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洞 家庭事业两丰收美攻突逢旧情人携女上门
1 近来工作繁忙,常常加班到深夜,可他总是感到寂寞,或者说,某种来自心灵深处的空虚。 也许是的的确确上了年纪的缘故吧,虽说他如今在大多数人眼中其实算得上是青年才俊,不到三十岁便已经独立掌管一家知名上市公司,妻子是某个重要合伙人的独生女,结婚之后就给他带来不少助力,虽说两人感情一般,连孩子都是试管做出来的,但也说得上相敬如宾,隔几天就会客气地约一顿晚餐,并不会过多干涉对方的婚外交友情况。 他对目前的生活不能说不满意,也并不觉得还有何处缺憾,只是偶尔回家途中,目光于深沉的夜风中掠过,落在灯火辉煌的都市夜景之中,难免有几分莫名的惆怅渐渐漫上心头。 所思为何?汲汲营营所求又为何?他自己都没能想明白。 ……直到这天下午,公司楼下保安室打来电话,说有一个陌生的男人声称是他的朋友,固执要求见他。 仿佛一粒击碎了平静湖面的石子,叫他从那种渺无踪迹的惘然,或者说预感之中,猛然抽离。 2 当他脑中嗡嗡直响,连电梯都忘了乘坐,一路无知无觉地冲到一楼大厅的时候,那个男人正好一屁股坐在保安室的椅子上,撩起脖子上的白毛巾抹了把脸上的汗,低下头跟怀里的一个瘦小得跟猫儿似的小女孩说了些什么。 七年……还是八年?时光如轰轰江水,眨眼间飞逝而过,河床被冲刷出无数斑驳的刻痕,他自己那张素来引以为傲的精致俊脸也不免留下了一点细密的纹路,而那男人却还是跟他当初毕业旅行初见时那样,粗笨憨厚,窝在一张待客小椅上的高大身躯壮硕得像是一头熊,皮肤健康黝黑,就连眼里的那种质朴的天真之色都一如既往,叫人忍不住发笑。 他也真的笑出了声。 虽然那时并没有切断一切联系方式,可他在发送了自己的结婚请帖之后就不告而别,对那之后慌张拨来的电话全部熟视无睹,这其中的分手诀别意味难道还不够明显吗?他怎么还能傻乎乎地找上门来,还带着女儿…… 那个第一次见面就被自己的脸迷得话都不会说的男人,那个傻到对自己这个陌生人和盘托出自己的秘密、温顺乖巧地供自己玩弄取乐的男人……原来还给自己生了个女儿吗? 他从来不知道这回事。 心中酸涩愈演愈烈,几乎要化成实质,掺杂着成百上千个日夜里无法言说苦苦煎熬的深重思念,催逼得他眼角都隐隐发起热,泪意翻滚。 理智在极力劝说他此刻立即转身回到办公室,再通知保安室赶人,他不能让自己如今的生活再起任何波澜,这不仅仅是他一个人的生活,还有父母家人的期许,对妻儿的责任……往日的一切早该过去了,不该再有丝毫留恋…… 可是脚下却像是生根了一般,竟是半步都不能挪动。 “妞妞乖,不哭了,爸爸一会儿就来了。” 就在此时,正耐心哄着抽泣的女儿的男人不经意间扭头,恰好与那道正死死盯着自己的目光对视。 片刻的停顿之后,男人慌乱地站起身,表情有点惊喜,又有点害怕;挪开视线不敢再直视他,怯怯的声音低弱却清晰地传了过来: “是、是许翎……许总吗?” ……方林。 那个早已经被他念叨得滚瓜烂熟的名字,在他自己尚未意识到之前就已经喃喃地脱口而出。 像是一句解开陈旧封印的咒语,所有的回忆顿时涌上心头。 3 不能带他们回家。 再也控制不住激动、大步上前一把搂住那一大一小两个人的时候,他在心里费劲儿地抽出一点少得可怜的理智,思索着他们下一步该怎么办。 虽然跟妻子早已貌合神离,但这点基本的尊重还是要有的,他们早在结婚当日就说好了,谁都不能把伴儿带回家,在公众面前必须要保持恩爱和睦。 好在,他几年前在刚开发的经济新区买下了一栋公寓,有时自己也会过去小住几天,保洁定时打扫,一应家具俱全,勉强可安置他们……再有缺的就日后再说…… 司机在前头开车,一路目不斜视,仿佛全然不曾看见后座向来冷静自持的年轻总裁眼角微红地抱着一个一看就是个乡下汉子、浑身土气土气的男人。男人也乖觉,不吵不闹,只是紧紧搂着因为到了新环境而不安挣扎的女儿,静静地偎在他怀里……就像以前一样。 