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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方(编不出属性攻受,蛋是竹马的年度恋爱总结)

    长陵郡最令闺中女儿们倾慕的青年才俊居夫子要成亲了,这消息还是从书院的学子们口中传出,可信度翻了几倍。郡上有些家底的人家都明里暗里遣了人来居家探消息是否属实,更甚者直接派了媒人来为自家女儿说亲。

    王媒婆已在厅前坐了许久,书童说夫子今日在书院要耽搁些时间,劝她明日再来。

    王媒婆却等不了明日,那林家贵绅可千叮咛万嘱咐今日一定要把意思传达到,也不知是近来这般事情太多,让居夫子起了躲人的心思。她一介女流却不敢进书院去讲这档子烟火事的,怕污了夫子的书生气,便按着耐心喝着书童递的茶水等,一双老眼巴巴盯着门口。

    但百姓眼中的神圣高洁的居夫子此时正滚在红尘中,当着满室书籍的面行那悖人伦的腌臜龌龊事呢。动静闹得不可谓不大,幸好学生们下学得早,否则随随便便都能听见这红浪翻滚的墙角了。

    天底下谁知道呢,堂堂居夫子的欢好对象是个健壮俊朗的男子,背影看上去身长八尺有余,比修长挺拔的夫子还要高大几分。恐怕也无人能想象如居夫子这般惹眼的俊俏脸庞沉浸情欲的样子,被身下的人逗弄得狠了咬紧了牙才没有吐出脏话污了文人的身份,只得更用力地把硬热的男根捣进湿润的水xue,叫对方神智糊涂嘴里只能呻吟才好。

    真是昏了头了,被这人忽悠着早早下学不说,现在还被勾引得在书院里就做起来,简直荒唐!居叙言想着,心里又骂自己禁不住诱惑,男根一陷入对方软xue就不想拔出来,不做几个时辰不罢休。每每如此到结束,他的精气好像都被吸了个干净,累得脑子空空荡荡。

    “妖精。”他忍不住伸手在那rou臀上拍了一巴掌,就着翻涌的rou浪手掌都陷进去,微一用力就抓住一大把。

    他用的劲儿不小,身下的男人红着眼瞪他,指责道:“都让你cao了还打我?”

    居叙言被他倒打一耙气到,又是几巴掌打下去,“啪啪啪”不绝于耳,嘴里还教训道:“今日是谁在书院就犯浑?又是谁传出我要成亲的消息?门槛给外人踏破了你才得了愿不再胡闹是不是?”

    连着三句话劈头盖脸下来,饶是被打屁股的羞耻再大男人也不敢顶嘴了。这下真闭了嘴,浪也不浪,喊也不喊,失了许多床第间的乐趣。

    居叙言倒不担心把人打疼,可对方不敢吭声的样子又让他心疼得紧,终是忍不住软了语气哄道:“夫天,你要是听话些我何故打你?”

    乐夫天登时顺杆爬抱怨:“我不过说几句有的没的,何曾耽误你了!”他扭过头,长发甩了居叙言一脸,“你跟他们承认了不就没这些麻烦?你要不愿成亲,或是跟哪家姑娘成亲,我这回就走,再不回来了。”

    居叙言揉了揉被打的侧脸,半个身子伏贴在他脊背上吻上面的伤痕:“别赌气,这些话不要说。”

    “你不相信?那我明日就走,你出去,不稀罕你这破烂玩意儿。”

    乐夫天作势从他身下爬起来,动作利索得狠,居叙言差点整个人被抖下去,竟是凭着咬着男根的紧致rou道才稳住,顺势进得更深了些。

    乐夫夫还未站起又被cao软了腿,气半天没喘匀。居叙言搂着他让他转过来面对着自己,底下男根片刻未抽离。

    “啊……你,你慢点!”乐夫天手臂挂在他脖子上,自个儿仰着脑袋喊,喉结滚来滚去,“牲畜,你就是个牲畜,白长那么大个东西!”

