拔坚毅,英俊的面容更显成熟沉稳,他身上自然流露出几分肃杀之气,让人战栗,又让人着迷。 “我……”他望向目的地的方向,神情有些恍惚。他在面临生死抉择之时都没有如此犹豫胆怯。 那个少年应该也长大了吧,会是什么模样呢,有没有找到能让他尽情撒娇的人呢? 行进再迟缓,终有走到的一刻,塞西尔站在护城门前,望着熟悉的城堡围墙,忐忑等待通报。 “主人在庄园巡查,我已叫人快马加鞭去汇报,大人们一路辛苦,请先随小的进城休息。”管事脸上挂着得体的笑容,带领佣人出门迎接。 怎么都是没见过的人……塞西尔心生疑惑。 跟随管家走进城堡内部,来来往往的陌生面孔让塞西尔心中越发不安,他终于忍不住向管事询问。 “大人来的时间一定是在两年之前,”管事回答道,“两年前庄园发生叛乱,住在这里的旧贵族都被杀死了。” 跟在身后的脚步声戛然而止,管事转身,那位高大的将军无声无息地矗立在那里,周身仿佛被沉沉雾霭笼罩,像终年被冰雪覆盖的山岭,冰冷寂静。 “贵族……都死了?”他问道,声音低哑干涩,好像咬牙切齿地在说话。 因为自己用词不当吗?管事被那股寒意惊地汗毛竖立,他立刻改口道:“是革新者为帝国清除了障碍……” “闭嘴,带路。”男人脸色很难看地低声命令。 管事大气不敢多出地将一行人带到客房,留下伺候的佣人,赶紧离开。 安静的房间,家具是塞西尔熟悉的款式,房间角落燃着能帮助人放松的熏香,但他只感觉脑子“嗡嗡”作响,连呼吸都变得有些困难。 他设想过那么多关于小少爷的种种可能,为什么独独没想到这个! 是了,召集奴隶、攻占庄园、掠夺财富,这不就是他自己所做的事吗? 塞西尔脱力地倒到床上,呼吸似乎变得更困难了,太阳xue“突突”跳着,胀痛不已。真希望这只是一场梦,一场过于真实的漫长梦境,塞西尔疲惫地闭上眼。 …… 身体的异样感迫使塞西尔醒过来。 他的眼睛被蒙上了不透光的黑布;口球撑开他的额骨让他失去说话能力;他浑身赤裸、双手双腿大张地被绑住,手腕、手肘、膝盖、脚腕都被固定,只留下腰腹能小幅度地移动。 自己被绑架了?!塞西尔有一瞬的惊愕,随后很快冷静下来。周围没有明显的风向感,应该是在室内;从饥饿程度判断,自己受制不超过半天;迷药应该参在了熏香中,自己太过混乱没有察觉;没有惊动亲卫,绑架者对这里很熟悉。 电光火石间,塞西尔已经分析了很多,他基本可以认定绑架自己的就是这里的上位者,但他想不通的是:为什么? 耳边响起衣料细碎的摩擦声。 塞西尔微微一惊,竟然有人不声不响地站在他身边。 口球意味着绑架者并不想让他发表意见,塞西尔尽量放松缓解嘴巴的酸软感,等待对方挑明目的。 那人却没有出声,有什么东西隔着蒙布触上塞西尔的眼睛,沿着他的脸颊缓缓下移,勾住他的下巴摩挲。 是手指。 塞西尔仔细感受了一下,柔软细嫩,不像做过重活的样子。 手指继续下滑,落上了他的喉结,挑逗地用指甲盖上下刮磨。 塞西尔皱起眉,微微绷紧身体。这种亲密动作由陌生人做出就带上了nongnong的羞辱意味儿。 手指再次向下,在塞西尔健硕的胸肌上“Z”字游画,绕着他坚挺的大奶子打转,将他带着乳环的圆润rutou按下去,又放开让它们弹起来。 “唔!”塞西尔被玩弄得忍不住发出声音,但更令他难以忍受的是对方竟然触碰了他绝对不允许任何人触碰的东西。塞西尔握紧拳,死死咬住口球,这个人死定了。 仿佛看穿了他的想法,那人从鼻腔里哼出一声像是嗤笑的气音。他挑衅地加大力道狠狠揉捏男人的双乳,在男人蜜色的肌肤上留下深深浅浅的红色印迹,指尖来来回回拨弄小环,把男人的乳珠刺激得又胀大了一圈。 “唔……唔……嗯……”塞西尔难以自制地低喘起来,情欲积压太久,他的身体如同一座快爆发的火山,粗暴的jian玩令他变得更加兴奋。 手掌覆上塞西尔的小腹,揉弄变为抚摸,对方像在观赏他身上那朵永不凋零的娇艳玫瑰。 塞西尔差点没把口球咬烂,他开始挣扎,此刻他已经对这个人的目的没有丝毫兴趣,他只想扭断这家伙的脖子! 可惜他的愤怒除了给侵犯者带去更多施虐的愉悦没有任何作用。那人一把握住他的rou茎,力量重得像是要把他捏废。 “唔——!”塞西尔发出痛苦的悲鸣,整个人激颤着。 手指又活动起来,前方的疼痛吸引了塞西尔太多注意力,等他好不容易缓过神,对方已经将什么东西强行塞进了他的后xue。 不!这绝对不行!塞西尔不管不顾地剧烈挣扎起来。 这么多年,所有的殚精竭虑、步步为营,所有的如履薄冰、生死一线,每当他觉得自己坚持不住,他就会告诉自己:他不能止步于此,他要做完这些,他还差一个道歉,他一定得回到那个人身边。 可现在呢,他功成名就、万民尊崇,却再也无法将自己的心意传达。 他不后悔帮助了那么多人反抗命运,但他真的真的好难受啊。 压抑不住的悲伤在胸口翻滚,男人发泄一般地用力拉扯,最柔软的小羊皮皮带也将他的手脚勒出红肿的撕扯伤痕。 “够了!”恼怒的低吼,温热的身体压上来,制止住塞西尔的发疯。 塞西尔一顿,僵住,这个声音…… 虽然比起印象中的小奶音成熟稳重了不少,但确实是他思念了千遍万遍的声音。 “唔?”塞西尔试探地发出一个疑问的单音,怕是因为自己太过执念产生了幻觉。 对方没有再回应。 塞西尔安静下来,细细感觉rouxue里的东西。 圆圆的,鸽子蛋般大小……猛然想起了什么,他晃动胯骨让那东西动起来——玉石和金属相撞的清脆叮当声传入他耳中。 是那串珠子,自己从那个人那里得到的第一件礼物! “唔唔唔!”塞西尔在黑暗中睁大眼,他的胸口剧烈起伏,心脏跳得快要蹦出胸膛,失而复得的喜悦让他近乎喜极而泣。 身上的人离开了。 “唔!”塞西尔焦急地竖起耳朵扑捉那人的声音。自己没能第一时间认出他,他是不是生气了? 后xue的链条被扯住往外拉。 “唔唔唔!”不!不要拿走它!塞西尔拼命摇头,用尽全力收紧肛口。再给我一次机会,求你!你对我做什么都可以! 拖拽的力道消失。 “呼……呼……呼……”塞西尔急促喘息着,身体不住颤抖,忘记控制的涎液顺着口球流下,划过他的下巴,打湿他的脖子,留下一片晶亮的水痕。 手指轻轻按上他的眼角。 布条上传来湿意,塞西尔这才发现他竟然真的哭出来了。 温热的手掌抚上塞西尔的脸,静静不动,不知是安慰还是犹豫。 熟悉的熏香味道传来,那人镇压了塞西尔的抗拒,直到他沉沉失去意识。 …… 塞西尔再次醒来是佣人敲门告诉他晚饭时间到了。 梦吗?塞西尔茫然又苦涩地抬手遮住眼睛。 手腕上的红印映入眼帘。 塞西尔猛地翻身坐起,拉开衣服检查自己的身体:红嘟嘟的rutou仿佛在控诉它们所遭受的粗鲁对待,rou茎上残留着未消散的疼痛,久未开垦的后xue还能感觉到异物撑开的酸胀。 不是梦!但……是他吗? 塞西尔一片混乱,迷迷糊糊地跟着佣人去了宴会厅。 金碧辉煌的宴会大厅,回忆潮水般涌入塞西尔的脑海,他记得小主人偏好的食物、爱听的音乐、热衷的游戏、喜爱的宠物,以及他百灵鸟一样一遍又一遍叫自己名字的声音:塞西尔、塞西尔、塞西尔…… “塞西尔大人,好久不见,甚是想念。” 记忆中的声音、梦境里的声音、身后响起的声音,突然重合。 