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黑袍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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稀稀拉拉的水顺着墙流下,虫皇一睁眼,便发现自己被绑在椅子上,而面前的是他多年未见的旧情人——犰得,儿子伊蒂,以及只有一面之缘的安德斯鲁。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虫皇尝试挣开绳索,但没有精神力加持的虫皇也只是一个普通人罢了,他尝试了一下,根本挣扎不开,就冷着眼看着眼前的三人。 “请您来做客而已。”安德斯鲁开口:“放心,只要你如实回答我们的问题,到时候会放你走的。” “放我走?”虫皇笑了,他挑眉看着安德斯鲁:“你们会放我走,笑话。”物以致用,他一个虫皇,不至于就那么一点用途。 “您放心,我言出必行。”安德斯鲁笑了笑直接了断地说出目的,严肃地望着虫皇道:“黑袍是谁。” 听闻此言,虫皇抬头望了一眼安德斯鲁,嘲讽地笑了,他垂下眼帘,不说话。 妈的,安德斯鲁“呸”了一声,他举起冰冻许久的冰水,直接往虫皇身上倒,金色的发丝被水冲刷,虫皇眼睫毛都带上了水珠,他身体并不是很好,冰水浸泡身体,忍不住咳了几声,显得十分虚弱。 犰得眼神暗了暗,心脏抽痛了一秒,他道:“我来吧。” “克拉伦”犰得喊出虫皇的本名,他用手抬起虫皇的下巴,看着虫皇苍白的脸:“你还是说吧,免得给自己找不痛快。” “呵……呵”虫皇笑了:“犰得,你们这是罪大恶极,我可是全世界最尊贵的皇,你可知你犯下了什么!” 犯下了什么?犰得看着虫皇,他犯下的最多的事,多年前看上虫皇的美色,就直接给他下药,用屁股“强jian”了他,那个时候的虫皇虽然成天装成一副老头子的样子,但内心实在单纯可爱,一觉起来,看着浑身裸体的,全是吻痕的犰得,结结巴巴道:“我,我,我会对你负责的……” 犰得垂下眼帘:“我都知道了,伊蒂是我的孩子。” “哦,那又怎么样?”虫皇笑了:“他认你了吗?你算个什么东西,犰得。” “咚——”又是一桶冰水从头上淋下,虫皇打了一个冷颤,他望向一旁,举桶的居然是伊蒂,他冷哼了一声,白了一眼虫皇:“我认不认他,关你什么事,你以为你是谁!”一个不负责的父亲,也有资格在这里说三道四,呸! 犰得惊讶地转头看向伊蒂,他这是在为他说话? 伊蒂哼了一声,他也不看犰得,慢慢地走回原来的位置,靠着墙,看着他们审问。 他……犰得心中一暖,他以为,伊蒂这辈子都不会和他多说一句话,但看来事情还是往好的一方面发展,犰得叹了一口气,看向安德斯鲁:“你们先出去吧,等一会再进来。我会让他招供的。” 安德斯鲁迟疑地看了一眼犰得,犹豫再三,还是决定放手一搏,犰得应该不会隐瞒什么,毕竟伊蒂还在这,这是筹码。 “走”安德斯鲁看了一眼伊蒂:“我们去外面等。” 伊蒂淡淡地看着犰得和虫皇,眼前的这两个人是他的亲生父母,伊蒂一想到这个,心脏像被人捏住一般,随时要爆开,伊蒂喘了几口气,掐了掐自己手心的rou,用鼻子哼了一声“嗯”,撇过视线,不再看两人,跟着安德斯鲁离开了房间。 水滴从虫皇金色的发丝滴落地面。 “咔嚓”大门关上,安德斯鲁和伊蒂淡出犰得和虫皇的视线,犰得闭了闭眼,开口:“别装了,你应该能控制你自己的思想了吧,克拉伦,不然你身体不可能虚成这个样。”据他的调查,虫皇一直在和控制他的力量挣扎,有时清醒,有时迷茫,但目前来看,应该是清醒的。 “……”虫皇抬起头,他看着犰得的脸庞,麦色的肌肤英俊的脸庞,和几十年前几乎没有什么变化,虫皇突然“哈哈”大笑:“那又怎么样,我还能怎么样呢!!!”若不是因为大哥二哥惨死,只有他一个雄虫能担此大任,他就不会进入圣殿,也不会将黑袍放出来,他没有那些事,也不会错过那么多。 他根本不想当虫皇。 犰得坐在虫皇身旁,点了一根烟,心平气和地道:“我们都老了,你惹出来的事,总得解决吧,留给后辈算什么。” “你们解决不了。”虫皇咳了几声,咳出一道道鲜血:“你们没有人能打得过他,我们所有人都逃不过皇族的命运。”为了巩固政权,所有的虫皇登基前一定要进圣殿进行洗涤,这个洗涤不只是精神力的洗涤,更是思想,感情所有的洗涤。他会将虫皇作为人的本能磨消灭掉,作为人的感情抹杀掉。