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纨绔子弟(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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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棠是某个世家大族的嫡孙,因为排行老幺自小被长辈们宠着,以至于小小年纪修为没怎么长进,斗鸡走狗倒是个中老手。不过世家底蕴深厚,早就给叶棠准备好了天材地宝,经年累月地添在他日常所用里,只等叶棠根骨大成,便要将他送到仙门大宗去修行。到那时各种仙法秘术等着叶棠去学习,少不得枯燥苦痛,此时的放纵一些自然也算不得什么。

    只是家里虽然对叶棠平日的行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却一直耳提面令不许叶棠擅自与人交媾。毕竟修士阳精是为大补,若是和普通人媾和不过是白白损失精血。

    叶棠心里也对家里的底线门清得很,所以即使平日里行事乖张荒唐,但始终没有在这事儿上越界。然而叶棠自己拎得清,却抵不住别人对着他起心思。总之,经历了差点被蛊惑着失了元阳的小风波后,家里避重就轻的训了叶棠几句也觉得他年纪也差不多了,与其被外面的腌臜货哄去元阳,不如准备个身子干净的炉鼎给叶棠双修泄火。

    于是陆廷就这么和几个少年少女一起被送到了叶棠的面前。

    寻常炉鼎大多容貌上乘,即使算不上绝色但至少也是清秀可人,然而在这么些个姿容秀丽的少年人中却混进了一个格格不入的壮硕身影,仿佛是玲珑的白兔群里闯进了只丑陋的野狗。身姿窈窕修长的少年少女不约而同的跟陆廷拉开了距离,有意无意的将他隔离开来,隐晦而讽刺的打量落在身材魁梧的青年身上,伴随着细碎的嬉笑嘲讽。

    陆廷似乎习惯了这种处境,端正的面容上平静无波,只是略微往身边侧了侧,随即温顺的低着头眼观鼻鼻观心的站在一旁。

    不久,身边细细碎碎的声音随着由远而近的脚步声而停下,紧接着是一道清丽张扬的声音让所有人抬起头。

    陆廷应声也跟着抬头,长身玉立的少年正站在不远处,就见叶家小少爷眉眼如画,唇色微朱,眼角眉梢尽是骄矜张狂。

    此时见所有人仰起脸看向自己,叶棠粗粗的扫了眼,随即视线落到陆廷身上,眉头忽地拧了起来。接着面上的笑意倏然淡去,叶棠满脸嫌弃地指着模样木楞的青年转头就朝旁边的管事呵责道,“怎么送过来这么个粗鄙不堪的玩意儿。”

    说着,一边径直走下了台阶朝着陆廷走过来,似是忍不住要自己动手赶人。

    众人见叶棠对陆廷的鄙夷嫌弃溢于言表,立时又是一阵窃笑。

    而眼见得那道昳丽的身影朝着自己越走越近,陆廷也不由慌乱起来,连忙又往旁边站了站。只可惜当叶棠走到陆廷跟前时,到底还是被他看到了那个一直被陆廷挡在身后藏起来的少年。

    越过青年看清他身后的少年后,叶棠身子倏地一僵,面上的神情跟着呆住了。

    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人…

    似是察觉到叶棠的视线,那被陆廷高壮的身体挡住的少年也跟着看了过来,眉若远黛,眸深如潭。趁着那张雪肤琼貌,出尘之态犹如淤泥白莲,天边冷月,一眼看去只让人心神皆恍然。

    见叶棠看到了陆清栩,陆廷面上的慌乱再也压不住,下意识想要上前再次把少年挡住却被叶棠看也不看的抬手让人拉到了一旁。

    叶棠如今心里眼里只有眼前的陆清栩,痴痴的看着他半晌,才轻言细语的问了陆清栩的名字。问完见陆清栩仍是面容冷淡闭口不言,叶棠也不恼,开开心心的挥挥手让管事把其他人带下去。

    明白叶棠这是选中了陆清栩,陆廷急得快疯了,焦急地看向陆清栩,那张清冷的脸上依旧没有半分情绪,但陆廷却从对方眉间微不可见的蹙起中看出了此时陆清栩心中的烦躁。眼见叶棠准备伸手搭上陆清栩的肩膀,陆廷心中一急再顾不得其他,挣扎着跑到叶棠身边挡在陆清栩身前,不等叶棠反应过来赶人,压低了声音朝叶棠坦言自己是坤元道体,比起陆清栩,自己才是更好的炉鼎人选。

    此话一出,叶棠倒没什么反应,赶过来的管事却变了脸色。

    坤元道体是千年难遇的炉鼎体质,哪怕是普通人和其交媾都能陆廷益,若是修士与其双修,修为增进不说,时日一长甚至能洗经伐髓重塑灵根。

    如今乍听陆廷说自己是坤元道体,管事第一个反应就是让所有人退出院子。未几,偌大的院落里便只剩下管事跟叶棠还有陆清栩以及陆廷四人。

    只是虽然屏退了旁人,但管事心里仍惊疑不定,他不过筑基修为,实在看不出陆廷的体质,再加上陆廷这副平平无奇的容貌也难以叫人把他跟稀世的坤元道体联系在一块。好在如今家中有好几位金丹长老,家主更已是元婴,陆廷是不是真的坤元,只要带到长老和家主面前自然一目了然。

    这般想着,管事便恭敬地跟叶棠说了自己的打算。

    从管事口中得知坤元的罕见后叶棠看着陆廷的目光里也带了丝不可置信——坤元道体的存在本就只在世家大宗间流传,陆廷既然能说出这个名字,那么十有八九跟坤元是有关系的,只是显然比起粗鄙魁梧的青年,霞姿月韵的陆清栩更符合他对坤元的想象。

    然而即使叶棠心里再不愿相信,不久后长老家主对陆廷坤元的真实性的肯定却是事实。

    送上门的坤元道体还有什么理由不收下,虽然眼前粗笨的青年没有半分姿色,但也止不住众人热切的视线。不过到底是给叶棠选的炉鼎,经由家主和众位长老商议后,还是决定让叶棠将陆廷收入房中。

    叶棠当然看不上陆廷,只是他也明白陆廷能给自己带来多大的好处,况且为了他一人能独占坤元道体家里已经费了不少功夫,长老门客直到他筑基入宗门前其他人都不得碰陆廷。

    于是在叶棠心不甘情不愿的情况下,陆廷就这么和陆清栩一块被带回了叶棠的院子。

    跟陆清栩所住雅致的房间相比,陆廷被分到屋子则更像仓促收拾出来的杂物间。与住所差别一样的还有吃穿用度,和陆清栩房里送去的锦衣罗缎不同,陆廷拿到的只有几套颜色寡淡的衣袍。但这些陆廷都不在意,在这之前他更艰苦的日子也度过来了,比起这些,陆清栩的处境才更让陆廷忧心。

    趁着叶棠被家主留下嘱咐的功夫,陆廷偷摸着来到陆清栩的房间。坐在棋盘旁自己跟自己对弈的少年看见蹑手蹑脚走进房里的高个青年,清冷的眸里终于有了些熹微的情绪,“为什么?”

