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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选妃(醋缸被王爷打翻了,花园露天被打pp跪着口什么的)

    “……如此一来,北境无忧、国库也无需再多支出。”

    摄政王陈述完就一眨不眨地盯着皇帝看、跟捡回来球的狗摇着尾巴要主人表扬似的。龙椅上的人倒是不理他、瞅着折子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看什么奏本,我这么一个大活人呢不看。

    “臣以为如此甚好。”

    皇帝还没说话呢,尚书令就站出来附和了。他这一带,又出来好几个臣附议的拍王爷马屁。

    闻景曦还是没讲话,垂着眸看不清神情。他倒也不是没听、先前吴侍郎留下的折子他看了、也知道他去了兵部、俩人一凑肯定没什么问题,只是昨夜内务府来了一趟、叫他现在烦着其他事儿,一时有些缓不过来。

    底下朝臣犯了嘀咕,闻子墨也有些疑惑。心说该不是这两天给病着了?刚瞅着脸色倒也正常啊,莫不是自己话太多不耐烦了?

    “陛下…”,来福走上前悄悄喊了声,皇帝这才回过神来。

    “哦,嗯。挺好,就照王爷的意思办吧。”

    摄政王心里好像有几十只蚂蚁爬来爬去的、他最看不得闻景曦这副模样,恨不得赶紧散朝把人搂怀里亲一亲哄一哄,只是眼下流程还没走完、自己再不耐烦也得把场面做足了。

    “禀陛下、此番安军一事礼部侍郎给了臣不少建议、甚为助益,臣不敢居功。”

    吴洵倒是没想到摄政王会来这么一出,连忙站了出来行礼。

    “王爷抬爱,微臣不过提了些细微末节、不足挂齿。”

    朝臣们面面相觑,尚书令老墙头草了不消说、这位侍郎大人可是有名的刚正不阿谁都不亲,怎么摄政王刚一回来倒跟他交上好了?

    “吴爱卿向来思虑周全,王爷初涉朝政、爱卿多帮扶才是。”皇帝看了他一眼,面上挂起一丝笑。

    “臣遵旨,微臣定当尽心竭力、辅佐摄政王大人为陛下分忧。”

    “如此甚得朕心。”

    甚得朕心。

    得。

    话里话外还是那句尽心竭力辅佐摄政王。

    “退~朝~”

    摄政王心里有事儿,好不容易敷衍完了那帮假意夸赞实探底的朝臣们、三步并作两步去了御书房。人却不在那儿,倒是留了个小童说来福公公要转告王爷陛下在御花园儿呢让您赶紧过去。

    摄政王踏进御花园就感觉气氛不对,来福老远站在假山后面望着亭子直叹气、看到闻子墨也顾不得礼仪规矩了就着急忙慌地说话:

    “诶呦我的王爷您可回来了。主子今儿心情不好,您可哄着点儿。”

    闻子墨心道好笑,这老公公前几天还对自己龇牙咧嘴的、现在就把哄孩子的任务甩给我了?

    “怎么了?”

    来福为难了一阵儿,寻思这话我说也不合适啊,可我不说指望着闻景曦那个冰雪脾气说这事儿?

    哎,带孩子可真难啊。

    “昨夜内务府的张公公来过了,按理说……昨夜里……皇上该召嫔妃侍寝了……”

    闻子墨剑眉一挑,整个人都绷紧了。

    选妃这个事儿他不是不知道,当初就是这个消息传到北境、才让终日惶惶的大将军彻底绝了妄念。可是回来这么久没看到他也就当不存在了,况且两人刚互通心意正蜜里调油呢,哪顾得上别人。

    可如今这么一提……还真不能细想,一细想摄政王就想杀人。

    来福看着王爷脸色沉得要滴水,心里也直打鼓。可是没办法,闻景曦是天子、他心有所属是一回事、皇室血脉开枝散叶是国事、私情……

    。

    “王爷……这…… ”

    摄政王抬手阻了他的话头,

    “你先跟本王说说,当初选秀是怎么一回事?他自己要选的?”

