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与爱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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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发的雄子衣衫凌乱,软绵绵地被他的扈从长抱上了飞艇。五艘飞行器带着其余的扈从们跟在它身后,从执政官的专用通道离开了狄卡索宫。伊恩软在莫隆尼身上长长地松了口气,伸手把长袍的拉索拉到层层叠叠的衣领下——未婚的贵族会用花边装饰正式礼服的袖口和领口,但仆从的制服和已婚的雄子不在此列,制服都是便于行动的已婚雌虫样式,用硬挺的领子和袖子来使自己形象干练。已婚的雄子们仍然可以用繁复的装饰,因为他们永远可以随时接受新的追求,又用它来暗示jingye或者汁水的喷涌。除非这个家族已经有了一位管理一切的雌君,这些华而不实的装点才会用小而精致的形式表达。 伊恩讨厌那些繁复的镂花领子,它在自己最喜欢的柔美可爱的脸蛋下堆叠在脖子上,让自己活像一个三头身的傻娃娃。要不是保持这个状态会让自己过于饥渴,伊恩不会退而求其次让自己变得俊俏——至少还能穿进几条喜欢的裙子里。所以这件暗示着家中已有雌君的身份的淡雅长袍在巴布罗子爵对执政官的刻意讨好和伊恩殿下的审美要求下只在领口和袖口做了恰当的装饰,但它仍然让伊恩感到不舒服,没有三分钟她就觉得有点儿痒,又把领子扯开。 还是自己的披纱舒服,即使肩膀上要挂一个沉重的压肩,但因为它是镶着宝石的纯金,所以伊恩很乐意戴着它。不过现在雄子所佩戴的只有手指上套着的可爱珐琅质红色小蛇和另一枚与之搭配的同款粉彩花朵戒指,她在后座上挪了挪屁股,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靠在靠背上,漂亮的绿眼睛在被菲斯特的信息素撩得红扑扑的脸上慵懒地眨了眨,伸长了手臂让火红的的朱尼尔爬到自己身上。这个颇为聪明的宠物吐出许多分叉的蛇信捕捉溢散的信息素,顺着长袍的缝隙溜进了伊恩的双腿之间。 伊恩吓了一跳,抓着它又凉又滑的身体从衣摆下捞了出来。朱尼尔闻到了胯间信息素的源头,嘶嘶地发出不满的反抗,在伊恩捏着它的吻部逗弄的时候扭着尾巴伸进衣摆下,勾住了半软的生殖器纠缠起来。黑发的雄子仰起脖子笑出声,“真坏~”他点着朱尼尔有些翘起的尖吻,堵着不让它的信伸出来,扭动的生殖器却和蛇尾缠到一起,偷偷和他较劲。赤红的宠物立起头顶的羽冠,飞快地扭了几下身体,不服输地张开鳞片扎进了生殖器的皮肤。伊恩啊地一声叫了出来,眼里亮起莹莹的光,掐住了朱尼尔的喉咙迫使它松开身体。这条贪婪的宠物被莫隆尼小心地从伊恩身上解下来,递给了一同坐在后座的沃伦。驾驶着飞行器的班德拉斯看了一眼监控器,打开了换气,按下升起屏障的按钮。