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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换

    单常昱料到了会有这一幕,他假装看了眼肥头大耳中年男人牵着的两个小孩,说:“不好意思,我对你带的不感兴趣。”

    人次,带的东西自然也次。

    原先也有换奴,但从没有银面具的人想要跟戴黑面具的人换。纵使提议通过了,但交易是双方的。

    严懿琛带的那对双胞胎气死了,没想到禾卿竟然有本事找了个银面具的人进来,如果是一般的黑面具,禾卿今晚绝对会被这肥头大耳的王老板带走。

    中年男人依旧不死心说道:“这位先生是做什么的,如果有合作我一定会让你赚的很多。”

    单常昱觉得这人没有眼力见,听不懂人话,也看不懂实事,带银面具的人俱乐部就那么几个,来这当然只为玩乐谁会在乎那点小钱?但他没有表现出来,直接侧头扬声对着迎面走来的严懿琛笑着喊道:“哎呀,没想到我这人挺抢手。”

    随即单常昱从位子上站了起来,抱歉的笑了下,拍了下中年男人的肩膀,说:“不好意思,我对他这对双比较感兴趣。”

    严懿琛刚准备开口说话,就被闻言赶来的裴永舟插了一脚抢先说道:“诶诶诶,别忘了我说的。”

    没有眼力见的王老板这一下子看到两个带银面具的,就算在没眼力见也知道这场竞争自己将落北。他只好没趣的讪笑着退出了这场属于金字塔顶尖掠夺者之间的角逐。

    禾卿看着这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不知道严懿琛跟眼前这个突然横叉一脚姓裴的男人达成了什么协议。

    只见裴永舟揽着单常昱的肩膀用只有他俩能听到的声音小声说了些什么,然后单常昱干脆的答应了:“行。”

    禾卿现在就是没有任何发言权的交易物件,他可怜巴巴的望着严懿琛,而严懿琛身后那对双胞胎却是对他挤眉弄眼。他正跟那对双胞胎进行眼神交流的时候,单常昱对严懿琛说道:“那就按裴总的意思,我一切随意。只是这严总可别忘了,等下还有交易后的展示。”

    这一说便让正对双胞胎挤眉弄眼做鬼脸的禾卿又回过神来,他怎么就差点忘了这茬儿。他和单常昱都非常清楚的知道,他自己里面穿的是什么。禾卿就这么众目睽睽之下一把拉过单常昱的胳膊往旁边拖拽,也不管身后的严懿琛那要吃人的目光。

    “你让我等下怎么办?!”禾卿低头左看右看然后跟做贼似的小声问道,单常昱往后瞥了眼严懿琛那要杀人的眼神悄无声息的放下了禾卿那拽他胳膊的手,“你自重,别拉拉拽拽的,我不想被误会。”

    “其实,我还有另一套。就在这层我的套房里,你可以跟我去拿。”单常昱突然解围,禾卿听后欣喜若狂,但依旧压着声说:“真的吗?!好,那我跟你去拿。这次你可得看我个稍微能遮点的。”

    单常昱点头算是答应了,随后转身对那边的站着的严懿琛还有裴永舟说:“他突然想上厕所,我带他去下。”

    “不必,我...”严懿琛刚想伸手上前阻止,就被裴永舟又打断了,他拉下严懿琛的手臂,看着那两人的背影说:“你放心,单常昱不会干什么,我已经跟他说明白了,他对那孩子又没意思,你刚跟他签了项目合同,再怎么他也会为你考量点的。”

    禾卿在单常昱的豪华套房里换了他给的另一套情趣衣服,还是皮质的,是紧绷的超短裤,把那白花花的两瓣臀rou掐的都溢出裤边了露出好看的两条臀口弧线,前面缝合线凸起刚好装下那鼓囊的粉红性器。裤腰带绑着两根带弹性的背带,不宽不细刚好挡住胸前凸起的两点红梅,只不过还有一小圈乳晕没能挡住,露在外面。

    这比那危险的丁字裤好多了,至少屁股挡住了许多。但这超短裤变态的地方就在于后面还有个毛绒兔尾巴,尾巴像金属纽扣一样定在裤子上,里面穿戴的那面是凸起的尖头肛塞。禾卿拿到的时候还问了单常昱还有没有别的,单常昱说没有,再就是更露的。也就只有这件外观上看起来露的rou少些。

    所以最后禾卿还是穿好从厕所里出来了。他外面还是套的自己衣服,看起来没有任何变化。

    他想着接下来大概就是难熬的展示了,单常昱也这么想。可当他再次出现在大厅的时候,却好巧不巧俩人竟同时看到了王阳的身影。

    禾卿以为自己看错了,连忙揉了一把脸,“卧槽?这他妈真王阳?可他为什么跟别人在一块?”

