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收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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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以废城的人的身份进入这个街区,算是李老光头给的一点甜头。估计老李头接下来会让他接触一些没那么亮堂的东西,应恺没有浪费被当做奖励的这点信任,打算熟悉一下将来自己常会出没的地方。 这里鱼龙混杂,应恺刚刚在舞厅里换下了人模狗样的正装,混迹其间并不显眼。 就算在废城自己的地盘,也不会有店铺大张旗鼓地在标牌上张贴出售武器、药品和各种非法交易,必须有人带领才能摸清这些门道。他当然不能直接抓个人来问,应恺漫无目的地四下张望,脑中盘算现在的情况。 不仅是蓝酒,其实对莫柯他也不算陌生,毕竟这是坟堆进来和废城之间形势愈发紧张的原因之一,作为突然走俏的新型致幻剂,它着实挤兑了坟堆在这些东西上不小的市场——那些爱“玩”的人总是愿意寻找更新颖的刺激,尤其是原本的那些已经难以抚慰他们日渐麻木的神经、没有足够的金钱物资来满足更大的需求量。对此,坟堆、兴容会以及其他知名的不知名的组织,只要牵扯过这种交易的,或多或少都尝试和废城谈过这方面的交易,不过至少应恺知道的两个大组织,坟堆和兴容会都没能谈成这笔交易。 而他出现在这里,正是因为坟堆把他这个考察期的准中层派遣过来查探这东西的配方,试图从废城手里把浦嵊、帛炀乃至外面的迷幻药物贸易抢夺过来。 这也造成了应恺现在的困境:离开坟堆前,他给警方的联络人留下了前往废城的暗记。为了安全,这种联络是单向的,他无法得知警方是否会在帛炀与自己接头,也无法主动联络帛炀这边的上线。他被孤立出来了。 应恺混迹人群之中,把这个隐藏在地下的街区地形看了个遍,视线扫过街角一家小店时顿了顿:嚯,还有意外之喜。 一个身材矮小、其貌不扬的女人正从门洞里退出来,四下看了看,匆匆朝着一个方向走了。而在她身后,有一名身着长袍的占卜者不远不近地跟着,街区里四处走动推销货物的小贩很多,没人会多看他一眼。 她时而往前走,时而驻足与路边摊贩说几句话,几次下来,逐渐拉近了与那名占卜者的距离,若非应恺认识她而有心观察,恐怕很难看出端倪。 这位女性Beta跟应恺是坟堆下属第五仓库管事岗位的竞争对,在一次跨年的宴会上有过一面之缘。 看来坟堆确实也没有那么看好他,这个事关晋升的考验名额也不止给了他一个,只是不知道她的目的是什么,除了他们两个,坟堆还有没有再派人手过来。 她和那名占卜者擦肩而过时,占卜者宽大的长袍遮盖了可能存在的动作,应恺不敢靠得太近,假作对一支清口喷雾状的电击棒产生兴趣,还要偷偷分神观察,实在不知道他们之间存在什么关系。 那Beta已经钻进人群里,占卜者在街上继续游荡,应恺谈妥了价格,买下了那只电击棒——尽管他觉得有些扯淡,毕竟只有出入正规场合的人身上带着这种东西才没那么显眼,可是在正式场合里真的用得上这玩意? 收起电击棒,应恺大大方方经过占卜者身边,占卜者正在和路人攀谈,五次三番被拒绝,看到有人略带好奇地打量自己,立刻迎了上去,想做成这单生意。 “你是算命的?”应恺问,“你是怎么算的?水晶球、塔罗,还是面相?” 占卜者自称是一个降神者。 哦,用假装不是自己的方法来给自己赚钱的。 应恺看起来兴致盎然,问道:“那你怎么收费的?我想算下事业,看看最近有没有财运。” 星球的科技越是发达,就越是有人对这些摸不清的事着迷,像这样的人占卜者见得多了。占卜者报了个还算公道的价格,带着应恺回到最开始看见那位Beta的街道,没有理会他的攀谈,拐进了一条狭窄的巷子。 应恺在小巷口停下了脚步。 在这种地方,小巷里的危险是外面的好几倍,除非必要,一般人不会愿意进入这样的街道。果不其然,占卜师看他迟迟不肯跟来,也不勉强,说只是想抄个近道,转头带他从路口绕了一圈,走进了一间小屋。 应恺一边走一边在心里算了下地形,那个小巷恐怕是个死胡同,而他进入的这个屋子,很可能与看见那个Beta出来的是同一间。