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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喝茶

    褚蔎连夜按照沈庆庆的配方重新调制了新的药,芮栀的症状并没有明显的减轻,褚蔎有些焦急。但根据沈庆庆所说,这样的症状并不能马上消失,而且镇痛剂并不能在奴隶身上用很多,褚蔎只好耐心的等,白日里花了更多的时间陪芮栀玩,希望让她觉得时间好过一点。

    芮栀坐在轨道车边上,看了看身边有些愣神的主人,咬着手指眨了眨圆圆的杏眼,脑子里不断闪过白嘉说过的话,她怎么开口才不会让主人觉得自己冒犯呢?

    “在想什么?这么纠结的样子。”芮栀还没想清楚,褚蔎就已经回过神,见小奴隶一脸纠结,忍不住摸了摸她的脑袋。

    芮栀一瞬间懊恼起来,主人先说话了。

    “奴……奴没有……”芮栀心虚的闪着眼睛,忽然灵机一动,“奴…奴有点想去卫生间。”

    “啊,不是已经说过了吗,这样的事情不用再请示我,想去就去吧。”褚蔎点头。

    “谢主人。”芮栀暗舒一口气,火烧屁股一样的回了奴隶室。

    褚蔎看着小奴隶落荒而逃的样子,满腹狐疑,刚刚看她的眼神就知道去卫生间只是临时想的借口。这小丫头有自己的小心思了呢,褚蔎摇头,有些无奈,有些好奇,又有些欣慰。

    这一整天下来,芮栀都在各种各样的找机会,但主人看她看的太紧,分毫找不到机会让她主动开一次口。

    晚上,芮栀躺在床上抓着头发,躁动了好久才睡过去。

    褚蔎在监控里看得更加疑惑,小奴隶这是怎么了?褚蔎仔细回想今天的经过,摸着下巴深思,看来她得让小奴隶先开口才行。

    第二天,芮栀脸色更加难看的出来了,除了因身体原因以外,还有昨晚上辗转难眠的缘故。

    褚蔎一眼看过去,暗叹了一口气,看来她今天必须要套出小奴隶的心思才行。

    “主人早安。”芮栀跪在地上问好。

    “早安。”褚蔎拉她起来,“今天有好点儿吗?”

    芮栀感受了一下,比前两天的下半身的剧痛好多了:“只有肚子还有一点疼,其他的都好多了。”

    褚蔎点头,她知道这个疼痛在经期的两三天左右会渐渐缓解,虽然疼得时间不长,但耐不住每次都疼,还是剧痛,希望沈医生的药能够有用。

    带着小奴隶坐到书柜后面,褚蔎拿出拼图:“这个新买回来好像还没有玩过,你玩这个吧。”

    “是,主人。”芮栀对这个新买的拼图也很有兴趣,两眼亮晶晶的。

    拆开拼图,递到小奴隶手边,褚蔎没有跟着一起玩,也没有说话。不动声色的观察小奴隶,没过一会儿,果然见她又开始时而出神,时而纠结,摆拼图摆得心不在焉。

    芮栀一个人摆着拼图,脑子里又开始纠结那天听到的话,时不时偷瞥一眼主人,心里疑惑,主人今天怎么不说话了?也不和她一起玩……

    四周安静的只能听到拼图摩擦着的声音,没过一会儿,芮栀就坐不住了,主人为什么一直不说话?

    褚蔎坐在一边,时不时故作不经意的抬头,将小奴隶抓耳挠腮的样子看在眼里,却始终不发一言。

    “主人……”芮栀终于按耐不住了,一声主人脱口而出,随即咬住舌头,暗暗懊恼,小心观察着褚蔎的神色。

    褚蔎眉峰轻挑,这是坐不住了。

    主人还是没有说话……芮栀咬着唇,心砰砰的直跳,深吸一口气,闭了闭眼,终于开口:“主…主人,您喝茶吗?”

    褚蔎双眼微眯,打量着小奴隶,见她如释重负的样子,确定她是真的要问这句话,不禁疑惑不解,憋了这么久,就是问一句她要不要喝茶?

