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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消失的初吻;你的唇果然很甜;一个醋缸的陈年旧事

    在长达两三分钟的沉默中,两人无声地对峙着。穆然理所当然拒绝了,他心里再渴望,但也不能要。

    最后以伊艾尔坚持要把流火的模型送给他而告终,那个名为流火但实则通体泛着银光的模型被穆然拿回去摆在书架上,他实在无法理解伊艾尔取名的脑回路,一台银色机甲被叫做流火的离谱程度,就像一位眼不瞎心不盲甚至连色盲也算不上的人非要管一只黑猫叫小白一样,简直离天下之大谱。

    将机甲搁在一抬头就能看见的地方,穆然以此来激励自己努力攒钱买上最好的机甲,余槿轩看他突然多了个如此酷炫的机甲模型,也是天天抱着摸来摸去,狂流口水,抱完每次还酸不溜秋地说上一句,“伊艾尔那家伙真tm是个天才,这东西有钱都买不到,欸。”

    他和穆然是一样的,两人天生的血液里就对这种战斗武器有着不可抑制的热爱。

    穆然还是那么忙,有时他都恨不得能把自己劈成两半,好期待能变个分身出来。鹿林深一开始就不赞成穆然跑去给伊艾尔当帮手的做法,一方面是心疼他,另一方面他是提防着伊艾尔。

    最近穆然往实验室跑得更勤了,实验室俨然成了他教室、训练场、宿舍、饭堂四点一线外的另一个新的点。

    鹿林深也是天天酸醋乱飞,隔几天就要穆然用他流水的小逼好好哄一哄他,消消他由怒火铸成的jiba的盛焰,他才肯相信穆然心里只装着他一个。

    今天鹿林深又不开心了,因为他看见伊艾尔在朝训练场上的穆然挥手打招呼。

    穆然天天遭受这子虚乌有的飞醋,他也习惯了,他冒着被人发现的危险,偷偷潜进鹿林深的宿舍,正准备用他多汁的小屄taonongtaonong鹿林深的roubang,好让他不再生气。

    他的脚步很轻,还没看见鹿林深,倒先看见放在桌上的一本薄薄的通知书,穆然走过去拿起来,却见是一纸调令,他屏气翻阅着,说是专为皇室服务的医院总部人手严重不足,希望鹿林深能尽快回去。

    “穆穆,你怎么来了?”鹿林深刚洗完澡从浴室出来,他只在腰间系了条大浴巾,赤裸白皙的胸膛上肌rou饱满分明,淌着大颗大颗的水珠,显然他是听到声音后连水都没仔细擦就出来了。

    “老师,你要走了么?”不知道为什么,穆然心里空落落的。

    他在努力调动脸上肌rou,迫使自己挤出一个笑容来,却分明是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谁说我要走了?”

    鹿林深大步走上前去,抢过穆然手上的调令,哗啦几下就把他撕得粉碎,然后他对着垃圾桶一把扬了,半空中飞舞的纸屑就像一场雪,纷纷扬扬但有很多都落在垃圾桶外。

    这种景象在洁癖重症患者眼前出现,是一件让他们非常难受的事,可现在鹿林深管不了那么多,他上前大力地把穆然拉进怀里,他紧紧抱着穆然,身上的水珠把穆然的军装都滚湿了,可他这个拥抱却能给穆然安慰以及安全感。

    “真……真不走?”穆然还是难以置信,被鹿林深勒得紧紧的,他艰难喘着气,可他一点也不想鹿林深松开他,真的。

    “我都撕碎了,当然是真的,你在哪,我就在哪。”轻轻拍抚着他的背,鹿林深感受到穆然对他的在意,他清润明亮的眼眸微微眯起,笑得很开心。

    穆然和鹿林深做了,即使鹿林深的宿舍占据了整整一层楼的面积,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听到,可两人仍像是偷情一般,穆然连呻吟也是小小声的。

    做到最后,穆然被cao晕过去。

    大醋缸鹿林深也知道穆然是因为他又吃醋了才偷偷溜过来的,他将jiba从穆然被cao得有些红肿的嫩屄里拔出来,他撑起身,从上到下地俯视着穆然的脸,他用修长白皙的手指挑起穆然的一绺额角的头发把玩。

