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要我怎么跟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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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俩……是CP吗?”蒋媛媛根本不知道自己这句话问出来后果有多严重。 “C你妈P!老子正想抽你呢,赶紧给我梳洗打扮好原地消失麻溜儿滚蛋!”阚齐回头就甩了她一句,毫不客气。 蒋媛媛被阚齐劈头盖脸一骂吓傻了,怯怯的看着眼前这个怒火中烧的男人,她只是问了个问题,干嘛要这么骂人? “我就问了你个问题,你骂我干啥……”蒋媛媛声音都是虚的。 “骂你都是轻的,一脸东南亚酸辣粉风长相看着就食物中毒,再不走信不信老子现在就扇你俩大耳刮子?!”阚齐的手几乎摁到她鼻尖上了。 妈的,居然敢让老子男人给你剥虾?!光凭这点就能让你满门抄斩! “阚齐!”明朗拍开他指着蒋媛媛的手,怒斥道:“你的疯狗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改?” “嚯……我这还没动手呢你就心疼了?” 不管明朗是出于什么角度保护这姑娘,在阚齐看来都是在跟他对抗,他心里酸的不行,酸的想掉眼泪。 “她、她是我朋友,你说话注意点儿!” 阚齐冷哼一声:“还朋友?就你俩那热乎劲儿恐怕早就是点灯说话吹灯做伴儿一觉醒来梳小辫儿了吧?”他明知道明朗不是这种人,但他心中气愤,就是想说话来糟蹋明朗,惹他生气,顺带也释放释放自己无处安放的相思之苦,虽然这种释放方式很欠揍。 “你……”明朗真的急了,这人真是混的没有道理,他强迫自己冷静一下,说:“有什么不愉快晚、晚点儿再说行吗?” “不行,”阚齐仰着下巴道:“除了此时此刻,老子一概没时间。” “你没时间?”明朗已经顾不得给他留面子,脱口而出道:“既然你没时间干嘛整夜鬼鬼祟祟的站在我家楼下呢?你以为……以为站远了我就不知道是你?要是不、不想让我看出来有种就站到五公里外去!” “……”阚齐顿时头皮都麻了,一种倒贴讨好被揭穿的尴尬和窘涩迎面而来,可以说这时候他尊严扫地了。 明朗什么时候看出来的?他都站那么远了怎么还会……重点是既然早就被发现了,为什么明朗一直没有戳穿他? “王八蛋才在你家楼下站着呢!”一种小屁孩打死不认罪、就算瞎掰也不能丢人现眼的倔强让阚齐变得更加理直气壮。 “哦?很好啊,你本来就是王八蛋。”明朗淡淡的说。 然后俩人按兵不动,就这么对峙着,明朗以不变应万变,嘴脸平静得很,但阚齐就没这么高修为,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急的,龇牙咧嘴青筋暴露。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大概对抗了不到两分钟,明朗说出这句话。 阚齐似乎是冷静了一点,自嘲的笑了:“我都不知道我在想什么,你会知道?” 明朗放弃跟他继续争执下去,说:“都是成年人,有什么事就说吧,整天一、一见面就吵,时间长了会……会脑神经衰弱的。” 经过明朗这么一冷处理,阚齐反而发不起火来了,就像一拳打在棉花上,连他都觉得真特么奇怪!每次自己要发飙的时候,只要明朗心平静气的跟他说上一两句话,他就莫名其妙的缓释下来,之前的愤慨也随之变成了失落和委屈。 “你先回去吧,不好意思。”明朗对身边的蒋媛媛说。 “不用,”阚齐孤立无援的笑了笑:“该走的是我,我说完话就走。” 明朗被他突然转变的态度给弄了个猝不及防,他不怕阚齐胡搅蛮缠,大不了动手揍他,他最怕的是阚齐冷沉着脸、懂事的跟他说话的样子,像把软锉子,一下一下挫伤着他的心脏。 