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心悦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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倚春不知道哭了多久才被安抚得渐渐地停了下来。他全身无力地软在萧宴洐的怀里,聆听着他久违听到的心跳,安心地竟然开始觉得乏困了起来。 大起大落的情绪一旦得到解放,他整个身心都松了下来。 萧宴洐解开绑住他手的布巾,再解了遮住他眼睛的。倚春缓缓抬头,终于看清楚了来人。是他熟悉的脸,由始至终拥有自己的还是他的宴郎。 没有其他人。 倚春鼻子一酸,眼眸又滑下泪珠。 萧宴洐无奈,即使再气恼于他的不辞而别也无法生气。捧着他的脸蛋,轻松地亲吻着倚春的眼眸。倚春闭上眼睛,轻泣着。 轻吻留在眼眸上许久,再到鼻梁,鼻尖,脸颊,然后落在倚春的嘴唇上。先是如绒毛一般轻薄,继而加深,最后萧宴洐霸道得顶了进去,舌尖勾着倚春的和他纠缠起来。 倚春全都承受着。 和刚刚的恐惧完全不一样,发自内心的应允和强迫天差地别。 亲吻结束之后,两人都气喘吁吁。 萧宴洐再次把倚春搂紧,一手轻而有节奏地拍着他的背,娓娓道来:“我在登州办事,比预期中拖延了几天。等我接收到你不在王府的消息后就立即返回京城。你知道那种绝望吗?特别是在我回去之后,居然根本无法寻找你的消息,甚至没有人知道你从哪里来的。当年你带着倚若回到王府,并不是我亲自接应你们的。母亲她告诉我,当年你们来王府的时候,大家都根本不当你们一回事,还是过了些日子之后,母亲她意外瞧见了倚若才承认了。” 倚春静静地听着,萧宴洐又道:“你和倚若虽然是同胞出生,但长相究竟不同。倚若像我较多,所以母亲断定是我的骨rou,事实证明也是。后来你才和我相遇,春儿,我萧宴洐心悦于你,不管是与我有亲子血缘关系还是没有,都无法改变什么。” “宴郎……”倚春探出被绑出红痕的一手,抓紧萧宴洐的衣襟,听到那四个字,他心屹然悸动深刻,“我……” “这事也怪我。”萧宴洐低头吻了他一下,“是我没有和你提前说,倚若那丫头胡思乱想,在你面前不知道乱说了什么才让你误会。但是你该等我的,该当面问清楚我。” 倚春入目委屈两分:“我……我怕你……” “怕我娶了那公主?” “嗯。” 萧宴洐气笑,“所以我气恼于你,才如此惩罚你。我说过让你安心,你却不信任我。” “我……” 看着他又要梨花带泪的表情,萧宴洐又是不忍,“好了好了,不闹你了。只是答应我,以后不许再如此了,我会怕的。” 倚春埋进他的怀,这下子都安心了下来:“嗯……宴郎……” “嗯?” “春儿……”倚春想起方才彷徨的心境,又得知是萧宴洐之后的情绪,才终于确定了一件事,特别是在听到那四个字之后,“……我也心悦于你,宴郎。” 萧宴洐叹笑出声,猛然抱紧倚春。 “宴郎,我……我喘不过气了。”倚春说道,却也不挣扎,由着他抱。 “你要是再敢离开,我就把你捆起来,绑在床上让你三天三夜也下不来。” 倚春羞红了脸,把脸全埋了进去,耳根子都在发热。 萧宴洐才松开一些些他,“你有一个好meimei。” 倚春愣了一下,不明白他的意思,“嗯?怎么说。” “那丫头的倔脾气真是跟你一模一样。”萧宴洐笑道:“我回府之后,发现想要快些找到你唯一的机会就是从倚若嘴里说出你的下落。可惜那丫头怎么也不说,过来好些天我才知道她从旁人那里听了些什么。拿了张宴贴给她看,她才肯说出来。” “哪里想到你脚程如此之慢。”萧宴洐对上倚春迷茫疑惑的视线,低笑一声,“傻春儿,婚宴是真的,平安王要娶亲也是真的。