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营（四）醉酒
小巧的蛋糕盒摆在桌子的中间，褚蔎一点点解开锦带，打开盒子，是一份黑森林樱桃奶油蛋糕，蛋糕上点缀着许多红樱桃和巧克力碎屑，插着一块白巧克力的小牌子，上用樱桃酱写着一行小字，“小阿栀生日快乐！” 自从蛋糕盒打开，芮栀惊叹的张着小嘴，心里酸溜溜的说不出是怎样的复杂情绪，半天回不过神来，直到褚蔎从盒子里拿出皇冠，戴到芮栀的头上，又拿了一支粉色的蜡烛插到小牌子的后面，将电子的打火机递过去。 “你来点。”褚蔎见小奴隶傻愣愣摸头上帽子的样子，不禁一笑。 “是……”芮栀接过打火机，还有些恍惚，小手颤巍巍的，按了好几下才点燃蜡烛。 摇曳的火光一亮起来，褚蔎关掉了小灯，将车尾的卷帘拉下来，遮挡住窗外其实已经昏暗的光线，车里一瞬间暗下来，只有这一点点火光照着四周，车壁上映着二人摇摇晃晃的身影。 “许愿吧。”褚蔎揉着她细软的发顶，温声笑着。 芮栀心里一颤，呼吸一滞，咬着手指，一双小杏眼怯生生的，弱弱的小声说：“奴……奴可以……许愿望……” “可以的，什么样的愿望都可以。”褚蔎怜惜的抱了抱她，拉着她的手，教她做祈愿的样子，“对着蜡烛许愿。” 芮栀的心砰砰的，都要跳到嗓子眼了，手捧在胸前，看着蜡烛，不住的咽口水，脑子里乱糟糟的，连主人站到了一边也没有发现。 褚蔎站在一边拍下了这一个极具纪念意义的瞬间，等她坐下来，小奴隶还张着小嘴一副呆呆的样子，也不知道愿望许完了没有。 “奴想好好侍奉主人……”踟蹰了半天的芮栀小声的开口。 褚蔎一愣，恍然想起，自己没和她说愿望要默念呢，但转念又一想，这样也好，小奴隶没有独立生存和处事的能力，说出来，由她来帮忙实现才好，这样想着，褚蔎笑起来：“这个愿望已经实现了，你做的很好，可以换其他的。” “已……已经实现了？”骤然听见主人夸她，芮栀一阵欣喜，又有些不确定，已经实现了吗？ “对的。”褚蔎点点头。 芮栀抿着唇，继续想，好半天才开口：“希望……希望主人健健康康……” 褚蔎失笑，揽着小奴隶：“小丫头，关于你自己的愿望呢？” 芮栀抬头望着主人，有些不解。 “你自己的愿望，比如你有什么想做的事情，想要实现的，但是现在还没有实现的。”褚蔎引导着。 想要实现的，但现在还没有的？芮栀皱着小脸苦思冥想，她有什么愿望没有实现吗？她自从跟着主人，所有曾经的奢望和幻想都实现了。她有一位温和的主人，主人不会动不动就打她，甚至还有很多曾经她想都不敢想的，如厚厚的被子，能够吃的饱饱的三餐，还有新衣服，玩具，甚至礼物，都变成了现实，她还有什么愿望…… 褚蔎见小奴隶想半天想不出来，正要说话，忽然见她小眼睛一亮，脆着声说：“奴希望长高一点点，像阿米那样。” 芮栀满怀期待，她觉得这个愿望应该可以实现，她不要求像芧栎那么高，只要能像阿米那样就好了。 真是一个了不得的愿望……褚蔎哭笑不得的揉着她的脑袋：“那我们一定要好好加油补身体了，争取早日像阿米一样高。” 暗地里扶额，褚蔎想，这个愿望恐怕实现不了。 菵米现在虽只比她高一点点，但几年以后可比她高整整两个头。而她的记忆里，小奴隶一直只有这么一点小个子，从没长高。 现在一直这样好好养着，应该还能再长一点点……吧…… 得了主人的应承，芮栀瞬间更加觉得自己能长高了，两眼笑得弯弯的，完全没发现主人说的是模棱两可的话。 “还有什么愿望？”褚蔎问着，只见小奴隶坚定的摇着头，似乎认定了刚才的愿望不放，内心好笑的同时也不禁苦恼，这小丫头以后如果发现自己长不到菵米那么高，甚至很可能不长了，恐怕又要嘤嘤的哭一场。 芮栀在主人的示意下吹灭了蜡烛，褚蔎打开灯，把蜡烛取出来，小奴隶许愿望磨磨蹭蹭的，蜡烛已经烧了一半，下面承接蜡油的小盏内都要装满了。 褚蔎动手切了两块蛋糕下来，三层的黑色巧克力海绵蛋糕之间夹满了柔软而细腻的奶油，混合着甜美的黑樱桃果rou，顶上点缀着樱桃和巧克力碎屑。 因为只有两个人，褚蔎让家政订购了一份很小的蛋糕，一人吃一块多一点就差不多了。 “你的生日，还是你先吃。”褚蔎把盛着蛋糕的餐盘放在芮栀的面前。 “谢谢主人。”