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第一世(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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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榕到底是没让黑风如愿,做一晚上还不得累死,他才不会答应。黑风就是撒娇卖萌,半是强逼半是威胁也没用,他的如意算盘算是彻底落空了。 最后变成陆榕抱着黑风的大尾巴被黑风拥在怀中躺到床上,黑风认命的继续讲述第一世的故事。 杨大人之所以判王大狗和王强秋后问斩那么大的罪,不过是想从中多捞好处,只要二人家中多拿出钱财贿赂他,便可保住各自的性命,毕竟乱世中谁的权力大谁就是皇帝,哪个二愣子敢多管闲事说他判的太重了,何况京城中的那些大官哪个不是以权谋私,徇私枉法。 村长这个老狐狸当然明白衙门里的规矩,他以寿宴的名义请杨大人吃饭并送了许多礼,才能很快就把王强接回了家中养伤。 王大狗母亲听说王强平安回了家,于是跑到村长家里面一哭二闹三撞墙,求村长救救王大狗不然就一头撞死在他们家屋门口,谁也别想再过好日子。 村长赶了几次,见她铁了心要救王大狗,心生一计,告诉她只要她能凑够一千两银票交给他,他就绝对能把王大狗从牢房里捞出来。王大狗母亲没有办法,只得变卖家产房屋田舍,所幸她偷藏在屋里角落的金银首饰和五百两银票没被官差搜出来,又向亲戚们借了些钱,终于凑够了一千两保下王大狗,但是母子两变成了穷光蛋。 变成穷光蛋的母子却不知道其实根本就用不了一千两赎人,村长赎王强时花了五百两,而赎王大狗最多三百两就够了,但是村长可不信王大狗母亲生活阔绰的时候没有存钱,用王大狗的性命相逼,她不照样得乖乖的拿私房钱赎人。 回到家里的王大狗已经被打成了残废,那些狱卒整日闲来无事竟以折磨犯人为乐,他成了他们发泄平日积攒愤怒,打发时间玩乐的工具,想打就打,想骂就骂,花样也不带重复的。 王大狗母亲一天到晚除了咒天怨地,别无他法。 一条腿瘸了的王大狗干不得重活,只能做些洗衣做饭的家务活。而王大狗母亲为了生计做了一名村长家的佃客,累死累活的在田里劳作,村子里没人可伶她也不会再有人肯帮助她们母子了。 王大狗这人本就是一个脾气暴躁的,当年他打骂林玉琳的时候可是打上瘾了,后来又染上赌瘾,即使被狱卒折磨了几个月,非但没有让他悔改反而让他变得更加不可理喻。 和亲戚吵架吵得断绝往来,和邻里乡亲之间的关系搞得最后无人收留被赶出村子。 无路可去的王大狗母子搬到山上盖了一座简易的茅草屋,此后王大狗过上了破罐子破摔的生活。 白天盖被睡觉,晚上就到村子里干些偷鸡摸狗的混事。稍微有点钱了,他就要去镇上的赌场赌一把,偶尔也省钱去怡红院睡上一觉,至于他老母亲怎么生活他也没心思去管。 王大狗母亲也是惨,她过了八个月的奢侈生活让她对儿子抱有很大期望,期望儿子可以再娶一个有钱有貌又十分孝顺的儿媳回来,那样她就能再次过上奢侈的生活了。 可惜啊,没有机会了。王大狗的事早已被传出十里八乡,更何况他都腿瘸成残废了,连当小偷都被抓过几回毒打过几回了,她怎么还好意思觉得自己儿子能够再娶有钱的美娇娘呢。 王大狗母亲虽然白天有时会做着春秋大梦,但田里的活也必须干不能落下,不然她和王大狗就得饿死,不过,她也因搬到山上遇见了笛子,知道了笛子的身世来历。 笛子很少能与村子里的小朋友说上话,刘大夫有时会长时间的外出,不能跟他一起去山上玩,所以在看到王大狗母亲居住在山上,他就很高兴以为她是一位慈祥的奶奶,以为她可以陪他玩。 他与这位慈祥的奶奶说了几句话,见了几次面后就将自己的父母是谁以及刘大夫告诉他的所有事都告诉了她。 王大狗母亲听到笛子居然是林玉琳那个贱女人生的时候,气得差点当场摔碗,可是她生气归生气,但还是要假装可怜兮兮的样子,告诉笛子自己就是他的奶奶,他父亲为了给他治病摔断了一条腿,如今只能靠乞讨活命了。 笛子听了不辨真伪感到非常难过,想带他们回刘大夫家。王大狗母亲害怕刘大夫见到她之后告诉笛子真相,假意推脱笛子的好意,她告诉笛子得等父亲回来一起走,不然王大狗回来见不到她会着急的。 善良天真的笛子信以为真,坐着小板凳和黑风一起等王大狗回来。 王大狗回家的路上远远的便瞧见了自家母亲,她在家门口不远处焦急地等他,还没等他懒懒散散的走过去,他母亲见了他就已经跑到他面前,告诉他林玉琳的下落以及笛子的身世。 他没高兴一会儿,得知林玉琳已死,生下的儿子竟是个双性儿,立马皱眉垮下脸,嫌弃的让母亲将笛子赶走。