明朗不知所以的注视着阚齐,不知道他要说什么。 “我后天去清莱,要干什么你很清楚,你瞧着办吧!”阚齐苍白的笑道。 明朗心里一揪,他还是执意要把那批武器出手,阚齐的选择一目了然,明朗意识到自己终归还是被放弃了,一阵苦涩由心脏回上喉咙。然而让他不明白的是,阚齐为什么要跟他说这些,他想干什么?挑衅?除了这个他想不出其它理由了。 “你想让我怎么办?” “你是特警,一定知道该怎么做。” “你觉得我不敢动你是吧?” “没敢觉得,我只想看看你会怎么‘动’。”阚齐冷凝的声音中透着自暴自弃的死灰。 明朗心都凉了,最后警告道:“我敢保证,只要你敢做,肯定不会活着回来。” “这是在放狠话吗?” “随便你怎么想。” “那就走着瞧。” 简短的几句话说完,阚齐就转身出去了,明朗一直凝神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见老大从餐馆里走出来,杨小欢才松了一口气,刚才老大怒火中烧的冲进去,他还以为是要跟明朗决一死战呢! 不过老大是红着脸进去的,怎么出来时脸就变白了?不会是受刺激了吧? 杨小欢壮着胆子问:“齐哥,吵架了?” “没有啊。”阚齐平静得很。 “我刚才在门口看的清楚着呢,你那狗急跳墙的样子就是想把那女的掐死。”杨小欢说。 “掐死了又有什么用?”阚齐说话依旧没什么起伏:“我跟他的问题不在那女人身上。” 这回听明白了,杨小欢打量着阚齐,原来你还知道问题的根源在哪儿啊,我以为你光顾着犯狂犬病了! “您觉得您跟明朗的问题在哪里?”杨小欢再次壮着胆子问。 “在……在……他低估了我对他的爱。” 杨小欢亲耳听见老大别扭的说出这句话,有点出乎意料,他没想到老大真的回答他这问题了,重点是还回答得很走心。 “他不知道你有多爱他,你就告诉他啊,说到他明白为止!” “傻逼,你以为是教小学生写作业吗?不会就抱着头教到会为止,感情这种事必须靠自己意会,老让人在旁边强调就变味了。” 杨小欢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安慰道:“齐哥,明朗要是真迟钝到意会不了您对他的喜爱,只能说明他就没那心去领会,您也别强求了,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根rou?” 阚齐斜他一眼:“说得容易,你教教我?” “我……我怎么敢教您,只是瞧着您这半咽气的节奏我于心不忍,”杨小欢哀叹道:“掰弯直男的难度本来就仅次于禁止中国大妈跳广场舞,您已经成功迈出第一步了,败只败在……哎不说了,再牛逼的肖邦也弹奏不出您的悲伤。” “是啊,我现在还真是挺悲伤的。”阚齐有气无力。 “我还真是佩服您,”杨小欢话痨本性爆发:“就连从人馆子门口路过您都能一眼看见明朗,嗳妈……您这是自带鼻孔寻夫功能啊,嗅都能嗅出他的味儿。” 阚齐也觉得自己真厉害,明朗在他来说就是个发光点,或者是黑暗中的萤火虫,总能随时随地挑起他的注意力,他只要在路上见到一个跟明朗相似的背影,就能停下车来看大半天。 杨小欢看着老大那副灵魂被掏空的死样子,带着鄙视的奚落道:“齐哥,拜托您调整一下自己的状态好不好?好歹您也是去赴宴,摆着一张‘爱情一去不复返,我菊千载空悠悠’的失恋脸,生怕别人不知道您饱受风霜雪雨的摧残,在爱情的道路上历经磨难是吧?” 阚齐眯着眼问:“啧,你去哪儿学的那些乱七八糟的说辞?怎么听着就想抽你?” “您要是抽完我心情能好些,那就抽吧!”杨小欢嘿嘿笑着。 晚上的整个饭局阚齐都处于六神无主的状态,满脑子回转的都是明朗,具体是关于明朗的什么事他也说不清,只知道今天下午这人的一举一动不停在自己眼前跳来跳去,没完没了。 他之所以告诉明朗自己去清莱的事,是在逼他,也是在逼自己。阚齐受够了这种脚底拖带着一丝星火然后就整天垂死挣扎,妄想能靠这一丁点儿星火死灰复燃的自我催眠方式,要么死,要么活,这么半死不活的太折腾人了。 