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色尖叫卢尼/朱利安实ca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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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朱利安努力摆脱过去阴影,但当他在酒吧遇见童年的绑架犯,他想从卢尼身上得到一些东西。 备注:实cao内容从【预警】开始。 - 朱利安已经正式长大了:二十一岁,医学生,自食其力,远离父母,将童年时代和赫若伍德镇都远远抛到脑后。一部分的他,拼命想要挣脱往事,证明自己已经彻底摆脱所谓阴影,不再是众人语带怜悯、咀嚼悲剧后吐出的残渣。 另一部分的朱利安却在自我毁灭的边缘摇摇欲坠。必须做好每一件事的压力太大了,当一个正常的好人太难了,况且,他不知道自己为何要努力。反正没有人在意他在余生背负的标签究竟是受害者还是失败者。 一个月前,他开始在这家名为“银色尖叫”的酒吧当调酒师,只有极少数人知道他根本没有资格,仅仅接受过三个小时的紧急培训。前任调酒师查德维科·柯奈特和朱利安在同一所大学上课,因为一场颇为吓人的车祸事故,查德的左腿和左臂都打上石膏,不得不离开酒吧,随后搬出群租公寓去与男友同居。 朱利安不仅继任了查德的工作,而且很快搬进吉格尔公寓里查德的旧房间;当时他与旧室友的关系已经恶化到不可收拾,而查德与房东的租约其实还剩两个月,因此慷慨地将它免费转让给朱利安。将最后一箱书籍搬进新住处后,医学生打心底里松了一口气,只要他能保住酒吧的工作,毕业前的最后一年不至于太艰难。 他没有料到,在酒吧工作会遇到的最大挑战,并非来自同事和老板,也并非来自挑剔难缠的客人,而是卢尼。 - 朱利安在“银色尖叫”工作的第三个夜晚就发现了卢尼。他看起来和十年前没有太大差别,至少变化不像朱利安这样大;头发还是那样油腻,眼底阴影还是那样浓重,挑起眉毛看人的神态还是那样讥讽,还有脸上的伤疤……隔着人群认出卢尼的一瞬,朱利安打碎了一瓶四玫瑰。 但卢尼假装不认识他。那张脸上的表情凝固了两秒,随后转身离开,提着行李箱向酒吧后门走去。后来朱利安从辛迪思口中探听到,卢尼是老板休伊特的一位旧友,暂时借住在酒吧二楼的房间里,因为他很难在其它地方租到公寓——长达一英里的犯罪和入狱记录大概没有帮助。 朱利安坚持工作到凌晨才离开酒吧,然后步行返回吉格尔公寓,每迈出一步都隐约有呕吐感。然而当他终于能够趴在马桶边,除了回忆,什么都呕不出。 再次见到卢尼有一种特别的怀旧感,就像重看一部小时候让他做噩梦的电影。那男人是个怪物,对六岁、七岁……十二岁的朱利安来说,是高大、权威、无懈可击的巨人。现在他们都是成年人,身高差距不再悬殊,可是习惯的印记已经留下,朱利安怀疑自己仍然无法直视卢尼。 后者却强势地无视了朱利安。他从未在酒吧人满为患的时候出现,通常只在所有表演都停止,大厅里只剩下几个神志不清的醉汉的午夜时分下楼。