    为什么要将自己是坤元道体的事告诉给叶棠这些人。

    原来,陆清栩是某个仙门大宗的小师弟,自小资质出众根骨奇佳,加上身边还有陆廷这么一个从小养大的坤元道体双修辅助,不出意外,百年后便应该会成为原界大洲最年轻的元婴。而大概是陆清栩太过惊才绝艳,惹来了旁人的嫉妒,在得知掌门有意传位给陆清栩后,他头上的几个师兄合计之下趁着某次福地开启暗算了陆清栩,出手打碎了他的金丹。如果不是一直跟在陆清栩身边的陆廷用本命法宝拼死把陆清栩带出了福地,只怕这未来最年轻的元婴早就折在了福地里。

    然而两人虽然是逃出来了,但金丹破碎修为尽失的陆清栩和失去本命法宝修为大损的陆廷两人一时半会儿也无法立刻回到门派求援。更何况陆清栩和陆廷都了解掌门的为人,没了修为的陆清栩和那几个修为不凡的其他弟子相比,极大可能掌门会把陆清栩当做弃子扔掉。

    好在因为陆廷的存在,陆清栩破损的金丹还有恢复的可能,只要金丹重塑,那么重回门派后就是另一副局面。但显然门派的那几位师兄虽然不知道陆廷是坤元道体,却也忌惮自己这位小师弟从小亨通的气运,以至于两人逃出福地后,一路上身后仍是追杀不断。

    接连的追杀下,陆廷无意间带着陆清栩躲进了送往叶棠家的炉鼎队伍。本来陆廷是打算等追杀一过,便带着陆清栩离开,但一进叶棠家的府邸,陆廷就惊觉府邸的禁制倏地将他的修为压到了最低,以至于在阵法影响下,陆清栩身上的遮眼法也渐渐失了效果。也是因此,陆清栩才被叶棠看见。

    此时听到陆清栩平静无澜的问话,陆廷脸上闪过一抹苦笑。

    他也没想到情急之中躲进的府邸居然是这般势力的世家大族。可如果那时他不自爆身份,心高气傲的陆清栩肯定不会允许自己沦为叶棠的炉鼎,最坏的结果就是陆清栩与叶棠玉石俱焚,而那是陆廷如何也不愿意见到的。

    与其眼睁睁看着陆清栩被折辱,不如自己站出来挡住一切。

    不过是成为炉鼎而已,只要能保护陆清栩,陆廷自认没有什么是自己不能忍陆廷的。

    心中思绪万千,面上却不显,陆廷疾步走到面色清冷的少年面前,抬手握住对方皙白修长的手,疾道:“等那叶棠回来只怕我再难和清栩你双修,如今他一时半会回不来...”说着便拉着陆清栩走到里间,将少年推倒在榻上,掀开对方月色长袍下襟替他褪去亵裤,一手熟稔的圈住陆清栩半硬的性器撸动,一边自己匆匆脱了亵裤,矫健欣长的大腿分开跪趴在少年修长的身体两侧。骨节分明的手在后xue抽插扩张几下后,陆廷粗喘着抬起臀将湿软的xue口对准了狰狞昂扬的rou刃,深呼一口气,咬着下唇缓缓将粗硕的yinjing一点一点吞进湿腻温软的甬道里。

    躺在衾被间的陆清栩一双狭长清明的凤眸里映着青年潮红的脸庞,冷淡的眸里终于有了些微的波动,放在身侧的双手抬起按在陆廷肌rou遒劲的腰侧,忽地用力往下一掼,性器至下而上猛地填满了湿腻的rouxue。仿佛被贯穿的力道让陆廷忍不住闷哼一声,随之而来的剧烈而凶狠的顶弄更是让陆廷整个人被钉在陆清栩劲瘦白皙的腰上,随着身下少年的cao弄而起起伏伏。

    “清栩,嗯啊,轻点,清栩,太深了...”

    和高冷冰洁的外貌不同,陆清栩在性事上格外凶厉,陆廷眼前尽是凌乱的光影,被cao熟的身子极快的从身下狠厉的cao干中得到了快感,若不是脑子里还有一丝清明提醒着陆廷此时所处的境地,只怕早就忍不住yin声浪叫起来。但四肢百骸传来的快感几乎要将这最后一丝清明燃尽,陆廷忙不迭低哑着哼吟向身下的陆清栩讨饶。

    比起陆廷沉溺于情事中的模样,陆清栩则要显得正常许多,虽然胯下cao弄的动作又凶又厉,那张雪凝般的脸上却连一丝情绪也没有,若不是被欲色染红的眼尾,只怕根本看不出他有半分情动。

    此时听见陆廷沙哑的讨饶,凝着身上这人被cao得泫然欲泣的模样,眸色愈深,陆清栩脸色却越发冷凝。

    炉鼎。

    再过不久,这人这副yin水不停的发情sao样就会被那蠢笨的小少爷看去了吧。

    紧裹着他的湿软xuerou也会像现在这样绞紧别人的性器...

    从未有过的烦闷自心底溢出,扣在陆廷腰侧的手越发用力,身下cao干的力道在陆廷的惊呼声中越发猛烈。

    从下身传来的热意沿着奇经八脉落到丹田龟裂破碎的金丹上,一缕缕滋养温润着陆清栩丹田里的金丹。

    太慢了。

    陆清栩第一次觉得自己修炼的速度太慢。

    被陆清栩折腾了一下午,陆廷才偷摸着会到了自己房里清洗。

    当天入夜不久,陆廷便被几个粗使婆子带着从里到外洗了好几道,一身深色的皮rou都被洗得泛红后才被允许进了主屋。

    夜色渐深,一直没回院的叶棠终于回来了,坐在床榻边枯坐了小半个时辰的陆廷看着推门而入一脸阴郁的少年心里也有些不舒服。他虽然是坤元道体,但却从来没想过自己会成为除了陆清栩以外的人的炉鼎,白日里在陆清栩面前表现得镇定,可眼瞅着身材纤细的少年一步步朝自己走过来,陆廷还是忍不住悄悄攥起了拳。