    单常昱原本温和带笑的脸在看到王阳的一瞬间都恍神了,只因王阳旁边站了个带黑面具的人和刚才想换禾卿的中年发福男人。那膘rou纵横的油腻男人又用同样的眼光去看王阳,王阳分心没看他们,在大厅里到处乱瞟着像是在找谁。当他看到身后不远处站着的禾卿还有单常昱的时候,连忙挥手想跑来,却被那油腻中年男人一手拉住脖颈上的牵引绳,生生拽停了大步迈开的步子。

    单常昱连忙朝王阳走去,禾卿也吓得一同走去。

    原本在原地等着的严懿琛看到单常昱牵着禾卿突然朝着另一边走去,心里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银色面具下漆黑的瞳孔闪过狡黠的光半眯眼着朝另一边望去,只见上次在酒吧跟禾卿一块的那个朋友竟然也在。严懿琛二话不说拍了拍做沙发上正玩手机的裴永舟,冷脸说道:“走了,恐怕要出事了。”

    单常昱不知道王阳怎么来这里的,但现在问题已经发生了,他也没办法再想那些。他很难办的皱了皱眉头,看向禾卿:“抱歉,我...我没办法。可能要先委屈你一下了。”

    禾卿知道他的意思,但心里难免咯噔了一下,开始后悔自己为什么非要来黑金,他该听严懿琛地话的,严懿琛显然是有先见之明的,黑金这地方就不该是他这种平常百姓来的地方,这地方吃人不吐骨头,都是魑魅魍魉的鬼怪。

    严懿琛赶来的时候,就看到禾卿一脸苦瓜样,可怜兮兮的看着自己,而单常昱也是万分抱歉的对他说:“严总...实在不好意思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家这位也跑来了。只能对不住了。”

    “不是,这到底怎么回事儿?”裴永舟急了。

    王阳看着有些虚弱的指着一旁瘦高个黑面具的人说道:“我在外面想进来找人,然后这人说愿意带我上来找人,我就跟上来了。我也没想这么多......”

    被指着的那人也是丝毫不怯场,吊儿郎当的看着突然来的这三个带银面具的人:“我这不是帮忙带上来了吗,再说俱乐部可没管带人的规矩。”

    裴永舟没想到黑金极高自由度的原则竟然让这种人钻了空子。

    单常昱常年带笑的脸上头次出现了严厉刚正不阿的神情,他对现在都还是一头雾水不明所以的王阳怒斥道:“你知道这什么地方吗?你就想跟进来。”

    严懿琛听这熟悉的话笑了:“不让自己的人来,让我的人来。单总可真是‘好心’啊。这菩萨心肠莫不是说的是你?”

    禾卿夹在这两人中间,本来就急的的要死的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被这两人一吵脑子都炸了,直接推开两人大吼道:“你俩能不能别吵了,都怪我行了吧。是我非要来,我作践,都是我!我他妈就是犯贱!”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说个话还眼眶里泪水打转起来。

    两人都是被这打颤的声音一吼给怔住了,然后禾卿憋着泪吸了下鼻子,眼里暗淡无光的憋着个嘴对单常昱说:“没事,我知道,你就这么办吧......”

    膘肥体胖的中年男人对禾卿猥琐的笑着,下巴的两层rou都笑的打颤。禾卿再也忍不住的,湿润的眼眶里打转的泪水留了出来,跟开了闸的水龙头一样,guntang的泪水哗哗的从眼角划出来,禾卿转头一把扑进严懿琛的怀里,搂住那健硕的窄腰,一头扎进在那无比宽厚的怀里闻着那熟悉的木质香放声大哭,像是受了天大委屈,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全都糊在了严懿琛那昂贵的高定西服上。

    他一边哭,一边哽咽的话都说不全:“对...呃,对不起,呜呜呜呜呜,严懿琛,呃,我...我再也不惹你生气了,呜呜呜呜...再也不到处瞎跑了,呜呜呜呜呜呜呜,可是...我,真的,真的,呃,好喜欢你...呜呜呜呜呜呜,你,呃,你可以怀疑其他人,但不能怀疑我.....我是真的好喜欢你...呜呜呜呜呜......”