每逢此时,朱利安就会主动去清洗酒杯或打扫座椅,卢尼则会向轮班的另一位同事点一杯价格昂贵的烈酒,然后走到角落里,啜饮酒液的同时打开随身携带的记事本(日记本?)默默写字。 当朱利安在附近收集客人遗失的物件和倾倒烟灰缸时,能从眼角余光看见卢尼比十年前更加弯曲的背影,看着他修长的手指搭在冰凉酒杯的边缘,血管突出,指节粗壮。毫无疑问,他在监狱和病院里从事了一些艰苦劳动,这个认识引发的情绪像蠕虫在朱利安胸口搅动。 不,那很恶心,他对童年的绑架者没有任何同情。警惕才是正确的。朱利安控制着目光不要追踪那些潦草的笔记,只在心里暗自怀疑那会是一些新的犯罪计划。 当他带着新的疲惫和自我厌弃回到住处时,公寓里很安静,朱利安避免制造出太多响动,也没有洗澡。草草擦过脸后,他趴在床边地毯上,用床单盖住自己,在手机上搜索卢尼的全名。有用的信息很少,柯顿夫妇当年并没有要求警方大张旗鼓地抓捕诱拐犯,卢尼从未因他对朱利安的罪行受到惩罚,他最后的入狱记录是几年前一桩诈骗案。 他将那则新闻报道加入书签,然后看着通讯录里的一串号码,将指尖悬停在通话键上许久,直到客厅里传来轻微的走动声——似乎是某个室友出来上厕所。朱利安放下手机。 - 休伊特是一个不错的老板,有时候脾气暴躁,但并不吝啬。辛迪思生日那天,她的朋友们在酒吧里组织派对,休伊特提供了蛋糕,并承诺为部分酒水买单,让她们能够尽情狂欢到深夜。朱利安也收到邀请,虽然区别只在于他不是站在吧台后,而是和参加派对的人一起坐在沙发上。 卢尼像往常一样,在午夜过后走下楼梯,很快意识到这里不像他习惯的那样安静。派对已经进入尾声,但醉醺醺的年轻人们依然在乐池里嘶吼。 “嘿,老兄!”卢尼正准备离开,辛迪思喊住了他,神态半醉地宣布,“你可以留下来,和我们一起喝酒!” “不,我没事。” 他的声音里几乎带着怨毒,同时环顾这群嬉笑打闹、把酒水泼在别人和自己身上的年轻人,留意到其中一个格外清醒。 “为什么不呢?都在德里克的账单上!” 卢尼停下脚步,仿佛被免费酒水吸引了。他耸耸肩,在众人的欢呼中走进包围圈,有人递给他满杯的啤酒,而不是他平时经常点的昂贵威士忌。朱利安忍不住观察卢尼的反应,后者立即察觉到他的注视,侧头看过来,即使朱利安迅速移开视线,那种刺刀般的目光依然让他颤栗。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时隔多年,卢尼依旧能对他产生这样的影响力? 朱利安低头看着自己的膝盖,尽量不要责怪不知情的辛迪思。但是理所当然的,沙发上除了他身边没有其它空位,卢尼毫不客气地挤过来,让他们的腿撞在一起。 “有人介意我抽烟吗?” 他粗鲁地询问,在得到任何人答复之前,已经把手伸进口袋,掏出一包香烟。朱利安微微皱眉,想制止卢尼用烟雾荼毒已经很不健康的空气,但似乎没有其他人明确反对。而且年长者的一条胳膊正搭在朱利安身后的沙发靠背上,他能感觉到脖颈附近的热度,已经让他微微流汗。 呼吸也变得困难,朱利安通过余光看见卢尼啜饮啤酒,吞吐烟圈。卢尼根本没有留意他。 几个年轻人好奇地与卢尼搭话。不需要了解这个男人的履历,就能嗅到他身上危险的不道德气息,这对涉世未深的大学生们反而很有吸引力。卢尼半真半假地回答了一些问题,更多的是嗤之以鼻。 “所以……那些伤疤有什么故事吗?” 