    叶棠俏脸阴沉的站在陆廷面前,面色不虞地晲着眼前高大健壮的青年,倒是没注意对方的动作。冰冷的视线从陆廷那张朴实无华的硬朗面庞落到壮硕的身子,最后嫌弃的看了眼青年鼓鼓囊囊的胸膛。

    粗鄙。

    陆廷的长相身材无一不是在挑战叶棠的审美,好不容易开了荤却只是跟这么个玩意儿,再一想到跟陆廷双修期间还不能跟旁人交欢,心心念的陆清栩也不能碰,叶棠的脸色顿时更难看了。

    一时间两人心思各异,周遭的氛围倏地冷凝不少。守在屋外的丫鬟婆子半天听不到动静,不由有些奇怪,迟疑着轻敲了下门扉,问叶棠是不是还有什么吩咐。听出话背后的催促,叶棠立刻没好气地朝着门外吼了几声,随即转过头气鼓鼓的伸手去扒拉陆廷的衣领,连声催促陆廷赶紧把裤子脱了,一边不耐烦的掀开袍踞解开自己的亵裤系带。

    猝不及防被叶棠扒开衣襟,陆廷一时没反应过来,等叶棠扒完亵衣见陆廷一副呆愣的看着自己,眉心拧得更紧了,眼里的嫌弃都快溢出来。被这如有实质的目光看得回了神,陆廷眸光闪了闪,收起了情绪乖顺的褪下了亵裤,露出了两条欣长矫健的长腿。抬眼见眼前的少年赤裸着下身蹙着眉看着自己,陆廷视线落到对方胯间疲软的性器上心下了然,随即暗叹了口气,伸出手在叶棠的惊呼声中摸了上去。

    “你!”徒然被陆廷握住性器,叶棠下意识想要推开对方,但抵不过陆廷熟稔的圈撸,带着薄茧的指腹不时划过敏感的菇头和冠状沟,剧烈的快感立刻由下而上袭来。推搡的动作渐渐变了味,紧抓着对方的肩膀叶棠粗粗地喘了几口气,性器迅速充血肿胀起来。狰狞粗硕的rou刃被骨节分明的大手握着撸动,guitou马眼渗出的粘液方便了陆廷的动作,撸动的动作愈发顺遂。叶棠的鼻息越来越重,终于忍不住一把陆廷推倒在榻上。跟着上了榻的叶棠把陆廷两条粗壮的大腿往上一折,青年门户大张的下半身顿时一览无遗。视线落到圆润紧致的臀谷rou丘间翕张的殷红xiaoxue时,叶棠脑子里绷着的一根弦忽地崩断了。最后一丝理智溃散,叶棠将rou柱对准了那圈软rou,根本不给陆廷反应的机会,腰胯猛地往前一顶,青筋虬结的rou刃齐根没进了温热湿软的甬道里。软腻的xuerou紧紧地包裹着狞猛的阳根,叶棠清凌的桃花眼此时冽滟一片,眼角被yuhuo烧得通红。

    什么嫌弃,什么修炼,如今都被叶棠抛到了脑后,被xuerou紧咬吸啜的快感让他只记得凭着本能掐着身下青年精壮的腰凶戾地cao干。

    床榻开始吱呀作响起来,夹杂着rou体拍击和情欲的喘息呻吟。

    叶棠动作狠厉的程度跟陆清栩有得一拼,都是恨不得把囊袋都撞进xue里一样。只是比起陆清栩cao干时朝着陆廷后xue敏感处撞碾的熟稔,叶棠caoxue时更多的是不顾一切的胡乱抽插,但也是因为这种没有章法的cao弄,反而让陆廷有些欲求不满起来。只是还不等陆廷从喘息中说些什么,初经人事的叶棠用力抽插了几下,身子忽地一滞,竟是就这么在陆廷身体里xiele出来。

    汩汩热流打在敏感的肠壁上,陆廷下意识哼吟了几声,随即也反应过来,黝黑的眸看向身上满脸春色的叶棠有些发愣,他没想到对方会这么快就泄身了。

    也许是陆廷的表情太明显,从射精后的余韵回过神的叶棠脸上跟着闪过一丝窘迫,随即立刻粗声粗气地让陆廷闭上眼睛,放在陆廷腰间的左手摸到他饱满的胸肌上,动作粗鲁地抓捏起鼓鼓囊囊的胸乳。随着叶棠越来越重的抓捏力道,埋在甬道里半软的性器也渐渐又抬起了头,指尖抠挖着青年胸乳上的小果,叶棠雄风一整,右手掐着陆廷的劲腰往自己跨间一掼,再次狠cao猛干起来。

    许是为了一雪最开始早泄的耻辱,这夜后些时候叶棠几乎快把陆廷cao昏过去,屋外的丫鬟婆子等得脚都僵了才总算听到里面叶棠叫水的声音。

    这晚之后大抵是尝到了甜头,叶棠对于和陆廷双修一事渐渐便没了抵触,甚至本来不需要跟陆廷交媾的日子也会兴致勃勃地把青年压上床榻。但床榻上之外,叶棠对陆廷的态度仍然是嫌弃得很。这种嫌弃最明显的就表现在每次和陆廷双修完,叶棠总要跑到陆清栩的房里,即使对方始终视他无物,他也非得守着陆清栩单方面说上好一会儿话才觉得浑身舒坦,更加确定只有像陆清栩这么霞姿月韵的人才配得上自己。抱着这样的念头,叶棠遣人送到陆清栩屋里的礼物就与来越多,哪怕每每送去都被陆清栩纹丝未动的扔了出来,他也仍乐此不疲。

    日子就这么过去,坤元道体名不虚传,叶棠的修为rou眼可见的涨了上来,眼看着就要升到炼气中期。外人不知实情,只当是叶棠在之前那次风波后醒悟过来开始努力修炼,加上最近叶棠沉迷于追求陆清栩以及跟陆廷颠鸾倒凤,走鸡斗犬的次数大大减少,一时间叶棠这纨绔的名声倒是正了不少。和叶棠的滋润不同,陆廷这段日子过得可不甚好,叶棠需求无度就算了,偶尔偷摸着跟陆清栩双修时,对方在性事上也越来越凶厉,如果不是叶棠是个心大的,从来没注意过陆廷身上的青紫斑驳,只怕他和陆清栩的情事早就被撞破。因此这天乍听到叶棠跑来问自己关于陆清栩的事时,陆廷差点以为是对方知道了什么。但好在叶棠那副骄矜任性的神情里看不出什么晦暗的情绪,心中一松,陆廷随口就跟叶棠说了句,陆清栩喜静,他只要别经常去找他,也许陆清栩对他的态度就会稍微好一点了。

    陆廷说的是实话,陆清栩以前在门派里的时候也不乏追求者,像叶棠这样一味舔着脸冲上去的人大多讨不到好,若不是陆清栩此时没了修为,恐怕叶棠也早就跟之前那些人一样被揍得不成样了。

    但这话落到叶棠耳里却成了陆廷敷衍自己的搪塞,蹙着眉看着陆廷半晌,叶棠突然想到了什么,忽地一本正经的警告陆廷,让陆廷不要仗着上了自己的床就沾沾自喜,即使陆廷再怎么挑拨他和陆清栩,他也不会喜欢陆廷的。

    也不看看你是什么身份。

    趾高气扬的甩下这句话,叶棠像只骄傲的孔雀转身就又往陆清栩的屋子里去了。

    陆廷看着叶棠步履轻盈的身影有些发愣。

    哈?