跟以前一模一样。 仿佛他当初的背叛、诀别……种种值得人指着鼻子大骂负心薄情的所有都不曾存在过。他们还是那对在僻静的乡间小路上一见钟情的甜蜜情侣,在那无数个缠绵缱绻温柔难舍的夜晚燃尽激情与爱火,一刻也不愿分离……而今已经成为记忆中的伤痕,被他下意识锁进了满布尘埃的旧房子中,偶尔目光触及到就是一阵煎熬的隐痛。 但是,如今……如今是否会有所不同?他毕竟已经找上门来,而自己也显而易见地不舍得放手。 “我没打算来找你的……”仿佛能窥听他心中所说,沉默之后,男人小声开口,“你那时走了之后,我发现有了妞妞,都、都没缠着你不放,就想给自己留个念想……我后来接替我爸继续开农家乐,我家那儿太偏了,没有多少人来,挣不到什么钱,幸好还有地,我有劲儿,能干活儿,凑活着也能养得起我爸跟妞妞…… “但是后来就不行了,公家修路要征收我家的地,没法子不给,补偿款一直没到位,农家乐又挣不了钱,我爸的降压药都快吃不起了,我想出去打工,妞妞又病了,挺严重的,乡下没法治,我,我实在没办法了……”说到这儿男人的声音里已经含了点哭腔,不好意思地侧过脸去揩了揩眼角。 他心里随着男人诉说的每一个字一点点软了下去,自己的眼泪也忍不住掉下来几滴,掉在女儿青白的小脸蛋儿上,叫她好奇地伸着手摸了摸,眼里多了点生动的、新奇的神色。 女儿长得像她妈,圆脸蛋,厚嘴唇,粗眉毛,看起来憨憨厚厚的,也就遗传了自己一个尖尖的下巴,可这本该俏丽的尖下巴长在一张圆饼脸上可真说不上漂亮,更何况她此刻一脸病容,时不时就把脸埋进男人胸前咳嗽两声。 但他心中一点也不觉得遗憾,反而满怀柔情。这是他的女儿,是他跟爱人的结晶,本来就是自己亏欠了他们这么多年的陪伴。 “你放心,”他紧了紧握在男人肩上的手掌,一字一句地承诺,“我不会不管你们娘儿俩的,还有叔叔的病,我马上就安排人去处理,以后咱们就好好的……我的情况你也知道,我跟她没感情,但是不能离婚……” 男人立即懂事地点点头,低声说:“我知道,我不叫你难做……你给我一点钱吧,就当帮我一把……我立马就走,不会让她知道的。” 他心里疼得发软,真不知道该怎么哄这个又傻又乖的宝贝好了——他亲了亲男人低垂的脸颊,柔声说道:“你不用担心,我不管她外头那些男男女女的伴儿,她也不会干涉我,往后你就带着妞妞住下,我养着你,养着妞妞,我们才是真正的一家人……” 男人好久都没出声。但他却感觉自己被沉沉压着的衣襟慢慢洇湿了一块。 眼眶酸得厉害,可更多的是从心底涌上的欢喜,仿佛终于填补上了那一块持久的空缺。无尽的满足像涨潮一样慢慢填满了他整个心房。 他终于又是完完整整的一个人了。 4 安顿好男人跟女儿之后,他整个人都像是一棵重新焕发出生机的树,再不复之前暮气沉沉的模样。 放好行李,又简单睡了一会儿之后,他就陪他们娘儿俩去了一趟市立人民医院,挂了个专家号。可是这位号称国内外闻名的呼吸科大拿对妞妞的病情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反复检查实验之后,才模模糊糊说可能是呼吸道感染,只给开了点抗生素。 方林一拿到药就哭了,说他们乡下的医生也是开的这种药,可女儿吃了老不见好,一天比一天严重,咳得他心慌。 许翎也心疼得不得了,忙抱着他安慰了两句,再看浑然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吵着要爸爸抱的女儿,他心里也不由沉了沉。 两回相似的诊治结果可不一定能说明女儿就是这种小病,药不凑效就很能说明问题了,可是在专家这里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不会是什么新发现的疑难杂症吧? 纵使心中焦急万分,他也不敢表现出来,怕男人担心:“医生说了短时间内没大碍,我看妞妞脸色也还好,不算太严重,先把药吃着,我这就重新联系医院,省里有一家儿科医院口碑很不错,我看能不能尽快预约上。” 