    见主人面无悲喜,也不给她回应,芮栀紧抿着唇,心里的石头刚落地就又悬了起来,她想了很久才决定问主人这样的话,应该不会显得突兀和冒犯,但……好像还是让主人不满了……

    一想到主人因此不满,芮栀满心后悔,细瘦的腰板佝偻下来,她不该……不该因为主人待她好,就在这里试探主人的底线……主人会不会因此厌恶她,会不会把她丢到庄园里再也不管她……

    见小奴隶低着头满身失落不安,褚蔎明白了她不仅仅是要问这句话,按耐着安抚小奴隶的冲动,顺着她的话轻声问:“你是要给我倒茶吗?”

    耳边突然听到主人的声音,没有怒气,没有厌恶,只是最平淡的语气,却瞬间让芮栀精神一振,强忍着胸口酸酸的感觉,连连点头:“是…是是,奴…奴想为主人倒茶……”

    这小哭包又要哭了,褚蔎看着小奴隶抬头后露出的红眼圈,暗叹一口气,压下心里的躁动,指着茶几上的壶:“桌上有茶,你端过来就好。”

    芮栀连忙爬起来小跑到桌边,倒了一杯茶水,小心的端着水杯过来,跪在褚蔎身边低头,捧着水杯举过头顶:“主人请喝茶。”

    褚蔎接过水杯,小抿了一口,等着小奴隶接下来的举动,却见她乖乖的跪坐在身前,没有任何举动,只一双微微发红的眼睛忽闪忽闪。

    “唉。”褚蔎叹气,放下水杯,看来还是要明着问才行。

    一听主人叹气,芮栀瞬间慌乱起来,正要请罪,忽然就被主人拉进了怀里。

    “小丫头。”感觉到怀里人一瞬间的僵硬,褚蔎轻轻拍着她安抚,“说吧,这两天在纠结什么呢?”

    头埋在主人的肩膀上,芮栀听了这话呼吸一滞,心都要蹦出嗓子眼了,说话都磕磕巴巴的:“奴…奴……没什么,奴只是……只是想帮主人……倒茶……”

    “给我倒茶需要想这么久?”褚蔎放开她,曲起一膝,让她坐在自己腿间靠着,伸手把巾毯拉过来搭在她的腿上,“是不是有什么话想要和我说?”

    紧紧贴着主人坐,周身都笼罩着主人的清淡气息,芮栀慌乱的心忽然平缓下来,略带紧张的小心的抬眼:“奴……奴只是……想…想和主人……说话……”

    褚蔎恍然明白过来,笑起来环着手搂住小奴隶:“小丫头,是想要主动和我说话吧。”

    芮栀身子一僵,两眼慌乱的闪了两下,低下头:“主人……主人如果不喜欢,奴…奴以后……”

    “你哪里看出来我不喜欢?”褚蔎轻问。

    芮栀缓缓抬起头,有些茫然,有些迷惑:“主人……喜欢?”

    褚蔎捏着她的小鼻子摇了摇,笑着点头:“嗯,我喜欢。”

    “主人喜欢!”芮栀瞬间两眼一亮,低落的气息一扫而空,兴奋的重复了一遍。

    “我喜欢,你以后想说什么也不要有顾忌。”褚蔎目光温和,带着几分郑重。

    芮栀忽然又迟疑起来:“真的吗……会不会打扰主人……”

    “不会。”褚蔎毫不思索,“我如果有事会在楼上处理,我如果在楼下,你只管和我说话。”

    芮栀咬着唇,眼睛忽闪忽闪,没有说话,只是点头,似乎是不敢相信能有这样的宽待。

    褚蔎也不要她的回应,点了点她的小脑袋:“好了,说吧,为什么忽然有这样的想法?”