    叶棠本来对陆廷主动坦白坤元身份成为他炉鼎一事还有些犹疑,直到这次听到陆廷让他疏远陆清栩,又想起第一晚时他一开始对陆廷并没有性趣,也是陆廷心急火燎地抓住了他...

    原来是陆廷对自己情根深种,叶棠心里理清了思绪,不由冷笑着哼了声:“痴心妄想。”

    只是叶棠嘴上虽然嘲讽着,但对于和陆廷的情事却越发沉迷。在榻上对陆廷的折腾日渐露骨,之前还只是单纯的索求无度,如今却是不知道从哪儿学的手段,各式各样的姿势就算了,到了后来锁精环羊眼圈这些yin具玩意儿也跟着用在了陆廷身上。

    陆廷哪里愿意,他心底本就排斥跟叶棠双修,前段时间叶棠索求无度已经让他有些受不住了,如今榻上变本加厉的折辱更是让陆廷心力交瘁。可哪怕心里万般不愿,只要想到院子里另一处的陆清栩,陆廷到底还是只能由着叶棠予取予求。

    叶棠不知道陆廷心中的煎熬,陆廷偶尔不自觉表现出的抗拒也被他当成了欲擒故纵,床榻上折腾起陆廷来更不知节制。

    这天家主似是担心这好不容易得来的坤元道体出什么岔子,特地遣人送来了一个下了禁锢的小铃铛让叶棠绑在陆廷身上,只要有铃铛在,无论陆廷跑到哪里他们都有办法找到人。叶棠捏着家主送来的玉玲铛,当即就把铃铛连着红绳系在了陆廷的脚踝上,精致小巧的白玉玲铛被系在男人粗壮的脚上怎么看怎么别扭,可叶棠倒是看得心痒难耐,心随意动径直就扯着陆廷往榻上倒。一番云雨之后,叶棠捏着陆廷浑圆肥美的臀rou,看着因为趴伏的动作而如山峦起伏般的遒劲肌rou,视线打量着青年一身在烛光下泛着油亮的深蜜色腱子rou,眸光暗了暗。

    如果在这身蜜皮上刻上自己的名字。

    脑海里忽地闪过这样的念头,埋在湿腻温软甬道里的阳具倏地跟着来了精神,叶棠扯住捆在陆廷双腕上的粗绳往自己身侧一用力,被迫向后抬起身的陆廷立时发出了一阵痛苦的呻吟。不顾陆廷颤栗的身子,少年俯下身一口咬在对方厚实的肩颈rou上,感陆廷着陆廷因为痛楚而徒然绞紧的肠壁,爽利的闷哼一声后,凌乱急促的铃声复又响起。

    反正陆廷是属于他的炉鼎,他想对他做什么都可以。

    沉迷于情欲的叶棠心里这样的念头日渐根深蒂固,竟是忘了作为坤元道体的陆廷并不是他的所有物,不过是到他入宗之前暂时为他所用而已。就连这段所谓的独属于他的日子里,在叶棠不知道的时候,陆廷被cao熟的湿腻rouxue除了被他那根粗硕的性器侵入以外,也会被另一个人掐着臀rou将yinjing狠狠地捅进甬道caoxue,蜜皮上被叶棠留下的牙印掐痕更会被人用更深更重的印迹覆盖。

    因为叶棠和陆廷的情事越发频繁,陆廷私底下跟陆清栩双修也更加困难,好几次都差点被前来找陆清栩的叶棠逮了个正着。这次也是如此,听着敲门声跟门外少年熟悉的声音,陆廷吓得整个人都紧绷起来,偏偏陆清栩被这徒然绞紧的肠壁吸得爽利,cao干征伐不停不说,力道反而狠厉,每次撞击都碾着陆廷的敏感处抽插,每一下都恨不得要把陆廷cao透。陆廷被cao得喘息连连,xiaoxue既胀且酸,敏感至极,甬道里跟着yin水泛滥,两人交媾处水声咕叽不断,听得陆廷面红耳赤,身后的快感却越发强烈。

    咬着嘴唇拼命咽下快要脱口而出的yin声浪叫,黑黝黝的眼睛看着身上即使情事这般激烈也仍清冷如雪的人,陆廷心里闪过一丝难堪,却还是强撑着身子伸手勾住对方纤长的脖颈,贴近了那张玉颜,粗喘着哑声求道:“唔,清栩,停一停,别哈,别被他嗯啊发现了…”

    带着湿热的喘息声吹得陆清栩耳廓有些发痒,cao干的动作真的如陆廷所愿缓了缓,然而不等陆廷彻底松一口气,皙白修长的手指又摸到陆廷用布帛绑了一圈的脚踝,摸着布帛底下的凸起,陆清栩侧头看向陆廷,眸深如潭,“被看到了又如何?”