    居叙言抱住人往上颠了颠,乐夫天顿时哑了火,缓过劲来又开始哭哭啼啼,衬着他偏坚毅的面相好不违和,无半点潇洒的江湖公子派头了。

    “我,啊啊,我迟早切了你,呃呀……啊哈你停下,不准动了!”

    居叙言听话不再动,抬起下巴衔住他喋喋不休的唇。

    荒唐过了,话头却没接下去。乐夫天捡了衣服一边穿一边往外走,居叙言在后面喊也不停。这回没有翻墙,由大门正正当当地出去,居叙言反而看不清他要去的方向了。

    半晌,他才看见暮色四合,零散的星光拼凑好夜幕。

    “……今日太晚了些。”

    整理好弄脏弄乱的书院回到家时,书童向他请安,告诉他王媒婆等了许久,怎么劝也不走。

    哎,这些人太难纠缠。

    居叙言刚想去应付这个麻烦,想到什么停下来问:“这期间乐公子可曾来过?”

    书童答:“约一刻钟前来过,拿了些东西又走了。”

    “可看清拿了什么东西?”

    书童摇头,补充道:“乐公子还进了夫子的屋子。”

    居叙言胡乱点头,也不知听进去没有。“那他,看见王媒婆了吗?”

    “没有,乐公子直来直去的。”

    “知道了,你下去吧。”

    看样子,今晚不会回来过夜了。拿的东西约摸是银钱,大抵是又贪酒,明日去酒楼门口的桥洞下寻还能找到,乐夫天同那桥底下的乞丐混得熟,不至于冻了身子,按他的脾气几个人喝酒喝到天亮也不定。等他打发了王媒婆,去屋里看看没了什么东西,再等一晚。

    王媒婆终于见到人,欢喜地迎上来,冲他挤出满脸的褶子,快速说明了来意。“……所以让我来问问居夫子,可否应下这门亲事?”

    “不必了。”居叙言拒绝得很快,“劳烦婆婆去回林大人,居叙言已有结契之人,不能耽误林家姑娘。”

    王媒婆吃了一惊,见居叙言一脸坚持也没继续劝说,毕竟自己的任务已经完成,由书童送着离开了。

    书童送完人回来,又为居叙言布置晚饭,冷不丁问了一句:“夫子说的结契之人是真的吗?”

    居叙言喝茶的动作顿了顿,打趣他:“你也对这些事感兴趣?”

    书童摇头,解释:“我听乐公子说,居夫子有一青梅竹马,两人相爱许久因各种原因不能在一起。若夫子真结契的话,应该就是乐公子说的这个人吧。”

    “我才当了真,以为能看见夫子娶妻了。”

    居叙言脸色变了又变,问:“他跟你这么说的?他还说什么了?”

    书童为他添了茶,一点儿不惊讶居叙言焦躁的模样,缓缓开口:“乐公子说,原本那青梅竹马想跟着夫子一同南下,但是家里人不同意,因夫子戴罪之身……”他看了眼居叙言,不慌不忙继续,“家里人百般阻拦。那竹马千辛万苦逃了出来,却找不到夫子的去处。因为被家里人瞒了消息,他也不敢到处打听,只记得夫子说过去南方,就沿着大雁过冬的方向一路找到南方。”

    居叙言没有注意到书童把“青梅竹马”替换成了“竹马”,嗓子眼发疼,眼睛也发疼,像是完全沉浸这个故事里,紧接着问:“然后呢?找到了吗?”

    “乐公子没说。”书童的眼神看上去也有些悲伤,“夫子不必在意,许是乐公子说笑逗我的。”

    “……你该再问问他。”良久,居叙言吐出一句,语气很是遗憾。

    书童一笑,道:“夫子也可去问乐公子,听他讲好多江湖趣事,也能写出一本话本来。”

    居叙言苦涩道:“他倒是什么都同你讲。”

    “夫子上学时,乐公子无聊便会与我聊天,也会问问夫子的事。”

    居叙言来了兴趣:“问我什么?”

    “问夫子从哪里来?来这里多久,生活得可习惯,可曾婚配,可有倾心之人。公子问了好多次,又问我夫子平日里做什么,来一回听一回,也不厌烦。”

    “那你可曾胡说?”