    小奴隶来家里许久,都没有过这样违背规矩的想法,褚蔎只能一点一点带着她放松,这一次却没有半点苗头,她自己就像突然开窍一样,褚蔎不信没有原因。

    “唔……奴……”芮栀支吾起来,小脸皱成一团,她不敢说是白嘉说的,也害怕主人追问谈话内容。

    “是白小姐和你说的?”用着疑问的语气,褚蔎却已经笃定,这两天小奴隶只接触过白嘉和沈庆庆两个外人,这两人里面只有白嘉和她有过单独的接触,除了白嘉,褚蔎不做二想。

    芮栀眨了眨眼,似乎没想到会被猜到,艰难的点头,暗暗祈祷主人不要追问。

    “那我真的要谢谢她才行啊。”褚蔎笑起来,也不知道白嘉和她说了什么,但看小奴隶紧张兮兮的样子,褚蔎决定不问她了。

    芮栀睁着圆溜溜的眼睛,不知该说什么,忽然瞥到静静搁在一边的水杯,连忙双手捧起来,带着几分期待,几分欣喜的奉到褚蔎眼前:“主人请喝茶。”

    “谢谢。”褚蔎欣然一笑,接过茶杯。

    这一天,芮栀主动了许多,虽然说话前还要犹豫思索很久,但褚蔎觉得这已经是一个很好的开始了。

    晚上,白嘉把刚刚生理期的萦柔压在床上趴着,自己压在她的身上,手里拿着纸笔。

    萦柔挣扎了两下,推不开身上的白嘉,只能拍着枕头喊:“我不要例罚……不要……”

    “不行。”白嘉继续压着她,这可是她仅剩的能够翻身做主的时候,怎么能轻而易举的放弃。

    萦柔知道她的心思,暗暗咬牙:“你要罚我就算了,你还让我自己想,太过分了。”

    白嘉得意的一笑,把纸笔塞进萦柔的手里:“想要怎么罚,写下来哟!”

    萦柔抓着笔在纸上画了两个大叉叉。

    什么例罚!不过是想要爱爱的时候在上面罢了!

    白嘉毫不生气,她知道如果不是生理期,她可镇不住萦柔,一想到这里,白嘉笑起来:“赶紧想,必须想出来。”

    “白嘉你等着!”萦柔咬牙切齿,把纸张拍得哗哗作响。

    白嘉正要回怼,忽然手机铃声响起,萦柔瞬间安静下来。

    “白小姐,晚上好。”是褚蔎。

    “褚小姐,是来谢谢我的吗?”白嘉笑起来。

    “正是,多谢白小姐。”对面的褚蔎心情十分愉悦,“不知白小姐可否告知,你和她说了些什么话?”

    “你不知道?”白嘉很疑惑,褚蔎既然知道是自己说的,为什么却不知道自己和那小丫头谈什么。

    “她太紧张了,你指点她这一条还是我猜的。”褚蔎很无奈。

    白嘉也很无奈,详细的把那天说过的话复述了一遍,还不停给褚蔎吐槽这小丫头的死板,好一番废话才挂了电话。

    趁着白嘉挂电话,萦柔一个翻身脱开了桎梏,跳到白嘉身上,小拳头使劲儿的锤在她的胸口:“你听听人家,你听听。人家到现在对那小丫头一根手指头都舍不得动,你再看看你,从小到大你打了我多少回,我都记着呢!”

    白嘉抓着萦柔的手将她揽进怀里:“别给我扣帽子,小时候打你都是迫不得已的。”

    萦柔伸手推开白嘉凑过来的脸,一脸嫌弃:“小时候就算了,现在你还要例罚!”

    最要命的就是这个时候了,打着例罚的名义为所欲为!

    “要不是你总欺负我,我能这样吗?”白嘉瞬间满脸冤枉,随即又笑起来,“你保证以后都不欺负我,我就把例罚免掉。”

    萦柔两眼一亮,正要答应,白嘉突然摆手:“算了算了,你的保证一点效力也没有。”

    白嘉可没忘记以前有一次,她在萦柔可怜巴巴的保证里免了所谓的例罚,没过几天就被她使劲儿折腾了一番。

    “白嘉!”萦柔一巴掌拍在白嘉鼻子上,发出一声脆响,也带起一声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