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趁醉就把他睡了吧
陈锐乖巧地抬手解衬衫扣子,解开第一个,停下来,皱着眉头,看着白河景,仿佛刚刚注意到他的存在。白河景等了一会儿,向他伸手,陈锐向后一躲。白河景不得不举起手,说:“我什么都没碰,好吗?我帮你找衣服吧。你睡觉是不是应该穿睡衣?” 说是这么说,但他没在陈锐的床上看到睡衣,白河景随手拉开陈锐床头柜的抽屉,一堆药盒跟着跳了一下。原来陈锐把急救箱放在床头柜里了,下一个抽屉是收纳盒装的内裤。表哥对内裤的品位多年没变,始终是朴素的样子。白河景抽出干净的内裤,问:“换衣服吗?” 陈锐紧抓着衬衫领口,向后退去,后背靠到了床头上。他随手抄起枕头朝白河景扔过来。白河景单手接住,放回他床上,说:“今天挺活泼的,喝得少了?又蹦又跳,小心呕吐。”陈锐不理,仍然投以迷糊又怀疑的目光。 看来他不肯乖乖就范了。白河景离开卧室,并未走向门口,而是去厨房烧了一壶开水,再走向洗手间。在看到陈锐摇晃着走出餐厅的瞬间,他就没打算回家,反正他现在自己住,回不回去都没人关心。狭小的洗手间非常干净,东西少,地方小,很适合两人交叠着做一些少儿不宜的事情。他将洗手台上每一瓶日用品都拿起来看。一律超市开架产品,早晚有一天他得以私谋公,借着公司的名义,把这堆东西换成他家那些。 白河景冲完澡,胡乱吹一吹头发,离开洗手间。水已经烧好了,房间里静得要命。陈锐软软地横躺在床上,衬衫扣子开到胸口。白河景在床边坐下,陈锐连睫毛都没有动,床垫的重心转动丝毫没有影响到他。白河景伸手,将陈锐剩余的衬衫扣子一个一个解开,打开皮带,尽可能缓慢地脱下他的衣服。陈锐的身体和他记忆中相似又不同,现在他更有男性的成熟样子,肩宽腰细,肌rou紧绷,喉结凸起。白河景喉咙干渴,舔了舔嘴唇,指尖着魔般落在陈锐的胸口上,缓缓滑落,停留在内裤的边缘。 他想揭开内裤,探进去,触摸着陈锐最隐秘的部位,但他的手有些不听使唤。脑子里两个小人在疯狂打架,一个叫着“过了这村儿没这店儿”,另一个叫着“一顿饱和顿顿饱你选哪个”,两个念头缠成一碗浆糊。在他天人交战的时候,陈锐忽然怕冷地打个寒噤。白河景如梦初醒,拉过被子将他裹上,也跟着倒在床上,枕着自己屈起的手臂,忽然感觉这个场景有点似曾相识。 真没想到还有和小表哥同床共枕的一天。陈锐的脸离他只有几厘米,他痴痴地描摹着陈锐脸上的每一个细节。为什么要毫无防备地喝成这样。为什么不给他发消息。为什么有了心上人还不反对相亲。无数个为什么在他心里旋转。他想得到答案,又害怕得到答案,一个问题后面会有更多的问题。 他忽然想起刚才看到抽屉里一堆药盒子,难道陈锐身体不好?体检报告明明说他一切正常。白河景翻身起来,拉开抽屉,翻检着陈锐的药盒。他真是没少买,好像市面上的药都被他买回来了,听过的,没听过的,甚至有小葫芦一样的速效救心丸。翻着翻着,白河景的动作停止了,他缓缓抽出一个蓝色的药盒子。枸橼酸西地他非片。尽管他没买过,但他知道这东西。俗名万艾可。在男人的抽屉里隐秘地流传。 他又要对陈锐刮目相看了。准备一堆有的没的破药就算了,放一盒万艾可就没法令人放心。白河景晃了晃盒子,里面卡拉卡拉作响,不是空盒。他将所有药盒都抽出来检查一遍,没有套,又反手在枕头下摸了一圈,再次无功而返。他又伸手到床单下面去掏。陈锐终于被闹醒了,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 白河景把药盒犀利地往他鼻子上一贴:“这是什么?” 