——既然这是他的地方,为什么之前她要离开这间屋子,和他在大街上碰头,增加被人发现的风险? 挂着正在营业的木门在他身后关上,带出一串叮铃哐啷的铜铃声,店铺深处坐着的老人闻声看了一眼,嘴里嘀咕了句什么。 说是店是有点抬举它了,充其量是一家杂货铺,藏在一个灰扑扑的小窝棚里,金属的货架已经褪色,有些地方变了形,让人担忧在路过的时候会不会突然折断,被那些简陋的小商品都砸在身上。 占卜师走到老人身边,俯身做了个奇怪的手势,应恺才发现老人身后那灰扑扑的背景是一道帘幕做的隔断,老人掀开垂地的厚重布帘钻进去,好一会儿才出来,示意准备好了,让占卜师和客人一同进去。 被布帘分割出的区域也不算大,放着一个堆满杂物的货架、一张摆放着神龛和香炉的条桌,以及两张面对面的凳子。看来外面的商品是为了遮人耳目,“降神”的占卜才是他们的生计来源。 应恺像每一个对自己未来将信将疑的人一样,观察着占卜者的举动。 神龛里没有任何偶像,香炉里也没有香灰和香,占卜师恭恭敬敬地在香炉里一层层铺上红豆、红枣、rou干和带着血水的生rou,又浇上一碗腥臭的血水、一碗无色无味的透明液体,最后拿起条桌上的一根筷子竖在香炉里,口中念念有词。 换了别人可能认不出来,应恺在内网上看过现场资料,对他们奇怪的供奉习惯记忆犹新,当即知道为何他们要把一间并不稀奇的占卜店面伪装成杂货铺。 这是一个臭名昭着的教派,一手制造了多场瘟疫和仪式杀人案件,以祭祀他们信仰的“旧天”。应恺本来以为这个教派早就被剿灭,没想到在这里还能发现他们的踪迹。 发现一只蟑螂的时候,往往说明这里存在着更多的蟑螂。以废城在帛炀手眼通天的程度,他们的首领可能与废城达成了某种协议,才能一直相安无事,让这样的不定时炸弹藏身在由废城直接管辖的街区之中。 占卜者垂下了头,以一种诡异的姿态打量这位年轻人,嗓音嘶哑地说道:“何事寻我?” 那声音几乎不是人类能发出来的,和占卜者原本的嗓音可以说找不到相似之处,应恺看看他,试探地问道:“大师,是神降了吗?” 占卜者保持着那种令人难受的姿态,低声说:“年轻人,你不信我。” 应恺微皱眉头:“我就想算算最近有没有发财的机会,大师要是看不上这点供奉就算了。” 他作势要走,占卜者仍旧是那种神叨叨的高深莫测,挽留的意思却很明显:“你留在这里不是为了钱财,钱财却离你不远。” “什么意思?”他微微倾身,急促问道。 应恺在不起眼的杂货铺里与占卜师周旋的时候,越松海换了身一抬手就能露出一片胸口的低胸背心,故地重游了一番。 夜店里的工作人员都做不长久,没人在意什么时候走了一个服务员,也没人知道这个人差点死在这家店里。他光明正大地走进去,找了个舞池边上的位置坐下来,喝了两三瓶啤酒,婉拒了一个开房邀请后,终于等到了自己的目标。 越松海放下杯子,下到舞池里,跟随发出巨大噪音的人群摇摆着,在令人目眩的灯光下慢慢接近了他紧盯着的身材纤细的身影,凑在人家耳朵边上吹了声口哨。 那是一个并不很有存在感的Omega,脸上还残留着沉迷幻境的恍惚,被高大的Alpha捏了下腰侧,下意识躲了一下,旋即扬起一个标准的笑脸,拉起那只揩油的手捏了捏。 越松海压低身子,暗示地顶了顶胯,从背后看像是一对爱侣正在舞池里缠绵。他在这行做了很久了,把手指贴在越松海身上比划了个数字,意思是出去陪一次的价格,半推半就地被越松海带出舞池,在附近低档旅店里开了个钟点房。 一眼就能看出是陌生人,互动却大胆又露骨。这样的组合在夜店酒吧街附近的旅店里才是常态,前台一个眼神都懒得多给,点了点钱,递给他们一把缠着胶布的钥匙。 位于走廊深处的房间年久失修,灯光闪烁又昏暗,可能是觉得反正进来都是脱了衣服干活,也用不上它。越松海对这肮脏的环境相当嫌弃,Omega却习以为常,一屁股坐在床边就开始脱衣裳,直到越松海用从身上摸出的小刀指着他的喉咙。 还不太清醒的Omega一下子吓得睁大了眼,下意识抬起头去看对方的脸,这才发现这人他是有印象的——也就在上个月或是上上个月,带他入行的人找到他,给了他一点好处,让他给这个人扎上一针。 “哟,认出来啦。”越松海弯下腰,脸上笑眯眯的,“小朋友,我当时就想问,你哪儿来的‘盐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