芮栀也发现了，因为是她的生日，主人总让她先吃或者先喝，甚至先坐，内心里抑不住的感激，也不禁想，原来过生日可以得到这么多恩惠，难怪奴隶们都不过生日的，主人真是好主人…… 看小奴隶动了叉子，褚蔎也叉了一小块起来，她不喜欢樱桃，从来没有吃过这款似乎驰名很久的蛋糕，但小奴隶很喜欢樱桃，褚蔎犹豫了很久才订了一份。 此时一小块蛋糕送到嘴边，还没有吃下去，就闻到了浓郁的酒香，褚蔎一愣，这款蛋糕里竟然有酒，而且度数不低的样子。转头看了看小奴隶，她一口一口吃的香香的，似乎完全没有察觉到异样。 芮栀一心一意的吃着蛋糕，酸酸的，甜甜的，还有一股奇异的香醇的味道，她闻着香气猜测是酒，以前学做菜的时候，酒作为食材出现过，她记得这样的香气，原来吃着是这样的。 褚蔎吃了几口，几不可见的蹙眉，暗道自己考虑的不周到。先不说别的，单说这里面参的酒，恐怕有几十度呢，她还说不带着小奴隶喝酒，这下好了，这一份蛋糕吃下去，等于好几听果酒了。 芮栀吃着吃着，眼看蛋糕要吃完了，身上渐渐发起热来，整个人飘忽忽的，四周好像在摇晃，意识似乎陷入格外奇妙的感受里。 褚蔎吃掉了她的那一份，心里对樱桃的印象依然没有改变，里面的酒对她也没有什么影响，扭头去看小奴隶，却见到她与平日里格外不同的面貌来。两颊绯红的，小杏眼里闪着迷离的光，樱红的小嘴微张着，整个人微醺醺的，粉色的睡裙下更是透着一股粉嫩嫩的气息，显得格外的可爱和诱人。 紧了紧手心，褚蔎眸光微闪，神色深了几分，轻轻揽住醉醺醺的小奴隶，二人紧紧靠着。好一会儿，褚蔎的神色渐渐清明，将醉的浑身瘫软成一团的小奴隶拉起来，扶到卫生间内小型的浴缸边上坐着。 放了热水之后，褚蔎褪去小奴隶的睡裙，娇软软的小身子上透着粉嫩嫩的令人着迷的红晕，两手顿了顿，最终将她抱起来放进热气氤氲的浴缸里。 一进浴缸里，热水浸在身上，芮栀似乎清醒了几分，迷离的小眼神四处望着，嘴里小声的哼唧：“主人……嗝……” 褚蔎拿了牙杯过来，就看见小奴隶哼哼唧唧的打了一个酒气十足的醉嗝，模样可爱十足，心里一阵好笑又无奈，坐到浴缸边，给她刷牙。 “乖，张嘴。”褚蔎一说话，芮栀就乖乖的张开了小嘴，任由牙刷在嘴里上下刷，让龇牙齿就龇牙，让漱口就漱口，一直到被褚蔎扶到床上，都格外的乖顺，这让褚蔎暗舒了一口气，幸好小奴隶醉了以后依然很乖。 褚蔎匆匆的洗漱了一番，看着那件一直扔在水池边的脏衣服，心里好笑，看来要自己动手了。挽着袖子，褚蔎亲自动手洗掉了这件小奴隶信誓旦旦说要晚上洗的衣服。 回到床上，醉成一团的小奴隶还半睁着迷蒙蒙的眼睛，褚蔎一躺下，她就拱啊拱的凑了过来，嘟着嘴不住的喊：“主人……好主人……” 软软糯糯的声音听得褚蔎心里一颤，将她搂在怀里，小奴隶的身上还带着一股淡淡的酒气，一手隔着薄薄的睡裙在小奴隶娇软的背上抚摸着，一手下移，轻轻揉着小巧圆润的小屁股。 芮栀被揉得身上痒痒的，哽哽唧唧的扭动起来，小手抓着主人的衣服拉拉扯扯，一个劲儿的往主人身上爬，系带的睡衣一下就被拉得皱巴巴的开敞着，露出里面雪白的胸口，小鼻子吸了吸，香香的，伸出殷红可爱的小舌头吧唧一下舔吮上去。 ！！！ 褚蔎的脑子里一下空白了，咻的推开小奴隶坐起来，低头一看，开敞的衣襟下，胸前水淋淋的，全是小奴隶的口水，回头一看，小奴隶仰倒在边上，吧唧吧唧着小嘴，傻愣愣的笑，边笑边嘀咕：“好吃……” 褚蔎一时间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她这是还没想好到底要不要动手，就被小奴隶抢先了？ 伸手抽了纸巾擦拭净口水，褚蔎将小奴隶推得远远的，兀自躺下来，这里毕竟不是家里，褚蔎不想在这里做这种事情，刚刚的动作已经是情不自禁了。 芮栀一下被推到了床边靠着窗，呆了呆，一股委屈的酸气儿冒了出来，两眼睛眨了眨，哼哼唧唧的往床中间挪。 “主人……”这样委委屈屈的嘤咛叫唤，叫得褚蔎扭过头去，就看见小奴隶一点点挪回来，瘪着嘴，小手伸着，想牵她的衣服。 心里一点点因刚才的事情产生的别扭瞬间消散了，褚蔎再次将她揽到怀里，轻声道：“乖，睡觉吧。” 一直嘤嘤不停的芮栀似有所感，像猫儿一样在主人怀里蹭了蹭，便静静的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