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小说网 - 耽美小说 - 玷污那些清水文[快穿]在线阅读 - 凭空消失,脱离世界(剧情)

凭空消失,脱离世界(剧情)

    接下来的一两日,那番邦王子就如同色中饿鬼一般,一直缠着季望姝在马车里厮混交合,全然不顾被外面的属下听得清清楚楚。

    原本担心路途遥远,马车毕竟速度有限,唯恐被后面皇帝的追兵抓到,那万俟钊还尝试带着他骑马。可惜他这具身体天生娇弱无力,只是半天,大腿根处就被磨破皮往外渗血。

    万俟钊无法,只得把人重新带回马车里,然后上药,再继续乘坐这摇摇晃晃的马车。

    看着外面那不甚好的天色,男人的脸色不太好看。因为这预示着马上就会有一场大雨,而夜间的大雨势必会耽误他们赶路的速度。现在离边境线还有不短的一段距离,皇帝派出的人虽然比他们晚出发了些,也不知道他们走哪条路线,但对方毕竟快马加鞭,且他心里一直有一种不妙的预感。

    放下车厢窗帘,万俟钊回头看去,就看到季望姝现在已经蜷缩在软垫上睡得昏昏沉沉,即使是路程再颠簸也没能影响到睡眠。

    但他根本睡不着,想到前两天自己想带人骑马留下的伤痕,他直接坐到美人身边,拽着裤子微微下拉。细腻白皙的大腿根部尚且还带着一些微红,但已经可以明显看出来伤势好了大半。

    本欲伸手上去抚摸,但看到自己粗糙的手掌,他最终还是缩了回去。要摸还是等回了草原帐中好好摸,现在他根本没有什么心情。

    还来不及将亵裤给人重新穿好,马车顶上就忽然响起噼里啪啦的声音,外面更是一片哗啦啦的水声,大雨已然降临。伴随而来的不止有大雨还有狂风,再看前方,夜幕沉沉中视线已经完全被密集的雨线遮挡住,地上很快就变得泥泞起来,使得他们的速度不得不减缓。

    “王子,我们要不要找个地方歇一歇,这雨太大了,我们走得又是小路,恐怕会有危险。”

    万俟钊神色沉沉,本就担心被追兵赶上,现在这天时又不利于他,他当然不想这个时候再停下耽误时间。但看到那冷风灌进来,马车里的人都被冻得微微发抖,他还是不得不道:

    “好,你先去前面探探路。”

    但几乎是话音刚落,就又响起了一道惊慌的声音,断后的士兵赶上前急忙道:“不好了,王子,后面好像有一队追兵赶过来了。”

    万俟钊闻言当即面色一变,一把捞起车厢里的人再盖上防水的兽皮,利落的上马,非常果断地直接抛弃了马车。

    “走!我们进山林中,找一处地方躲起来。”

    毕竟带着一个人,虽然他们的马匹精良,但多日奔驰也已经过于疲累,根本比不上后面那批随时可以在驿站换马的精锐。

    现在天色昏暗再加上大雨很快就能将他们留下的痕迹冲散,追兵找寻困难,躲入山林中不失为一个好的办法。

    一行人直接冒险进了山林,虽然因为树木丛生影响了速度,但好在他们很快就找到了一处山洞躲了进去。只可惜这地方实在不算太隐蔽,他们也是毫无办法之下才别无选择。现在也只能做好掩护,顺便祈祷那队追兵不要那么快找到他们。

    马车已经被推下了山崖,这么大的雨只消一会,原本留下的马蹄印车辙印很快就会消失,追兵应该没那么轻易猜到他们会拐进山林。

    虽然此时气温骤降,但好在他们身体健壮,再加上随身都带着有兽皮,因此觉得还好。

    万俟钊低头看去,居然发现怀里的人还在沉沉睡着,也不知道是有多困,竟是完全没有受到惊扰的样子。

    虽然置身于山洞中,但在场几乎所有人的视线都十分戒备地看向阵雨不绝的外界,警戒着注意任何异常的声音。

    那双深蓝色的眼眸深邃暗沉,然后猛然一凛。万俟钊忽然沉声问道:“刚刚有没有注意到后面的追兵大概多少人?”

    他已经听到了不远处的马蹄踢踏声,这说明追兵已经进了山林。而只要进入山林,找到他们就只是时间问题。

    “大概十几二十人的样子,但不确定再后面还有没有大部队。”

    “没关系,只要将他们全歼在此,后面的不足为惧。”只要度过这最为紧要的关头,一旦等他踏入番邦境内,那天朝的士兵即使再多又能耐他何。

    “勇士们,可敢随我一战!”

    “战!”

    ……

    在他们不远处的地方,正有一队精锐士兵冒雨不断搜寻着,且朝着山洞的方向越来越靠近。

    为首的男子只戴着一个斗笠,目光如炬地借着微弱的月光在黑暗里四处查看着线索。暴雨将呼吸声全部掩盖,周围安静地几乎只剩下雨滴不断落下的声音,直到身后士兵忽然出声。

    “将军,你看前方那里是不是有个山洞?”

    班嵘立刻顺着士兵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看到那一处黑黝黝的,上方还盖着藤蔓树叶,但并未完全遮盖。男人目光一凝,立刻命令道:

    “所有人,前进!”

