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好像无意间发现了前辈的秘密

    张艺兴六点钟被助理从床上拖起来，迷迷瞪瞪地下意识揍了助理一拳，正正打在人鼻子上，对方痛得松手，他就从床上连带着大半床被子掉了下去:“……你是不是趁我睡觉揍我了，怎么我哪里都疼？”

    助理捂着鼻子不说话，对老板恶人先告状这种行为感到震惊。

    张艺兴爬起来，觉得全身的骨头都叫嚣着要离家出走，可是即将迟到的行程由不得他多想，急匆匆穿了衣服就走了，但仍然没赶上飞机，只能改签，这事他也不是第一次干了，摊在机场座椅上困得摇摇欲坠，远处几个站姐凑在一起偷笑:“艺兴又睡过头了呀～”

    他听见，耳朵红了红。

    等航班的时间没事干，张艺兴跟助理确认行程，助理拿着平板絮絮叨叨地念，念得他又困了，要不是浑身不舒服，可能头一歪又睡过去。

    “所以——明天有一个典礼，不用表演，去领个奖就行。”

    他听见这个，稍微清醒了些:“明天？明天还有事情么？”他本来想这次飞去录节目，完了可以休息一天的……

    助理瞥了他一眼，虽然戴着口罩看不见表情，但张艺兴总觉得他抽了抽嘴角:“……对啊，我上周就跟你确认过典礼要穿的衣服，我让他们直接寄到今天去的酒店那，衣服应该比我们还早到。”

    “……”张艺兴仔细想了想，似乎确实有这件事，他太忙了，几乎是被时间赶着往前推，所以那些次要的事情都是靠助理记着的。

    “对了，你最近是不是睡不好？要请医生吗？”

    张艺兴回想起那些梦，刚刚褪去的红晕又爬上脸，他眼神飘忽:“还行……就是做了几个梦。”

    “睡眠浅才做梦，醒来头疼吗？我给医生发个微信让他过来——”

    “不用了。”张艺兴打断，小声道，“……不是什么大问题。”

    “真的不找医生？”

    “不找！”

    助理确认:“……那你明天早上不会再打我了吧？”

    张艺兴:“……”

    而刘昊然此时是个没有行程的闲人，一觉睡到十点才起，坐起来伸了个懒腰，又打了一会盹才神清气爽地去浴室上厕所刷牙洗脸，拿牙膏时他看见手背上的印子，凑近细看，想起来是昨晚猫咪咬的。

    牙印平平整整，咬得很深，破了皮，足以彰显力度只大，然而刘昊然端详了一会，只觉得可爱，甚至还拿手指摸了摸，有一点点凹凸不平，摁下去还残留些余痛，刺刺痒痒的。他找出手机，对着手背拍了一张，又觉得不够清楚，开闪光灯凑近拍，才满意地把手机放回口袋里老实刷牙。

    下巴的牙印不深，刘昊然眯着眼对着镜子摸，只摸到自己新长出来的胡茬，他拿手机自拍，结果相机居然自动给他把印子给美颜掉，气得他开了前置，凑得很近，才拍出那个牙印来。拍完他坐回沙发上调色，心想张艺兴嘴真小，连牙印也小小的……

    要把图片发给他吗？

    他打开微信对话框，看了会，又切到微博去，搜张艺兴的行程，看见那人的航班飞上海，他便开始搜机票。

    还是当面确认一下会比较好呢。

    刘昊然下飞机后，先订了酒店，他发微信问张艺兴在哪里，对方半天没回，估计又是在工作，他就打开游戏，在群里叫人连麦吃鸡。李现比他还闲得慌，马上就应了他，刘昊然跟他两个菜鸟没人带，半小时就打了四局，输得兴致都没了，李现在那边蔫蔫地问他在哪，刘昊然说在上海，对方立即来了精神:“嘿这么巧，我也上海呢，晚上喝酒去？我新搞了个酒吧，请你喝人头马。”

    “哟呵，李老板怎么这么大方——给我个三级包。”

    “那必须，兄弟嘛——到时候我电影你记得给宣传下哈。”

    “可以可以。”刘昊然一口应下，“那晚上见。”

    打够了游戏，他才发现手机电量不足，翻行李箱找了好一会的数据线充上电，张艺兴回他了个地址，又发了一个问号。刘昊然问:“明天你有工作吗？”

    张艺兴:“有的”

    张艺兴:“橘猫吃饭.gif”

    刘昊然一乐，张艺兴居然还会用表情包呢，还用那么可爱的表情包。他说:“好忙哦。”

    张艺兴:“对呀”

    张艺兴:“橘猫哭哭.gif”

