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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坏哥哥03-哥,那是我的内裤吧

    窗帘被关着,双人寝室里暗沉沉的,只有些许光线透进来。

    顾濯缩在被窝里,打开手机一看,已经七点了。

    他今天早上八点还有课,但他现在不想起床。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费轻。

    昨天晚上,他和他的亲哥哥在浴室做了那种事。

    那种,只有恋人间能做的亲密的事。

    他很喜欢哥哥,哥哥也很喜欢他,但这种喜欢应当和恋人之间的喜欢区分开。

    床架轻微地摇晃起来,顾濯知道,肯定是费轻上来了。

    果不其然,下一秒费轻就坐了上来。他的手按在被子上,低声说:“宁宁,起床了。”

    顾濯不想说话。在哥哥面前,他有任性的权利。

    费轻将手探尽被子里面,轻轻搭在顾濯的脚腕上,顾濯条件反射地抽了一下。

    “起床了,嗯?”费轻缓缓摩挲顾濯的脚腕,像是某种色情的暗示。

    顾濯猛地缩回脚,坐起身。

    “哥,我们不能这样。”顾濯一脸严肃。

    “哪样?”费轻带着兴趣盎然的笑,“我昨晚也没做什么啊,我都说过了,我只是在教你。”

    他眼中闪过狭促的笑意,“宁宁好纯情啊,你该不会以为我们那样就叫zuoai了吧?”

    顾濯耳尖一红,但还是保持着镇定,“这不是算不算zuoai的问题,根本没有亲兄弟会做这种事吧。”

    “我们和其他人不一样,宁宁,”费轻伸出手,隔空描摹顾濯的脸部轮廓,“我们是彼此的一部分啊。”

    “干嘛、”顾濯红着脸别开头,“干嘛说这种话。”

    费轻就喜欢看顾濯害羞窘迫的样子,没忍住笑了起来。

    “但是我们不能再那样做了。”顾濯坚定地看着费轻,但费轻只是笑笑。

    “好了,你快去上课吧。”费轻下了床。

    “你不去吗?”

    “我有点事,已经请过假了,宁宁今天一个人去吧。”费轻站在顾濯的桌前,看了眼一旁的平板,扯过一本杂书盖上去,只将这节课要用的书收进顾濯的背包。

    “哦,好。”顾濯虽然不习惯没有费轻在身边的时刻,但眼下,他们暂时分开一下反倒是件好事。

    他快速洗漱完后,发现费轻正在洗衣服。以前他们都是一人一天换着来,反正也只有贴身衣物需要洗,倒也不麻烦,这两年他们都是这么洗过来的。

    但现在,顾濯只觉得尴尬。

    “那个,哥,”顾濯一边拉着背包的拉链装出很忙的样子,一边故作轻松地说,“你放着我回来自己洗吧。”

    “怎么了,我们不是一直轮着洗吗?”费轻走出来看他一眼。

    “没事,”顾濯笑着摇摇头,背上背包,“我先去教室了。”

    费轻的态度太自然,自然到顾濯都有些怀疑是不是自己神经太敏感了。

    他和亲哥哥做这种事,真的是正常的吗?

    他拿出手机看时间,想起来之前好像看到了一跳微信消息。他的微信没加什么人,基本只有家人和老师,还有个班长。他点进微信一看,是班长给他发的消息。

    [班长]:我激动得睡不着,你睡了吗?

    [班长]:好的吧,晚安啦。

    第一条消息是十一点,第二条是十一点十几分。

    那个时候,可能刚好是费轻把他抱到床上睡觉的时候吧。

    他想起昨天费轻说的话,想着不管班长有没有那个意思,他都该和班长说一下,他不谈恋爱的。

    顾濯收好手机,这才察觉到背包有些轻。

    他脱下背包打开一看,果然是平板没放进来。他一边暗戳戳吐槽费轻怎么这么粗心,一边往回走。

    刚打开寝室门,顾濯就听到一声令人耳朵发烫发红的喘息,他很熟悉这声喘息,毕竟昨晚听了那么久。

    他关上门,讷讷地抬头,看见费轻坐在床上,灰色的运动短裤脱了一半,一根粗大的yinjing从里面支出来,费轻用一团白色的布包着它,正在上下撸动。

    顾濯看着他哥,有些说不出话。

    如果他没看错的话,费轻的手里是条内裤吧?内裤中间有一个粉色耳朵兔子的卡通图案吧?

