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0与1的较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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阚齐在附近买了一碗米线和烤串,回酒店的路上看见有人卖臭豆腐,嘴馋,又忍不住买了一盒臭豆腐,提着一堆东西回房间了。 打开房门一看,乱糟糟的床上空无一人,明朗不见了,阚齐以为他在卫生间洗澡,结果去卫生间看看也没人,他心想明朗该不会是酒劲儿大发跑外边找他了吧? 阚齐刚要转身出去找人,被一股从后背压下来的重力突然就扑了个趔趄,他毫无防备,整个人直接砸在了卫生间的玻璃落地窗上。 他脑子一晃荡,知道肯定是明朗这小子发酒疯了。 “怎么现在才来……”明朗整个身体紧贴在阚齐身上呢喃着,嘴唇在他耳后有一下没一下的嘬着,yin色十足。 阚齐才发现明朗身上的T恤还在,但下面仅剩一条内裤了,这家伙至于这么放荡不羁吗? “还不是给你买米线去……”阚齐提起手上的塑料袋:“赶紧吃吧!” “现在不想……不想吃米线了。”明朗声线干哑,大手早已从阚齐西装外套伸进去,自然而然的拉出他的衬衣,开始揉着他的小腹。 “你逗傻小子呢?不吃你干嘛现在才说?”阚齐气呼呼的说。 “现在想吃你了,可以吗?”明朗也是半醉半醒,但人就是踩在灰色地带的时候最能毫无顾忌的释放自己的天性。 “吃我……我经得住你啃么?” 明朗铺天盖地的浪荡真是让阚齐大开眼界,他还就是钟爱明朗这种平时一身正气,一到“关键”时候就放肆的无边无际的作风,他很沉迷这种反差暴力。 “那你想……想啃我吗?” 这句话从明朗口中说出来的时候,阚齐以为自己会错意了,他愣了一下,问:“怎么……啃?” “笨猪……你想怎么啃?” “我想怎么啃你还不知道?我想压着你啃你答应吗?” 明朗上扬着嘴角一笑,眼睛勾出一个邪魅的眼波,“你想啃……我就让你啃。” 阚齐一直被明朗顶在卫生间的玻璃窗上,回头质疑的看着他:“哟,怎么转性了?我没听错吧?” “你是不信……还是不想?” 这时候的明朗双颊樱红,眼中都是血丝,呼吸充满酒精味,让他看起来更像是一道色香味俱全的大菜,阚齐的兄弟……已经站好了。 “我当然想……不是,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啊?”阚齐还是不相信会有这种好事。 明朗没再说话,把阚齐手上提的米线和臭豆腐卸下,娴熟的剥下他的西装外套,两手掀起衬衫,从尾椎一路亲吻着上去,用行动证实阚齐的质疑完全是多余的。 湿软的嘴唇在脊梁上留下的微凉触感,犹如一条小虫钻进阚齐身体,让他惊颤的同时吞噬了他的意识,瞬间调动起他高涨的情绪,欲望一点就着,野火燎原只在眨眼间。 阚齐顺着解开自己的纽扣,任明朗在自己背脊上蜻蜓点水,然后把衬衫褪下。 明朗的下巴搭在阚齐肩上,唇齿顺着他脖颈咬到肩头,囫囵着说:“最后给你一次机会,不然就换我来,我可等不了了。” 阚齐确定自己没听错,转过身噌亮的盯着明朗:“老子终于能翻身了,看着rou包子近在眼前而不得食之,真是要老命啊……” 阚齐不知从哪里来的蛮力,一把抱着明朗的屁股墩儿把他扔到床上。 “小子有点儿重量啊……”阚齐跳上床压在明朗身上,三两下脱了他的衣服。 “你也是,男友力爆棚呢!”明朗眼中尽是数不清的红心。 “咱俩就不要互相恭维了,春宵一刻值千金……”阚齐的手来到明朗后面,作势想开始准备工作。 “老祖宗我是第一次,你以为光靠你几个指头就能解决问题吗?”