    刘昊然:“那你什么时候不忙啊？我去找你行吗，你把酒店位置给我　”

    张艺兴那边显示正在输入了几分钟也没回，显然很是纠结。刘昊然于是编了个瞎话:“央视有个活动要唱歌你知不知道？我见名单也有你，想请教一下你，我唱歌不好嘛，拜托～”

    刘昊然扒拉了一下收藏夹，发过去一个自己的表情包，p了狗狗耳朵的动图:“求求你.gif”

    张艺兴:“是什么歌，我没有收到呀？”

    刘昊然脑筋转动，撒谎都不需要打草稿:“那肯定是先找我啦，可能过几天就联系你了，就是我和我的祖国，你肯定会唱的～”

    张艺兴:“好吧”

    刘昊然:“那你什么时候有空？”

    张艺兴:“明天……晚上？可能十点后”

    刘昊然:“ok～”

    张艺兴刚对完节目流程，在化妆间做造型，助理见他盯着手机，好奇:“你看什么？脸那么红。”

    张艺兴啪地把手机叩到桌上，眼神飘忽:“我没，没看什么。”

    助理:“…………”他老板那么多年，还是没学会撒谎。

    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张艺兴都表现出一种无措的下意识紧张状态，虽然旁人不太看得出来，但跟着他伺候了好几年的助理还看不出来吗？坐在台上倒是没什么大表情，手却老忍不住挠裤子，那裤子眼见都要抓破了！

    助理:…………所以他到底是怎么了？

    但反正没影响工作，随他去吧。助理把这事撇过去，给张艺兴订奶茶去了，全糖加珍珠加奶盖红豆，看着就腻得慌。

    刘昊然晚上出现在酒吧时，因为补了个觉，整个人神清气爽，觉得喝个几瓶也没问题，他刚坐下，李现端着酒凑过来盯他，瞪大了眼:“哇靠，你这是，被哪个美女咬的？啧啧，够辣啊——”

    “去你的，什么美女。是猫咬的。”

    李现翻了个白眼:“你当我瞎啊，真是猫咬的你至于笑成这样？”

    “我笑成什么样？”刘昊然摸了摸脸，没觉得自己笑了，又忍不住摸了摸下巴的牙印，乐呵呵道:“就是猫咬的，我的猫。”

    “还没喝就醉成这样。”李现抽了抽嘴角，跟他碰杯，“喝酒，喝酒。”

    “切，你不懂。”刘昊然把酒一饮而尽，又倒了一杯，他喝酒就是豪放派，跟喝水似的灌，不懂小口小口抿，所以每次酒局要么是最先倒的那一个，要么是只喝一点撑到最后收拾残局的那一个。李现比他酒量还差，喝了两杯就开始吐苦水:“妈的，娱乐圈到底还有没有直男了我去。”

    他抹眼泪:“妈的！老子兄弟又出柜了一个，还盯着老子的几把馋，尼玛，出柜就算了，当零就算了，别打我的主意啊！老子的几把只爱女人的逼！”他看了刘昊然一眼，揽过他继续哭，“然啊，还是你好，直得人尽皆知，虽然喜欢你的零也多，但是你还是直得那么坚定！”

    刘昊然:“……………………”

    他心虚地把李现扒开，稍微坐远了点:“啊这……嗯？娱乐圈gay很多吗？”

    “可多了，比老子见过的C罩杯还多，尼玛！”李现又灌了一杯，打算继续往刘昊然身上扑接着哭，刘昊然忍无可忍，拿脚踹他:“你有完没完！！”

    “难怪零都希望往你这蹭！谁让你那么像基佬！”

    “靠，你才像基佬！”

    刘昊然:“我就是基佬！”

    李现:“就是！”

    李现:“啊？你说啥？”

    刘昊然:“……我记得你喝醉会断片是吧？”

    李现:“好，好像是吧？”

    刘昊然露出一个微笑，给他添酒:“我们别聊那些不愉快的话题了，专心喝酒，是吧？多喝点，别浪费。”

    他倒酒时视线又往手上的牙印瞟，忍不住摸出手机给张艺兴发消息，拍了张面前的几个空瓶:“在喝酒～”他还没喝醉，李现先醉了，突然凑过来抓着他的肩膀，嘟嘟哝哝道:

    “张艺兴…？你什么时候跟他认识的啊。”

    刘昊然不动声色把屏幕摁灭了:“怎么，我不能认识啊。”

    “也不是……”李现呵呵两声，“哎不对，你们应该早就认识的啦，我记错了。你的微信还是他问我拿的呢，哈哈哈。”

    “什么？”刘昊然愣了，“他找你要我的微信？什么时候？”

    “对啊，我们一块做采访嘛……前年？还是大前年……记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