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温泉序章
“你真是疯子。” “你真敢跳啊。” 苏成均感觉苏究落地了，然后往上一颠一推，半个身子被挤压起来，苏究又开始遛他了。真烦。这个头冲着地上晃来晃去的姿势到地上谁发明的，他真的要吐了。 苏究不知道给他带哪去了， “我们去哪？” “泡温泉。” “店里还能泡温泉？” “你自己都想到了，就别问出来试探我。” “切，我努力努力会有魔法吗？” “最好没有。” “为什么？你怕我太强了超过你？” “真是乳臭未干的臭小子。” “你才混身奶腥味呢！” “快到了，我会把你放下来，但是不能睁眼。”苏究把人放下来，然后把人摁在怀里，苏成均懵了半秒，就听苏究说，“揽住我脖子，盘上来。” 苏成均闭着眼顺着苏究的身体摸上他的脸，揽了上去，腿却不听使唤，抬不起来。 “我……盘不上去…你接我一下。” 苏究无语，伸手握住他的腿，往上一提，苏成均努力盘了盘，还是没挂住，便往前凑了凑，整个人贴了上来。苏究托住他的屁股，他顺着盘上苏究的腰，高出一节。 “下来，盘胯。” “我盘不住……” “我托着你呢。” 苏成均没熬过，往下降下来，每走一步都能清楚的感觉到某团软软的却存在感强烈的东西，他把脸埋在苏究脖子处，“为什么要这样……” “因为是我的私人浴池。” “那我为什么要这样，我泡个普通的不行吗？” “……”苏究沉默了，“那你自己去，我肯定不去。” “那我不能——” “会憋气吗？” “当然了，我要不是因为会憋气早就——”苏成均还没来得及说完换气，就浸入水里，呛了一口，苏究又冒了个头，让他呼吸。 “你怎么不说一声！” “我不是问你了吗。” “你……”苏成均咳在苏究背面，苏究抽出一只手拍了拍苏成均的背。苏成均看不见的地方，苏究已经在笑了。 他当然是故意的。 “咳咳——好了，走吧。”苏成均呼吸了两口，开始憋气。索性苏究也很正常，只是用脚就带着他往里面扑棱。但是游了七八分钟都没到，而且苏成均莫名感觉他在往深处游，他还练了好几年，在水下的极限是十五分，还是口吐白沫的那种。 好在还算顺利，在他快完蛋之前游了上去。苏成均大口呼吸着空气，苏究却连喘都不喘。苏成均非常怀疑，伸手摸上苏究的脸：“喂，你这家伙不会是吸氧过去的吧！” 但是什么都没有。 “怎么样，好多了吧。” 苏究虽然是这么问，但是直接松手，把人扔了下来，苏成均一屁股坐在鹅卵石上，尾椎骨要裂了。 “你真是个臭王八蛋！痛死了！” “睁眼吧。” 苏究也没有拉他的意思。 苏成均睁开眼，人都傻了。面前是像是瀑布一样的山崖，他们看起来像是刚从那底下游过来，但是沿路上居然是装修的十分古朴的村落古寨的样子。苏成均只来得及扫一眼，就赶紧跟上苏究。 “怎么？穿越了？” “……少看点电视剧。” “我看的是。” 虽然屁股疼，但是不得不说，他确实状态还不错。生龙活虎的，也许是因为绿化好？别说浑身无力了，他甚至感觉能单挑半个苏究。他四处遛着观察起来，整个古寨沿路上没有一个人。 苏成均完全不怕苏究烦，像个小蜜蜂：“这是你老家？” “嗯，住过一段时间。” “好漂亮啊。”苏成均看着沿路上一片灌木丛，没有人打理，看着野蛮的很。长得有树高了。 “这里你会看到一些超自然现象，做好准备了吗？”苏究推开竹制围栏，里面是一个小高楼，苏成均忽然发现这个竹子做的拱形门的顶上，居然还有名字，叫【泥板书舍】。 他愣了半秒，这不是他们的店名吗。 苏究也扫了一眼，“原来在这里也开过，后来变成了一个小型仓库。我偶尔会过来打扫，正好。带你泡温泉，顺便打扫一下。” “可以是可以，但你不是很讨厌进湿气吗，为什么——” “所以温泉在后面五十米开外，拿衣服走过去。”苏究绕道右面，推开侧门，在一楼的房间里拿衣服。苏成均顺着跟门进来了，整个衣柜都是古朴复杂的服饰。大多是交领襦裙，上衣短，下裙长，平面裁剪，多缘边，绸带系结；上襦变化主要在领型及门襟上，下裙长至鞋面。衣短至腰间，裙长至脚踝骨之下。 最古怪的一点，就是里面还挂着许多面具。大多是统一无任何装饰的白色面具。 “带你出去见人的时候，你戴面具。现在不需要。”