    “哥……”顾濯的脸已经红透了,眼睛却亮晶晶的。他舔了舔干燥的唇。

    费轻垂眸,看着手上的内裤。

    ——宁宁真可爱,好想射到他脸上。

    “那是我的……内裤吧?”

    费轻看向顾濯,忽然笑了。

    ——我真是个,坏哥哥啊。

    -

    “叮铃铃!”

    顾濯猛地惊醒,立即伸手关掉闹钟。

    他坐起来,觉得自己的脸还在发烫。

    和以前的梦不同,这次梦里的细节他记得一清二楚,简直就像亲身经历一般。他也终于知道那位“夏先生”的话是什么意思了,在这次的梦境里他并不拥有现实世界的自主意识,他一进入梦境,就自动接受了“费轻的亲生弟弟”这种身份。就像平行世界一样。

    他以前睡得不安稳,总是很早就醒来,但这次,他却一直睡到了闹钟响,并且睡醒后也神清气爽。

    顾濯看向床头的古铜镜,旁边还放着那顶红色的项圈,以及那副银色的乳夹。

    ……

    顾濯到剧组时,发现以往都充斥着严肃气氛的剧组格外热闹,他一边往化妆间走,一边问助理:“怎么了?”

    “哥你不知道吗?”助理惊讶地看着他,“的所有音乐都交给黄生制作了,导演要他来剧组根据现场气氛创作,前几天他没空,所以才今天来的。”

    助理说完,见顾濯脸色不好,又立马弱弱地补一句:“他可能要一直待到杀青。”

    顾濯脸色更不好了。

    黄生是个歌手,这一点顾濯在录综艺的时候就知道了,他那时候就经常看到黄生一直跟着费轻,两人有说有笑的。哦,毕竟费轻还有一层说唱歌手的身份,两人也算有共同话题。

    顾濯见费轻和黄生一起从化妆间走出来,脸色冷了下去。

    “…黄生又不拍戏,往化妆间挤什么?”助理小声吐槽。

    “真的吗费哥?那我下次可以把demo发给你听听吗?”黄生激动得差点跳起来,仰着头看费轻。

    “嗯,行。”费轻语调平稳,带着礼貌的笑应了一句。

    看见顾濯朝这边走来时,费轻顿住脚步,嘴角客气的笑容还没收回去,眼里已经染上了疑惑的色彩。

    真是,非常可恶的表情。

    顾濯冷冷地扫他一眼。

    黄生一直盯着顾濯,自然没错过他的眼神。他瞪顾濯一眼,往费轻身边靠了靠。

    助理无语地翻个白眼,黄生这种人他见得多了,以前顾濯参加活动的时候,一晚上能遇见十几个妖魔鬼怪。他最擅长对付这些不是人的东西了。

    他扯了扯顾濯的衣角,眨眨大眼问:“哥,你听到狗叫了吗?导演今天放狗进剧组了吗?”

    “看样子是条疯狗,”顾濯拍拍助理的手,“小林,你要小心。”

    两人就这么一唱一和地从黄生身边走过,黄生握着拳,指甲已经掐进了掌心。

    但他还是保持着天真,见费轻还没走,于是问道:“费哥,怎么了?”

    费轻不知想起什么,低笑一声,眉间都盛着一丝笑意。

    黄生没听过费轻这么愉悦的笑,但那道浅浅的气音散入空中,转瞬即逝,他也只当自己听错了。

    “做了个梦罢了。”费轻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