    往日平静无澜的声音终于有了些起伏,指腹下的布帛应声破碎,露出底下的红绳玉玲,描摹着铃铛的镂空细纹,陆清栩一双无尘通透的眸此时幽深得可怖,看着陆廷略带惊惶的面容,少年出尘的脸上染上了股说不出的阴郁。

    “算了。”大抵是陆廷半天不回答让他有些不耐烦,好不容易缓下来的cao弄又凶猛起来,可怜陆廷还没从刚刚陆清栩罕见的情绪波动里回过神就又被拉扯进情欲漩涡。

    而门外久等没有回应的叶棠早已习惯了这样的闭门羹,等了会儿见陆清栩不肯开门,也不甚在意,让人把礼物放在门口后便转身离开了。

    之前动了要给陆廷刻字的心思,最近他正忙活着选一副合适的图合着字一起给陆廷纹上去。如今陆清栩闭门不见,他正好有时间去挑字画。

    叶棠离开的动静并没有落到陆廷的耳朵里,已然被cao得双眸涣散的男人几欲溺死在汹涌情潮里,死咬着嘴唇仰颈喘息,陆廷只记得无论如何都不能发出声响,自然也就没发现门上早被贴上了静音符。

    等陆廷身上的少年情欲餍足地止住了抽插,榻上的男人早已经陷入了昏睡。目光沉沉的看了眼男人泪痕狼藉的睡颜,陆清栩探手捏住玉玲铛,眸色一厉,凛冽的真气顺着指尖没入铃铛,却如石沉大海连丁点的痕迹都没能留下。

    元婴家主下的禁锢即使是修为未损的陆清栩也无法破坏,更别说如今堪堪只修复了半颗金丹。可陆清栩像是毫无察觉,一道接一道的真气送进玉玲里,丹田里破损的金丹剧烈地旋转,少年的脸色rou眼可见的苍白起来。最后一丝真气殆尽,陆清栩才终于停下了动作,少年冷凝着男人不安稳的睡颜,眸色深谙。

    他和陆廷出自同一个修真小家族,只是不同于嫡系的他,陆廷只是某个旁支的子嗣,自小被送到他身边伺候,名义上是兄弟实则和主仆无异。他从出生起便赞誉环身,人人称赞他的皮相,根骨,天赋,所有人对他寄予厚望,翘首盼望他修成大道,踏破虚空,振兴家族。

    只是可惜,比起他的飞升,羸弱的家族先迎来的是灭门祸事。他和陆廷是唯二的幸存者,皓真门的人赶来将他和陆廷从井底救出来时,已经长成少年的陆廷紧紧地抱着他,哭得撕心裂肺,翻来覆去只有一句:“对不起。”

    这之后他被皓真收入内门,陆廷因为他的缘故也成了皓真的外门弟子,仍跟在他身边伺候。十六岁那年,陆廷爬上了他的塌向他坦白了坤元一事,羞愧难当的青年艰难的引着他教他怎么caoxue。自那之后,停滞许久的修为徒然暴涨,他逐渐从内门弟子中脱颖而出,最后得到掌门青睐,成为了皓真掌门门下最小的关门弟子。

    人人都说皓真门的小师弟心中无尘,清冷如谪仙,却没人知道,每每冷眼看着沉浸在赎罪地狱的男人,他心底生出的快意是多么剧烈和令人沉溺。

    陆廷以为他不知道,当年惨烈的祸事就是因为坤元道体而起。被泄露出去的风声引来了觊觎的歹徒,陆廷靠着父辈从他身上偷来的密宝掩盖了坤元的气息躲过一劫,家族除了他以外的其他人却无端被牵连,无一生还。

    他一日不原谅陆廷,陆廷就只能兢兢业业的守在他身边赎罪。为此陆廷会献上rou体,献上爱慕,献上自己拥有的一切,他对他的愧疚会成为无形的枷锁,将他紧紧地拴在他手里。

    多么美妙。

    在秘境变故之前,其实他早已察觉到来自于那几位师兄的恶意,甚至连陆廷都劝了他几次。可是他看着满脸焦急的男人,突然生出了股恶意,他想看看陆廷会为他做到什么地步。而陆廷没让他失望,为了从几个金丹手中救他,不过筑基修为的男人自爆本命法宝拼着命将他带离秘境,若不是坤元体质特殊抵消了一半法宝自爆时的伤害,只怕陆廷也没那么容易带着他逃走。

    明明两人都是一副岌岌可危的模样,被陆廷抱在怀里跌出秘境时,他却感到一股从未有过的舒爽从心底涌出。这种的快感太过奇妙,以至于后来跟着陆廷躲避追杀,他很长一段时间都还陷在这股情绪里,整个人说不出的爽利舒坦。若不是陆廷当时顾着逃命,也许就能发现他有别于往常的异样。

    如果没有遇上那个蠢笨的少爷,也许直到恢复金丹,他都仍然沉溺于那股愉悦里。

    他知道陆廷是为了自己才主动卸下密宝暴露身份成为叶棠的炉鼎,他对叶棠没有任何心思,他眼里心里始终还是只有他。

    可是……

    丝丝缕缕的黑气自金丹龟裂纹处溢出渐渐包裹住破碎的金丹,寒冷刺骨的戾气在四肢百骸间奔涌。视线往下落到男人深蜜色脚踝上的赤绳,少年缓缓伸出手来,修长白皙的手掌掐着那截腿骨,属于男人的暖热传来。

    太碍眼了…明明是他的东西。

    叶棠尚且不知系在陆廷脚脖子上的玉铃铛激怒了自己院里的这位美人儿,这段时间他忙得不可开交连跟陆廷双修都没时间——家里突然来了几个仙门大宗的贵客,家主也不知道想什么,贵客临门向来和游手好闲的叶棠没什么干系,这次却软硬兼施地逼着叶棠在贵客们面前露脸。

    原本他还觉得苦不堪言,不想那些贵客热情得很,这个给他个丹药那个送他几张符咒,更有甚者还直接交了他一两招门派秘术,整得叶棠一时间怀疑起自己是不是什么天赋异禀的绝世天才,这才引得各个宗门殷切招揽。备陆廷鼓舞的叶棠有生以来第一次动了认真修炼的心思,于是陆廷时隔多日看到叶棠时,对方正一本正经的练习着前些日学来的法术。

    陆廷愣了愣,倒是没想到叶棠这般的纨绔也会有认真修行的一日,站在院门外看了看,陆廷暗想叶棠今日应该也顾不得双修了,心下一松便准备离开。只是离开前余光一扫,越发觉得少年顿涩的剑招有些眼熟,忍不住又多看了一眼,结果这一看看得他心中一凛,脸色倏然沉了下来。

    叶棠练的这几招,居然是皓真门弟子才会的淞鸣诀。

    虽是外门招式,但也不该是叶棠能学的。

    叶家和皓真门是什么关系…

    这时叶棠也看到了陆廷,见陆廷直愣愣地看着自己,以为他被自己势如游龙的身法惊呆了,嘴角不可自抑地扬了扬,昂首阔步地走到男人面前,嗤笑道,“没见识的玩意儿,不过几招稀松平常的剑法就看呆了。”

    说完,本以为陆廷会因为被戳穿心思而感到羞耻,不想乍听到叶棠的话,还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陆廷下意识回道,“你出招太慢,收招也太累赘。”