苏究摸了一件轻纱扔在他身上。苏成均接过来，但苏究没再给他别的衣服，苏成均愣了下，明示他：“那个内裤有吗？全裸啊？” 苏究扫了眼他，扒了件衬裤给他。苏成均接好，苏究走在前面，苏成均跟在后面。房间也挺奇怪的，没有床，堆的全是衣服。 苏成均就这样绕过庭院。再往后依旧是美的像是世外桃源一般，流水兮兮。两边倒树木开着大片大片的海棠花。围绕着留出曲折的一条小路，一直开到沿路开到温泉附近。温泉附近还盖了一个小亭子，温泉的四周围了圈不规则的圆滑石头，温泉像是故意营造的乡野氛围，绿植环绕的好像要挤进去，险些把温泉顶埋了。倒是很有氛围感。 要是没那么扎人的话。苏究几步路进了别院，脱鞋，然后他穿着衣服走进池子里，绿植像是认主一样，退开。苏成均好奇问道，“你不脱衣服吗？” “脱” “还没到时候？” “嗯。在水里脱，会比较优雅。” “……” 关于泡温泉脱衣服，他不是很在意。小时候在孤儿院都是一个河里泡七八个小男孩，你踢我一脚，我摸你一下的很正常，长大后，他就没有和人一起泡过澡了，倒是在澡堂子里见过一些许多大汉。腻腻歪歪的干什么事情的都有。 好在和苏究是老相识了，彼此该看的也都看过了，又都是男人，他有的他都有。苏成均他没有什么优雅的欲望，还觉得有点冷。在岸上脱了衣服下水，茂密的绿植隔着薄纱蹭他的后背，他不太在意，坐在光滑的石头上试探性的伸脚。 “这是温泉吗？也太凉了吧？”苏成均又把脚缩回来，身上只穿了件衬裤，披了件薄纱。 苏究在水里脱掉衣服，转头看他，“很凉吗？” “你试不出来吗？这水温还没我热乎呢。” “哦，那你等一会。温度慢慢就升高了，要是冷可以换上我的衣服。”苏究指了指角落，挂起来的浴袍。苏成均还是忍了下来，把脚完全没进水里。 水温渐渐暖起来，很舒服。他才完全跳下去。苏究去了池子的另一端躺着，苏成均在水里飘啊晃啊，到他身边问，“这些水会换吗？” “当然了，我看起来像是那么不爱干净的人吗？” “也对，你现在心情怎么样？”苏成均凑过去晃悠。 “一般。” “我给你捏捏肩膀？”苏成均探头问。 “先试试手艺。”苏究坐起来，苏成均举着手觉得累，干脆坐在石头上给他揉。细长的小腿垂在苏究肩膀两侧，没在水里，比苏究手臂还细，苏成均捏上肩膀，又捏又按。一套流程下来，又拍打起来，大概是有些舒服了，他仰起头来，倒着看向苏成均。 湿答答的薄纱浴袍丝毫没有遮住什么，紧紧贴在身上，勾出腰臀曲线，反而半遮半掩的格外诱人。 苏成均手被苏究往后倚压在墙壁上，苏成均低头看他，蹙眉问道：“为什么这么看我？” “没什么，忽然明白你为什么招男人喜欢了。” 苏成均忍不住笑了声：“那你喜欢我吗？” “不是有事求我吗，现在说吧。” 苏成均愣了一下：“那个——如果你看过我的记忆的话，应该知道，我的梦会在未来的某一刻成为现实。我前几天，梦见了一个对我很重要的人，死掉了。” “说重点。” “他死后，我忘记了关于他的一切。如果你可以看我的记忆的话，可以帮我记下来吗？我不想忘记他。” “你不是不知道对方是谁吗？” “能感觉到。” “那你猜到了？” “有一定范围，应该是般少、姚泽、粱礼、荆芥他们四个中的一个。”苏成均眼神中带着忧伤，苏究抬头仰望着苏成均，“我可以帮你，所以你能报答我什么？” “你想要什么？” “没想好，但我不会白干活的。我想想——起码无条件答应我三个要求吧。” “好。” “不要这样信任我，我不是什么好人。趁火打劫可是我最常干的事情。”苏究伸手掐上他的后颈，往自己面前拉，看起来准备把人摁进温泉，苏成均早有准备，憋了一口气。他可不想好不容易哄的人泡汤。 “没关系。除了他们，我没什么特别在意的了。” 苏究沉默了一会，松手起身。苏成均还挺意外的，接着就被抓住他的脚踝用力一拉， 苏成均虽然没想到，但还是迅速的护着脑袋，落入水里。苏究拽着薄纱把人拉近，额头抵了上去。 苏成均倒是没呛水，把胳膊伸到苏究脖颈后交叠。 “那个，你帮我记下来一些快乐的故事就可以了。” “闭嘴，我有我的想法。你还是好好想想我的三个要求会对你做什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