方林“嗯”了一声,擦了擦眼泪,抱起张着手臂拍打着自己的女儿,情绪明显地低落了下去,一句话也不说了。 妞妞一双黑溜溜的眼珠看了两个大人一眼,突然叫嚷了一声:“我饿了,我想吃汉堡。” 许翎摸摸女儿的小脸蛋,商量似的轻声说道:“妞妞乖,汉堡不卫生,回家爸爸给你做饭吃好不好?爸爸做饭可好吃了。” 妞妞瘪了瘪嘴巴,看起来不情愿极了,还是方林拍了拍她,说:“不许闹,听爸爸的话,回家吃吧。” 许翎以前上大学时厨艺确实不错,跟方林刚在一起那会儿也经常下厨,只是后来就不怎么自己动手做饭了,尤其是继承家里公司之后,工作也忙,厨艺难免有所生疏,花费了不少工夫,但三菜一汤弄得十分可口,粥熬得也松软可口,像妞妞这种不爱吃饭的年纪的小孩都自己握着勺子吃了一大碗,把方林高兴地直夸女儿乖。 也许是现在的气氛实在是太温馨、太闲适了,餐厅暖黄色的灯光下,男人结实饱满的身体像是涂了一层油,胸脯跟胳膊都鼓鼓的,依稀还带着柔软的弧度,屁股被一条土气窄小的黑裤子裹得软软颤作一团,看着看着就让人有点口干舌燥。 许翎抓住他的手,用力握了握,带着一点亲昵的、暗示的意味:“今天不早了,早点休息吧,你先洗澡还是我先?” 男人低着头不说话,脸却一点一点地红了,被许翎催促地捏了好几把才闷着嗓子说:“随便。” 许翎宽容地笑了:“那就你先洗,我去哄妞妞睡。” 伺候着女儿洗好手脸,上床睡觉前又喂了一顿药,浴室里的水还哗哗地流着,那响声传到许翎耳中之时,就不知怎么带上了一点暧昧的,邀请似的讯号。 他敲了敲门,里边的水声一下子停了,方林也不说话,只是沉默着,仿佛在等着他开口。 “一起洗吧,这样也快一点。”他自己都觉得虚伪的借口,方林却也不言语,过了一会儿,门从里边打开了,蒸腾的水汽一下子涌了过来。 许翎头重脚轻地走进去,血液飞速往下三路窜去,他用力咽了口唾沫,一把搂住了眼前这具温热柔软、让自己日思夜想的美味rou体。 “咱们再给妞妞生个弟弟meimei……”他呢喃着吐出一句,男人眼里水汽盈盈,脸颊被羞意染得潮红,却毫无反抗,极其乖顺地仰头接受了他一个湿漉漉的长吻。 5 一夜激情过后,许翎仿佛又回到了从前那段青涩的岁月,早上醒来发现自己还搂着方林光溜溜的身体的时候,他也少见觉得有些脸热,但又不舍得松手,便鸵鸟似的一头埋进男人丰满弹软的胸怀里,眷恋地蹭了蹭。 等温存了半天再抬头的时候,方林虽然仍是乖乖地没有挣扎,但脸上却隐隐透着几分焦虑忧郁的神色,许翎知道他是为了女儿跟家中的父亲担忧。 “别担心,”许翎宽慰般拍了拍他,“我明天就带妞妞去那家儿科医院看看,再不行咱们再找名医,总能治好的……叔叔那边你也不用急,我已经安排好医生了。” 方林叹了口气:“也不是全为这个,还有我家那家农家乐,那是我跟两个堂哥合伙开的,他们投了不少钱,这几年下来不仅没挣着什么钱,还赔进去不少,现在在家不知道得怎么闹腾我爸呢,他都一把年纪了……” 许翎全不在意地一笑:“这就更不用担心了,欠他们多少?五十万够吗?” “……二十万就够了,我哥他们也没多少钱。”男人不好意思地擦了擦鼻尖,眼神满怀依赖地、自下而上注视着他,“我只能找你了,只有你愿意帮我……” 许翎被他看得心里化成了一汪水,哪里还能说得出半个“不”字:“五十万也不多,想彻底盘活一家店还远远不够呢,我给你办张卡,直接从我名下走,不够就再跟我要。” 方林感动得眼眶都红了:“谢、谢谢你,许翎,要不是你,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这有什么可谢的?许翎叹息着将男人拥入怀中,又是愧疚又是怜爱,心里也为对方这受宠若惊似的感激而感到一抽一抽地疼。 他挣钱难道只是为自己挣的吗?要是只为自己享受,他早该现在就辞职不干了。身为家中挑大梁的长子,压在他肩头的是一份重于泰山的责任。 可是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他也想为自己的爱人多做点事,让他们过得好一点,舒心一点,也算是弥补自己这么多年的亏欠。 