    书童不知怎样算胡说,老实摇头。

    居叙言点头,忽然笑起来,眉眼溢满温柔。他捂住眼以防笑的动作太大,一面笑一面自言自语道:“你胡说他也不信的,他知道,我也知道。”

    “那夫子,成亲的事是假的吗?若是假的日后我一一拦着他们不让进门了。”

    “你去问乐公子,他说是真的就是真的,是假的就是假的。”

    “可是……”书童犹豫道,“乐公子说要下个冬天再回来,兴许不回来了……”

    “!”居叙言猛地站起,椅子被碰倒在地发出巨大一声响。他抓住书童的手腕,表情有些狰狞:“你说什么?什么叫不回来了?”

    书童挣了挣没挣开,答:“乐公子这么说的,让我照顾好夫子。”

    居叙言错开他,几乎是跌跌撞撞地奔向自己的屋子。一进屋他就开始翻找,把井然有序的布置弄得乱七八糟,最后颤抖着从枕头下掏出一个匣盒。

    那匣盒漆着金黄的浆,做工精细,颇有重量。居叙言打开盒子,里面却空无一物,一丝灰尘也无。

    居叙言怔怔地坐在地上,手里捧着空匣盒,喃喃重复道:“真走了……真走了……真走了……”

    匣盒里原本放着的是他南下时乐夫天塞给他的玉佩,据他说是从小佩戴的,宝贝得紧。可对方把玉佩塞进他手里时说的却是到了地方若受了欺负,或是被招待不周,把这玉佩当了也好,换些东西预备在身上。他一直当定情信物留着,到了长陵郡好几年,再苦再难的日子都没想过变卖它,甚至在这里混了个夫子后还为它定做了一个匣盒。可现在,它已被原有的主人带走了,和它主人一起远离他了。

    居叙言捂着脸,泪水从指缝流下,痛苦难当,后悔不已。

    这几年里,他过惯了清闲平淡的生活,若非揣着块玉佩,他已经要把北方的事情都忘得干净了,乐夫天是他唯一记着也是唯一想要记着的人。他本没想到乐夫天会找来,初一见到对方时险些没敢相认。不过几年,他们的模样都大变了。

    居叙言远离了家宅争斗,被长陵山水养着,愈发淡然儒雅。而乐夫天呢?他的脸上多了许多疤痕,大概是为了以更好的面目见他特意拾了脂粉掩盖了部分。可疤痕能遮,缺了一节的小指却遮不了,乐夫天带着一副修修补补的躯体和一颗心找到了他。

    还是乐夫天先认出他,整张脸都泛着惊喜,一路跑着向他张开怀抱。居叙言还未看清来人就被抱了个满怀,感受着临到身旁的熟悉气息,内心翻江倒海,启唇却无声。

    “我找了你好久,问了好多人,他们都不知道你。怎么会有人不知道你,任谁一见过你都不会忘的。”

    “可能他们没见过我。”

    “你不是一路顺着南方来的吗?”

    “是。”

    “我也是。”

    居叙言这才知道,他们的南方不是同一个南方。

    “夫子?”

    居叙言茫然抬起头,看向来人。

    书童扒着门框问他:“天晚了,要沐浴吗?”

    “天晚了……”居叙言站起身,“乐公子回来了吗?”

    “乐公子说——”

    “他回来了?!”居叙言激动地打断他,双眼含着期待。

    “不是,是乐公子走之前说的。”书童被吓得后退一步,“他说他拿走了夫子的东西,若夫子想要,就去当铺赎回来。”

    居叙言眼睛一亮,提起衣摆直冲门外。

    书童在后面喊他:“夫子!天晚了,当铺已经关门了!”

    可他哪里听得进去呢?