塞西尔僵硬地、慢慢地、难以置信地转过身,他整个人懵懵的,甚至没能做出一个惊喜的表情。 一头灿烂金发的俊朗青年,高挑的身材、漂亮的眉眼、华丽的衣着,他的气质高贵典雅、礼仪标准得体,把“贵族”两个字刻进了骨子里。他手里拿着两杯葡萄酒,微笑着把其中一杯递到塞西尔面前。 塞西尔还在发愣。 见男人迟迟不接,青年带着玩笑语气地道歉道:“公爵大人在怪我接待不周吗?近期新政推行,实在太忙,若有怠慢的地方,还请大人见谅。” 塞西尔终于恢复了思考能力,他震惊地看着青年,“你是这里的主人?” “是的。”青年坦诚答道。 “可管事说……”塞西尔一脸疑惑。 “叛乱吗?”青年笑得云淡风轻,“那场叛乱的带领者——是我。” 塞西尔瞪大了眼。 青年笑着,看不出笑意里有几分真实,“不知道大人还记不记得,我说过我不会在意没价值的东西。” “那我……”看着眼前明明熟悉又显得陌生的青年,塞西尔茫然地喃喃重复曾经的话,“有什么价值呢?” “您是帝国的功臣,是民众的救星,您的价值不可估量。”青年真挚奉承道。 不,我不接受这个回答。塞西尔盯着青年脸上完美无瑕的礼仪性笑容,眼神暗下去。他伸手夺过青年手中的酒杯放到一边,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拖着他往外走。 青年被拽得一个踉跄,跌跌撞撞跟在男人身后,见周围的人奇怪望过来,他歉意地安抚解释,“公爵大人和我说点话,各位请随意,有什么需要找管事,他都会安排。” 塞西尔一路拖着青年把他拉进房间。 “大人这是要做什么?”青年抬起自己被男人牢牢抓紧的手腕,一副无辜又无奈的模样。 “我想做您的狗,主人。”塞西尔毫不犹豫地跪下去,仰头望向青年。 男人的直接和坚定让青年愣了愣,他脸上的笑意有点挂不住,“大人玩笑了,我怎么敢。” “那主人为什么要对我做这种事情?”塞西尔一把掀开衣服,露出遭受蹂躏的胸膛。他健美精壮的rou体上布满新鲜红痕,让那份强大少了些尖锐,有种被撩拨、被侵占、被疼爱的凌辱美。 “我不知道大人在说什么。”青年目不斜视地盯着男人的脸。 塞西尔心里突然一松,升起几分雀跃。如果小主人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难道不该为贵客在自己庄园出事而感到紧张?这口是心非的小模样,他真是再熟悉不过。只要主人对自己的身体还有兴趣,自己便有机会。 “主人,今晚我会约上最后一个和我说话的人,带着他或者她回房间,让TA亲手把我清洁干净,听从TA的一切指令,彻底为TA敞开身体。”塞西尔站起来,手掌从青年手腕下滑,握住他的指尖,温柔亲吻他的指节,宝石蓝一样的双眸深邃幽暗,海洋般沉静,“我将我的忠贞交到您手上,如果您不愿意驯养我,我就不再为任何人带上枷锁。” “你在威胁我?”青年不自觉增大了音量。拿自己的幸福做赌注?可笑。 “不,我在告诉我心爱的人,我非他不可。”塞西尔淡然说到。 突如其来的表白让青年呆呆地眨了眨眼,他有些恼羞成怒地甩开男人的手,哼声道:“你就不怕我孩子都有了?” 塞西尔忍笑,青年没意识到他已经不知不觉在自己面前卸下了温良的伪装,他对自己本能地不设防。 “我替你养,我把全帝国最好的东西都给TA。”塞西尔一脸认真说。 青年:“……” “我要回去组织宴会了。”青年一脸冷淡地出门而去。 塞西尔嘴角含笑,赶紧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