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施垐后面被陆先生反客为主,亲得迷迷糊糊的,只觉得陆先生的嘴唇真的好软…吻起来好舒服…他都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来的了,隐隐约约记得是陆先生抱着他回到车里,然后整个人把他压在后座上亲了很久,施垐魂都快没了,差点擦枪走火才唤回了理智,让陆先生快点开车回家。 好不容易可以睡觉了,陆先生又跑过来敲他的房门,刚一打开门又被陆先生用力拥进怀里亲吻,美曰其名晚安吻。 施垐躺在被子里抿了抿嘴巴,想到昨晚的事,脸色红得快滴血,谁家的晚安吻要亲半个小时?! 他和陆先生虽然已经在一起了,谈恋爱归谈恋爱,但是之前的医药费还有房租之类的还是要说清楚的,不然他总觉得自己一直对陆先生有所亏欠,他想要和陆先生在感情上是平等的。 而且要怎么面对一夜之间变成男朋友的陆先生…这也是个问题,难道只有他一个人觉得刚开始谈恋爱会很别扭吗?甚至还有点不真实… 施垐像鸵鸟一样一头扎进被窝里,原本柔顺的头发顿时变得乱糟糟的。 “小垐,你醒了吗?”久久等不到老婆下楼的陆东隅只好上楼抓人了。 陆东隅好笑地看着施垐顶一头乱蓬蓬的头发来开门,揽着施垐坐回到床上,以指为梳慢慢地把糟乱的发丝理顺。施垐整个人被陆先生宽阔的胸膛给包裹住,几乎要伏在他的散发着热意的胸肌上,靠得近了还能听到陆先生胸腔里传来沉稳有力的心跳声,莫名的心安。 陆东隅看见怀里人微红的耳根,微微挑眉,老婆这就不好意思了?原本在梳理发丝的手慢慢往下滑,搂住老婆的后腰。施垐一惊,想逃开男人的桎梏,没想到刚拉开距离,陆东隅另一只手迅速掐住他的后颈,俊美的面孔瞬间在施垐的眼前放大,两人很快倒在床上。男人咬住他的唇珠,舌尖不断地挑逗画圈,时而放开含住下唇轻吮,薄薄的唇瓣很快被唾液染上一层浅浅的水光。 陆先生吻得温柔而细致,施垐渐渐地放松了警惕,陆东隅在双唇微启的那一刻,狡猾的舌头抓住机会入侵了湿软的口腔,像是野兽巡视自己的领地一般,舔过洁白的齿列,划过娇嫩的口腔粘膜,缠住怯生生的软舌,粗暴地搅动吮吸,不停搅动的水声不堪入耳,施垐几乎要被吻得喘不过气来。 “嗯…胡子…好扎…慢…呜唔…”施垐的低吟刺激了男人敏感的神经,吻得更加蛮横不讲理,大有让施垐窒息在怀里的意味。陆东隅短短的胡茬扎在施垐细腻柔软的皮肤上,有点痛有点麻,但是又诡异的觉得很舒服,想要被吻得更深,被胡茬弄得更麻,被男人掌控的滋味…实在是太奇怪了,想要逃离却又想他更加狂暴地侵犯自己。 男人的下身早就勃起了,轻薄的睡裤顶起一个大帐篷,两人的双腿纠缠在一块,施垐能清晰的感觉到男人硬涨的下半身故意卡在他情动的地方不断地跳动,yingying的,还很烫,大jiba和小jiba隔着几层布进行着无声的博弈。施垐只要挣扎就会换来更加激烈的碰撞摩擦,不仅如此,女xue又酸又涩,像是闻到了春药一样流出不少的yin水,渴望着更进一步的动作,内裤上黏黏腻腻的。 听到陆先生粗喘的声音,情欲几乎要泛滥成灾。施垐见反抗不过,就想夹紧双腿,不让陆先生发现湿黏的下半身。结果起了反作用,更像是把男人的坏家伙往腿心里塞得更紧了,硬热的感触变得十分明显。 双唇分开拉出透明的银丝,施垐气喘吁吁,面色潮红,淡色的嘴唇发红发肿,眼睛泛起一层薄薄的水光。陆东隅对老婆这副情动的样子十分满意,一想到温和淡泊的美人被欺负得泪眼朦胧的样子,极大地满足了男人的自尊心。 食色性也,古人诚不欺我。 施垐感觉陆先生想要解开他睡衣的扣子,吓得他立马制止陆先生的动作。陆东隅动作一顿,带着情欲的绿眸望向施垐泛红的脸颊,示意他把手放开。施垐被看得无地自容,紧紧握住陆先生的手,生怕一个不小心秘密就暴露了。 “那个…我…我还没有…做好准备…你别这样…”施垐似嗔还羞。 陆东隅轻笑了一声,不予置否,虽然没有回答,但是下身狠狠地顶了一下施垐鼓起的地方,施垐浑身惊颤了一下,显然是没有料到陆先生这种流氓行为。不过此时无声胜有声,陆先生没有回答却又好像回答了一切。 “你…你…流氓!”施垐又羞又怕,明明看起来是个正经人,动作一点都不正经不收敛。 如果陆东隅知道了,肯定要把自己香香软软的傻老婆抱在怀里,使劲地逗弄调戏他,哪个有老婆的男人在床上能是个正经人?正经都是柳下惠干的事,不流氓他都没办法让老婆性福了。 照着老婆害羞温吞的性子,猴年马月才能把老婆吃到嘴里。 “你不要碰我…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你就想着跟我做那档子事是吗…?”施垐说着慢慢松开了手,满脸的失落。 