对了,昨天去医院看病的时候他还顺便托人给妞妞跟自己做了份亲子鉴定,他想把方林的身份在父母那里也挂上号,这份亲子鉴定就必不可少了,这还涉及到以后的财产分割问题,他跟妻子现在离不了婚,以后可未必,反正是双方都乐见其成的事,他努力争取争取,让家里早点接受,以后他们的事也能顺利一点。 走的是加急号,鉴定结果二十四小时就能出,许翎一边在候诊室等着,一边抽空给秘书打了个电话安排接下来几天的工作事宜,话还没说几句,就看见朋友握着张报告单,脸色古怪地走了出来,看了他一眼又一眼,张了张嘴,似乎是想说什么,可随即又闭上,如是重复了好几遍,许翎这个电话怎么都说不下去了,只好简单交代几句就挂断了,无奈地看着朋友:“怎么了?” 朋友不吭声,眼珠子直盯着报告单看。等许翎等得不耐烦伸手来夺的时候,他才一下子蹦开老远,犹豫半晌,他才斟酌着开口:“老许,你先别激动,听我说……那个小女孩,大名方慧慧的,昨天你带她来的时候我就觉得孩子长得不像你……” “妞妞跟mama比较像。”许翎不在意地应了声,仍是伸着手,“行了,快给我吧,我还得带回去给我爸妈看呢……到底到底怎么了?” “哈哈,”朋友干巴巴笑了两声,声音有点发虚,“我跟你说了你可别迁怒我,这可不关我事……你跟那小女孩是亲生父女的概率,只有百分之零点零五,一般情况下,我们不判定这种情况下的鉴定双方具有血缘关系……而且我跟你说实话,她的病其实真没你们想的那么严重,我呼吸科的同事在群里抱怨好几条了,就是个普通的反复呼吸道感染……许、许翎?许翎——!” 6 后续太长不想写了,简单说一下,后面就是许翎怒气冲冲回到家中把鉴定报告拍到桌上问方林是怎么回事,没想到方林本人比他还惊讶结结巴巴问啊?不是你的吗?不可能吧,我记得那时候只让你一个人无套过……没错在许翎眼里清纯乖巧的乡下初恋情人其实是天生碧池跟自己交往期间还同时还跟另外几个炮友保持关系只是他们彼此都不知道罢了,一腔愁肠柔情被成年人的丑恶卑鄙现实击得粉碎,许翎气得脑子发蒙一时间失去了知觉,再清醒过来的时候方林正愁眉不展地守在他床边,旁边站着那个不知道是哪个男人的野种,方林一看他醒也不敢隐瞒了,哭着说当时知道怀孕了一时不忍心就没打胎,结果生下来才晓得孩子不好养,家里实在缺钱,想着女儿应该是他的就壮着胆子找上门来,本来打算把女儿给他留下自己拿一笔钱走人,没想到竟然找错爹了,许翎气得哆嗦着叫他们两个滚,方林被他狰狞脸色吓得一噎,也不敢再哭诉,不情不愿地带上小拖油瓶准备走人,没走两步又听见许翎哑着嗓子叫他慢着,他心里一咯噔,以为对方是打算把卡要回来,哭唧唧扭过头说拿不到钱我家房子都得给人拆了,就算是以前你睡了我那么久的嫖资行不行?见许翎脸色实在难看得吓人他就又及时改口,说不行就当我借你的……许翎被他气得险些吐血,口不择言骂借你的?你八辈子也还不起!卖批还啊?他呆呆地点头说行呀,反正给谁睡都是睡……许翎想掐死他,但把人扯过来看着他那张老是显得可怜巴巴的脸就怎么都下不了手,最后把小野种轰出去,化愤怒为性欲,用几把当武器把这个不安于室的小婊子透到惨兮兮哭着喷汁扑腾着四肢要逃,他这会儿是一丁点儿怜惜的心思都不剩了,掐着男人沾满鼻涕眼泪jingye脏得要死的脸蛋发狠话,说你别想跑,什么时候还完钱什么时候算完!方林捂着都快被透漏的小批委委屈屈想了半天,最后还是不得已点下了头,毕竟讨债人也威胁他说再拿不出钱就把他卖到红灯区接客,都是要给人透批,还不如就从了许翎这个前男友……哦不对,现在是金主了。结局当然是许翎努力掌权赢得父母家族以及合作伙伴信赖,最后跟妻子协议离婚分割财产,两人试管生出来的儿子跟了妻子,许翎则每天勤奋耕耘自己这块娇里娇气又好吃懒做的肥美良田逼他给自己早日下崽,happy ending皆大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