莫隆尼跪在伊恩面前撩开长袍下极薄的交叉裙裤查看,一道道鳞片的暗痕留在保护着茎体的软皮上,虽然雄子极好地控制了自己的信息素,但仍有少许从紧闭的yindao里散出来,让后座的两位雌虫身体开始舒服地变软。 “没关系的,不怪它。”黑发的雄子伸手打算释放绿色的雾气让它早些恢复,莫隆尼却抢先低下头含住了生殖器上一片痕迹集中的皮肤轻轻舔舐伤痕。伊恩舒服得嗯了一声,茎尖从软皮里伸了出来,沿着莫隆尼的手心滑到了他的手腕,他像被鼓励着越舔越深,几乎要把脸埋进伊恩的胯间。“唔……够了……”黑发的雄子往后躲了一下,她的扈卫长的嘴唇又润又亮,舔得伊恩舒服得眯起了眼睛,忍不住又挑起了胯。伊恩的眼角扫过坐在一边忍耐的沃伦,把衣摆拉过去掩住了身下,她的雌奴立刻用嘴唇的轻触结束了简短的安抚,乖顺地听从她的想法,把雄主开始勃起的生殖器放了回去。“乖……”伊恩夸奖他,指尖汇集着淡绿色的雾气。莫隆尼帮伊恩整理好交叉裙裤和领口,眼尖地发现了她的rutou在平整的长袍胸前顶起了两点凸起。这不太合理,他假装没有看到,琢磨着为什么殿下会和怀孕的雌虫一样隆起双乳,因为巴布罗子爵绝对不会在制作礼袍的的时候犯这种错误。 清凉的雾气让莫隆尼平静下来,飞行器飞入了神庙底部的地下停机场。顶板在上方慢慢合拢,乌尔里希·莫隆尼抬起头,光线从头顶照到面前的雄子身上,他对自己温柔地笑着,像小庙里穆拉双面项链温柔的那一面,而当最后一丝光线从缝隙中消失,一对银眼在黑暗中亮起,凸起的颧骨便和主母背后阴影里无情的面目重合了轮廓。他回忆起这位殿下在屋顶勾引奈萨神识的舞蹈,如果不是刚刚品尝过雄子的甜美,莫隆尼脑子里闪过一个荒谬的想法,殿下几乎就像一位年轻的主母,一位继承穆拉国度的,新的陛下。 一架属于贝利尼家族产业旅行社名下毫不起眼的飞行器飞进了神庙的物资通道,叶米利安·贝利尼脱下显眼的浅色套装,换上了一件掩人耳目的灰色长袍。他没有带随从,绕开祭仆们独自走进巨大而空旷的贵族专用飞行通道,展开生长着华丽黑纹的半透明翅翼飞上了神庙的顶部的内部露台,再从那儿沿着楼梯下到第二层——一个和穆拉漂浮的小庙齐平,保存着不被萨利纳殿下的后嗣所接受的法尔奈斯们的遗骨的殿堂。走廊又长又细,好像一根线连接着黑暗神庙宏伟主体和属于法尔奈斯小殿的圆顶。叶米利安平稳沉静的脚步在走廊一端响起,他无时无刻地思念那个俊俏的身影,身体像着了火一样热情,偏偏还要保持冷静地思考和处理公务。他又不敢去想那位尊贵的雄子,每一次在心里念起殿下的名字,胸口都会隐隐作痛,双乳便变得越加股涨,雌xue也会留下期待的泪水,顺着长袍下空无一物的双腿一直淌到脚上。他的内心是如此空虚和痛苦,微风从长袍下吹过,带来的一丝丝凉意却让端庄的雌虫越发地难以忍耐身下的秘密。他无处倾诉,叶米利安低下了头,也无法独处。雄子英武强壮的模样总是在他脑海里浮现,无法驱散,折磨着他的心灵,叶米利安甚至无法让自己去看伊恩的那座工艺品的小像。修长的颈子弯曲低下,美丽端庄的法撒诺侯爵跪在一具具雕像中间,这里保存着不受菲斯特容纳的法撒诺家族的遗骨,也包括他的雄父、雌父,一代又一代的法撒诺大公、公爵、侯爵和法尔奈斯的雄子们的棺柩。而殿堂的最里面供奉着奈萨的法尔奈斯殿下,他优雅地举起手,抬着头期待地看着天空。