    话音一落,陆廷立刻反应过来,眼前的人可不是昔日那些需要自己指点的小师弟。看着叶棠眼中的讶异,他心中懊恼不已赶忙轻咳一声想要糊弄过去。但叶棠却不肯轻易放过陆廷,蹙着眉就打算继续追问,不想还未开口突然下人来报,说陆清栩要见他。

    叶棠被这突如其来地喜讯砸得一时忘了反应,紧跟着下意识的看向了一旁的陆廷,看到对方脸上显而易见的茫然后,叶棠心中一悸,突然生出了些微的异样情绪。只是这情绪来的突然,消失得也迅速,被美人儿召见的欣喜压过了其他,叶棠没再理会陆廷,屁颠颠地就朝着陆清栩的屋子里小跑过去了。

    叶棠兴冲冲的往陆清栩住处赶,刚到走过院门就看到自己魂牵梦萦的人正和院门守卫僵持。见状叶棠连忙追上来呵退了那几个不长眼的护卫,随即转头看向陆清栩又挂上了笑脸。他后知后觉的明白过来,对方之所以破天荒的愿意见自己,大概就是因为先前出院门被守卫自以为是的挡住了,这才让他过来开路。

    想通了这点,叶棠倒也不气,反而因为陆清栩能求助自己而觉得特别有成就感,喜滋滋地就跟着陆清栩往外走,路上自然忍不住问陆清栩是想去哪里。

    当然回答他的还是跟往常一样的漠视。

    只是叶棠对美人儿总是宽容的,特别是陆清栩这样天仙一样的人。见陆清栩虽然没回答自己,但也没阻止自己同行,叶棠心里调节得迅速,便当自己和美人儿一同散步来了。

    有叶棠屁颠颠的同行,一路上自然没人不长眼凑上来。两人就这么漫无目的的逛了一阵,叶棠全程顾着舔颜也不在乎自己都走到了哪儿,还是直到陆清栩突然停下步子,叶棠才反应过来不知不觉间又回到了陆清栩的屋门前。

    心里想着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这边就看到陆清栩推门进了屋,随着屋里清冷的应允声,叶棠陆廷宠若惊的屏退了左右自个儿一个人踏进屋子落了座。端起桌上热气氤氲的茶盏,习惯了冷遇的叶棠捧着陆清栩给的茶半晌反应不过来,倒是陆清栩冷淡的看了眼喜笑颜开的叶棠后直接开门见山挑明了要求。

    他需要叶棠替他寻几件天材地宝。

    说来也巧,陆清栩所提及的几件物什都是叶棠私库里的玩意儿,对于叶棠而言不过是家里人经年累月塞给他以备后用的东西。此时听到陆清栩难得向他讨要,叶棠当然是想一口答应,“这些东西我倒是能替美人儿你寻来,只是...”

    叶棠说着也有些困惑,这些玩意儿虽算得上宝贝,但没有金丹元婴的修为炼化也都不过和寻常的补药没什么区别。说到底,这些东西对陆清栩这样修为低微的“废灵根”并没什么用。

    “不如替你寻些你更用得着的?”

    “不用,就这些。”

    听出陆清栩话里的不容置喙,叶棠识趣的住了嘴。但不过沉默了几许,视线在对方清尘脱俗的面容上打了几转后,瞅着陆清栩白玉无瑕的脸蛋,叶棠心底的欲念又有些蠢蠢欲动起来,压低了声音哄道,“美人儿你要是想修炼,不如跟我...”

    “双修?”淡然地截住了叶棠的话头,少年低垂的睫羽掀了起来,无波无澜的目光落到叶棠掩不住喜色的脸上,“倒是个法子。”

    “那!”

    “不如就你院子里那个吧。”

    话音一落,一时间沉默如晦。

    叶棠端着茶盏半晌没反应过来,脸上的喜色渐退,迟疑的看着面前饮茶的陆清栩,“美人儿你想和...”话说到这儿,叶棠才突然惊觉,直到现在自己都还不知道那个粗鄙男人的名字。

    不过这丝情绪很快被他抛到脑后, 轻咳了一声将茶盏放回桌上,叶棠的面上已经彻底没了刚才的欣喜,甚至话语间已经带了抹他自己没能察觉的烦躁,“你想要和我院里那个家伙双修?”

    陆清栩却是比叶棠先听出了他声音里的不悦,向来无甚表情的脸上忽地染上了些情绪,睨着面前这张俊美的脸,陆清栩眸中闪过一丝暗色,“舍不得?”

    舍不得?谁?那个低贱的玩意儿?

    脑海里闪现过陆廷那张乏味的脸,叶棠心中冷笑,面上也跟着不屑,“怎么可能?不过是个炉鼎。”说完,见陆清栩眼中仍有冷意,像是笃定了他舍不得一样,叶棠心里越发烦躁,忍不住道,“美人儿何必执着于这么个腌臜的东西,若是跟我一块,我定能...”

    “他是坤元啊。”轻描淡写地打断叶棠的自吹自擂,淡棕色的眸对上叶棠的眼,陆清栩勾了勾唇,“不是吗?”

    被陆清栩这么一提醒,叶棠才忽地想起来,当初陆清栩和陆廷的确是一块来的,甚至当时陆廷自爆身份时陆清栩也是在的...

    原来是看上了坤元道体吗。

    自顾自的认定了陆清栩只是看上了陆廷的特殊体质,叶棠心中烦闷倏地消退不少,同陆清栩说话的口气又软和了几分,大概就是说并不是自己舍不得,而是坤元一事牵扯甚大,按理说陆清栩是肯定不能和陆廷再接触的,但是因为自己喜欢陆清栩,所以愿意让陆清栩见陆廷一面,如果陆廷自个儿愿意和陆清栩双修,那么他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叶棠说得大度,但其实他心底认定了陆廷痴恋自己绝不可能答应陆清栩,等陆清栩被陆廷拒绝后就轮到他体贴安慰,到时陆清栩的双修对象自然而然就只能是他了。

    心里算盘打得哐当响,叶棠也就没看到在听到自己提议之后,对坐的少年眉角眼梢止都止不住的嘲讽。

    不过虽然心里做好了打算,但叶棠还是迟了好些日子才把人带到陆清栩面前。

    夜里去陆清栩院子的路上,叶棠脸上难得没了笑意,他心头烦躁得很,也说不清为什么。

    旁边的陆廷觑着他的脸色也有些忐忑,晚间叶棠沉着脸要他跟着去陆清栩那儿一趟时,他还以为是东窗事发,对方准备兴师问罪。正想着如何在少年的怒火下保全陆清栩,却见叶小少爷在丢下吩咐后再没说什么径直就往外走了。之后一路上一言不发,自然也没对他发难。

    陆廷暗忖以叶棠炮仗一样的脾气,如果他真的知晓了自己跟陆清栩的关系,一定不会这般沉得住气。

    思及于此,陆廷心头微松,心思便又转到了陆清栩身上。

    这些日子他担心与留在叶家的皓真门人撞上,便一直没离开后院小屋。

    如今好不容易能见陆清栩一面…

    叶棠余光扫过来,正好就看到男人唇角的笑意。

    蠢东西,跟自己在一起就这么高兴吗?