    他深情专注地望着穆然,很快,一只醋缸就开始叙述起他的陈年往事,也不在意穆然根本就听不到他的话。

    “其实我很早就认识你了,只可惜你不记得了。”

    “那个时候你走后,我一直想着你,一直想着你,那时年纪小,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是喜欢,只知道无意义的想念。”

    “为什么要来这里?别人都说我是自愿发配边疆,可他们不知道我只为一个人而来。”

    ……

    说到最后,醋缸他也累啦。

    他就在穆然身边躺下,他握住穆然的手,摸摸穆然下面的花阜,然后用仍然坚硬挺拔的jiba,将他的jingye给堵回穆然的小屄屄里。

    踏进门的那刻最先感知到的是震耳欲聋的音乐,在耳朵的极度不适中眼睛瞄到在舞池里群魔乱舞的人,舞台边边那块区域,有位穿着性感的DJ正随着节拍扭动身体,双手挪来挪去地打着碟,吧台卡座过道随处可见调情暧昧的人,穆然跟在齐羽程后面,有些不太自然地在人群里像鱼一样不断穿梭。

    这是穆然第一次来酒吧,而齐羽程早几年的时候在亓子衿没进娱乐圈之前就天天来这种地方,所以齐羽程显然对酒吧这种地方很熟。

    “还没找到,羽程,要不再给他打个电话吧?”穆然被人挤来挤去,他从后面拉住齐羽程的手,提议道。

    “他光脑关机了,他朋友也一直没接。”齐羽程左看右瞄,神色有些着急,试图在人流中找到那个熟悉的身影。

    “不是,羽程,你实话说吧,余槿轩他怎么好端端突然跑到酒吧来喝酒?你又为什么这么着急过来找他?”穆然在人群中不知道被谁踩了一脚,他直接将齐羽程拽到一个人相对较少的角落。

    “我也不知道他怎么了,他今天突然就向我告白了,我完全没想到,然后就拒绝了他,他什么也没说就走了,再然后就是刚刚接到他朋友的电话,说他在这里一直不停灌自己酒……”即使站在角落里,齐羽程也不忘用视线搜寻那道熟悉的身影。

    穆然完全愣住了,他没想到自己的室友会喜欢上自己最好的朋友,他脸上的讶然有些明显,“可你们两个不都是Omega吗?”

    “我……我也是这么和他说的……”齐羽程说到这鼻子因激动而红了起来,“可他说是Omega又怎样?OO恋虽然几乎没有,可又不犯法,他说他想上我,如果我不愿意,他也可以躺着让我上……”

    穆然真的没想到事情会往这个方向发展,他拍了拍齐羽程的肩,“我知道你会很意外,我也是,既然是这个原因,那我们赶紧先把他找出来,我记得他之前说过他好像酒量不太好吧?”

    “嗯,他酒量很差……”

    齐羽程揉了揉红痒的鼻子,恰逢这时,他口袋里的光脑震动几下。

    他连忙掏出来一看,正是余槿轩的朋友打来的,余槿轩的朋友在那边连说了几句抱歉,说刚刚声音太吵没听到他的来电,齐羽程没和他废话,直接问了他房号,余槿轩朋友得知齐羽程竟然真的过来了,语气里全是欣喜,忙说要过来接他们。

    可齐羽程动作更快,问了服务生位置后,带穆然直奔包间,两人一进门,就看余槿轩坐在角落里,怀里死死抱着个酒瓶,任谁劝都不肯撒手。

    “他、他不要我啦……我,我喝点酒……又怎、怎么了……明天……明天又不用回学校……”余槿轩一张俊脸涨得通红,他颤抖不已的左手拿起个酒杯,右手举着酒瓶就要往里倒酒,可实在是因为喝太多了,瓶口和酒杯怎么样都无法对准。