最重要的是……他也想亲眼看看明朗对他的爱究竟有几分,换句话说,他在逼明朗做选择。 这个做法是他临时起意的,他自己也没想到会在众目睽睽的情况下就把去清莱这事说出口了,完事儿就算意识到后悔也来不及了,只能硬撑着。其实他心里也没把握,如果到时候明朗真用行动证明自己确实没把他当回事,那他受得了吗?他也很清楚如果放弃交易,自己跟明朗的事尚有一线转机,如果不放弃,那他俩基本也算到头了…… 明朗晚上没有跑外卖,也没回家,他一回家老妈肯定追着喋喋不休问长问短,他心烦,暂时没工夫搭理老妈。骑着摩托车去到锡江人工湖边,吹着夜晚的凉风。 阚齐说他后天去清莱……他怎么这么冥顽不灵?要怎么说他才明白?明朗甚至怀疑是不是自己表达的不够清楚。 这个时候,他的手机响了,拿起来一看,是他以前的战友,叫陈福刚。四年前他受伤离开了特警队,但陈福刚一直在警队效力,至今仍是队里的重要成员之一。 他深呼吸,接起电话:“喂,大刚。” 陈福刚略显歉意:“不好意思小明,这些天有任务,成天除了开会就是训练,根本没时间看手机,我媳妇儿的电话都还没回呢。”陈福刚一口气说了一堆话,一点儿都不显得生分。 明朗当然清楚特警队是什么训练密度,这电话是他两天前打给陈福刚的,现在才回电话,可见他确实够忙。 “你这么说我就挂了,你……你还是先给嫂子回电话吧!”明朗笑道。 “哈哈……见外了不是?你找我啥事?”陈福刚问。 明朗话哽在嘴边,难以启齿,他知道自己根本不该问,也知道这话一旦问出口意味着什么,他很清楚事态严重性,但是……他必须问。 “没什么事,就是好久不、不见你们了,想约个时间见见面,但好像你们都很、很忙。”明朗若无其事道。 “哦~这事啊,班长跟我提过,你半个月前不是给他打过电话嘛,他没跟你说咋回事?”陈福刚对明朗完全没防备。 “说了一下,”明朗装傻道:“说是你们在准备什么跨境走私的……收网行动?” “对啊,累死我了,一个多月没回家了。”陈福刚诉苦。 明朗假装不明白:“收网行动不都是年、年底吗?怎么今年开春就……” “本来确实是年底的事,行动计划都安排好了,后来据说是卖家在清莱出了点儿问题,行动取消了,我们就只能一路观望,等待对方再行动。”陈福刚还是没觉察到有什么问题。 “哦……对方什么人啊,是不是收、收到关于你们行动的消息才临时取消交易的?”明朗顺藤摸瓜,一点一点套陈福刚的话。 对于曾经跟自己一起并肩作战的战友,陈福刚压根就没想那些有的没的,说:“应该不会,听说好像是那边的走私贩狗咬狗窝里斗,互相扯后腿,所以……呵呵。” 从大刚的描述来看,估计他说的就是阚齐这事,时间地点事件都太吻合了。 “那这次不会有什么问题了吧?对方交易地点和时间都确定了吗?”明朗故作关心的问。 “基本确定了,就这几天的事,只要他们的船进入境内,我们在澜沧江就把他们拦截,人和军火一举抓获。” “所以你现在在景洪?” “嗯,在景洪勐腊县随时待命,怎么,要过来找我玩儿?”陈福刚笑问。 明朗勉强笑了两声:“我倒想过去,你有时间跟、跟我玩吗?” “等我忙完这段时间,咱们组织一次战友聚会呗!”陈福刚兴致勃勃道:“我老想你了小明。” “可以啊,反正现在我也没什么事,等你们通、通知。” 明朗心不在焉的跟陈福刚聊了小半个小时,挂了电话后,心焦的厉害。 前些日子跟班长通电话时班长随口提过一次收网行动,但没有细说,明朗只知道队里有这个行动计划,具体细节不清楚。刚才跟大刚的对话他确定了行动时间后,心里更是无法平静,那种胆颤心惊加狂风暴雨的冲击感,让他不知道要怎么办了。 下午见到阚齐的时候,他的眼神真的很肯定,这笔交易就是非做不可,毋庸置疑!他到底要怎么描述阚齐才能明白他的用意?难道真要自己抱着他的脑袋大声告诉他:蠢货!人家早就遍地撒网等着你这肥羊上钩了!你特么还在那沾沾自喜以为自己眼一睁一闭就要发家致富了是不是?你脑子是混凝土做的是吧?傻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