陆东隅一看怀里的宝贝一改生气害羞的样子,变得泫然欲泣。陆东隅也顾不上硬不硬的事了,立马坐起身,把施垐搂进怀里,恨不得立刻掏心掏肺,生怕他误解了自己对他的爱意。 施垐在他怀里偷偷地扬起嘴角,以退为进的怀柔政策还是有点用的,我哭了,我装的。 “那我不同意的话…你就不能随便的动手动脚…”施垐趁热打铁,眼看着男人眉头拧起,赶紧起身亲了亲男人的脸,再适时地给了一颗甜枣。 “我也不是说一直都不做…但是让我有个心理准备好不好?” “我保证不会让你等很久的。”施垐看着镇定实则心虚的保证。 陆东隅最终败下阵来,恨恨地咬了一口老婆的嫩脸蛋,算是答应了。 施垐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就看见陆先生微眯起双眼威胁着说:“你最好不要让我等太久,不然你到时候连床都下不了。” 施垐一僵,一时不知道该担心秘密暴露还是小命要紧。以男人雄厚的资本来看,就算能接受女xue,也未必有命从男人的胯下活下来。 他到底是招惹了什么样的流氓? 陆东隅没给时间施垐出神,翻身下床利索地把人抱到楼下,准备吃饭。施垐以为还是跟以前一样,两人相对而坐,结果陆东隅直接长臂一搂,让施垐坐在自己的大腿上,把饭菜喂到施垐的嘴边。 施垐想要从陆先生腿上下来,却遭到了男人的拒绝,他不允许施垐剥夺他做男朋友的权利。施垐感受着顶着臀部的凸起,只能乖乖地坐在男人的腿上并接受男人的投喂。吃完后陆先生还顺带送了揉肚子的贴心服务。 施垐以为陆先生这些黏黏糊糊的行为,只是因为刚进入热恋期,过几天就好了。 谈了大半个月恋爱的施垐已经快要被陆先生宠到四体不勤、五谷不分了(并不是)。 几乎只要他们俩在家就是各种黏黏糊糊,走路是陆先生抱,吃饭是陆先生喂,连水都是陆先生放凉了再渡到嘴里的。施垐每次想要拒绝这些行为,就会遭到恋人的控诉。 除此之外,他觉得陆先生就是个接吻狂魔,早安吻、晚安吻、午安吻已经算不了什么了。半小时不见要亲亲,揉个肚子要亲亲,努力工作要奖励亲亲,甚至帮他拿本书都要亲亲。一天下来都不知道亲了多少次,陆先生是什么不亲就会死星人吗?怎么跟一开始的形象大相径庭?什么凶猛野蛮的大狼狗,分明就是天天渴求主人抚摸亲吻的黏人大型犬。 热恋中的小情侣都是很容易擦枪走火的,好多次他都感觉陆先生几乎要忍不下去,当场就要把他摁在床上办了的时候,听到施垐还不愿意松口,又停了下来自己去浴室解决。 陆东隅觉得不能这样下去,迟早要被老婆憋死,让他远离施垐他不愿意,不能跟老婆贴贴的人生有什么意义? 想起今天早上医生打来的电话,提醒三个月一次的易感期还有半个月就要到了,问抑制剂是不是照常送到老宅。 以往的易感期那几天他变得十分暴躁易怒,容不得人近身,摔打东西已经是常事了,几乎跟个炮仗一样一点就着,因此老宅里有特殊的房间供他发泄旺盛的精力。 易感期吗……想起老婆在电视上看到alpha和Omega的新闻,两人交流的时候,陆东隅明显能感觉到他对ABO的生理知识是很匮乏的,可能因为是beta的缘故,上学都不好好听这种生理课。 随后陆东隅打了个电话给管家吩咐了几句。 狼已经闻到rou味了,还只想让他喝汤不吃rou,这可能吗? 施垐觉得有点奇怪,今天也不是周末,怎么管家伯伯就过来了呢?看起来面色还挺凝重的。 “今天是有什么事吗?管家伯伯怎么愁眉苦脸的?” 管家面色哀愁:“唉,我是担心少爷,他易感期就在这几天了,以前每年的易感期只有他一个人难受地熬。” “老爷和夫人让他找个Omega渡过易感期他一直都不愿意,宁愿打抑制剂硬熬过去,您也知道抑制剂打多了对身体总是不好的。不过现在有施垐先生陪着,少爷总归不用那么难受了…”管家半真半假地说。 施垐听得心理不是滋味,他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也从来没想过会谈恋爱,所以他也不清楚易感期到底是什么情况…但是这听起来真的很像发情…如果陆先生真的很难受的话他也会愿意的。 施垐宽慰管家说:“我会陪着陆先生的,不会再让他这么难受的。” 管家看着好骗的小夫人,觉得帮着少爷撒谎让他的良心遭到了谴责。 施垐网上查询的资料,根据网友的回答,alpha易感期都是因人而异的,可能alpha的易感期的表现都不一样,甚至千差万别。不过确实是个大难题,不过大部分人表示有伴侣抚慰的就好过一点,没有的就只能熬过去。 周五晚上他突然接到了管家的电话说陆先生的易感期爆发了,正把自己锁在房间里,情况很不好。施垐立刻赶回别墅,只看见地上破碎的瓷片,赶忙上楼去看陆先生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