    但还不等他们进去将那山洞查验一番是否有人,那黑黝黝的洞口里就倏然冒出十几个体型健硕的壮汉。那独特的眸色,还有异于中原人的身形,让班嵘即使还隔着一段距离,就确定对方就是那群番邦人。

    而此刻那些人身上杀气腾腾,都握着寒芒闪烁的武器,忽然从洞口里出来不再躲避,显然就是要与他们殊死搏斗的意思。班嵘当然不惧怕那些番邦人,只是这其中毕竟有一个番邦王子,若是把对方不小心杀了会格外麻烦。

    于是,他先是喊话道:“万俟钊!只要你将人交出来,陛下已经下令既往不咎,会将你们完好无损地放回去!”

    万俟钊冷笑一声,不屑地甩了甩手中的弯刀:“切,那我也告诉你,人到了我手上那就是我的,让我交出来,绝不可能!”

    班嵘听到那放肆霸道的语气,面露不快,沉声道:“这么说,你是打算与我们天朝为敌了。”

    万俟钊却是已经懒得和这中原人磨磨唧唧,直接握着手中的利刃就冲了上去,“要打便打,说这么多废话做什么。要想把人带走,那今天就先杀了我再说!”

    几乎是顷刻,双方便立刻在这暴雨中交战起来,没有哪一方有太大的人数优势。再加上天气恶劣,他们斗得势均力敌也格外艰难。

    而在他们身后偏安一隅的山洞里,季望姝在黑暗中睁开了眼睛,听着外面的刀枪剑鸣,直接对系统道:【帮我脱离世界吧。】

    系统却有些犹豫,再次不确定地问道:【宿主,你确定要用那种脱离方式吗?】

    一个大活人,就这么忽然消失,实在是有些吓人哎。

    季望姝却是笑容玩味,毫不犹豫地点头道:【确认。】

    下一刻,几乎是没有任何异常,黑暗中的那个身影就忽然这么凭空消失。身上搭着的那块兽皮直接掉到了地上,黑黝黝的山洞里彻底空无一人。

    但这一切,外面的人还没有发现。万俟钊和那为首的男人交手,到现在自己也没占着便宜。也是交了手,他才从那路数中认出对方是班家人,可不是自己随意就能斩杀的无名小卒。那皇帝为了一个美人还真是有够下血本,连一个将军都被派来救人。

    情况有变,他见自己占不了上风,再拖延下去他们的大部队说不定就到了,还是赶紧带着人撤离才算上策。

    仗着自己的身份,这班将军应该不敢下死手,他立刻又帮忙牵制住敌方的一个士兵,吩咐己方立刻回山洞将人带走。

    班嵘见状有些着急,他带来的手下包括他自己现在都被敌人牵制住,根本没有脱身的机会,若是再让番邦人把人带走,等进了番邦的地界,再想把人追回来就困难了。

    于是,他当即也不再顾忌,一剑直接刺在了万俟钊的手臂上,让对方无力牵制太多人。被解放出来的下属立刻明白过来,就朝着山洞的方向冲过去。

    但还没等靠近山洞,里面就忽然冲出来番邦士兵惊慌大叫着:“王子,里面人不见了。”

    班嵘也听得懂番邦语,所以与万俟钊齐齐脸色一变,他们对视一眼,默契地选择停手,一起冲入了山洞中,然后点亮了火把。

    山洞的空间并不大,里面有没有人一眼便可以望尽。所以在看到空荡荡的山洞后,都不用搜寻,他们就确定里面的人已经不见了。

    万俟钊捡起那块兽皮,粗重地喘息了几下,脸色阴沉地转过身看着班嵘,“是你们对不对,诡计多端的中原人,调虎离山偷偷劫走了他。”

    但班嵘的脸色同样不好看,他有没有下这样的命令难道他自己还不清楚,看着这万俟钊直接倒打一耙,他也不善道:“王子还真是会胡言乱语,怕不是早就将人送回了番邦,现在在陪我们演戏吧。”

    这么大的雨,虽然他们刚刚交战过于激烈,但如果有人从里面出来了,应该不至于看不到那么一个大活人。而这山洞原始破旧,更别说有什么暗门了。如果人真的在里面,难道还会凭空消失不成?

    再加上一开始就是番邦人故意做出里面有人的姿态,也是他们的人跑出来说人不见了。

    班嵘怀疑,他们应该被使了障眼法。季望姝早就被转移走了,现在这不过是万俟钊既想要人,又不想因此和天朝结怨起纷争的一场戏罢了。

    但万俟钊却直接被气笑了,觉得这小人还真是伪善无耻,他恶狠狠地盯着面前的男人:“把人交出来,不然今天注定有一人要留在这里。”

    班嵘立刻回击:“这也正是我想和你说的。”

    正在两人对峙的时候,外面的雨也渐渐停了,甚至天边微白,太阳已经渐渐升起。

    而万俟钊也清楚听到了敌方大部队正在靠近的声音,他立刻走出去,目光在人群中四处搜寻着,不出意外没有看到人。且现在形势已变,完全是敌众我寡,已经不可轻易再起冲突。

    他再次目光阴沉地看着班嵘道:“班将军,你说我早已经将人转移走。可本王很确定,是本王亲自抱着他放到这山洞里的。在出去与你们交战的前一刻,他还好好地披着兽皮,睡在这里!还有我带了几人进京,你们应该一清二楚。现在大可以看看,我们这里有没有少哪怕一个人。”

    班嵘一顿,终于意识到这一点,他目光来回在那几名番邦人身上查看,却发现人数相貌都和进京的那些人完全一致。所以,万俟钊没有在骗他。

    那么,人到底是怎么消失的。

    “来人,搜山!”

    既然人是在这山上消失的,那么无论如何应该就在这附近。

    万俟钊却对下命令的男人不屑冷笑,觉得这中原人还真是虚伪狡诈,明明已经将人偷走了,却还在这装模作样,他真是自愧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