这个问题终于出现。朱利安抬头看向提问的人,那是个漂亮的红发女孩,微笑着眨眼时有种类似波斯猫的吸引力。 “没什么好说的。” 卢尼懒洋洋地靠在沙发上,语气更像是厌烦了寡淡的啤酒,“不要招惹坏脾气的婊子,这是我的个人警告。” 不止一个人咯咯发笑,“你对她做了什么?让她在生日当天抓到你和妓女在床上翻滚?” 卢尼哼了一声,听起来很恼火。朱利安始终盯着自己的牛仔裤,但脑中忽然出现一个幻象,他——更年轻版本的他——独自躺在汽车旅馆的简陋床铺上,渺小又孤独,而卢尼在隔壁房间,赤身裸体,压着同样赤裸放荡的妓女。 这是一个可怕的色情幻象。最可怕的是朱利安无法分辨其中有多少真实性,他不自觉地捂住嘴,感觉随时可能呕吐。 “没有出轨。” 卢尼的手在沙发上挪动,有一瞬间很接近朱利安的肩膀,但它随后移开了,回到男人的膝盖上。 “只是不愉快的分手。她提出,我同意,然后歇斯底里,真是个忘恩负义的婊子。” 哄笑中,没有多少人在意这番话的真实性。除了朱利安,他反复张嘴,想纠正其中的谬误,没有“她”,也没有“分手”,更谈不上“忘恩负义”。 然而他能解释什么?一个孩子和他的绑匪共同生活了六年,然后被遗弃。并不比卢尼的谎言更可信。 派对结束,大学生们陆续离开,包括辛迪思在内,一半以上的人失去行走能力,朱利安不得不把他们分批送进出租车,再返回酒吧清理残局。当他锁上后门,站在铺着地毯的楼梯旁向上看时,卢尼正站在扶梯旁,大半张脸被阴影吞没。 “kid,你对你的头发做了什么?” 朱利安的嘴唇颤抖。他没有答话,而是转身离开,虽然那些堪比利刃的目光让他感觉后背发凉。 - 朱利安上门探望时,查德正拖着行动不便的腿坐在客厅里打游戏。他隐约知道查德的男友比他年长许多,似乎还是学院里一名教授,这使得他们的关系多少有些不道德,但朱利安自己的问题也不小。 “我在酒吧里遇见了那个人……Mr.L。” 查德放下手柄,看向他,“你是说,那个在你小时候绑架过你,然后又把你送回家的绑匪?” 朱利安从未向任何人完全倾诉过那桩所谓的绑架案,因此查德知道的仅有这些。他没有提及自己被绑架时只有六岁,而被送回家中时已经十二岁。 他点点头,继续盯着地毯上的花纹。 “哇哦。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对吧?你们在同一个城市里……” 查德比划了一个宽泛的手势,然后收紧,“考虑到他会出现在‘银色尖叫’,甚至有可能他就住在街区内。” 朱利安嘴唇发干,直到此时才意识到他和卢尼的物理距离有多么近。 “他认出你了吗?” “没有……他假装没有。” 查德不解地皱眉,“你怎么知道他是在假装?” 朱利安喉咙发紧,呼吸也变得沉重,“他……他离开酒吧的时候,对我说话。他问我为什么染发。” 查德观察着好友的黑色短发,卷曲浓密,若非拨开发丝仔细检查,很难发现发根处鲜艳的红色。 “那真是——令人毛骨悚然。” 查德屈起没有打石膏的那条腿,果断地道,“你应该辞职,德里克那边不会是问题。他知道你的住处吗?那家伙听起来像是个跟踪狂,或许你应该考虑报警。” 沉默许久后,朱利安才缓缓摇头。 “没有必要。” “你确定吗?如果他继续sao扰你……” “他不会的。” 