    这里没有宵禁,热闹的时候灯会从晚上亮到清晨。居叙言下学后基本就没出来逛过,不知世间繁华,或许在躲些什么也说不清。今日他贸贸然跑出来,看见街上眼花缭乱的景色,才想起自己并不知晓当铺在何处,随意抓了一个人就问。

    那人认出他的模样,提高了声量喊他居夫子,周围便陆续有人围过来,瞧奇珍异宝一般瞧他。

    居叙言鞠了一躬说认错人了,用袖子遮住脸挤出人堆,往反方向逃了。

    跑了几脚路,他靠在墙上,疲惫地掩上眸子。他的脚下,一向干净的衣摆沾了好些灰尘,与泥水混在一起,走动间都甩不下去。

    是落雨了,铺子们都逐渐关了。

    居叙言踢着一路雨终于找到一间当铺,正巧赶上歇业,忙喊:“老板!先别关!”他的手从窗口伸进去扒住木制的框,顶着一张湿漉漉的脸焦急道:“老板,我来赎一件东西!”

    “打烊了,你明日再来。”老板说着要拉下门。

    “只能今日!老板,我可以多出一些钱的。”居叙言从衣襟掏出银票从窗口递进去,老板才停手,把银票推回去问:“你要赎什么?”

    “一块玉佩!”居叙言笑起来,颠三倒四说,“半个巴掌大,上面刻着,乐,字。来当的是个男人,比我高大,约莫一个时辰前来的。”

    老板掏出记录的册子翻了翻,回他:“没有当成玉佩的。”

    居叙言恳求老板再确认一下:“他姓乐,他可曾提过我的名字?他面上有疤,右手小指短了一节,您再想想吧。”

    老板打断他:“你叫什么名字?”

    居叙言一个字一个字地念:“我是居叙言,取,纪言以叙之,……”

    “原来是居夫子,这我倒听过了。”

    “夫子等一等。”老板的声音渐行渐远,像是取物件去了,居叙言从小窗里望进去,翘首以盼。

    “晚些时辰确实有位公子来,但不是来当东西的。”老板取出一块用粗布包裹的小东西递给他,解释道,“他说居夫子若找来就把这东西给你,若不找来就送给铺子,不要银票了。”

    居叙言激动得连连点头:“劳烦老板了,是我来晚了。可再问问老板,那位公子还说了什么?又往何处去了?”

    老板不知,劝他:“雨大了,夫子快回去吧,小心着了风寒。”

    “谢谢老板,我这就回去了。”

    别过老板,居叙言把玉取出仔细用手指描摹上面的纹路,待捂得暖和了才塞进胸口处,用力按了按。

    下雨了天暗得又快又深,很快街面上就没有什么人了。居叙言在遮雨的屋檐边走边看,企图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他记得乐夫天的腿脚有毛病,一到雨天就犯疼,应当是走不了多远的。他现在都冷,对方一定更冷。

    居叙言找了很久,听见更夫敲响更声,在长街里悠悠荡起来。平日乐夫天喜欢去的、能避雨的地方都找遍了,连乞丐都影子都没有。他几乎灰了心,不知怎样走回家的。

    这么晚了书童还侯着,担忧地为他宽衣为他布置热水沐浴。居叙言浑浑噩噩,手心捏着玉坐进浴桶里,不敢放下怕丢了,不怕放进水里怕坏了,此刻裸两条细长有力的手臂在外,颇为滑稽。

    “夫天,你当着走了……”

    “是啊,我当着走了。”

    无奈的声音从背后响起,居叙言瞬间站起想转过去,被按着坐回浴桶,乐夫天用手舀着水为他打湿头发。

    居叙言被按住动弹不得,眼眶一热竟是流出泪来,哽咽道:“是我错了夫天,是我舍不得这偷来的好名声,差点误了你。”他摊开手,把捂得泛着热气的玉佩送到对方眼前,讨好道:“虽晚了些,但玉佩我取回来了,回头我再装好——哦不,我会一直戴在身上的。”

    乐夫天把玉佩放在一旁,包住他的手慢慢握成拳。“我知道,我一直跟着你。”

    “你跟着我?那你淋雨了没有?”居叙言担心地想转身察看。

    “我没有,我比你聪明。”乐夫天帮他按摩头皮,生硬地发着脾气,“你别转过来,我现在不想看你的脸。”

    居叙言小心翼翼道:“那我可以看你的脸吗?”

