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开始恢复更新,更新完替换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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俺终于写完了论文,结束了答辩,并且成功抵达了留学目的地,总算有时间继续开始填坑了 (其实三月份的时候也是有空闲日子的,检讨一下自己,真的是太懒了,一直拖到四月,结果事情堆得太多,忙得不行) 说到底还是拖延症晚期,得治,又影响生活又影响自己心态 打算就从规律更文这一点开始改吧,通过规规矩矩的更新来培养一下按时完成任务的意识(掐在ddl前赶论文真的太痛苦了) 对着电脑从晚上一路熬到天亮的时候,就很后悔,为什么之前不提早写; 疯狂收拾行李怕赶不上飞机的时候,又开始埋怨自己为何不早点整理好东西; 真的得反思一下了。 下面是从别的文里粘贴过来的一部分内容,等周末更新完了会替换正文及标题(章节内容满一千字才会被显示到前台) 没法子只好这样凑合下,实在不好意思! 贼军骁将郑一刚麾下副兵马使钱莽,在撞上这伙流民之前,逃得十分狼狈,已经多处挂彩。 他带领的那队人马,被宣武军的悍卒咬住不放,跟在屁股后面撵了一路,几乎伤亡殆尽,现在身边只剩一个忠心耿耿的亲兵,唤作张猛。 这粗汉向来糙惯了,也不知道要觑他眼色。但见他神情难看,到底哼哧了几声才壮着胆子问道: “军使,俺们如今该往哪个方向逃哇?” 他眼风带着怒气刮过去。什么空长肥膘不长脑的蠢物,只会张嘴问个不停! 老子我又哪里晓得,反正见到一条道就钻,先把追兵甩得远远的才是正事。 钱莽狠狠地一夹马腹,实在嫌这马跑得不够快,又暗恨爹娘少给自己生了两条腿。 不中用的畜生,平日可没少食上等草料,到了紧要关头却不肯撒开蹄子跑,差点害得老子丢了性命! 他的战马悲鸣一声,竟能听出一丝泪音。它蹄子迈得更疾,马背上身着铁甲的钱莽,整个人也跟着颠簸。 张猛一时没反应过来,被落下好几步的距离,他赶紧策马上前,不时地用眼角余光观察附近有无穷追不舍的官军。 对于一门心思要赚战功的宣武军来说,他们这帮反贼的项上头颅就是目前最值钱的财货。 两侧的林木飞快地往后退去。钱莽紧紧握着缰绳,手上的伤口又涌出血来。 他抽空瞄了一下身旁这个侥幸留住性命的亲兵。张猛的眼里满是惊惶,同时也藏了几分属于亡命之徒的疯狂。 多么可笑,几日之前,他们砍翻那些来不及逃跑的唐州百姓的时候,就像在宰杀弱小的绵羊,而现在自己的性命,也如同待宰的牲畜一般了。 想到这里,他心脏跳得很急,因为自己那柄挥舞起来能让数十人不敢近身的马槊,在刚才的混战中卡进了一个宣武军士卒的胸膛里。 寒光闪闪、沾满血污的槊锋很轻松地穿透了那个士兵的身躯,似乎是被人的肋骨给硌住了,哪怕他拼命拔了几下,也愣是没从对方的血rou里抽出自己的武器。 而附近持着陌刀的步兵又源源不断朝他围过来,眼看就要把他圈在中间。 他索性弃了马朔,只用一把跟了自己多年的宽刃大刀,嗖嗖地砍向拦在面前的所有人,硬生生地在敌军中杀出一条血路。 他钱莽还没杀尽天下的狗官,怎能轻易将命折在这里! 凭着对生的渴望,他甩动胳膊奋力厮杀,终于成功突出重围。 可曾经并肩作战过的兄弟,竟然都没能逃出来,只剩那个叫张猛的亲兵,还能活着跟自己汇合。 掌中的大刀,不知是不是因为沾了太多湿热的液体,滑得简直握不住。 他右手死死攥着染了体温的刀柄。这把刀是郑都头,郑一刚送给他的最珍贵的礼物。 