    心中的烦闷略微消散了一点,叶棠也跟着扬了扬嘴角,便想嘲笑陆廷几句。

    “你来了。”不曾想,一道清冽的声音恰巧横插进来。

    叶棠循声看过去,就见长发倾落的少年站在门边,檐下壁灯的灯光将他整个人罩在氤氲的光晕里,那张清丽绝俗的脸看得有些不真切,见叶棠看过来,他微一偏头,又道了声,“进来。”说着,转身进了屋子。

    陆清栩居然亲自出来迎自己。

    吃惯了闭门羹的小少爷有些受宠若惊,脑子还没反应过来,人已经下意识地追着美人儿的步子往屋子里走去。

    跟在他身后的陆廷略微迟疑后也跟着走了进去,比起惊讶于陆清栩对叶棠难得的好脸色,刚才和少年对上视线时,隐约看到的那抹赤色才更让他不安。

    怀着对陆清栩的担心走进屋里,陆廷还没来得及再多看一眼对方,身边的叶棠就突然攥住了他的手腕。

    从美色中回过神的叶棠想起了今天的目的,心情徒然又变得恶劣起来,握着陆廷手腕的力道又大了几分,“喂。”见男人一脸茫然的看着他,叶棠心中那股焦炙的情绪越发明显,那句问话怎么也说不出口。

    “陆廷。”关键时刻陆清栩开口了,他将肩上叶棠替他披上的大氅扔在地上,踩着氅衣信步走到男人跟前,微微抬头,鸦发搭在瘦削的肩膀上,露出修长白皙的脖颈。他似乎心情很好,往日冷淡的眸里难得盛了几分笑意,“让我cao你好不好。”

    陆廷几乎连呼吸都停滞了。

    一旁的叶棠彻底沉下了脸,他猛地把男人朝自己身边一扯,眼神阴鸷地看向陆清栩。

    “怎么?叶少爷要反悔吗?”对叶棠的淬着冰的视线视若无睹,陆清栩转头看过来,好整以暇道,“不是说好,要让他自己选的吗?”

    自己选三个字提醒了叶棠,将他从暴戾的情绪中拉了回来。想起陆廷对自己的痴情程度,他渐渐平静下来,看向陆清栩的目光也不再那么带刺,反而透出些怜悯,像是已经看到对方被拒绝后伤心的模样。

    然而让他没有想到的是,陆廷居然同意了。男人缓慢却有力的从叶棠的桎梏中抽离了手腕,乖觉地走到陆清栩身边,甚至当陆清栩心情颇佳的留下叶棠旁观时,陆廷居然也面露窘迫的默认了。

    叶棠见状顿时气急败坏地就想要把陆廷从陆清栩身边拉回来,却听到那曾经让他心旌荡漾的嗓音轻描淡写道,“叶少爷,你这样就不怕心魔誓应验吗。”

    闻言,叶棠终于想起来,当初他为了讨好对方让他相信他的诚意,就跟对方立了心魔誓。

    于是后知后觉自己被自己坑了的叶少爷最终被迫从头到尾欣赏了一番陆廷是如何在陆清栩身下辗转承欢的。

    叶棠从未看过男人被cao得如此意乱情迷的yin声浪叫的模样,和他上床时陆廷总是沉默的,只有被cao得狠了才会忍不住从嘴角落出几声破碎的呻吟。他之前以为男人生来就是这般寡言,却不曾想过他在别人身下是另一番截然不同的模样。

    “嗯哈,清栩,太深了...清栩...”陆廷喉间发出一声声甜腻哼吟,喑哑低沉的声音一叠叠的喊着陆清栩的名字。掐着他肌rou紧实的腰征伐cao干的人却对他的求饶置若罔闻,男人带着哭腔的呻吟只能让rou刃caoxue的动作越发狠厉,臀缝间紫红狰狞的阳具不停地抽插进出,恨不得将两个囊袋也塞进温软湿腻的xue里,打桩一般的力道直把浑圆紧实的深蜜色臀rou撞出阵阵rou浪。

    明明被cao得泪眼模糊,即使是这样,男人也没像被叶棠cao弄时那样想要逃走,他似乎下意识地在迎合陆清栩的动作,没有焦距的眼深深地看着身上的少年,那一瞬不移凝着陆清栩的模样让叶棠有种对方才是陆廷痴恋的人的错觉。

    这个念头一起,叶棠被怒火和其他说不清的情绪盘踞的心突然疼了一下,他目光阴沉地看着榻上缠着陆清栩浪叫的男人,硬邦邦的性器在袍裾下顶出了明显的凸起,他像是被分裂成了两半,身体因陆廷而情动勃起,心却如同被泡在彻骨的寒池中。

    不知道过了多久,等陆廷再次醒来时已经又是躺在叶棠的床上了。

    他来不及向对方打探陆清栩的事,就被神色阴郁的叶棠掐着脖子按倒在榻上。

    没有任何抚慰前戏,青筋虬扎的性器借着之前性事的泥泞直接插进了后xue里,陆廷整个人被撞得发颤,脑袋一阵发晕,耳边叶棠似乎在说着什么,但他完全听不清。直到迟迟得不到回答的少年失去耐心勃然大怒的吼出声,陆廷才听清对方说的是什么,“说,你心悦我。”

    然而陆廷如何愿意,他心悦的人从来不是叶棠,哪怕情势所迫和叶棠rou体纠缠,但要让他跟叶棠说这些话他是怎么也不肯的。自然,沉默的男人只是让叶棠的动作越发凶厉,临到最后,被怒意冲昏了头脑的少年直接摸出自己的匕首在陆廷的背上臀上刻下了自己的名字。

    “你是我的。”看着被硬生生疼晕过去的陆廷,带着血的刀刃被叶棠扔到一旁,白皙如玉的手指沿着刻痕细细摩挲,“你是喜欢我的。”

    半晌过后,一直忧心于刚才听到的惨叫的丫鬟终于等到了自家主子的声音。叶棠满是血迹跟jingye的衣裳被他扔到了一旁,赤裸着上身的少年在丫鬟惊恐的目光中走了过来,留下替陆廷清理伤势的吩咐后转身进入了屏风后的浴室。

    谁知刚将身上的污渍洗净,叶棠就听到外面一阵嘈杂,紧跟着是丫鬟的尖叫声。

    紧闭的浴室门被推开,神色惊惶的丫鬟语无伦次,翻来覆去只知道冲叶棠说:“少爷!他剜掉了!他把自己的rou剜掉了!”

