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1我可以喜欢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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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甚脑袋撞墙,没撞晕,反而撞清醒了。他突地发觉刚才不是梦,嘴里真的有口香糖。 嚼着仍有草莓甜味的口香糖,年甚翻了个身,坐在墙角,手揉着头顶被撞的地方。闻到空气中有陌生的气味,他寻找气味源头。 模糊地看见了地面上一滩淡黄色黏稠物。 结合刚才的梦境,那这是…… 吃了一个月伟ge都没用的病就这么好了?真是好笑又无语,身体很舒服,顺畅无比,这种感觉以前从没有过,所有的一切告诉他,刚才不是梦。 可眼前什么也没有。 年甚关掉水龙头,脱掉湿衣服,擦拭头发,从洗手池下面拿出一套浴衣穿好,嚼着口香糖往房间走去。 听见脚步声,魏无形起身把手里的纸条举向门口,质问,“这是什么?你作法了?” 看见一个人影从衣柜边起身,年甚吓了一跳,差点滑倒,听是魏无形的声音,一紧张,伸出双手,像盲人一样探路,“我……我找眼镜。” 这装瞎的动作,太欠扁了,魏无形顿时想给年甚两拳,他抓起床头柜上的眼镜,递年甚手里。 刚把眼睛戴好,一张纸条怼到年甚眼前,他认真看——意中之人为无形。 魏无形把纸条上的“者”字折在后面,抖动手里的纸条,“你他妈找人算命,是要下蛊啊。”他把纸条往下一扔,“意中之人为无形,魏无形三个字都能算出来,我这辈子是不是跑不掉了啊!” 一语惊醒! 突如其来的谜底让年甚全身起了鸡皮疙瘩,仿佛有一群蚂蚁列队整齐,从脚底板缓慢地往上爬,爬上他的身体,爬上他的头皮。 这么简单,方丈的签文居然这么简单。 “给你写这个的人道行够高深啊。”魏无形逼近一步,趁这个机会发火,“军训那次,你妈下药就是要你上我吧。” “不是。”年甚没忘记下午手臂被猛踩的情景,他谨记着,要说话,每天每天都要说话,“你误会了,我其实……”他卡住了,总不能说我其实有性/功能障碍吧,浴室那滩J液妥妥的打脸啊。 “你其实什么?”魏无形难得的流氓了一回,笑一声,“你其实等着我上你是吧。” 年甚突然脸红,笑出两个梨涡,“刚才你好猛的。” “cao。”魏无形用这简短有力的一个字表示对年甚脸皮厚度的惊叹。他蹲下/身捡刚才弄掉在地上的衣服。 见状,年甚也蹲下捡,一蹲。浴袍下摆开了,黑色草丛无遮无挡。魏无形刚好看见。 年甚注意到魏无形全身湿透了,估计他是在衣柜里找衣服,把衣服弄散了,才发现自己前几天看完顺手压在衣柜角落的佛签。 年甚关心道,“你随便拿一套换上吧,别着凉了。” “我是看你还藏了多少件我的衣服。”魏无形的目光从那片森林移开,没好气地说,“你出去,我换衣服。” 年甚老老实实的出去,关上门。站在门口,他欢喜不已,刚才的一切居然是真的,魏无形主动亲他,还帮他治好了性/功能障碍。 魏无形穿了下午扔进垃圾桶又被年甚捡回来的黑色卫衣。找了个纸袋把自己的湿衣裤装好,不想再给年甚任何穿自己衣服的机会。 呼地一下拉开门,魏无形欺身把门口的年甚逼得后背粘上门框,严词厉声,“刚才的事,你马上忘记,就当什么也没发生过。” “为什么要忘记?”年甚回以柔柔的眼神,“我不要忘记。” 看着这闪烁着真心的可怜眼神,魏无形无以言对。迈步往浴室走,把银白拼接的湿衣服也收进纸袋。 年甚看见魏无形拎着袋子从浴室出来,猜到他拿走了那件衣服。 魏无形踩上下楼梯的梯步时,年甚再也止不住内心的悸动了。他迫不及待的想要告诉他,他喜欢他。 年甚喊,“魏无形。” 魏无形脚步停住,并没回头。 年甚说,“我可以喜欢你吗?” 魏无形定在原地,耳边久久地回荡着这句卑微的告白,他不带感情地回答,“不可以。”下楼开门而去。 * 清晨起床,年甚发觉自己奇迹般的退烧了,爱真的可以治病?智商两百的大脑回答他——这不科学! 吃过早饭,年甚去往研究室,思考莫名退烧的原因,想来想去,决定化验一下血液。研究室没有验血的机器,他准备先去上课,中午放学再去医院抽血检查。 打开电脑文档,年甚新建了一个文件夹——艾滋病延缓发病药物研究。既然方丈签文所指的是魏无形,他决定听取魏无形对这项研究的提议。 准备关机时,年甚又新建了一个文件夹,名叫十八。到学校时已经迟到了,他打了报告进教室坐好听课。 “叮铃铃铃……”下课铃响。 教室里的气氛活跃起来,大家说说笑笑。 “刚才我抱作业的时候,杨老师叫你去办公室一下。”刘静转身对身后正记笔记的魏无形说。 “喔。”魏无形应声,合上书往办公室走去。 “还给你。”胡帅把眼镜放在年甚桌上,“我替卫哥谢谢你了。” 本来不准备回答的,年甚记起昨天的教训,手臂到现在还有些酸痛,便说了句,“没什么。” 收下眼镜时,年甚的手机响了,短信铃声是手机系统自带的,一个笛子音,一下有一下无,平板毫无变化地重复。 这与众不同又略显逼格的手机铃声,引起了周围三人的好奇心。唐大山转头问,“你手机是什么牌子的啊,铃声这么特别。” 年甚拿出手机放在腿上查看,是年书发来的短信——昨天婶临时有事,没去上海,我给你说一声,你别担心。 年甚回了三个字,知道了。把手机调成震动模式,他回答唐大山的话,“没有牌子,是定制的。” “哇……”胡帅激动得伸出了好奇的手掌,准备看看稀奇,“给我看看吧。” 不好拒绝,年甚把手机递给胡帅。 “哇……”三人异口同声喊了出来。 年甚这个定制的手机给人的第一感觉就是——跪。 因为一看就很贵,所以得跪。 “爸爸。”唐大山只看了一眼,就想认干爹,“这多少钱啊?” 年甚被这声爸爸吓着了,不好意思道,“别这么叫我,我可能就比你大几个月。” 胡帅沿着顶上的缝隙将手机展开,折叠在内里的部分像磁铁一样吸紧相邻的缝隙。完全展开的手机屏幕是最开始的五倍。 手机变大后,壁纸自动充满屏幕,机身薄得像一张厚纸,却不脆弱,异常坚固。 “爸爸。”胡帅彻底被折服了,“你这手机那儿定制啊,太rou了吧,多少钱啊?” 年甚不知道在那儿定制的,实话实说,“在北京的时候,我妈给我的。价格应该不超过一百万吧。” “一百万!”胡帅酸成柠檬精,触按页面上系统自带的软件,试看展开后的流畅度。这三人里,就他家庭条件最好,可也没用过一百万的手机。 一百万的手机而已,很值得惊讶吗?甚少和同龄人交流,让年甚想不通他们喊自己爸爸的原因。 “这么流畅啊。”唐大山伸头过去看胡帅手里的高科技手机。傅如来因为傅宣的事情,没什么心情,只多看了一眼。 “你家一定很有钱吧。”胡帅问,“你家是做什么?” 年甚被问住了,小小的尴尬了一下,不想撒谎也不想说实话,看起来有些艰难。 “是做什么的?”唐大山也问。 “是……”年甚挤出一个字。 “你管别人家是做什么的。”傅如来插话,帮年甚解围,“人家家里是开银行的,不行啊。一百万的手机都没见过,你看见开飞机开坦克的,不得叫爷爷啊。” “切。”两人同时鄙视一声,这个话题就此结束 一张语文试卷拍在年甚课桌上,魏无形手压着试卷,长叹一口气,“学神,我今天就叫你学神了,说你是学霸吧,我又觉得你比我高一个等级。你考750分就考750分,谁还会把你当贡品贡起来啊,你要特意不写作文考700分。”他收回手,交叉在胸前,“请你不要侮辱老师的智商啊,你不写作文扣50分,你以为他看不出来吗?” 胡帅和唐大山早就在黑板旁的月考成绩单上看见了年甚的成绩,全班第一。但没想到,唯一不是满分的科目语文居然是没写作文而扣了50分。 他俩一起伸手,把试卷翻过来,看到作文部分的空白,胡帅想起傅如来曾说过年甚是天才,他疑惑地问傅如来,“你怎么知道他能考750分,我记得你们原来不是一个学校的啊?” 听见这话,年甚也问傅如来,“你知道我能考750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