    “哪能啊。陛下那时候刚过十八,天天除了议事话都不怎么讲,哪有心思琢磨这些。是太后……”

    “我母后?”闻子墨有些诧异,他身在北境消息穿的慢也难,只知道他选了两位妃嫔,却不知这其中还有母后的参与。

    “是……太后说陛下中宫虚悬不利国运,张罗着给陛下纳妃。原本陛下是不同意的,可是后来有一次在乾清宫吃了顿饭出来,就改口了。”

    闻子墨沉思不语,来福心一横、讲了些本不该由他说的话。

    “依老奴看,当初太后劝陛下纳妃不是没有私心的……那位赵妃……是太后的表侄女……”

    这点闻子墨早知道了,只是闻景曦生母早逝、自己母后要伸手替他管理后宫、安排个自己人倒也正常。

    “陛下应该也知道这点。”

    “那是自然,陛下答应选妃之后,亲自点了太傅的外孙女和赵妃一同入宫。按内务府的册子……还是楚妃娘娘更受宠些…… ”

    闻子墨看了他一眼,老公公心里一跳,伸手就给了自己一嘴巴。

    “老奴失言,老奴该死。”

    “行了,本王又没怪你。”

    “王爷……依老奴看……陛下也未必和楚妃有什么……嗯……皇上心思重……当奴才的也不敢言语,只是听着夜里……没什么……没什么动静。”

    闻子墨闻言笑了,

    “原来公公还有如此爱好。”

    “不是不是,老奴罪该万死。老奴实在是……不得已。”

    来福吓得腿一软直要跪。

    完犊子,谁没事想听主子墙角啊。

    “好了公公。”

    闻子墨伸手去扶他,用极郑重的语气跟他说:

    “我知道你尽心护着他。这些年若不是你……我也不能安心…… 该我多谢你才是。”

    “王爷折煞奴婢了。这都是老奴分内的事……当初……罢了,王爷、老奴还有一句话…… 陛下对旁人如何打算奴婢不清楚,可陛下对您确是…… 确是用了十分心思的。”

    老公公说到这里竟有些动容,

    “让王爷见笑。陛下是奴婢亲眼看着长大的,他这些年吃的苦……不比您在塞外少。可是陛下从不言语。要不是年初高烧不退糊里糊涂的被老奴听到,奴婢怎么能晓得他这份心思。”

    “高烧不退?”

    “年初……塞北传消息来您孤身犯险……陛下神思不属……”

    闻子墨敛了眸,

    “但好在没落下病根儿。老奴也不是跟您诉苦,王爷、您平平安安地回来了,没有人比皇上更高兴了。奴婢不算个完整人,但也斗胆说一句、您二位天潢贵胄、俗世规矩管不到你们头上。既然您二位决定了……您就,您就好好护着他吧……”

    年轻的摄政王红了眼眶,他沉默良久、对着来福行了个大礼。

    “王爷……这……”

    “公公,这五年多亏你照拂他,这一拜是你该受的。”

    “放心,日后地久天长,我自护君周全、不让人伤及分毫。”

    闻子墨平复下心绪往亭子走的时候,他弟弟正有一下没一下的往池里扔鱼食。围了好一圈锦鲤乌泱乌泱地张着嘴,等半天只捞到一颗食。

    多气鱼。

    他摇头失笑,这人小时候就这样、生气了也不说,自己躲到园子里喂鱼。喂也不好好喂、不是一下倒太多非得撑死几条、就是像现在这样吊鱼胃口。

    “你天天就这么喂它们还能长这么胖,也是挺难得。”

    闻景曦听到他的声音僵了一下,手一抖就把大半碗鱼食全倒进去了。池里的胖头崽们等了半天,终于等来一顿大餐。忍不住挤来挤去跳来跳去、鱼尾甩在其他鱼身上水面上,渐起一阵啧啧声响…

    闻景曦心里有鬼,听这声音想起了些少儿不宜的场景、顿时更恼了。

    他又急又气又委屈,皇室要开枝散叶是帝王之责、可选妃一事本就不是他所愿。

    当初平北王深入大漠杳无音讯,满国皆传他已身死。启光帝面上不显,心里早已乱成了散沙。终日沉着脸打理朝政,实际上有多浑噩只有彻夜亮着灯的承乾殿才知道。

    所以当太后以 陛下登基多年身边无人不合规矩、如今年岁渐长也该考虑开枝散叶要替他选妃时他也曾严词拒绝。

    却在半老妇人握着他的手说:“你皇兄如今生死未卜、也未曾留下一儿半女、若是….叫我这个做母亲的可怎么活。景曦、你就当…是心疼母后吧。”

    生死未卜……

    他无力反驳。

    自己可以拒绝一朝太后,却无论如何拒绝不了他的生母。

    只是选妃时他收了太后塞来的,又顺手点了太傅的孙女、算是回了太傅的教授之情。

    又借口尚未及冠国事未立不能耽于酒色,每月只翻上几回牌子。

    可人是他选的,妃是他封的,床第之间就算再不情愿也确实是发生了。之前以为这人回不来自己一辈子也就这么过了,可眼下……他根本不可能再有心思和别人有什么风月,可这些话怎么跟他说呢?