    严懿琛本来一肚子的气,气得想把禾卿腿折了,但禾卿转眼扑向他的一瞬间,guntang的脸贴在他的怀里,哭的像个伤心的泪人一样,眼角滑落的滴滴泪水跟散落在玉盘的皎洁无暇的珍珠似的,看的他心揪着难受,心脏一抽一抽的痛随着那哽咽的哭声。这要他怎么就能看着这心尖儿上的人,双手捧着都怕捂化了的宝贝呜咽的如此肝肠寸断。

    他怎么能,不心软呢......

    严懿琛一下一下的拍着禾卿的背,用那温热、宽大的手掌安抚着怀里啜泣到哽咽不止的小人儿,面具下冰冷的脸都宛如那冬日的清晨里透过细沙薄雾倾斜穿堂而过的丝缕暖阳,朦胧的薄雾渐散,檐屋堂下堆积的初雪悄然消融。严懿琛一边轻柔的给禾卿顺气,一边低着嗓子,轻蹙眉看着那头顶上毛绒发丝的漩涡一脸宠溺的拿禾卿没办法似的,轻叹着说道:“好好好,宝宝乖,别哭了,你再这么哭下去待会眼睛哭红肿了,我看的更心疼。”

    原本那些都不用编排、烂熟于心的说教话临开口通通都咽进了严懿琛自己的肚子里。

    不知是话语还是那一下接一下的抚摸跟有魔力似的,怀里那可怜的人儿逐渐在这言行中缓过了气,禾卿打着咦一抽一抽的仰头看着严懿琛说道:“呃——你,你不会不要我吗?”

    严懿琛摸着禾卿的后脑勺,用那带了层薄茧的大拇指指腹给禾卿衔走哭的红撑脸颊上挂着的湿热泪珠,然后又一点都不嫌脏的捏过禾卿哭红的鼻头,把那人中到嘴唇上挂着的晶莹剔透的鼻涕给一并揩走,又叹了口气:“我怎么会不要我的宝宝,你在这,我就哪也不去。”

    看禾卿还是有点不信,他紧接着弯腰捧着禾卿的脸颊在他耳边说着什么悄悄话。禾卿听完这才神色看起来稍微好些,不在像刚才那般没人要的孩子。

    “那,呃,那你一定要来。”禾卿憋着嘴,眼里带着刚哭完过后的湿润雾气跟受了惊吓的红眼兔子一样可怜巴巴地望着严懿琛。

    “到底还换不换,不换我可走了。”那肥头大耳的中年男人没耐心的催促着,看着这两人你侬我侬的有些嗤之以鼻,心想等下不还是他的吗。

    严懿琛朝单常昱微微颔首示意,单常昱点了点头,然后对那人说:“换。等下别忘了公示。”

    “行啊,公示当时会的。”中年男人摸着啤酒肚说。

    公示就是公开展示,由俱乐部专门的调教师在舞台中间展示会员间交换的奴。原本换奴是可以不用公开展示的,全看双方的需求,不然这一对对的公开展示要到猴年马月。

    单常昱直觉这其中事有蹊跷,要求公开展示是为了拖延时间。

    他朝禾卿点了点头,把手中的牵引绳给了那个中年男人,自己则把王阳牵到了跟前。单常昱对严懿琛点头致歉:“严总,那我先带人走了。”当两人擦肩而过时,他突然小声说道:“你最好去查下监控。”

    严懿琛没有侧头,两人就好像并没发生什么,就这么交错走开了。

    “去公示啊,还愣着干嘛。”裴永舟转出来嚷道。

    “哼,得意什么,人现在是我的。”胖子说着,狠狠的拽了下手中的棕色皮绳。禾卿被这突然的拉扯,脖子被迫往前,带动着整个身子,差点没摔地上。

    严懿琛死死盯着那人,如蛰伏在亚马逊流域丛林间的美洲豹,眼里透着绿悠的寒光,准备下一秒就张开獠牙将人头骨穿透。他对旁边的裴永舟暗暗说道:“让人换铁笼子,下手轻点。还有去查下监控,看那人怎么将单常昱的人带上来的。我怀疑有人用你俱乐部私下做皮条生意。”

    “不会吧,谁他妈这么大胆子?”裴永舟不太愿意相信,因为他这俱乐部能完好无损的开这么多年,除了人脉,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不触犯法律。如果真是严懿琛说的这样,那这人还真的是在太岁头上动土,拔老虎的须。

    “cao,那我去吩咐下,然后去查下大楼监控。”裴永舟说完就准备走,又转头问道:“你不跟我一块去监控?”

