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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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玄看见顾鸿勋的车停在车库的时候,就预料到情况了。卫书衡死了之后,卫家乱成一团,招了顾鸿勋当上门女婿,谁成想是引狼入室,想借着他一挽颓势,又管不住这头野狗的胃口。 贺玄担心地看了眼楼下。 “父亲,”贺玄朝贺乾英点了头,又转朝坐在对面软椅上的舅舅打招呼,“舅舅。” 卫振坤不咸不淡地应了一声,贺玄大概知道,他没能从父亲这里讨到好处,只好借着小辈发发脾气。贺玄也不生气,他向来不把卫振坤放在眼里,不然鹤鸣也轮不到他做主,当了大半辈子的孬货,也只能借着年长的名头摆谱了。 “你来得正好,”卫振坤好像想起来什么,“刚聊到你呢,怎么不把孩子带上来给我看看?” “晕车呢,”贺玄顺势在沙发上坐下,“沁沁在哄着她呢。” 听到许沁的名字,卫振坤笑了一声,“久闻其名,未见其人。乾英,你儿子倒还真学了你当年金屋藏娇的本事。” 贺乾英冷着脸,手指不紧不慢地磕着抽屉,强忍着心里的火,瞧着贺玄不冷不淡的样,猛地从抽屉里丢出个袋子,啪地甩到他面前。 “我哪有他的本事!” 卫振坤探头看了两眼,只看见堆碎纸,连忙息事宁人来劝,拦住贺乾英,“你这又是做什么?” 贺玄拿起袋子打开,倒出一堆碎纸,笔迹熟悉,赫然就是自己的,是他写给许沁的财产转让书。 “你倒是想充深情,可惜他不领。” 贺乾英看着低头不语的儿子,“我花心血培养你,不是为了你把贺家的产业交给一个外姓。” 说着急了,拿起书桌上的烟灰缸就往贺玄身上丢,卫振坤赶紧抽回身子,生怕自己给砸了,嘴上不依不饶,“乾英!你说你,你这脾气,有话好好说,干嘛对孩子动手!” 玻璃烟灰缸磕到茶几上,蹦出的碎玻璃渣,划伤了贺玄的右脸,他按住卫振坤,“舅舅!” 卫振坤看这事态,担心被误伤,“你们父子,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讲,算了,随你们去吧。” 赶紧溜了出去,贺乾英看着他走了,神色不耐,“蠢东西。” 贺玄不说话,捏着袋子出声,虽然戏是演的,但父亲丢过来的东西,还是让他心生忧虑,说到底,他对许沁在想什么还是一无所知。 “你应该知道他们今天来是为了什么?” 贺乾英看着不说话的儿子,他开始怀疑自己的教育出了什么问题,他指了指捏在贺玄手里的袋子,“我没有教过你这种事吧。” “优柔寡断,儿女情长,向来是做生意最忌讳的。” 贺乾英坐回书桌前,上面放着张照片,跟贺玄的书房里的那张一模一样,叹了一口气“你被你妈给惯坏了。” 贺乾英看他,好像看着曾经的自己,“我不会过分苛责你,但你应该知道有些事能做,有些事不能做。” “恋爱不是不能谈,要谈得理智,”贺乾英对贺玄还是十足信心,他能不清楚自己的儿子,等荷尔蒙的热度退却,他还是值得骄傲的儿子,谁年轻的时候没有头脑发热过。 “鹤鸣的资金问题 ,过两天我去跟市委谈一谈,让他们拨点补贴,做几个节目宣传宣传。” 贺乾英有意扶她一把,“至于顾鸿勋那边,你暂时不用担心。” “把许沁有的那一半划到信托底下,由信托那边出资解决欧洲的事。” 说了这么多,还是为了鹤鸣的事,贺玄心里生出点悲戚,“爸,从mama手里没拿来的东西,辗转这么多年,你终于从许沁手里拿到了。” 贺乾英一愣,随即反应过来,恼怒道,“你在胡说什么?” 贺玄从椅子上站起来,看着父亲,他在想如果自己现在点头,未来是不是也会成为这样一个冷酷无情的人。mama,你爱上这样一个人,未免太可悲了。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贺玄!” 贺乾英从椅子站起身,质问道。 “我不会把鹤鸣交到信托里。” “你在发什么疯?” 贺乾英不可置信地看着这个眉眼与自己五分相似的孩子,他一手带大的继承人。 “欧洲那边,我会自己处理。” “你靠什么处理,”贺乾英冷笑了一声,“没有贺家,没有我的资金,你要靠什么处理?” “很简单,鹤鸣我不会交给信托,也不会交给顾鸿勋,但我想顾鸿勋也不是拘泥于鹤鸣不可,”贺玄神情冷静,“他对欧洲的能源会感兴趣的。” “你要把贺家辛苦促成的产业,拱手送给顾鸿勋?” 贺乾英冷静下来,他看着眼前成竹在胸的贺玄,“你在威胁我?” “是您在威胁我,”贺玄摇头否认,“父亲,你在逼我从贺家与许沁之间做抉择。” 贺乾英满意地笑了,“所以你捏着欧洲的命脉反咬我一口。” “只要父亲从家族信托里注资,欧洲那边的能源产业还是写的贺家名字。” “你就不怕我气急败坏,宁可不管欧洲那边的烂摊子。” “不会,”贺玄也不知道是嘲讽还是认命,“您向来最理智。” “不错。”贺乾英不气反笑,“应变灵活,抓准关键,绝地反击,这是我教你的东西。” “出去吧,我之前还担心你会分不清轻重缓急,看来你学得不错。” 贺玄点点头,他看着坐在软椅上的父亲,贺家,许沁,他一个也不会放手,你没有做到的事情,我会一一达成。 体贴的丈夫,慈爱的父亲。 至于他手里的碎纸,贺玄已经想明白,不管许沁愿不愿意,成为贺玄的妻子是他命中注定的事情。他爱许沁,至于许沁爱他与否,那不会成为他爱许沁的阻碍。 郁兰洲看着贺玄从楼梯上下来,掐了手里的烟,“怎么样?” “处理好了。” “你手里怎么拿着一堆碎纸?” 季时清眼尖,问他。 贺玄随手把碎纸和袋子丢进壁炉里,没有回答他,反口问他,“许沁呢?” “跟着贺绛去见你家亲戚了。” 季时清撇撇嘴,“才几分钟没见你老婆而已。” 郁兰洲倒是想起什么,“怎么样,我教你的招有用不?” “什么招,”季时清一头雾水,“你们两瞒着我什么了?” 郁兰洲有些狭促地看着贺玄,“咱们纯情贺少,交往当天就聘请本人作为他的恋爱顾问。” “什么?”季时清险些把手里的就给倒了,“你的笨方法只对贺绛这种心智不全的傻子有用。” “你胡说什么?” 郁兰洲对他诋毁自己未婚夫表示不满。 “你教的东西,呵,”季时清嘴毒得很,“贺玄,他那套舔狗法则,你不会真信了吧?” 贺玄看着壁炉里卷起的火舌,轻轻一卷,留下点点纸灰。 “我不信。” “什么,亏我还手把手教你怎么做二十四孝老公,妈的,白教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