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三十一章、共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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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三十一章、共舞 四人走出起士林时已是深夜,白经国在天津有家,尽管意犹未尽,还是必须告别兄弟和子吟,独自乘车回去。 「子吟,回京再见。」白经国笑着,眼里是显而易见的不舍。 子吟静静地瞅着他,便道:「二哥……请替我跟何小姐、沙赫问候。」 「我并没说今晚的舞会有你,不然沙赫必定要跟来。」白经国无奈地道:「那孩子可想你了。」 子吟对沙赫也是想念的紧,然而现在,他却只能抿了抿唇,违心地道:「等学校放假,让他来京里住几天吧。」 「你就满心惦着沙赫。」白经国眼镜片後的目光便深邃起来:「也不邀我去住几天。」 「二哥得陪着何小姐啊。」子吟讪笑着回应。 「对,还有子悠。」白经国道:「那孩子现在都会活蹦乱跳了。」 听着这久不曾提及的名字,子吟脸色一僵,那笑容便也显的牵强。他始终是不敢问、也不敢听任何关於子悠的事,就怕二哥有一天把她带到京里来,然後——被看出与自己相近之处。 心底潜藏的恐惧,始终未曾散去。 「大哥、三弟,那我先走了。」 「嗯,走吧。」 随着白经国离去,卫兵也把镇帅的汽车驶到了,白镇军、白怒洋与子吟一同上了车,然而车子只驶过了一段繁华的大路,就在一处停下。 子吟看向窗外,见着一幢豪丽堂皇、摩登而洋气的大饭店,本来带着的酒意顿时醒了一半:「这是哪里?」 「悠予,咱们今晚不回去。」白镇军说,「三弟订了饭店。」 子吟怔了怔,便就看向身边的怒洋,只见他神色自若,正是和大哥早有共识的模样。 子吟这才想到,刚才与二哥道别时,两人就显得格外沉默,看来正是为了瞒着二哥。 「你们明儿不办公吗?」子吟当即就生出了疑问。 「明儿休假。」怒洋淡淡地说着,已是把车门推开,「咱们下车吧。」 天津卫由於租界临立,洋人也多,饭店建得美轮美奂,都是为了招待来津的达官贵人。这所饭店装潢显赫,顶层更是个独特的总统套房,卫兵把他们送到走廊,便止步於此,尽责的负起守夜的重任。 白怒洋提着钥匙开门,子吟却是突然眼前一黑,是背後的大哥用手捂住了他的眼睛,说:「悠予,进去了才能看。」 子吟怔了怔,心里不由生出一点忐忑,他不知道大哥、怒洋为何会作这大费周章的安排,甚至禁不住往坏处想去,怕他们早已觉出不对劲……才要把自己带来这里盘问。 门喀嚓的打开,白镇军从後环住子吟,带着他一步一步的走,脚下感受到柔软的地毯,三人的脚步声也都被吸收去了。 「可以了。」那盖着视线的手便缓缓挪开,随即,是脸颊上轻轻的啄吻,「悠予,张开眼睛吧。」 子吟缓缓的睁开双眼,入目所及的,却是一张异常宽敞的大床,床上撒满了新鲜的蔷薇花瓣,中央有毛巾卷扭出了一双雪白的天鹅,正是交颈亲吻的姿态。 这罗曼蒂克的布置,教子吟不禁一呆,正不知所措之时,背後更响起了悠扬的音乐,子吟回头看去,就见怒洋正调着留声机放歌,旁边还有一台餐车,放着冰桶与洋酒。 「你们……」子吟便呆愣住了,「这是……甚麽?」 「别人的舞会不够尽兴。」白镇军便抱住子吟,在那发旋儿上怜爱的一吻:「接下来,是我们三人过的夜。」 白怒洋也走上前来,美丽的眉眼里,透着微不可察的暖意:「你总在京里闷着,也该到外头透透气。」 