朱利安粗暴地打断查德,让后者察觉到好友的情绪不像看上去那样冷静,“他甚至不想看见我,为什么要继续sao扰我?” 查德安静地盯着他看了几秒,重新拿起手柄,嘟囔着道:“听起来像是你在期待他做些什么。” “他应该!” 朱利安将脑袋埋进手臂间,“他应该向我道歉……或者解释,而不是像个混蛋把一切归咎于我。” - 几天后,朱利安如常到酒吧上班,辛迪思笑嘻嘻地将一个礼袋递给他。朱利安不明所以,女孩冲着他挤眼睛:“你似乎有个匿名暗恋者。” 朱利安打开纸袋,朝里面看了看,不确定礼盒里装着什么,但旁边夹着一张卡片,上面用潦草的字迹写着:给小朱。 “不打开看看吗?” 辛迪思显然很感兴趣。 “现在是工作时间。” 将纸袋推到吧台下方,朱利安心情沉重地怀疑女孩是否偷看过卢尼的笔记本。 夜班结束时,朱利安当着辛迪思的面将“礼物”塞进背包里,直到回到公寓房间,才将它拆开。看见红色的染发剂时,他没有特别惊讶。 那是一种非常明亮的红。卢尼曾经多次抱怨它有多张扬惹眼,并强迫他染成更低调的颜色,直到有一天男孩默不作声地将头发剃光。 朱利安盯着镜子里的自己,伸手抓起一缕头发,普通的黑色,发根处泄露了一点深红。染发程度并不陌生,但浴室还是被他弄得一团糟,朱利安稍后需要向室友们赔礼道歉。当一切结束时,镜子里的年轻人已经恢复红发碧眼,苍白面庞上散布着浅色雀斑,毋庸置疑的欧罗巴裔。 没有穿上衬衫,朱利安给自己拍了一张照片,将它发送出去然后编辑短信,“我完成了。” 下一秒,他就被后悔、恐惧和兴奋的复杂情绪席卷。这简直傻透了,朱利安确信他现在看起来就像个白痴,也许应该再发一条短信,嘲笑卢尼压根选错了颜色,时隔多年,他的发色已经变得更浅更暗。 手机响了,朱利安能够看见新短信的提醒。他开始感到惊恐发作,将身体蜷缩在浴缸和洗手台之间的空隙里,反复几次,才点开消息界面。 卢尼已经看见照片,并给出评价,“看起来不错。顺便问一句,你今年多大了?” -【预警】 朱利安的变化引起了一些人的注意,但众人的反应比他想象中更冷淡,除辛迪思外,没有更多人特地过来询问他为何起意改变发色。他毕竟没有那么重要,朱利安逐渐能够摆脱焦虑。 直到所有客人都在凌晨两点左右离开,酒吧里只剩下他和一个“租客”。他们整晚都没有眼神接触,卢尼面前的酒杯早就空了,他只是继续坐在那里往笔记本上涂鸦,但朱利安不得不陆续关闭灯光。 “打烊了,你要上楼吗?” 像是终于想起自己身处一家酒吧,卢尼抬头看了他一眼,耸耸肩,随手将笔记本塞进外套口袋,站起来的同时拿起酒吧,将它送到吧台前。年轻人面无表情地转身,把它塞进立式洗杯机里。 结束了今晚最后的工作,朱利安只需要换掉制服就能离开,但他也可以回到公寓再换衣服。除了卢尼依然站在那里,平静地提醒他:“你忘了锁后门,小子。别让我住在这么不安全的地方。” 好像卢尼会让自己沦落到无辜的受害者位置。朱利安垂下眼皮,取下钥匙走向酒吧后门,在他能够转动钥匙之前,卢尼的手搭上他的肩膀,把他转了个身。年轻人在被压在门板上时睁大了眼睛,他的身体僵硬,但他的嘴巴柔软开放,卢尼慢慢地、几乎是小心翼翼地靠近,给出朱利安拒绝的时机。 他没有。他的手迟疑地在卢尼的衬衫前襟揪紧,但他没有推开卢尼。于是卢尼用力地吻了他,没有抓握在年轻人腰间的那只手盲目地四处摸索,最后找到那把该死的钥匙,咔哒一声将门锁上。 