陈锐烦躁地抓过药盒,随手扔掉。药盒击中白河景的胸口,又掉在地上。他则一头扎进被子里,只留下一段苍白的脖颈。白河景弯腰捡起,撕开药盒,将内容物全部倒在床头柜上。盒子上印着5片/盒,这五片好端端地躺在床头柜上,一片都没少。白河景松了口气,转头望着陈锐。验证这药的目标用户,只有一个办法。甚至可以说是天赐良机。 白河景轻轻扫过陈锐裸露的脖颈,低头吻下去,脖颈,耳垂,脸颊。陈锐晕头转向地抬起头,白河景顺势笼住他的脸,顺着他的眉毛一路向下,吻过他的眉眼,轻咬他的鼻尖,吸吮他的嘴唇。舌尖尝到熟悉又陌生的炽热,耳朵里嗡嗡作响,最深处有细微的耳鸣,性器瞬间充血紧绷,阵阵情欲冲激得他几乎晕厥。仿佛六年的分隔就此蒸发,他还是六年前那个没有成年的孩子。一切诚可原谅。白河景钳着他的下巴,加深了这个吻。陈锐从鼻子里发出呜呜的声音,想推开他,手臂被衬衫和被子缠在一起。他努力仰起脸,而白河景顺着他的脖子向下亲吻,细细地咬啮他的锁骨,轻而易举地揭开被子,将衬衫胡乱打个结,彻底捆住陈锐挣扎的手,一寸一寸吮吻着他的胸膛。 随着他的亲吻一路向下,陈锐的声音渐渐变了,挣扎渐渐变成青涩的迎合。白河景的舌尖沿着腹股沟行走,隔着内裤轻啄陈锐的性器。陈锐已经半勃起了,前端分泌的蜜液将内裤洇湿了小小的一片。白河景的舌尖压着湿润的布料微一碾压,陈锐惊叫一声,猛然挺起腰,脖颈后挺。白河景压住他,哄骗地说:“不疼,放心,我会让你很舒服的。” 他趴在陈锐双腿中间,让他无法合拢,陈锐的腿弯曲又伸直,试图蹬着床单向后躲。白河景轻易拉回他,隔着内裤含住他的性器,沿着柱体的青筋细啄轻咬。陈锐完全硬了,避无可避,仰着脸,难耐地呻吟,他的声音比记忆里好听得多,低沉而娇媚,是完全成熟的男性音色。粗糙的布料多了一份刺激,舌尖碾过最敏感的位置,陈锐的呻吟突然拔高,掺杂了一点哭腔。白河景炽热地喘息着,舔了一下嘴唇,恶魔在他耳边低语,如果今天不睡了陈锐,就很难再有下一次。他果断将克制的忠告挥到九霄云外,松开陈锐,去客厅的沙发上寻找外套,从外套的钱包里拿出便携的润滑剂和安全套。他承认自己心术不正,这些天一直随身带着装备。他终究要睡到陈锐的。因为命运将陈锐带回了他的身边。 他向卧室走去,陈锐反手抓着衬衫的结,弯曲双腿,怪异地趴俯着,看不出是为没有解决的欲望而焦渴,还是想挣脱衬衫的束缚。白河景口干舌燥,刚要爬上去,忽然想起一件事,急忙拆出两粒万艾可,将纸盒和空包装扔在床头,把药扔进马桶里。水流旋转着将药片卷进下水道。栽赃的最后一步也完成了。白河景噙着得意的微笑,慢条斯理地爬上床,接管进行到一半的事业。他重新束紧陈锐的手。陈锐抬起头,眼睛里雾蒙蒙的都是水汽。白河景吻掉他的眼泪,诚恳地说:“早晚会发生的,你应该知道吧。” 陈锐用力往外抽手。白河景将他按在床上,顺着内裤的边缘伸手进去,流畅地滑过陈锐的臀部,褪下他的内裤。尽管陈锐试图踢他,但他们体力相差巨大,这些年白河景一直有着运动爱好,而陈锐显然把大多数时间都花在书桌前。将内裤完全扯掉时遇到了一点点阻力,白河景不得不握着陈锐的脚腕,将内裤解下来。 这样一来,躺在他面前的陈锐就全身赤裸了。白河景轻而易举地压在他腿间,蘸了润滑剂,抚触着他的xue口,非常紧,陈锐的表情随着他的动作变化,看上去并不是全然痛苦不堪。白河景在xue口外打着转儿研磨片刻,慢慢地探进一根手指。陈锐应手嗯了一声,身体紧绷,向后躲去。