只能像傀儡一样履行虫皇的义务,做一个无情的国家机器,并娶一堆雌虫,生一堆孩子。 “我们怎么解决不了,你以为人人都像你,只会逃避责任。”犰得嘲讽道,他看着虫皇,慢慢回想起两人之间的过往。 犰得年轻时,就是一个爱美色的人,他一眼就看上了克拉伦,死缠烂打,并进了政坛,做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官,以前的虫皇傲娇,犰得追不上,就直接下药,得逞后,便喊着要虫皇负责。 虫皇到底还是年轻,最后还是红着脸接受了犰得,两人算得上举案齐眉,情投意合,也就是在那个时候,犰得发现自己怀孕了。 就在这个时候,皇族选定的法定继承人,大皇子二皇子进入圣殿后选拔失败,送出来的根本就是皇子的骸骨,没有办法最小的克拉伦被推举成了虫皇,送进了圣殿。 从圣殿出来克拉伦就变了,变成专治严肃,如以往任何一届虫皇一样,眼中只有政治,毫无感情。 克拉伦娶了一堆雌待,还有数不清的情人。犰得根本受不过这个气,他当时又在怀孕,忍受不了虫皇的冷暴力,生下伊蒂后,虫皇乱搞,他也乱搞,谁比谁又高贵,谁又比谁烂。 犰得疯狂地和虫皇对着干,甚至成立了反叛组织,犰得坐在地上,想起这些往事,突然觉得有些好笑,这么多年,再次看见让你撕得惊心动魄的人,好像也有那样,没什么特别的。你既不想杀了他,也不想揍他,他在你心底已经和别人没有什么不同了。 “你把真相说出来,死也会死得瞑目点的。”犰得劝导道,成立反叛组织多年后,他隐约猜到了虫皇是被什么东西控制了,但那也于事无补,两人之间早就破碎了。 “你真的想知道?”虫皇笑了,他以一个极其恐怖的眼神盯着安德斯鲁:“你会后悔的。” “哦?”犰得笑了笑,我后悔什么:“你那么容易受控制,被人控制思想,那我是不是也能控制你,逼你说。”犰得舔了舔唇,他一手握住虫皇的下半身,俯身直接含住了虫皇的阳具,可能是经历过多的性爱,虫皇的性器又粗又长,颜色偏黑,犰得将虫皇的性器顶在喉结,不断用舌头摩擦着他的根茎,双手则抓住虫皇的蛋蛋。 “……你”虫皇想推开犰得,可他全身上下都被绑着。浓烈的信息素结合,虫皇整个人被信息素影响,他军装微微扯开,露出白而细腻的肌肤,虫皇瞪着眼看着犰得。犰得却浑然不在乎,他吐出性器,用舌尖围绕着前段打转,触碰着尿道口。 “啊、啊……”私密处被柔软的舌头“挑衅”着,虫皇越憋着一口气,犰得舔得更带劲,在犰得猛烈的攻击下,虫皇急喘了几下,浓稠的jingye喷进犰得的嘴中。犰得将虫皇的jiba吐了出来,jingye从嘴角流下。 “你总是这样!”虫皇十分生气,几十年前犰得很现在完全没有变!总是在不当的场合挑逗他。 犰得笑了笑,他舔了舔嘴角的jingye。开始散发自己浓烈的信息素,犰得的信息素很特别,像醇厚的红酒,虫皇渐渐被信息素影响,他眯着眼淡淡不断在挣扎,可被牢牢绑在凳子上的虫皇根本挣脱不开,他刚射过的roubang又慢慢挺起来。 “你放开我!”虫皇怒道,他将大部分的血液流至双腿,不断地摩擦使得紧紧捆绑的绳索裂开了一个小口,终于在虫皇不断努力下,摆脱开了控制,他往大门的方面走,还没走几步,犰得便冲了上来,他一个跨越,“扑通——”一声将虫皇压在地上。 虫皇的金发散开,瞪着压在他身上的犰得,愤恨道:“放开我!” 犰得举起拳头,一拳接一拳狠狠地揍在虫皇身上:“放什么放!你还没有告诉我伊蒂是怎么回事!你当时就是骗我!我还没找你算账!你还有理了?!” “骗你怎么了?骗你怎么了!你以为我想?!”虫皇撕心裂肺地吼回去,他全身控制不住地颤抖:“我一点都不想……不想骗你,也不想当虫皇……”年轻时的克拉伦只有一个梦想,就是旅行家,他喜欢大漠,喜欢海洋与天空的交界线,喜欢荒草喜欢海鸥飞过。喜欢爱的人在身边,走过世间美景。 因此这么多年来,虫皇故意忽视伊蒂,故意激起他的反叛心理,伊蒂被流放后,彻底被皇家那群长老排除在虫皇继承位之外,只有这样,才不会走上他的老路。 “算了,以前的事不说了。”犰得将虫皇拖回凳子上,仔细捆绑好,然后道:“告诉我,黑袍,到底是谁?你可是虫皇,虫族社会的统领者,你何必那么害怕。” “……”虫皇轻轻瞟了一眼,再次重复道:“你真的想知道?” “……废话。”犰得有点不耐烦了:“你的烂摊子,总有人收拾吧。” 虫皇像是认命地笑了笑,他缓缓张开口,念出了一个犰得这辈子也没有想到的名字: “兰斯洛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