不过平安王妃的嘛,不是安然公主,而是你呀,傻春儿。” “什么?”倚春愣住了,呆呆地看着他。 萧宴洐看着他这可爱的呆样,忍不住又亲了他一下,“我由始至终想要娶的只有你。” “宴郎……”倚春听着,原本已经平息的眼眸又开始不争气地涌出眼泪,他眨了眨眼,有惊喜,有无措,也有懊悔,“我……不知道……我以为……” 萧宴洐一一吻去他的泪珠,然后哄着,“傻春儿,这次回去我们便成亲,好吗?” 倚春哽咽了好久才稳住气息,他点了点头,“好……” “乖,不哭了,看你再哭下去,眼睛可还受得住?” “嗯!不哭了。” “睡吧,我抱着你。” “好……” 倚春入睡之后,萧宴洐唤来了蒋立,蒋立站在帐外听着从吩咐。 “那个叫嘎哈达的,你看着办吧。不要弄得太明显,但我也不希望他好过。” 敢伤他的春儿。 “是。”蒋立应声离开。 倚春睡得不太安稳,先是好想被吓到了有些挣扎,过了片刻之后又松开皱紧了眉头。萧宴洐轻拍着安抚他,轻叹一声。也怪自己一时气恼了,想到他居然离开安稳的王府也要来这个地方,身边还有一个对他虎视眈眈的人盯着。他就气极了,下了狠手对待。 “宴郎……”睡熟的倚春都带着依赖靠近萧宴洐。 “我在呢,睡吧。”萧宴洐轻柔地应了一下,继续轻拍着安抚他入睡。 倚春呢喃一下又熟睡了过去。 帐外星空万里,仿佛雨过天晴。 次日,两人一早出发离山,倚春想要在离开之前见一面娘亲。苒娘是离山的守护神女,是族人的信仰女神。苒娘的埋骨之地,在满是山花的山头。 萧宴洐站在远处,不方便去打扰,倚春跪拜之后,看了一眼远处的萧宴洐,然后回头,从衣服里面拿出用手帕抱着的碧春件。他看了许久,才把碧春件买进了碑前的土地里。然后才细细地道:“娘……春儿走了,以后再回来看您。娘您放心,春儿自愿的,觉得很开心,很幸福。” 倚春又叩拜了三次,才起来,走了两步,回头深深地看了一眼,然后走向萧宴洐。 听到脚步声,萧宴洐才回头,把披风盖在倚春身上,道:“山里风大。都说好了?” 倚春点了点头。 “那走吧。” “好。” 两人往回走,倚春又轻轻地问起:“宴郎,你和我娘亲怎么认识的啊?还记得吗?” “不记得了。”萧宴洐的声音响起:“其实我根本没有印象。春儿,在认识你之前我虽然谈不上风流,也是一个正常的男子。但是,我也懂得分寸,对于你娘亲,我是真的没有印象……” 倚春轻叹一声。 “春儿,这不能怪我啊……”他确实是完全没有印象。 “没有。”倚春说得清淡,“只是今日见了娘亲,忽然想起来想问一下罢了……” 娘亲还把那么重要的碧春件都赠送给他了,可宴郎居然什么都不记得了,还把那么重要的碧春件随意放在一个花瓶里面。 “……”萧宴洐怎么觉得不像呢,“婚宴过后我们去别庄避暑如何?” “嗯……” “春儿你看,我把你绣的鸳鸯荷包一直都戴在身上。” “哦……” 萧宴洐:“……” 清风吹过花海,掀起一浪浪起伏,那墓碑前后的花草,似乎摇曳得越发的生动了。 一个身影在墓碑前停下,“嗯?有人来过了?”他放下手里的东西,祭拜过后,他扯了一下旁边高出来的野草,拉起了方才埋了碧春件的位置。 男子低头一看,伸手捡起了碧春件,放手里反复查看,“这是什么啊?” “什么?”他身后走过来另外一个高壮的男子,看到了他手里的碧春件,“桑哒,你手里拿了什么?” 男子摇摇头,“苒姨这里的,还挺好看的。有点像你们中原的珊瑚。” 高壮男子抱住了他,笑道:“也许是送给你的礼物。” “是吗?”男子也跟着笑了,望向远方的花海,轻叹:“也许是的。” 也许在他忧愁未能给心爱的男人带来子嗣后,还能在苒姨这里得到安慰。这个温柔善良的神女仍旧像小时候那样给自己,给族人带来希望,或许这次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