    乐夫天不答应也不拒绝。

    肩上的压力没了,居叙言用手挡住自己的脸小心地把身体转过去,摆正了才挪开手指从指缝里看眼前人。

    乐夫天下拉着一张脸,眼见的不高兴,见他挡脸憋不住笑骂:“你可真行,赶明儿我给你做个面具,干脆只露一双眼得了。”

    居叙言认真地讨价还价:“还得留鼻子,留嘴巴。”他突然张开手臂把乐夫天搂紧怀里,速度快得乐夫天连他的脸都没看清,一晃神鼻尖就是居叙言湿漉的发丝了。

    “你做什么?”

    居叙言按住他后颈,自己把脸埋进他肩窝吸咬他宽厚臂膀上的皮肤,从脖子咬到锁骨,在那凹陷里舔了舔,吹了口气,激起乐夫天一身鸡皮疙瘩。他不自觉把人抱得更紧,语气有些后怕:“夫天,我想看见你,想闻见你,想亲着你。我好怕你真的走了,我什么都不知道,更找不到你。”

    乐夫天叹气:“我真想走的。我想了想,我或许不该来找你,你在这儿过得好好的,我来了不过是添乱。所以比如走了好。”

    “你呢?你是不是也这么想的?”乐夫天捶了他两下,问道。

    居叙言没回答,他继续道:“但我想,你被迁到南方也有我的责任,我怎么都得过来看一眼。到时候你若不希望我留下,我再走。”

    “我希望你留下。”居叙言捂住他的眼,抬头亲他,吐字进唇瓣间隙,“夫天,我欢喜你来的。是我逃避现实,竟然想忘了你忘了以前。”

    乐夫天由他含着唇,偷偷睁开眼睛,问:“你现在不逃避了?”

    睫毛挠着手心,痒意从指尖一路传到胸膛,居叙言心软得要化成柳絮,洋洋洒洒铺满整个世界,只消乐夫天吹口气都能燃起来,顷刻间烧得理智渣都不剩。

    两人终于面对面,居叙言释然般摇头,牵着他的手跨出浴桶。见居叙言裸身,乐夫天红着脸偏过脑袋,让他把衣服穿上。

    居叙言还是被逼着穿上了亵衣,薄薄的一层贴在身上,勉强起着遮蔽作用。乐夫天把他塞进被子,自己转身要走,被扯住衣角。

    “你去哪儿?”

    乐夫夫理所应当:“自然是回我的屋子。”

    居叙言让他坐下,一边解他的衣服一边道:“今后我们一起睡。”

    乐夫天拢好衣领快速后撤,垂着头活像个被侵犯的小媳妇儿,闷闷道:“这样不好。”他说不清哪样不好,一直念叨着后退。

    居叙言知他还在生气,怕他看不见东西磕着碰着,哄道:“夫天,我只是怕你走了。我都同王媒婆讲了我有结契之人,只怕明日一早就都知道了,你和我一起睡是应当的有什么不好呢?”

    乐夫天辩解:“我没要你这样讲!”

    “是我自己说的,我想得清楚。夫天,我和你是一样的心思,这么晚才告诉你是我不对。”

    见他态度真诚,不像说谎,乐夫天有些动摇,挣扎道:“我已经答应留下,你不必这样骗我。”

    “我不骗你。你过来好不好?”居叙言向他招手。

    乐夫天鸭子走路般挪过去,脸上又是不可思议又是窃喜,非常精彩。这回居叙言为他脱衣他没再躲,眼也不眨地看他灵活的手指动作,又莫名开始底气不足:“我从小信你,被你骗过多次,总被兄长嘲笑不长记性……”

    居叙言亲了亲他的眼皮,低声保证:“我不敢了,我更怕你不信我走了不回来了。”

    乐夫天顺势抱住他,压着人慢慢躺下,然后从他身上滚到床里侧,背朝着他咧嘴偷笑,说困了。

    居叙言为他盖上被子遮住微微抖动的肩膀,手臂从他腰间穿过握住一只手十指相扣,小声答应:“好,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