这不是一座雕像,而是一具做过防腐的尸体。叶米利安·贝利尼跪在这静谧无声的殿堂里,额头靠在冰冷的棺柩脚下捂着胸口,那里藏着一个秘密,一份他无法回应,也不敢回应的感情。“帕帕,我该怎么办?”叶米利安痛苦地缩在自己雌父的脚下,乞求一个答案和无法企及的安宁。 下午温暖的光线从黑色神庙尖顶镂空的花窗上撒下,穿透了奈萨包裹黑池中心小庙的,低头沉睡的虚影,斜照在小庙里的穆拉雕像身上,它漂浮在模仿着祭坛样式雕刻的,被花朵簇拥底座上,旋转的雕像永远朝着光,让穆拉温柔的脸沐浴在光线之下。她的一只手轻抚隆起的小腹,怀里抱着盛接奶水的空坛,低头对脚下的后嗣们露出柔和慈爱的微笑。年幼的阿特戎跪在穆拉这张低垂俯视脸面前,皱着眉头用池水在纸上练习古语投影体的书写,一边画下许多平行的线条,一边挪动着刻满细密斜槽蒙版,喃喃地念叨着它的描述。一条可爱的小蛇随着蒙版的移动在纸上活灵活现地游动,却总是不能如他所愿地把身体盘起来。阿特戎苦恼地把手肘支在桌面上,扯掉了绚丽的头巾,气呼呼地躺在地上不想挪动身体。年长的祭仆爬了过来,弯腰把它捡起,放在腿上等这位孩子气的大祭司翻身起来。忽然一阵风哗啦啦地掀掉桌上的纸张,把压着它的蒙版吹到地上,阿特戎一把扯过祭仆手里的头巾赶紧掖好,跪在穆拉的雕像面前装模作样地端坐。穿着蓝绿色长袍的雄子从雕像后面的阴影里走了出来,赤红的朱尼尔从他的手臂滑落,兴奋地发出嘶嘶声缠到了阿特戎身上,把他的手臂连身体一起紧紧卷住,热情地几乎让阿特戎喘不过气。 “唔~殿下!”阿特戎一边手忙脚乱地从朱尼尔的“拥抱”里挣脱出来,一边挣扎着站起身抬头去亲吻伊恩递过来的手指。“咦~”他看到了伊恩小指上缠绕的精巧的戒指,蛇头和尾部在环的上下分别团成一个小圈,好像正咬在一朵花上,显得十分可爱。但其他手指光溜溜地一颗戒指都没有带,让他有些为难不知道要往哪里吻。黑发的雄子低声笑起来,抽回自己的左手,歪着头把小指弯曲着在脸颊边对他摇了摇手腕。“喜欢吗?只要你帮我一个小忙。” 阿特戎眨了眨他银色的眼睛,“还需要您教我怎么让蛇在纸上盘起来。” “这有什么难的。”俊俏的雄子挑挑眉,扫了一眼身边的莫隆尼,对阿特戎说,“你教我画一个白蛋守护符文,我就告诉你。” “您还需要那种符文吗?”阿特戎惊讶地说,这是给那些孱弱的怀上了白蛋的亚雌使用的,用来庇护它们免受家族中其他高等雌虫精神力伤害的符文,而它最早的用处是用来抵御异虫的污染。殿下的蛋几乎都远离了诺蒙,只有执政官独占着他的雄主。谁敢去伤害这个他也惧怕的兄长?天穹上永不停止的恒星无声地挪动着位置,让穆拉的脸也跟着转动了过来。 披着银色长发的扈从们被留在了小庙之外,只有曾被雄子正式地在奈萨的神识面前宣称过的雌奴莫隆尼跟随在他身后。他偷偷看了一眼漂浮着的穆拉双面石像,阴影里无情的主母手持短矛和弯刀拼成的硬弓,高傲地抬着下巴,冰冷的双眼从眼角的缝隙里瞥着自己,让他不寒而栗地低下头。“我想给阿尔托一个惊喜。”伊恩弯腰捡起飘到地上的纸,微微胀起的腹部让她感觉到长袍的腰身有些紧。“圣蛇爬到了……”她扫了一眼纸上无序的线条笑起来,拿起阿特戎的沾水平头笔,“两个月了还没学会吗?