    “槿轩,别喝了,你看看谁来了?”刚刚说要去接齐羽程穆然的那位好友走过去推了推余槿轩的肩膀。

    “谁,谁……来了?谁来……也不会是他来了……你、你别想骗我的酒……”余槿轩见怎么也无法倒酒出来,他就抱着酒瓶直接往嘴里灌。

    “余槿轩。”齐羽程也不拦他,就默默在他身旁坐下,然后喊出他的名字。

    整个人像是猛然被按下休止键,然后“咚——”地一声,手里的酒瓶重重地砸落在地,余槿轩身体变得僵硬,他的脸像电影里拍慢动作一般,慢慢地、缓缓地转过去。

    “羽程?……唔,呜,羽程,你、你不是不要我了吗……”凭着酒意催生出来的勇气,他一把扑到齐羽程怀里,然后紧紧地反手抱住他。

    “首先,你不是我的,然后,我也从来就没要过你。”齐羽程没有推开余槿轩,但他的语气听起来相当冷漠。

    余槿轩听到后耍着酒疯,靠在他怀里,开始哇哇大哭,他的哭声比鬼哭狼嚎还要过之而无不及。

    余槿轩为人仗义,加上家里条件极好,平时也没听他说过喜欢什么人,这下一说失恋,个个朋友都想来瞅瞅他失恋到底是个什么样。

    包间里来的都是他的朋友,齐羽程还被余槿轩抱着,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被抱着,怎么也挣脱不得。穆然除了他俩谁也不认识,他选了个位坐下,拿了酒杯默默喝酒,最先那位说要去接他和齐羽程的家伙时不时就过来招呼他,敬他几杯酒什么的。

    渐渐地,穆然在他自己都没有察觉的情况下喝多了,酒意慢慢上头,他感觉脑袋里好像住进一位工匠,“咚——”“叮——”“铿——”“锵——”地不停拿铁锤敲击着。

    余槿轩最初那位好友还想来敬他酒,被穆然给挡了,他将那人推开,揉揉脑袋,往门外走去,他顺着通道走啊走,企图找到一个男Omega洗手间。

    浑然不觉,他已经绕着走廊走了两圈多了,如果不是突然跳出来一个人喊住了他,他可能会继续走第三圈第四圈。

    “穆穆?”那人看着再熟悉不过的身影,试探性地唤了一声。

    穆然转身,发现一个眼熟的大美人,那美人有个金色脑袋。

    “能、能不……能告诉我……Omega洗手间,在、在哪……”穆然醉醉晕晕的,那人搂住他的肩,将他往旁边一个没人的包间带。

    金色脑袋的伊艾尔以为穆然要解决三急,迅速就把他往包间里的洗手间推,可穆然不想上厕所,他只是掬了好几把水来洗个脸。

    “你傻啊?包间里就有洗手间,就你傻乎乎还要跑出来找洗手间。”伊艾尔怕穆然逃走,把他压在门上,毫不客气的给他弹了个脑瓜崩。

    “嗯……我傻……”穆然捂了捂被弹红的额头,颇为认同地点点头。

    “你还有更傻的,你知道吗?”伊艾尔浅绿色的狐狸眼里闪着星星点点狡黠的光,他一点点凑近穆然,暧昧的呼吸全喷薄在他脸上,他笑得很是有些不怀好意。

    “什、什么……”穆然还没察觉他们两人距离已经到了危险的数值,仰着头一脸认真地问他。

    “你就要羊入虎口啦,你还不明白吗?”

    伊艾尔修长分明的手指捏上穆然的下颌,深深地看着他,“我是第一次,如果做得不好,请你多担待。”

    “我想你的唇应该会很甜很软的,对吗?”

    说完,他把他那刚喝过一小杯红酒、微微带着凉意的唇贴了上去。

    果然就和他所说,他毫无接吻技巧,亲吻动作极其生涩,他将他的手护在穆然脑后,然后凭着一股傻气开始狂烈地啃起、咬起、嘬起穆然的唇瓣,也果然如他所料,穆然的唇很甜,软软的,就像一小块草莓味果冻,吸一下,咬一下,嘬一下,仍是绵弹甜软,让他怎么也停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