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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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尔南多惊慌失措,险些打翻手里的果汁,面对同为Omega的请求,他束手无策,尴尬地从沙发上站起,傻看着低头请求的Omega。 来之前他认定,只要自己同意收养小姑娘,许沁一定会感恩戴德的。毕竟那可是松江金字塔顶的家族!费尔南多无法理解许沁的脑回路,他对贺玄的爱是发自肺腑的,爱他 英俊的脸庞,强健的rou体,气势逼人的信息素,光辉显赫的家世和散发着致命诱惑的贺夫人头衔。 “你的脑子正常吗?” 费尔南多伸出手盖到许沁低垂的额头上,想搞清楚这家伙是不是发烧,把脑子烧坏了。 “那可是贺玄哦,”费尔南多试图从他眼睛里看出一丝的犹豫和贪婪,“只要我同意,你的女儿哪怕没有继承权,也能一辈子衣食无忧!” “她可以有无数的选择,不必认真读书,不必辛苦工作,一辈子富裕安康!” “你真的一点也不动心吗?” 费尔南多尽量降低语速,他仔细观察这个想法荒唐的Omega。 他的眼睛很漂亮,没有那些柔媚和顺从,亮得跟夜空的星子一样,你知道那光辉是燃烧的产物,像是亿万光年外的一把冷火烧到费尔南多的眼前。 “不劳动者不得食。” 许沁像是回应费尔南多,又像是回答他自己,为他过去所走的捷径懊悔苦恼。 拒绝的理由太多,许沁不相信贺玄这样一个连喜欢都能轻易否定,不愿承认的人能够好好对待澜澜,也不相信在背地里怂恿暗示费尔南多的贺乾英会是一个慈祥的祖父,对眼前的费尔南多,他也不信任。 许聆澜,倾耳聆波澜,举目眺岖嵚。她的波澜和岖嵚是要自己去看,去望的,挫折坎坷要由她自己经历。 “人生的捷径走到头,报应就来了。” 许沁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我走了捷径,才会落到你们都拿她威胁我的地步,不是吗?” “什么?”费尔南多赶紧松开手,“威胁?” 费尔南多绝没有威胁他的意思,虽然他对贺玄的前任是有些耿耿于怀,但不至于如此下作,他只是,只是觉得多一个女儿也无所谓。 “你没有,贺先生没有吗?” 费尔南多意识到他说的贺先生,指的是贺乾英。 他有些无奈地告诉许沁,“算是吧,把孩子要回去,你就没有凭仗跟贺玄扯上关系,他才能勉强放心。” 攻势已经转变,许沁把手放在费尔南多的手上,和声细语地去安慰他,“我没有让澜澜认祖归宗的想法。” “她只会姓许。” “而且,你没有必要抚养一个跟你毫无血缘关系的孩子,不是吗?” “你能保证面对着澜澜这张脸,贺玄会一直无动于衷吗?” 费尔南多长叹一口气,“你跟我说这些,没有什么用。” “我爸催着我把订婚的消息传出去了。” “贺乾英绝不会让贺家背上未婚出轨,私生子的丑闻。” 福斯科洛在亚洲地区的业务一直都没有太大起色,正恰逢贺家的新能源产业要在伦敦进行IPO,所以就算贺乾英心里不满意费尔南多不稳重的性子,但为了福斯科洛的人脉资源,倒也可以网开一面。 “订婚的消息登报了?” 贺乾英开会后就有人上赶着道喜,于是顺带着问秘书了一下。 “是福斯科洛少爷找了一家娱乐报纸。” “贺玄到底在做什么!连自己的未婚妻都管不住吗?” 贺乾英用力砸了一下桌子,近来贺玄的婚事变故频生,实在是离奇。 贺玄在纽约接到父亲的电话,他头疼地捏了捏眉心,“好的,父亲。” “怎么了?” 卫子荣看着儿子的样子,多少有些心疼,她对国内发生的事情早有耳闻。 “mama,你还不回家吗?” 卫子荣对着镜子摆弄自己的长裙,她的个子不高,不太适合穿长裙,可又实在喜欢裙子的设计,只好吩咐设计师说,“尺寸改短些。” 卫子荣想起丈夫那张冷脸就烦,只得推搡着他,“对了,订婚礼也快了,你的衣服做得如何了?” “戒指呢?”卫子荣兴奋地向他讨要,“给我看看。” 卫子荣举起手,向儿子展示自己戴在小指上的婚戒,“你看,你父亲选的戒指,有够土的。” 硕大嫣红的宝石包镶在银色的贵金属中央,在头顶的灯光照射下折出红光,映在卫子荣的眼角,像滴红彤彤的泪。 “我跟他说过多少遍,不要包镶,不要包镶。” “就是不听,他这个人从来不会把别人的意见收进耳朵里。” “那个孩子,你准备怎么办?” 卫子荣倒是把话题转到那个未曾见面的小孙女身上。 贺玄不甚在意,“我还在考虑。” 卫子荣蹙紧眉头,“你跟你的父亲还真是一模一样。” 贺玄皱着眉头预备着反驳,这怎么可能! 不过他最终放弃,母亲是一个美丽温和的Omega,可贺玄见过她崩溃痛苦的模样,这一切的根源好像就是他的父亲。 自由恋爱,门当户对,郎才女貌,简直是完美的婚姻。 陷入爱情的Omega无法自拔,自恃甚高的alpha野心满满,一场众人祝福的婚姻也陷入了争吵。爱情的消失是无声的,它发生在每一盏独守幽夜的灯后,发生在每一盘冷掉的精心料理里,发生在每一次戛然而止的琐碎争执里。 母亲收拾好行李,摸着他的头告诉他,“围城,或许不应该跟一个深爱的人迈入。” 自此以后,她变成了一个住在纽约,偶尔可以探望的远亲。 因此贺玄发誓,绝不会让自己的婚姻沦落到这种地步,他的婚姻会牢不可破,人选是他自己亲手拟定的,家世上无可指摘,费尔南多这类的也只需要华丽的珠宝和一些甜言蜜语,这些东西,贺玄要多少有多少。 他坐在母亲精心挑选的丝绒单人沙发上,心里淤积的一口气慢慢吐出来,至今也没有搞清楚自己对许沁的心思算是什么,是爱,是喜欢,是心动,还是一场心血来潮?无论如何,事到如今,他也只剩一个选择,那些年少的冲动都应该被掩埋,他只需要一个合格的贺夫人,而不是一头难以驯服的烈马,他的孩子也只会是合法的婚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