是你先教我还是我先教你?” 年幼的大祭司嘟起嘴,他必须不能让殿下先教自己。阿特戎拿起伊恩递过来的笔,打开装着黑池水的小瓶子在纸上画了一个椭圆。伊恩握住了他的手腕,对他眨了眨眼,“我怕我忘了,换个地方,你可以画在这里。” 俊俏的雄子撩开身前的长发,背对着莫隆尼拉开了领子上的拉索,在年幼的阿特戎面前露出他开始变得丰腴的身体。两团胸rou挤出了乳沟,在衣襟拉开时撑开了领子,原本紧致的腹肌开始变得圆润,在皮肤下形成了两条柔软的人鱼线。修长的手指沿着衣襟滑到小腹,它在人鱼线的末尾微微凸起,在两条柔和的弧度末尾形成一道弯曲,让雄子的腰腹看起来就像长颈的水瓶一样优雅。这凸起随着雄子的呼吸起伏着,莹白的皮肤散发着生命的光芒。阿特戎的心跳了一下,抬头看到伊恩身后穆拉的雕像亮起了额间竖眼的银光,一模一样,简直和雕像一模一样。雕像里包裹着穆拉巨大虫核唯一残存的微小颗粒,她在看着自己,还是在看着她唯一的后嗣?年幼的阿尔托挺直了脊背,像他的雌父亚赫亚举行仪式那样地庄重地抽出腰间的匕首,恭敬地举在额前。 “要念咒语,陛下才会回应您的祈祷。“阿特戎紧张地咽下唾沫,银色的双眼拉长了双瞳。面前的雄子垂下眼睫,盖住了点点莹光。“是什么?”他似乎在仔细聆听,又似乎只是随口答应。阿特戎的双眼渐渐失去了神智,呆呆地低头看着伊恩的小腹,用锋利的匕首划开了手指,让指尖的献血沿着她小腹的边缘画下椭圆的轮廓。“赐予生机的陛下……勒穆海姆的银星……驾驭混乱的混沌……”俯视着伊恩的慈爱的穆拉睁大了三只眼,每一只的眼里都出现了拉长的椭圆竖瞳,而这竖瞳中又交叉着无数的斜着、横着的瞳孔,密密麻麻地叠成十芒星的模样。主母带着她的威压从另一个世界窥探了过来,无情的双眼从背后陷落在阴影中的高昂的脸上垂下视线,扫视着脚下匍匐着的银发的莫隆尼和远远等候的雌虫们。莫隆尼闭上了眼睛,脸颊死死压在地上不敢抬头,他什么也听不见,大脑一阵空白,畏惧和惶恐袭上心头,像沉重的星舰压迫在自己身上,让他想逃离这个地方。雌虫喘着粗气,睁大了双眼,发间全是冷汗。这和在洛特梅耶山顶的祭坛完全不同,无情的主母只在意她唯一活着的直系雄子。他浑身发抖地绷紧了全身的肌rou,却哪里都不敢去,也不敢动,把失控的爪尖扣进了地面光滑的石板缝隙中。扈从们远远跪了一地,恒星的光线投下倾斜的影子,从扈从们白色的身影一直延伸到更远的,保存法尔奈斯尸体的殿堂。跪伏在那儿的叶米利安被蔓延的威压推倒在地上,猜测着主母因为什么降临,“陛下……”他在嘴里呢喃着,斜照的光线在冰冷的地面上投下石柱纤细的黑色阴影,像一条条黑色的蛇爬过他的身体。“请宽恕我的身不由己,庇护他…”叶米利安心心念念的是在遥远的锡南的崽子,在守护母巢祭坛的另一位军团长毫不知情的严密监控之下的胚胎。他闭上了眼睛,这个属于伊恩的子嗣甚至没有名字,无法被他雌父的祈祷提及。 主母的威压像气浪一样扩散,它让工作的机器虫失灵,从墙壁上叮叮当当地坠落到地上。让祭仆们恭敬地弯下身体,让低头沉睡的奈萨的虚影在朦胧中醒来,召唤着各种颜色的库哈拉蛇从祭司们的龛笼和游荡的角落里游进黑池,爬上了白色小庙的石柱和房顶,张开吞噬的喉咙,立起羽冠摇着尾尖发出可怖的咯咯哒哒声。