那动静让朱利安清醒了,他终于发现这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其余所有现实世界都被关在这扇门背后,他的恐惧抬头了,大脑中属于求生本能的那部分尖叫着让他逃跑。朱利安紧张地看着卢尼近在呼吸间的脸,瘦窄黝黑,刀疤纵横,欲望昭彰。 年长的男人将红发青年囚禁在双臂间,仿佛朱利安是他无助的猎物。他们都没有说话,唯一还存在的声音是他们各自粗重的呼吸。 当卢尼伸出手时,朱利安侧头避开,但那些修长的手指还是轻轻抚上他的面颊。然后年轻人看见熔岩的幻象。 “你怕我。” 朱利安低头,看见卢尼牛仔裤的前部,显着的勃起在那里撑起帐篷,而他自己的yinjing也在薄薄的制服裤中硬挺。卢尼的手指顺着他的脖子滑到肩膀和手臂,引起脊椎的颤抖。 锐利残忍的目光审视着朱利安苗条消瘦的身躯,他白皙的皮肤,他绝望的绿眼睛,他残留着染发剂气味的红头发,以及他两腿间的隆起。 “但你仍然想要我。” 卢尼做出判断,更像是声明。 “……是的。”朱利安倒吸一口凉气,因为年长者正将他们的胯部推到一起摩擦。 卢尼托起他的下巴,让他抬起头来,然后再次把他们的嘴唇凑近。 男人的嘴唇很薄,胡茬粗糙地蹭在朱利安皮肤上。他的气味忽然间无处不在,古龙水,须后水,皮革夹克;当他把舌头深入朱利安的嘴巴,年轻人尝到香烟和威士忌。不像这些年来他和几个年轻女孩的吻,柔软丰满,唇彩尝起来像糖果;也不像他和几个男孩的吻,嘴唇干裂,舌头上残留着廉价啤酒。 朱利安忽然意识到自己经验不足,他的吻技笨拙得像一只小狗在舔水碗。而卢尼咬了咬他的下唇,然后用手指掐住他的下巴,将朱利安固定在原地。 “还是这么蠢,甚至不知道怎么正确地接吻。”他挂起嘲弄的笑容,“我猜你是枕头公主的类型。” 朱利安没有笑,他用力拉扯年长者的衬衫,让他弯腰,让他们的肩膀相撞。卢尼很快感受到小朱的牙齿咬住他的喉咙,刺痛伴随着颤抖,这还不是全部,当他抓着年轻人的腰尝试将两人分开时,他察觉到朱利安的心脏在单薄胸膛下砰砰跳动。 “好吧、好吧……够了,你这个小混蛋。” 卢尼改变动作,手掌继续往下滑动,握住年轻人的臀部,挤进裤子里,并试图解开纽扣。 这是朱利安停下动作,一只手握住卢尼前臂的时刻。他眼中充满不确定:“……真的?” “不!”卢尼在他头顶上方咆哮,然后低头看着他,得意地笑。年长者用指关节爱抚朱利安通红发烫的面颊,喉结滚动,“不在这里……跟我上楼。” - 楼梯的宽度不足以两人并行,但没有人愿意落在后面,或者将后背暴露给另一个人,于是他们只能紧贴着爬上阶梯。 当他们终于撞进一间卧室,卢尼很快将朱利安推到最近一堵墙面上,恶狠狠地啃咬他的嘴,有点像是报复年轻人先前的攻击。但这种暴行似乎起到了相反效果,让朱利安呻吟着,张开双腿让卢尼挤进来,然后紧紧缠住。 “哦,小朱……所以现在你确实是个婊子。” 很难说卢尼的语气究竟是失望还是欣慰。他在几秒钟里撕烂了朱利安的制服衬衫,扯着领结把年轻人拖上床,然后爬到他身上,粗暴地脱掉剩下的衣服。 朱利安摔在一个枕头上,不知为何,在推搡带来的眩晕中依然注意到床头柜上有两个撕掉标签的药瓶。他在心里记住不要再朝那个方向看。 “卢尼……” 红发青年用手背盖住眼睛,叹了口气。卢尼几乎僵住,但及时回神,他又开始咬朱利安,依然是在下唇位置,只是更加用力,足以尝到铁锈味。朱利安在他身下紧紧皱眉,手指蜷缩在床单里,但什么都没说,甚至当卢尼放开他时,也只是气喘吁吁地躺在那里,像是等待着下一个指示。 卢尼拉起朱利安的手,放在两腿之间,让年轻人知道他有多硬,在那里反复用力,然后松手。朱利安没有多话,继续隔着布料抚摸他,一会儿后,灵活的手指解开金属扣和拉链。 与此同时,卢尼也将朱利安的裤子扔到床底,用手指轻抚他大腿内侧的敏感带,直到年轻人颤抖着把指关节塞进嘴里,柔软的浅色rutou变得坚硬挺立。 “床头柜里有润滑油。” 卢尼坐起来,脱掉衣服并说道。朱利安伸长手臂,在床头柜抽屉里摸索,很快找到一个透明容器,他将它递到另一个人手里。 年长者顿了顿,才接过润滑油瓶。不难看出朱利安已经处于兴奋状态,他皮肤通红,呼吸急促,瞳孔扩大;但他同时也在颤抖,那是属于紧张的部分。 “cao,小朱,你真的长大了!” 卢尼拧了一把年轻人的rutou,他很容易通过这个成年版本的朱利安看见他的童年版本,这让他有点恼怒,同时牛仔裤变得紧绷难耐。 红发青年则因尴尬而闭上眼睛。他知道自己已经超出备受猎食者青睐的年龄,线条失去柔和,声音更加低沉,不再是一口蓬松柔软的甜点;当他干瘦细长的四肢在床单上摊开时,朱利安觉得他更像是一只在显微镜下僵死的昆虫。 卢尼摸了摸他的脖子,然后向后移动到朱利安的双腿之间,将年轻人的一条腿慢慢往后推,“既然如此,你肯定知道我们正在做什么,对吧?” 朱利安吞咽口水,他的yinjing因男人忽然压低的声线而抽搐。 “你能不能闭嘴,继续动?” 卢尼将那瓶润滑油举在半空中,用拇指推开瓶盖,将油性液体倾倒在朱利安肚脐和yinjing之间的柔软区域,感觉很凉。朱利安发出一声呜咽,食指关节仍然卡在牙齿间,腰身在床单上弹起。 “说出来!”卢尼低声咆哮,他的手指在年轻人小腹上慢慢滑动,将冰凉的润滑油推开。朱利安闭着眼睛,头偏向一侧,攥紧床单,一条腿不耐烦地屈起在男人腰侧磨蹭,但很快被压制了。“别装傻,我要你说出来。” 朱利安的胸膛在羞愤中起伏,红晕快速蔓延的同时浮起一层薄汗。他松开被牙齿反复虐待的嘴唇,轻声吐出一个字:“cao。” 卢尼看了他一会儿,扬起眉毛,接受它作为回应而不是语气词:“正确答案。”沾满油脂的手指迅速下滑,在年轻人挺立的yinjing上简单抽动了两回,又托起他的yinnang抚摸了片刻,再轻触他的会阴,他褶皱的小洞。 朱利安悄悄屏住呼吸,紧张地抱住大腿。卢尼发出啧啧声,轻轻推开他的膝盖,修剪过指甲的食指已经非常光滑,顺利戳进他的洞口。被异物入侵的感觉还是让朱利安脚趾蜷曲,大腿肌rou在畏惧中绷紧,卢尼不得不抱住他的左膝,制止他下意识并拢双腿的动作。 两根手指在体内并行的压力对朱利安来说有点大,需要一段时间适应,随后他能感受到每一次抽动,以及敏感内壁如何将它们握紧。耐心不是卢尼的风格,他很快在急躁的探索中找到了那个甜蜜点,并反复攻击它,突然爆发的灼热快感顿时让朱利安咬紧手指,yinjing在颤抖中吐出更多露珠。 “以前没有人好好cao过你吗?”卢尼喘着气,紧盯着年轻人涨红的脸,“没有人像这样把你打开吗?” 