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要你生,不要你死。
看得沈惊鸿直皱眉。 他看迷迷糊糊的沈九已经失去正常的思考能力了,不由得叹了口气。 湿漉漉的啊。 沈惊鸿伸进两根手指,撑开那早就已经准备好的rouxue,手感温暖湿润。他撑着沈九的腿根,低下头去细细看到底什么情况。 这时,沈九却难受地扭了扭腰,发出小猫有一点呜咽,感受到后xue被什么东西强行撑开,撑大,他人的呼吸喷在自己的腰臀处,他脑海里突然就炸了。 第二次。 沈九整个人都好像一张绷紧的弓,又如岌岌可危的高楼,他突然间爆发的戾气立刻吸引了沈惊鸿的注意,沈惊鸿抬头,正好对上沈九恢复清醒的、暗含杀意的眼神,阴冷窒息到令人不寒而栗:这是暗杀者的神色。 那目光却在看清沈惊鸿的面容之后突然变成愕然、惊慌、无措。 此刻沈九脑子里仍然是好几年前,被囚不夜城两个月后遭受的种种折磨,直到不夜城被攻破,他才终于被人拖出那阴冷潮湿、不见天日的地牢,当时医者看了看沈九身上错综复杂、密密麻麻的烫伤、烧伤、刀伤、鞭伤,浑身是血,还夹杂着恶敖的jingye———他被灌了药,直接丢进了发情的敖犬群里。 两天一夜,几乎死在那里。 在那场刑罚的兽交里,他硬生生咬断了一只敖犬的喉咙,它保持着狰狞的粗黑狗rou深埋在沈九红肿、撕裂的后xue里侵犯耸动的姿势,倒在了惨不忍睹的男人身上。 那药实在是太不对劲了,他差点被敖犬直接cao死,却在两天一夜之后仍然觉得后xue瘙痒难忍,两个月里被连着喂了十几次药,医者并没有注意到他的症状,来的那个医者只是不住地摇头叹气,直言此人根本救不活,开了些药,最后仍然被沈九独自一人咬牙熬着,活了下来。 之后,他依旧会时不时察觉自己身体的不对劲,医者把脉把不出,他只要蜷缩着咬紧被子忍一忍就过去了,浑浑噩噩的脑子里是反反复复一句话:已经坏掉了,没救了。 那是他习以为常的暗沉日子里最浓郁、令人窒息的深色记忆。 直到看到眼前这个姿容俊秀 、温文尔雅的青年,他才有那种真实感,觉得一切都已经过去了,以前的刀口舔血、昏暗阴沉,如今已经变成了那一颗颗璀璨的星辰、晨曦的微风,不再荒凉。 沈惊鸿大概猜到了能让沈九露出这种神色的,必然是不好的记忆和经历。他一言不发地把沈九按到床上,给沈九盖好被子,沈惊鸿并没有揭开别人的伤疤满足自己的好奇心的癖好。 微凉月色下,沈惊鸿走到桌子前面,俯身吹了灯,又走了回来,什么都没问。 “我去软榻上睡,你也早点睡。” “主人……” 沈九以一种非常不确定的语气说了出来 。 “什么?” 沈惊鸿以为自己听错了 ,下意识问了出来,但是当他看到沈九被笼罩在月色下的执着的目光时,他突然意会了。 “我可不是你的主人啊。” 有些感慨的沈惊鸿望着被沈九抓得死紧的衣角,心里那片最柔软的地方被狠狠地戳了一下。就像一只人生地不熟的小幼犬,拼命扒拉遇到的人的衣角,以寻求稀少得可怜的安全感。 “您不愿意吗,从此以后,沈九就是您的,生死皆是您的。您说的任何事,沈九都会去做。还是……您嫌弃沈九?” 是了,沈九心下黯然,他确实配不上光风霁月的沈惊鸿,深陷淤泥,哪怕有一天真的爬了出来,也满身淤泥,再也洗不干净。 “这你让我怎么回答啊,你是你自己的,不是我的,不过……我只要你生,不要你死。” 他伸手揉了一把沈九柔顺的发丝,解下腰带上挂着的左侧玉佩,就是那天沈九并没有接过的那块玉佩,在沈九疑惑的目光下放到沈九手里,微微笑道:“拿着,早就该是你的。” 又说:“我等你睡着了再过去。” 沈九不说话,只是拿他那双刚刚因情欲而湿漉漉的眼睛望着沈惊鸿,脸上满是眷恋和依赖,他翻了个身把脑袋凑到沈惊鸿的膝盖旁,拿脸蹭了蹭沈惊鸿的大腿外侧。 是在撒娇啊。 静静蹭了一会的沈九抬头,小心翼翼地问:“可以和您一起睡吗?” 接着,沈九听到沈惊鸿轻笑一声,他格外温和地说:“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