明朗指示道:“去卫生间拿酒、酒店的润肤露去……” 阚齐被这小子又蜇人又勾人的嘴脸给迷得心慌气短,在他嘴上重重亲了一口,然后冲进卫生间拿了润肤露,粗鲁的在手上挤了一堆,就着指头搓了几下然后就跳上床。 他每次看明朗那身矫健有型的身材都忍不住悸动,那种多一分嫌多余、少一分又不够的身体就是这么恰到好处,光看都能打击人的自尊心。 他一只手抚摸着明朗的胸膛,在挺立的两朵小樱花上来回婆娑,另一只手开始它的深入工作。明朗终归是没有任何做0的经验,嘴上不说,但他的身体反应很直观的在对抗阚齐的指头,他紧张。 “没事,我会很小心的,不弄疼你。”阚齐安抚的亲上明朗的嘴唇,互相纠缠着,不厌其烦的撕咬着对方。 明朗没担心过阚齐的技术,他终归也是阅人无数,但信任和恐惧是两码事。就像蹦极,工作人员再有经验,当你站在跳台边时,照样会吓得双腿发软,现在明朗就是这种心情。 “喂……你就这一次机会,要是把、把我弄疼了,我就把你弄残。” “放轻松,别搞的跟我在强jian你似的……”大概是润滑做的差不多了,阚齐抽出手,熟练地给自己戴上套,眼睛里充满了色性的味道:“保证你尝过之后,戒都戒不掉……” 他把明朗翻扑在床上,懵懂带雾的双眸凝视着他,当中翻滚着一直在压抑的征服心,平时幻想过无数次骑在明朗身上,如今梦想成真了阚齐又觉得太不真实,甚至有点哆嗦。 他深呼吸,再呼吸,然后带着自己的战斗器械,从容不迫的开始了虏获战俘的行动…… ………… 一阵腥风血雨后,明朗体力过度透支,饿的不行,两腿弹三弦似的下床,抬起已经泡成一滩的米线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全部吃完,完事还吃了好几个臭豆腐和烤串,现在只要是能塞嘴里的,他都不会浪费。吃完后立马又恢复战斗值,精神抖擞起来。 阚齐就不同了,蔫儿在床上抽烟,光着身子叉巴着腿,跟个无名女尸一样,他觉得自己被榨干了,用四分五裂来形容此时的状态一点不夸张。 因为……他也被明朗干了,还是两次。 明朗是熊蜕变的吗?怎么刚被自己上完后,缓了不到十分钟,转眼就跟吃了药似的,粗鲁的跳到他身上不管春秋风雨提起他的腿就要艹他,粗暴到丝毫不留拒绝的余地,弄得阚齐最后连滚带爬眼泪都被整出来了。 这就是明朗的真面目,穿上衣服道貌岸然,脱了衣服山茅野兽。 明朗发现阚齐目光涣散的抽着烟,问:“你不吃点儿东西?” “没食欲……”阚齐看都懒得看他,有点小生气。 “干嘛呢,搞、搞得跟残花败柳一样。”明朗趴在床上杵着下巴看着他。 这个形容词真好,阚齐觉得自己就是残花败柳。 “别跟我说话。”他头扭到一边。 “怎么生气了?”明朗不明白,刚才还high到原地起飞呢,怎么说变脸就变脸? “没生气啊,我很高兴,哈哈……很高兴。” “你这样子……是个人都看得出来你不、不高兴,”明朗莫名其妙道:“我哪儿惹到你了?” “你没惹我,是我惹了我自己。”阚齐叼着烟,双手抱头出神的盯着天花板。 明朗爬到他面前,摇晃着他的身子哄道:“你说嘛……如果是、是我不对,我就扇自己俩大耳刮子。” “……” “咱俩说好有啥都要告、告诉对方的,我们之间是没有秘密的。” 明朗说着伏到阚齐身上,环抱着他,脑袋搁在他胸前,整个就是一小鸟依人的姿势。 阚齐无奈的轻叹了一口气,其实明朗一点儿都不傻,他很懂得适时更换进攻方式,调整策略来达到自己的目的。这不,人家两句软话,他就硬气不起来了。 “那……那什么……”阚齐不满道:“都说好了今天让我那啥的,怎么后来又成你上我去了?” 原来是为了这事…… 明朗呵呵笑道:“你不也艹我了吗?咱俩换着来,也正常啊!” “今天换着来,那之前呢?之前你艹我的时候想过换着来没有?” “嚯,还为这事耿耿于怀呢?”明朗真没想到。 “以前一直是老子上别人,自打遇上你后彻底被打入十八层地狱,天天在下面让你骑,我还纳闷怎么今天你会这么好,让我那啥……搞了半天你让我艹一次,我得还你两次是吧?”阚齐气呼呼道。 明朗没辙了,他就没往这方面想,刚才俩人都夹不住彼此的基情四射,乱的热火朝天,满脑子只受肾上腺素控制,光顾着怎么么解馋怎么来……没想到阚齐会纠结这个。 “这又不是算术题,干嘛要算来算去?” “我……我又不是天生的纯0,会算一下也正常吧?好歹我在老武他们面前也是一大哥,就这么不声不响的被你压着艹,我心里多少会有些折腾啊!” 明朗消化了一下阚齐的话,问:“你的意思是……在我搞你这件事上你觉、觉得丢脸了?” “……”阚齐没说话,他当然不是觉得丢脸,只是面子上多少有些下不来,这种矫情直男都懂,说白了就是又要当婊|子又要立牌坊,身段一时半会儿没法拉下来。 “合着咱俩做了那么多次,你每次都不是心甘情愿的,都……都憋着口气呢?”明朗急了。 “当然不是,要是我不情愿那之前那么多次你都白上啊!只是……只是……” 明朗斜睨着他,想看看他究竟能说出个什么东南西北来。 “只是什么?” 阚齐憋了半天连个屁都没憋出来,一气之下吐掉烟头,从床上爬起来:“我……我去洗澡了……”然后一瘸一拐提着肛的去卫生间了。 明朗坐在床上一语不发,其实阚齐的心思他明白,这就跟自己刚开始步入基圈时的忐忑是一样的,毕竟顺延了二、三十年的性生活习惯突然背道而驰了,谁都需要个适应和说服自己的过程,他能理解阚齐的别扭。 又想吃rou,又怕闹肚子,不吃吧,又按捺不住那颗烫手的小心脏疯狂的扑腾。 阚齐为他牺牲和奉献的他全部看在眼里,记在心里,这就是他心甘情愿被拖进这无底洞的原因。他始终相信,心若没有栖息的地方,到哪儿都是流浪。 过了十几分钟,阚齐洗完澡出来了,照样是大喇喇的光着身子,脖子上挂了块毛巾。洗澡的时候他思考了一下,觉得自己说的那些话似乎有点不妥,听着就像在等价交换什么一样,他不知道会不会影响到俩人以后的夫夫生活,反正明朗心里不痛快是肯定的了。 他小心翼翼的看看躺在床上的明朗,他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让阚齐更是心里没底了。 “傻站在那儿干嘛?还不过来睡觉?”明朗问。 阚齐心里一咯噔,听这语气貌似没有发火的意思,他强忍着菊花的不适,一路小跑过去。 明朗掀开被子,阚齐想都没想就钻了进去,然后就都没说话了。看得出来明朗也有心事,但他就是不说,气氛持续不温不火。 “呃……我其实……”阚齐想了想也只能自己开头了,谁让旁边是一个十足的直男癌:“那些话不是你想的那意思。” “我想什么意思?”明朗一如既往的发挥自己把天聊死的天赋。 “我不是抱怨在你下面,”阚齐像个小媳妇一样扭玩着被单角:“我……以前都是我上别人,就没人走过我后门,跟你在一起后就一直被你那啥,我心里当然有点儿不甘心,但不是不情愿,如果我打从一开始就不是自觉自愿的做你胯下的人,我也不可能这么长时间都……” 明朗温和道:“我也是男人,我懂,没有天生的1,更不存在永远的0,这爱无、无论怎么做,只要我俩爽就行,其他人没……没有资格发表意见,也没必要顾忌别人的眼光。” “我知道,那以后我还能不能……”阚齐期待的看向他,话的意思大家都懂。 “可以啊,这是与生俱来的生理需求,很正常。” “真的?”阚齐几乎要热泪盈眶了。 “嗯。”明朗轻轻点头。 “我不会贪心的,一个月最多一次就行,”阚齐往他身上拱了拱:“其余时间我还会做那个安静专一的小受受的!” 明朗宠溺的搂过他,呛声道:“阚总,这种小白兔画风不像你啊!” “你是猪吗,因为我只有在你面前才是小白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