于我有大恩的郑都头啊…你如今又被溃败的乱军挟到了哪里? 手上的热血染红了那截缰绳,他的心底却是一片寒凉。 走到如今这个地步,钱莽不由得想起一段不愿面对的过去。 那时的自己,还只是一个老实巴交的耕农,整年任劳任怨不辞辛苦地劳作。然而田里产出的粮食刚一收获,就有闻到味儿的里正过来,蛮横地拿走大半,说是他应缴的赋税。 他没日没夜地干活,总算能攒出米下锅了,就琢磨着讨了媳妇,膝下添了一个女儿。看着女儿,他觉得再苦再难的日子也有了希望。 可媳妇生产的时候底子弱,身子一日比一日颓了下去。钱莽家境困窘,那里有钱抓药,只能忍着悲痛葬了媳妇,一个人把女儿养大。 他是个粗人,想不出什么漂亮的名儿,还得拜托姐夫来想个小名。最后决定让孩子叫芸奴。 小娃娃生得可爱,脸蛋像极了她娘,他宁可自己少吃几顿,也不想亏欠了女儿。 但就在芸奴十三岁那年,淮南闹了场大旱,田地都渴得龟裂了,生在地上的庄稼又怎能活? 然而朝廷不管这些,朝廷要用兵,用兵就要征赋。里正和乡老自己囤够了粮食,才懒得管别人的死活,为了应付官府催课,逼迫乡人把活命的口粮都供上去。 他忍饥挨饿惯了,熬一熬也能勉强挺过去,可他的女儿,他的芸奴!她还没活到嫁人的年纪啊,就饿得皮包骨头,面皮都凹了下去,一双眼睁得大大的,在自己怀里咽了气。 钱莽混浊的两眼滴下的泪水,流进女儿微张的嘴里。之前,芸奴实在饿极了,含着他粗糙的手指,用最后一点力气,咬破了皮,吮了一点漫出来的血丝。 她父亲颤着声,像哄婴儿一样,轻轻晃着她单薄的身躯: “吃rou了啊芸奴,爹爹给你吃rou了。” 芸奴似乎这才反应过来,蔓延在口中的是咸涩的血味,她急急地喘了两口气,大眼睛像是没有劲眨动一样,呆呆地望着父亲。 一道泪光在她的面颊闪过。头发卷曲且泛黄的芸奴,最终还是没来得及再喊一次: “爹……” 她的舌尖永远也滚不出那个音了。 在林间狼狈逃窜的钱莽,与搂着女儿尸身的钱莽,一齐发出一声野兽般的呜咽,被耳旁呼啸的风声盖了过去。 是郑一刚,将大刀掷在他的面前,告诉他:你明明有能力反抗!站起来,杀了那些嚼人血泪的乡老,杀了那些吮人骨髓的里正!你难道想一直这样窝囊下去,让你自己同你的女儿一样,变成山里一抔覆满野草的黄土吗! 他不愿意。 钱莽霍地起身,谢了郑一刚,持刀闯进里正家的大院。 看着从前趾高气扬训斥自己的竖汉,像条被踹得半死的野狗一样,哆哆嗦嗦地跪在自己脚边,他感到从未有过的痛快! 他哈哈大笑,一刀取下了那人的头颅,再朝里正的妻小吼道:“滚!” 当时的钱莽,心还没狠到能斩草除根。但也只是当时。 他和郑一刚,和另外几个兄弟一起,占了个好山头,建起了营寨。 后来大王在淮南起兵,所过城池皆望风而降。他们又带着底下人投了大王,跟着大王的精兵锐将,纵马横扫淮南、鄂岳诸多州县,一直打到山南东道。 不管大王率军攻陷哪里,都有吃不完的食粮,穿不尽的绫罗,看花眼的美姬献给他们。 那些摇尾乞命的梁朝官员,那些在之前从不拿正眼瞧他们的州官县令,如今一脸谄媚地奉上自己大半家财。 而官吏们的财富,又有多少沾满了百姓的斑斑血汗! “军使,前头好多流民挡路,俺们只能…”在钱莽恨得咬牙切齿的时候,张猛突然开口打断了他的回忆。这粗汉盯着面前惊慌失措的农户,双目迸出凶光。 钱莽没有回答,只是无言地扬起了手中的刀。 芸奴,芸奴! 四散奔逃的流民恐惧的脸,在他的眼里,全都扭曲成跪在自己脚边,涕泪横流的里正的模样。 钱莽呼哧呼哧地喘出粗气。报仇,他要替死去的芸奴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