子吟静静地看着二人,一瞬间,胸口就感到酸涨、难受,他以为朱利安和子良的事终究是泄漏了,要与爱人当面的对质,谁想到这一切用心的安排,却只是为了让他高兴。 听着留声机放出的婉转歌声,子吟抿紧了唇,只感到胸口一阵阵的揪痛,眼底逐渐积聚出热,使他难堪的垂下眼:「我们要在这里跳舞?」 「嗯。」白怒洋便走到子吟面前,牵起他的手,在手背上轻吻,「你不也说,想起从前的事了?」 子吟定定地看着妻子,心底涌出的酸涩,却是渐渐令视线迷糊。他突然踏前一步,就像孩子一样扑进了怒洋的怀抱,他不知道自己为甚麽流泪,也许是感动,却也许是心痛。 「娘儿……」子吟低喊着:「我爱你……」 白怒洋垂下眼睫,把丈夫搂的紧了紧,「我也是。」 眼眶不自觉更红了,子吟抬头看着妻子俊美英挺的脸孔,便从眉眼慢慢的抚摸,落到那优美的薄唇,好像在寻找往昔白娘的影子。 白怒洋的视线也落在子吟脸上,没有半分的动摇。 「现在没有别人。」当子吟的手指贴到唇瓣上,怒洋便轻轻吻着他,说:「我们可以尽情的共舞。」 子吟抹了抹脸上的泪痕,笑着嗯了一声,他回头来,就见大哥立在旁边,一脸温柔的看着自己。 胸口的一处,便又再次的泛起了痛。 「大哥也过来吧,一起跳舞。」 听着子吟的呼唤,白镇军便也踏前一步,拉起子吟的手深深亲吻。 「行,只要悠予喜欢。」 子吟被抱在两人之间,两手分别被握着、牵起,十指紧紧的相扣。三人便在这房间里随着节拍轻轻晃动,正如舞会里共舞的男女。 此时,他们再不需要在乎别人的目光,眼波流转间,尽是那满溢的情意,子吟仰头看着大哥,被他轻轻亲吻着光洁的前额,他羞涩的略转过头,却是换来怒洋的凑近,把他深深的吻住。 黑胶的圆片子在木盘上运转不止,妙曼的歌声便随着大喇叭吟唱出来,真实得就像他们还在舞厅里一样。 随着曲子又一次到了尾声,子吟被二人紧紧的抱住,亲昵的交换着亲吻。 「悠予。」白镇军沉声问:「再一曲吗?」 「坐下来吧。」子吟只感觉脸上发烧似的烫:「跳够了。」 白镇军放开子吟,让他和三弟到一边坐。他便挑选了一瓶红酒,倒满了水晶杯子,让三人一同的乾杯。 跳了一会儿舞,三人的酒意便也褪去不少,子吟接过酒杯,把红酒轻轻的呷着,却是感觉身体还是很热,因为两人的气息、碰触,从跳舞的时候,便让他一阵的躁热难受。 然而就如二哥所说,他们三人都是不太会玩花样儿,即使有了这样罗曼蒂克的铺排,现在却是相对无言,彷佛有些不知所措的尴尬。 「悠予。」白镇军咳了一声,还是先开了口,「要洗澡吗?」 白怒洋默默地看着子吟,看他始终没有挪动的打算,便说,「我先洗吧。」 然而他才站起身,手就被拉住了,白怒洋垂眼看去,只见子吟站起身来,把自己吻住了,他讶异的眨了眨眼,便把主动送吻的丈夫回抱住。 舌头与舌头稠腻的碰触,就像蜜一样的甜,浓烈的酒意却是令这吻更浓稠了,让他们不舍的勾缠着。 「不用洗。」子吟移开唇,那水丝还牵在唇边,「一会也是要弄脏的……」 白怒洋移不开视线,黑瞳里透着说不出的慾念:「你要弄脏我吗?」 子吟的脸当即便更红了,踌躇了一阵,才隐忍着羞耻,说:「你和大哥,都要弄脏……」 这回应尽管是含蓄而隐晦,然而想要三人共渡的意思已是无比明确,白镇军和白怒洋同时目光一黯,他们虽是有这意思,却没想到子吟如此大胆,竟是主动的招惹他们。 「是你说的。」白镇军便把领结松开,露出那身深藏不露的腱子rou:「悠予,不要後悔。」 子吟抿了抿唇,却是抬手去,要把自己的钮扣一颗颗解下,白怒洋瞧见了,便把子吟的手紧紧攥着,低声在他耳边道:「别动,让我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