那些瘦长的手指在朱利安身体内继续按摩,另一只手则缠住他的yinjing,挤压、抚摸和撸动,前液和润滑油很快将它变得湿漉漉的。 “呃……”他在手背的压抑中哽咽着,大脑一片空白,热气在下腹汇聚。他无法停止挺腰将性器送到卢尼手中,也无法停止浑身颤抖。 然后握着他的那只手不见了,卢尼抽走皮带,将牛仔裤推到膝盖上方,释放他的yinjing。朱利安睁开眼睛,盯着看,并不是说他没有见过卢尼的裸体,不过昏暗光线中的男人看起来有点陌生。 他比朱利安记忆中更瘦,手臂上多了几个纹身和伤疤,肌rou轮廓没有处于最佳状态,说明年龄确实也在他的身上增长;但除此之外,卢尼依然是卢尼。深蓝色的平角内裤被扯开时,朱利安不自觉地分泌唾液,它又粗又长,静脉蜿蜒,前端已经湿透而且呈现性奋的紫红色。 卢尼捡起掉在床单上的润滑油,将它擦拭得又湿又滑,在俯身握住朱利安的粉色yinjing,让它们赤裸接触,快速轻刷。朱利安能感觉到卢尼的性器紧贴着他的跳动,有点像心跳……他深吸一口气,皮肤在快感中刺痛。 卢尼扯开他遮挡在脸上的手掌,将它压在枕头上,然后漫不经心地在年轻人脖子上吸出几个鲜艳的吻痕,再用舌头湿舔他的耳廓。“你真的很敏感,我们可以就这样把对方蹭出来。” 听见抱怨的呜咽声,卢尼低笑起来,手指开始用力:“你想做到哪一步,嗯,小朱?koujiao?想要我把你舔湿吗?想要我给你喂点牛奶?” 朱利安不是处男,但以往的经验都是和他一样笨拙、缺乏经验的同龄人,即使他很清楚自己的偏好是另一种类型;像卢尼这样成熟、清醒、能够掌控全局的男人,很容易让他燃烧。而与此同时,年长者再次占据优势局面的现实也让朱利安的呼吸一窒,他看见自己新的、稳定的生活摇摇欲坠,尖叫着滑入毁灭的轨道。 他舔了舔流血的嘴唇,“我想做到最后一步。” 卢尼用鼻尖蹭了蹭他:“只有润滑油,没有避孕套。” 朱利安一时失笑,又感觉喘不上气:“你是想告诉我,你有性病吗?” 年长者恼怒地拉扯他的头发,低声咆哮:“我很干净,问题在于你要不要相信我。” “上次你要我相信你的时候,我被警察带走了,差点被送进收容所。” 朱利安平复情绪,低声道,“做吧,我也是干净的。” 卢尼趴在朱利安身上,yinjing硬抵着他的肚子,一只手埋进他的头发,另一只手掠过他的胸膛,扭捏他的rutou,“你更喜欢在上面还是在下面?” 没想到会得到选择,朱利安惊讶地张开嘴,怀疑卢尼在抛出险恶的陷阱问题。但后者只是在亲吻他的脸颊和抚摸他的脖子,同时像发情一样摩擦他们的下身。 迟疑着将没有被压制的手放到卢尼肩膀上,朱利安不确定地开口:“我不知道……或许可以轮流?” 然后年轻人意识到这错误地暗示他们会不止一轮,甚至不止一晚。卢尼似乎没有察觉,他在朱利安脖子上留下长长的吸吻,再将嘴贴近他的耳朵,声音粗哑:“你想要我cao你吗?” 朱利安的指甲嵌入年长者的肩膀,他点点头。然后一只手臂将他从床单上揽起,眨眼间他就从仰卧姿势变成伏趴,卢尼在他身后,在他臀缝间上下摩擦湿滑的勃起。更多润滑油被倾倒在他尾椎骨上,冰凉的感觉让他打了个冷战。 不过卢尼的手很快回到朱利安身上,他还记得小朱曾经是个骨瘦如柴的小男孩,这个成年版本同样细瘦灵活,但有一个圆润的小屁股,很贴合他的手掌。