白河景压住他的肩膀,稍稍用力,触手奇热奇紧,只能勉强推进去一个指节。 “放松。”白河景低声说。他低头吻住陈锐,唇舌交缠间,手指一点点向内深入,柔和地旋转着,房间里除了两人混乱的呼吸声,还有xue口和手指摩擦时发出的含混水声。终于完整地伸进了一根手指。白河景额头渗出汗水,陈锐太紧了,是紧张,也是青涩。六年前没有把陈锐做了是好事。当时他的全部知识来源于av和gv,又不能忍,现在他长大了,成熟了,懂得前戏也是性爱的一部分。他愿意花时间让陈锐放松。 他缓缓旋转手指,在陈锐体内缓缓按压,寻找着他的敏感点。不管碰到哪里,陈锐都哼哼唧唧,扭着腰,想要摆脱他的手指。白河景额头渗出汗水,慢慢加了第二根手指,手指忽而并在一起,忽而缓缓张开,陈锐的眼角不领情地染上了樱花色,臀间湿润一片,汗水和润滑液混在一起,声音也带上了情欲的色彩,性器随着他的动作微微发抖。敏感点不可能藏得太深。指尖擦过一片滚热湿滑的内壁,陈锐忽然激灵灵地颤抖,从喉咙深处溢出一声细细的哀鸣。白河景沿着引发他躁动的地方轻拢慢捻。陈锐的反应明显不同。他的性器迅速充血坚硬,腰部有节奏地摆动着,xue口张张翕翕,吞吐着白河景的手指。白河景刮出仅剩的润滑剂,缓慢而坚定地推进第三根手指,掌心包覆揉搓着充血的球体。陈锐几乎控制不住,双腿打开,随着他的动作有节奏地呻吟。白河景再也无法等待,抽出手,扶着自己的性器,一寸一寸地进入了他。 尽管他的前戏已经很充分了,陈锐的xue口仍然敏感地一缩。白河景哄骗着他,缓缓推进。xue口仿佛有了自己的脉搏,将他牢牢箍住。从两人相连的地方传来重叠的心跳。陈锐溺水般喘息着,内壁紧紧地绞着他的性器。白河景暂且停止动作,抚摸着他的臀和腿,在他耳边轻喃着“放松,哥,放松。”但他也不知道自己能忍多久,就算是马上死去也没关系。他终于占有了陈锐的一切。彻底地侵犯他,吞噬他。他浅浅动着腰,摩擦着刚刚找到的敏感点。陈锐在他怀里呜呜嗯嗯地呻吟,随着他的动作青涩地摇晃着,性器坚硬guntang,蜜液断断续续地涂在白河景小腹上。白河景握住他的性器,大拇指按压着最为敏感的铃口,搔抓着性器上浮凸的青筋。陈锐几乎陷入了疯狂,不断扭着腰,后xue失控地绞紧,呻吟的声音渐渐沙哑。白河景全身的血液轰轰涌向下体。他不得不咬住陈锐的肩膀,以抵抗强烈的冲动。还想要更多,更多,他想和陈锐一同坠入纯白的快感深渊。 陈锐的身体绷成一张弓,每一处都透露出箭在弦上的高潮。白河景松开手,陈锐并没有迸射出jingye,相反,床上蔓延出一片闪亮的水渍。他失禁了。白河景吃惊得说不出话,身体却病态地兴奋。性器坚硬得要爆炸。他紧紧抱着陈锐,腰部激烈动作,仿佛想把他捣成两段,他爱陈锐,爱他的一切。肮脏,高洁,冷淡,热烈。射精时他眼前一片空白。高潮的强烈将他灭顶。他断气般倒在陈锐的胸膛上,很久很久,才从天堂回到人世。白河景喘息着,撑起身子。陈锐阖着眼睛,和失禁混合的高潮彻底抽干了他,陷入了高潮后的昏迷。 白河景将床单从陈锐身下抽出来,卷一卷,扔在地上,收紧手臂搂住他,沿着他汗湿的肩膀细细舔舐,心中充满了异样的满足。他完全没有想到陈锐会失禁,想一想又觉得没什么不可能。喝醉酒后本来就很难控制自己,他又疯狂地折腾了一番。没有必要收拾残局,这是性爱的如山铁证。再怎么躲避都没有用,卑劣也好,无耻也罢,小表哥终于落在他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