阿特戎的头慢慢歪到肩膀上,好像睁着眼睛睡着了,又像忽然醒过来一样站起身,在伊恩的小腹上极为熟练地写下庇护的符文。银色的双瞳中间撑开了十芒星的形状,鲜血在这个看起来如装饰花纹一般的图案上流动,渐渐变得透明,隐入了皮肤,黑发的雄子恭敬地在年幼的祭司脚下跪拜,亲吻他的脚背并将阿特戎脚下并不存在的尘土抹到发顶,年幼的大祭司对伊恩伸出手,她立刻用精神丝线缠绕他柔嫩的手指上的伤口,让它立刻恢复原样。被附身的小小庙伎眨了眨眼,对她倨傲地笑了一下,“母亲!”伊恩埋怨地嘟起嘴,想在母亲面前撒娇,面前的阿特戎却忽然晕倒在她怀里,一声不吭地瘫软了身体。 伊恩等了好一会都没有等到阿特戎醒来,天色渐渐暗下来,她只能把阿特戎交给他沉默的祭仆,留下纸条坐在莫隆尼胳膊上离开了陷入黑暗的神庙。微凉的风吹来黑池上莲花的香气,睡在祭仆怀里的阿特戎揉了揉眼睛,好像只是打了个短短的盹,做了一个让自己感到疲惫的梦。恍惚中他好像看到了一个雌虫跪在主母的雕像脚下,似乎在等着自己。 “是谁在那里?”阿特戎打了个哈欠,睁着惺忪的眼睛走了过去,看见了端庄美丽的法撒诺侯爵。他的手按在胸前,掩着领口向这位小庙伎低头鞠躬,小声地向他问好,期待这个心思单纯的大祭司能轻易地告诉自己期待的那个名字。阿特戎的银眼清清楚楚地看到了他隆起的胸乳,它和他的雌父亚赫亚的一样柔软,散发着奶水的香甜。他舔了舔嘴唇,没有回应法撒诺侯爵的客套,歪着头盯着他的胸口直接说出了叶米利安等待的答案。 “尤安。但要把你的奶水留下,”叶米利安睁大了眼,这是极为危险的索取。夜幕正在降临,奈萨的雄子祭司们鱼贯进入了黑暗神殿的大门,即将开始属于奈萨的夜祷。他抿紧嘴唇站起身后退,对面前年幼的代言者恳求的同时伺机逃离,“我可以挤给您,大祭司,请不要…唔!请不要这样惩罚我……”他的话音刚落就感到了一阵无可抵挡的威压降下,让他无力地软倒在地上。 “这不是我的要求,是您冒犯了陛下。”阿特戎歪着头眨了眨眼,“您忘了她,只记得您无关紧要的家族。陛下不满您把她赐下的蛋弄丢了,叶米利安·贝利尼,您应该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承担后果。”主母无情的雕像俯视着叶米利安,他的手指扣进了掌心,竭尽全力撑起自己的身体争辩。“它就在您的祭坛旁,陛下!它就在锡南,我不能把它留在这儿……”叶米利安艰难地挪动身体,企图大声争辩,而阿特戎却不给予美丽的侯爵丝毫的同情。 “尤安不在那儿,法撒诺侯爵,您把它弄丢了。如果您深爱殿下,把祭坛的底座盛满并不是一件难事。”阿特戎回到小桌前,忽略了桌面和蛇形戒指放在一起的的珐琅花朵,拿起纸条和戒指,在蒙版下挪动着。小小的身影在纸上绽开了主母的六对翅翼,随后被巨大的十芒星吞噬。他咬着嘴唇高兴地笑了笑,走到穆拉的脚下亲吻慈爱的主母的脚背,跪在地上低声祈祷,最后拉着他沉默的祭仆在叶米利安的哀求里抛弃了他,离开了小庙中心的殿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