卢尼单手握住自己的yinjing,将它对准那个已经经过润滑的湿孔,抵住并缓慢推进。 朱利安在疼痛中呼吸困难,不由自主地往前冲,但卢尼已经抱住他的腰身,胸膛和腹部嵌合年轻人的后背,汗水让他们紧贴在一起。 “嘘,嘘,嘘。”卢尼在他太阳xue旁发出安抚的嘘声,“好孩子,放松一点,我感觉你在报复性地扼杀我的jiba。” 我要怎么放松……朱利安愤怒地咬起床单,然后卢尼用一只胳膊搂住他的肩膀,舌头沿着朱利安的脖子和下巴舔出一道湿痕。朱利安睁大眼睛,感觉自己正在被彻底打开,卢尼一直在抚摸他的yinjing,同时无情地深入,直到他的屁股被填满。 “啊……” 不等朱利安适应那种充实感,那根硬得像石头的热杆带着湿漉漉的yin秽声音抽出去了,他的洞口空虚地张开,几乎是痛苦的。但卢尼很快回来了,又热,又痛,又用力。 “没有人像这样cao过你。”他舔舐着、啃咬着朱利安的喉咙,在那里低声说话,“没有人像你应得的这样cao过你。” “不、不……” 朱利安颤抖着闭上眼。卢尼正在加快速度,他们的大腿不时发出啪啪的拍打声,还有年长者胸膛深处愉悦的呻吟声,正压在朱利安后背上,就像雷鸣隆隆作响。 卢尼的手臂在他喉咙前收拢,朱利安紧抓着他的二头肌,把脸埋进他的肘弯,沉浸在另一个人皮肤的气味里。昏暗房间里的香烟、酒精和皮革,和过去一模一样,他忽然变得更小了。 “这应该是我们……”朱利安把自己向后推,让卢尼更深地敲打进他的体内,让年长者紧张地将他握紧,让湿热的身体缠绕在一起,感觉太好了,太完美了,让他哽咽,“这应该是我们的特殊时刻。” 世界变得很模糊,视野边缘陷入昏暗,卢尼粗哑的咕哝声听起来也很遥远。朱利安能感觉到的只有粗长的器官像活塞一样在他屁股里抽插,撞击着他的前列腺。 “……我的。” 年长者的手轻柔地抚过朱利安抽搐的yinjing,他的推力如此粗暴,但手指的动作很轻,指尖轻挠的感觉就像羽毛。然后卢尼再次滑出,在年轻人臀瓣间往复摩擦了片刻,又快速塞进去。朱利安已经接近崩溃,像布娃娃在他手臂上呜咽着摇晃,前液在他小腹上流淌,已经弄湿身下大片床单。 他拼命扭动,快感已经积攒得太多,太过强烈,需要尽快摆脱;但同时也想追逐更多,还有什么更多?卢尼的节奏非常好,在他身体深处猛烈撞击,让朱利安眼皮后星光闪烁,每一次滑出都恰到好处地用全部长度摩擦他抽搐的内壁,然后再用力插入。湿热的jingye开始涌满他的甬道,卢尼咆哮着,将他的内脏涂成白色。 “……你是我的。” 朱利安的大腿和腹部都在颤抖,他终于射精了,比有生以来任何一次高潮都更强烈,几乎是疼痛的。他长舒一口气,软软地跌向床单。 另一具更大的身体随即压在他身上。卢尼在朱利安脖子上舔了舔,用牙齿威胁他的动脉,然后让半软的yinjing从他身体里滑出,朱利安很快感觉有液体从被过度使用的后xue溢出,当卢尼将两根湿滑的手指按进他的洞里,舀出一些jingye时,他甚至没有力气去感受羞耻。他只想躺在这里,被困在男人的身体下面。 几分钟后,卢尼从朱利安身上滚下来,将一条腿压在年轻人腰间,让他无法动弹。他们在被性液浸湿的床单上依偎着汗流浃背的身体睡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