    叶棠走出浴室的时候,大夫已经替陆廷包扎完伤口,跟着丫鬟退出去了,房间里又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

    “为什么?”他问。视线从他血rou模糊的后腰落到苍白如纸的脸上。

    “你不是喜欢我的吗?”叶棠死死盯着陆廷,那双好看的桃花眼不再清亮,深处泛起的赤色浸染开来,“你不是喜欢我的吗!!”

    少年的质问响彻整个屋子,然而话音落下许久,还是没人回答,屋子里又安静下来,静得叶棠越发喘不过气。

    就在他要忍不住再次发作时,一直沉默不语的陆廷开口了。

    男人的声音有些虚弱,但却意外的坚定。

    “没有。”陆廷看着叶棠,眼前的少年折辱了他数月,甚至还将他当做牲畜一样刻上自己的名字。他以为自己会对他心生怨怼,但如今看到面前双眼通红的叶棠,陆廷发现,自己竟对他有了一丝怜悯。

    “我从未喜欢过你。”他挣扎着从床榻上爬起来,身后的伤口又渗出血来,但他还是坚持着走到了少年跟前。微微低头,黑润明亮的眸子里映出叶棠微微发抖的身影。

    “我爱的人叫陆清栩。”

    “从前是他,以后也是他。”

    “从始至终,我只爱他。”

    那天之后,叶棠没再出现在陆廷面前。

    陆廷的伤好得很快,不知是他体制特殊,还是因为这段日子送到他面前让他服用的丹药。

    留在他这里命牌没有异样,但陆廷还是担心自己那日情绪使然下的摊牌会让脾气乖戾的叶棠迁怒陆清栩。于是他想向人打听陆清栩的境况,可守着他的丫鬟侍卫除了必要的交流不愿跟他再多说一句。

    而从这仅有的交流中,他只隐约知道了叶府似乎在筹办什么大事。

    再次见到叶棠时,陆廷的状况不是很好,叶府准备将他当做礼物送给上品仙门,让他成为数个仙宗的共有炉鼎,其中甚至包括了皓真门。

    时隔一年见到阔别已久的师兄弟,对方看自己的眼神却如同在打量一个仙品法宝。陆廷以为自己早就从追杀一事中对他们失去了期待,但此时却还是不可自己的感到了一丝心寒。

    陆廷唯一庆幸的是看起来陆清栩并没有被发现,他祈祷着,希望自己被带走后,陆清栩能凭借缓慢恢复的修为逃离叶府。同样也暗自决定,等时机合适的时候自爆丹田,不求与皓真门那几人同归于尽,也要让他们再无余力继续追杀陆清栩。

    他亏欠陆清栩太多,倾尽一切也无法偿还。所以哪怕成为别人的炉鼎,哪怕身死魂消,只要能给陆清栩带来一线生机,他都愿意。

    在心里设想好了一切,陆廷却怎么也没料到叶棠会挡在自己面前,连筑基修为都没有的少年拿着剑拼命比划着之前学习的那些个剑招法术,陆廷看出,他是真的想救自己。最后叶棠被叶家人亲自缴械押下去的时候,陆廷看着那双通红的眼,不知怎的想起对方那日质问自己时的模样,曾经的那丝怜悯里就仿佛多了些什么东西。

    然而没等陆廷摸清楚那分情绪,先是有人大喝了一声血月,紧接rou眼可见的魔气开始从四面八方涌来,府中所有禁制跟着被打破,众人惊惧间,就见一袭白衣的少年踏月而来,轻轻巧巧的落到了众人面前。

    没有人看清他是怎么动作的,抓着陆廷的两名修士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就在众目睽睽之下炸作了血雾。

    血色月华下少年长身玉立,犹如高山白雪,清冷矗立。若不是眉间那道妖异的魔纹,任谁都不能相信,这样谪仙般的人物会是一个魔修。

    陆清栩环抱着陆廷站在房檐之上,青葱玉指间勾着根红绳玉铃铛,他无视那一双双忌惮憎恶的眼,目光落到一身狼藉的叶棠身上,凤眸微弯,眼眸深处荡漾出一抹笑,嗓音轻慢,“叶公子,多谢你的天材地宝。”见所有人的视线因为自己的这句话而投向叶棠,陆清栩又才慢悠悠的道,“至于这铃铛...”话音未落,破空声倏然朝着叶棠面门袭去,最后,紧擦着少年的脸颊击中了在一旁钳制的叶家长老。

    在叶家长老的惨叫声中,陆清栩眸光徒然冰冷下来,他垂眸看向低着头抓着自己手臂的男人,绷着下颚吐出一句:“仅此一次。”

    陆廷没有回答,刚刚阻止他的动作也不过是下意识而为,他此时还沉浸在陆清栩坠魔的冲击中,根本做不出任何反应。

    陆清栩看着陆廷这副模样,眼中的冷意渐褪,扫了眼下方蠢蠢欲动想要冲上来的人群,道了一声“无趣”。随即血雾弥漫,少年和男人的身影消失在了接连的惨叫声中。

    【【我真的不能再写了,这个具脑已经快两万字了!放过我吧!!】】

    【【反正你们如果要继续看修罗场的话】】

    叶棠之前也提到过,他的根骨被洗得差不多了,况且他本来就聪慧,之前只是不想学而已。在眼睁睁看着陆廷被陆清栩带走之后,叶棠从上品宗门的人口中得知了关于陆清栩和陆廷的一些事,渐渐想通了所有,也不得不认清,陆廷至始至终心里的人只有陆清栩,委身于他不过是为了保护陆清栩。然而想通之后,叶棠反而对陆廷更加执念了,他觉得陆廷欺骗了自己的感情就得负起责任,别以为可以就这么和陆清栩双宿双飞了。

    后面大概就是叶棠入了上品仙宗努力修炼,期间执着于和陆清栩抢人?毕竟叶棠凭借最后杀青的那幕在陆廷心里还是留下了那么一点痕迹。但也是因为这样,所以陆清栩后期估计是真的要跟叶棠不死不休了叭。┓( ′? )┏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