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诱
褚屿最近有点想梅自寒,上半身想,下半身也想。他也不是一定要有一个床伴,但是突然间得了一个,心里就难免挂念。男beta的体验也还不错,他想,至少这个男beta还不错。虽然稍微单薄了点,但身体还算漂亮,后面也紧。就是一哭起来没完没了。一想到这个,褚屿就有些烦躁。掉几滴眼泪还能显得楚楚可怜,哭一整晚就扫兴得很,真有那么难受?从那晚过后,他一连几天没见过梅自寒。这样他就受不了了?他觉得梅自寒是在躲他,这令他更加烦躁。 又过了几天,褚屿去了一趟实验室。他和自己说这是因为他们太久没来汇报进展。但是没想到一向爱岗敬业的梅博士连班都不来上了。马尔斯军工的李晴经过走廊,看到褚屿一直站在办公室门口,大概猜到他是在找谁。“褚上尉,”李晴拿着刚装满的水杯走过去,指指那扇紧闭的门,“老大最近生病了,一直没来。听小黄说是因为有天晚上睡觉没关窗着凉了,刚开始没注意,结果第二天就发了高烧,烧了好几天才退。这段时间换季,真的是要多注意身体。” 原来他病了,褚屿想。虽然不知道李晴的话几分真几分假,但是缺勤这么长时间,多半是真的发了烧。其实他从那晚就有所察觉,梅自寒可能没有过经验。因为是第一次,所以才这么恐惧。他开始重新思考梅自寒先前各种行为的动机,他愿意付出这么多,应该是真的很喜欢自己。这个猜想让褚屿的心理获得极大满足,他随即就把这认定为事实。梅自寒那么喜欢自己,自己却吓到他,还让他受了伤。褚屿想,既然他不肯来,那就去他家找他。 褚屿站在梅自寒家的客厅里,他向前走一步,梅自寒就悄悄往后退一步,始终与他保持距离。褚屿走到书桌边,看到文件堆的最上方是保密协议。褚屿看着协议封面,心里想到了什么,他抬起头看着梅自寒:“你这是想走?”梅自寒没有回答,神情像是默认。 “你真以为自己走得了?”褚屿冷笑,“这不是你和基地与马尔斯军工的三方合同,而是和中央大学的四方合同。无故中途退出机密项目,你是过错方,基地可以追责,你会失去在中央大学的职务。撕毁过与军方的合同,马尔斯星不会有其他的大学雇用你。你真的想失去十几年来获得的一切?” “你也可以去其他星球,”褚屿又说道,“那中央大学也自会有人替你担责。” 梅自寒的脸色变得煞白,连嘴唇都失去血色。褚屿知道自己打中了他的七寸。大棒已经打出去,现在就得送根胡萝卜。褚屿往前走了几步,梅自寒退无可退,整个人快贴在书架上。 “如果是因为那晚的事给你留下了不好的记忆,我向你道歉,”褚屿说,“但是如果就这样一走了之,这个阴影会跟随你一辈子,你永远都不会知道性的愉悦。”褚屿看着梅自寒的表情,知道他听进去了。 “只有我,我能帮你改变,”褚屿握上梅自寒扶在书架边的手,把他带进怀里,压低的声音似是蛊惑,“再跟我做一次,你会知道高潮是什么感觉。” 褚屿轻柔地吻过梅自寒的脸颊、鼻尖与嘴唇,与那天晚上判若两人。梅自寒又一次被海潮的气息包围,他无法欺骗自己,时至今日,他依然很喜欢这个味道。褚屿揽住他的腰把他提起来,梅自寒觉得自己在空中转了几个圈,就被放在客厅的沙发上。褚屿一面亲他,一面解他的衣服。梅自寒的头脑晕晕糊糊,觉得下半身一凉,褚屿已经脱掉他的裤子。他伸手拉住褚屿的衣袖,和他说后面的伤还没好。 褚屿把全身赤裸的梅自寒抱进怀里,对他说没事,那就用别的地方。梅自寒他已经尝过了,将来还有机会尝,这一次不着急。褚屿把梅自寒转过来,让他背对着坐在自己腿上,并紧双腿,把自己的性器插入他的双腿之间。褚屿又把手抚向梅自寒身前,握住他的性器。梅自寒身上最要命的地方突然落入别人之手,不由得紧张地绷紧了身体。褚屿亲吻着他的后颈,加快了手上的动作。怀里的人逐渐软成一滩春水,与自己肌肤相贴,咬紧的嘴唇间也有难以抑制的呻吟逸散。 黄桃今天下班晚了些,急急匆匆赶到梅自寒家门口,却发现门锁上了。她有些疑惑,给梅自寒发了消息,也没有收到回复。于是敲了敲门,问了一声师兄在吗。 门内两人俱是一惊。梅自寒耳边的泡沫被戳破,从欲海中惊醒。褚屿用另一只手捂住他的嘴,又继续身下的动作,贴着他的耳朵低声说:“别叫太大声,你师妹在外面会听见。” 梅自寒真实地害怕起来,不自觉夹紧双腿,缩进褚屿的怀里。黄桃在门外徘徊了一会儿,觉得可能是今天天气好,梅自寒去外面散步了,于是提着给他带的东西先回了家。听到黄桃的脚步声渐远,褚屿松开捂住梅自寒的手,让他重新获得新鲜空气。梅自寒的大脑缺氧得厉害,想不明白为什么都是手,褚屿摸他就比他自己来更有感觉。留给他思考的时间不多,没过多久,他就在褚屿手中射了出来,双腿间也传来后知后觉的疼痛。 看着梅自寒高潮后失神的脸,褚屿觉得还是这个表情顺眼得多。他取过自己的衣服给梅自寒盖上,一个盒子却从口袋里滚落到地毯上。褚屿伸手把盒子捡起来,单手打开在梅自寒眼前晃了一圈。是被梅自寒丢在门口的袖扣。褚屿问他已经送出去的东西,怎么又拿去偷偷丢掉。梅自寒想伸手去抢,褚屿却早已把盖子合上收回口袋里。他说你已经送给我了,那就是我的。 梅自寒觉得自己可能是因为刚病愈,才会这样浑身乏力,靠着褚屿不想动弹。浸泡在信息素的海洋里,心也轻飘飘地浮在半空中。他觉得最近发生的一切都很魔幻,才刚过去几天,他就心甘情愿地光着身子躺在强暴过自己的人的怀里。似乎每一步都没有出错,但为什么却指向这样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