    严懿琛从西裤里掏出叠的方正的银色纯棉手巾慢条斯理动作优雅的擦拭着手掌上刚才为禾卿抹去的已经冷却的鼻涕和眼泪,然后又从烟盒里抽出一跟烟叼在嘴边,若有所思的说:“你去吧,我就在这守着。我不在,他等会儿怕。”说完还朝禾卿走去的背影深深的看了两眼,然后低头看不清脸上神色的拿起打火机点燃了嘴边的细烟。

    指间红色的烟头,让他脑海中一闪而过最开始酒吧开业那天的厕所门口,他搂着禾卿的细腰,看着禾卿醉酒后酡红发热的脸颊,给禾卿点烟。那时候的禾卿还假装会抽,最后被他渡的烟呛得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后来,两跟烟掉地上去了,然后他们接吻了。

    严懿琛身后站着的双胞胎从头到尾一直没有做声,确实算是“乖巧懂事”,他转过身来,骨节分明的食指和中指夹着烟,吐出一口白烟,高大的身躯让他轻松就能居高临下睥睨着跟前这两张一模一样的脸。烟雾缥缈,他缓缓说道:“有什么想说的吗?”

    “主人...要我们说什么啊?”两人异口同声的问道,嘴角上扬子的尴尬笑容弧度都是分毫不差。

    “你们俩跟我的时间最长,应该知道,我说话不喜欢说第二遍。”严懿琛狡黠的眼眸里略过精光。

    “我...我们真的不知道。”见状,严懿琛上前,摘了两人扣在颈间项圈的黑色纯手工牛皮牵引绳。这项圈还有个牵引绳都是严懿琛亲手做的。这绳子跟一般市面上卖的牵引绳不大一样,拆下来就是中间未被胶合压实的镂空散鞭。

    “跪下。”严懿琛透过银色面具半眯着眼,薄唇轻启,用最为简短的话术来表明着自己此时此刻冰冷的态度,和一个dom的立场。

    啪——

    清脆的响声突然响彻在整个大厅,是皮鞭打在肌肤上的声音。有人闻声瞥了过来,只见那双胞胎白皙的胸膛直至大腿根部都留下了鲜红的印子。

    台上的禾卿被关在穹顶铁笼里,外衣都脱的干净,只剩下那卡臀口的紧绷漆皮超短裤,公示的调教师用黑色的鞭子伸进笼子里,挑开那光洁的脊背上松紧背带绳,拉远然后突然放手,任由那背带回弹打在那如蝴蝶般蒲扇的肩胛骨上。

    啪——

    鞭打和回弹声撞在了一起。

    “啊——”背带皮筋回弹打的禾卿一叫。严懿琛抽向的第二鞭刚好和台上的禾卿声音对上。

    听到那声音的一瞬间,严懿琛恍惚间以为是自己正在亲手调教禾卿。

    那种无以言说的满足感,那凄惨的声音透过细腻的毛孔钻进了严懿琛的血管里,攀着血液逆流而上径直冲向脑髓,刻入他的骨髓里。

    严懿琛踱步,皮鞋底在冰冷的大理石地面上发出“哒—哒—哒—”清冷的声响,西装包裹下的臂膀强而有力,他再次甩手发力,朝跪直在坚硬抛光地板上的两个瘦弱男孩狠狠的抽打下去。与此同时台上的禾卿躲在金丝鸟笼里,被素不相识的陌生男人拿着黑色长鞭挥手,鞭尾准确无误的打进了鸟笼的格栅间,打在了禾卿的脊背上,直至那露着的臀勾处。

    啪——

    两道不同回响的鞭声再次撞到了一次。

    “啊——”禾卿被打的身子一颤,痛的大叫道。他从来没被这么打过,哪里受得住这鞭刑。本就刚哭肿的双眼这下又噙满了泪水,他用手反复搓着被打的后背,那块肌肤炙热,火辣如火般一点点燃起,越烧越大,仿佛要将他整个人连皮带骨的烧焦。

    他眼里带着水雾模糊不清的看向那悠悠台下戴面具的人,那一个个犹如洪水猛兽的黑鬼般周遭散发着诡谲的黑雾,无数双红的像血一样的通红的眼睛在黑暗中透过冰冷的面具看向着他,用渴望着一切的眼神盯着那囚笼中的雏鸟。

    那其中,也包括了不远处拿着鞭子笔挺站立着的严懿琛。

    禾卿祈求一切的目光,看向下台那个能给他一切安全感的男人。

    男人刚才在他耳边轻声对他说:乖,我知道宝宝委屈,宝宝等下在台上看我一人就好,全当是我动手。

    我会来接宝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