王大狗母亲耐心的劝解,说咱们可以利用笛子,叫他回家拿点粮食或是抓几只鸡鸭给咱们,这样日子不就好过了嘛。 王大狗一听觉得麻烦,提议干脆把刘大夫神不知鬼不觉的杀了,笛子才几岁即使日后知道真相也没用。王大狗母亲早就不想住在茅草屋了,她二话不说立马同意了王大狗的提议。 两人进到茅草屋哄骗笛子留下吃饭,在笛子和黑风的饭菜里下蒙汗药,待一人一狗睡熟后,恶毒的母子趁着黑夜想要杀死刘大夫,结果没想到的是,他们看见本就死去的毛透瑛居然在刘大夫家里,与刘大夫有说有笑地喝茶。 王大狗不是个会吃亏的,拿着家里带的菜刀推开门,气势汹汹地质问刘大夫,毛透瑛怎么会在你这儿。 刘大夫也不回答,淡定地喝着茶,气派悠闲。 而毛透瑛一双大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仿佛要在他身上盯出个洞来。王大狗在屋外看不清她的样子,进屋才清楚的看到她仍旧是惨死的模样,鼻青脸肿,嘴角流血,衣服破烂,手上有被死掐过的痕迹。 王大狗正在气头上,愤怒冲昏了他本就稀少的理智,菜刀直顶着毛透瑛的头,大吼大叫着要她解释清楚,否则他一定会立马砍死她。 这句狠话成功逗笑了她,手抬起半捂着嘴嘿嘿笑的毛透瑛,不说话只一个劲地笑,笑得肩膀抖个不停。 王大狗心里感到一些害怕了,他理智回神发现房间里只剩他和毛透瑛,刘大夫消失不见了。母亲并没有跟他一同进屋,他叫她在外面找个隐蔽点的地方偷偷躲起来替他把风。 门窗紧闭,烛火摇曳,一片寂静。 王大狗母亲许久没有听见刘大夫和毛透瑛的打骂和喊叫声,有些担心儿子,悄悄来到窗户边轻轻戳了一个小口子,想要窥视屋里的景象。她凑近小口,窥见王大狗浑身抽搐着躺在地上,身体翻来覆去像是躲避着什么东西的毒打,他嘴巴大张可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傍边的桌椅板凳被他推倒打翻,也没有任何声响传出屋外。 这时一只布满血丝的红眼睛同样也往外看,四只眼睛正好相对,对面可怖的红眼映入王大狗母亲的眼底,吓得王大狗母亲哇哇大叫,边退边喊,有鬼,有鬼啊。 她朝村子里原先的家的方向跑去,一路上疯癫的高声喊叫,惊醒了酣睡梦中的村民。 村子不大,稍微有些风吹草动便会很快让全村的人知晓。 王大狗家的房子已经被别人买下了,即使王大狗母亲再跑回去也不能住了,她最多是请人去刘大夫家救王大狗。 “叫什么叫,叫什么叫,大半夜不睡觉你嚎叫个啥?”买下王大狗房屋土地的主人家推搡着敲打门的王大狗母亲,火气大的朝她吼。 王大狗母亲顾不得生气,将她在刘大夫家遭遇的事情急切的告诉看热闹的众人。 听完王大狗母亲断断续续的讲完她看到的一切,有人半信半疑的提出质疑,有人看热闹不嫌事大起哄去刘大夫家一探究竟。后者得到大多数人的赞同,一群人拉着害怕走在前头,去刘大夫家的王大狗母亲,一齐往刘大夫家的方向前进。 等到众人破开刘大夫家大门时,才看见刘大夫匆忙披着一件外衣起床来到院子里,疑惑地看向他们,问他们这么晚来是发生什么大事了吗? 一群人面面相觑左右推脱着,他们中的绝大多数人不过就是想来看热闹的而已,如今什么事都没有就将原因按在王大狗母亲身上,告诉刘大夫是王大狗母亲说看见自己死去的儿媳与刘大夫在一起,而且王大狗不知怎的还被鬼缠身了,所以众人才半夜来到刘大夫家想着能不能帮忙驱邪。当然了,这不过是为了掩饰他们来看热闹的借口。 刘大夫听完也不生气,只说他从没有看见过王大狗来,不信可以让王大狗母亲亲自带人搜一搜屋子,看有没有王大狗和他媳妇的踪迹。 事已至此,王大狗母亲担心儿子的安危,也不假惺惺的推脱了,直接进正屋翻箱倒柜,其他人不好意思进屋找人则站在院子里等王大狗母亲出来。 不过她找人的同时竟不忘偷摸着拿点小物件塞进衣袖里,这番举动落在院里的人眼里不像是着急找人,倒像是无理取闹的趁机偷东西,一些妇人瞧见了深感羞耻。 闻风赶来后进屋的村长一进门,就恰好看到王大狗母亲往衣襟内塞了一个喝水的杯子,他大声呵斥,问她偷拿什么? 王大狗母亲没想到自己会被村长当场逮到,她支支吾吾的想要解释,可是村长压根就不听她狡辩,直接拽着她丢到大门外面的地上,要她当众向刘大夫和大家伙道歉,其他人跟着附和村长要王大狗母亲道歉。 王大狗母亲活了几十年从没有如今天晚上这么羞耻,她不明白自己凭什么要道歉,不明白一个担心儿子的老母亲为何会受到全村人的责骂。她难堪成这样也没意识到她自身的错,理直气壮的觉得别人不该羞辱责骂她。 她跪倒在地上,周围看热闹的村民议论纷纷,对着她指指点点,各种猜测推理可谓是五花八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