    说到底,还是怪他一声不吭孤身犯险,要不是以为他死了心灰意冷、皇帝又怎么会这么快妥协?

    闻景曦越想越有道理,都怪这人忒莽撞。

    对。

    都是怪他。

    闻子墨见他弟弟猛地回过头瞪着他,一双眼睛红通通的、面上还有怒色,又委屈又生气的样子惹人极了、心里咯噔一下忙凑了上去。

    “怎么了心肝儿,瞪我做什么?”

    他想去抱人,却被小皇帝伸手打掉了。

    “都怪你!”

    那人没头没脑的说了句,瞪着他的眼神是真有怒气、搞的摄政王心里吊起十几个水桶忙不慌地赔笑。

    “宝贝,你要生我气打我骂我都可以,可你总得告诉我我错哪了吧?不然下次还惹着你了怎么办?”

    “你还想有下回!!!!”

    “没有没有,心肝儿别生气。气坏了自己可不好……”

    摄政王强行把人箍在怀里,下巴抵在他的肩上细细哄着。

    那人的声音因为愤怒有些暗哑,听起来难受极了。

    “要不是你……要不是你那么莽撞……我以为你……你……我怎么会…… ”

    他这话说的七零八落,早有准备的摄政王倒是一听就懂。他当日长驱直入荒漠腹地追杀独孤十九卫的最后一支,天时地利人和全是反着来的、说九死一生都太轻巧……

    几个月后人不人鬼不鬼的大将军带着一串人头手脚并用地回到平北军营地时、守卫的将士吓得瘫软还以为真 罗刹现世。

    大军尚且惊惶失措、隔着万里的京城指不定传成了什么样子。

    后知后觉,如果自己真的横尸荒漠……这个人……会在这寂寂宫墙里孑孑一生吧……

    闻子墨只觉得心像被剖开了泡进醋里又淋上椒盐,又酸又疼难受得说不出话。他紧了紧箍着闻景曦的手,却被落下的几滴水珠烫了魂魄。

    “别哭”,两人离得近、声音透过后背传进胸腔、带着激人的震颤。

    “是我的错,别哭。”

    本不该如此的。帝王家的孩子就算再怎么娇宠、收敛情绪喜怒不形于色都是刻进血脉的。

    可是真的太疼了。

    生死无常夹杂着爱欲妄念、在那些时日里侵蚀他每一寸筋骨血rou。

    至今忘不掉、提不得。

    “那段时间……你没有音信,我不想让你母亲伤心……就答应了选妃。”闻景曦半晌才开口,

    “嗯,不怪你。”身后人的声音闷闷的,闻景曦以为他不高兴。

    “我和她们……”他迟疑着、觉得这话说出口实在不好意思,却也知道就这人吃醋的劲儿、自己不说明白等他回过神来指不定得别扭到什么时候。

    “那位楚妃……我和她没什么..当初封她是为了太傅、她母家参与那场叛乱被抄斩被太傅接回府……太傅走之后她一个孤女无甚依靠…我问过她是否要出去,可她自小养在深闺、除了相夫教子别无长处,所以……”

    闻子墨这才回过神来,想起刚刚来福讲的话:

    “你们没有?”

    “……嗯。”

    “但是赵妃是太后的人……我没办法……就……”声音低了下去,像是又些底气不足。

    “我知道,”他亲了亲闻景曦的耳垂,

    “没事的。”

    怪不得一被催着就去楚妃寝殿、还明里暗里营造人独宠的样子,怕是借口躲着太后点的那位。

    没想到自己弟弟心眼儿还挺多。

    “你这么偏心,太后就没生气?”

    闻子墨笑着逗他。

    “生气啊,可她有什么办法。总不能压着我和人…… ”

    哟,说起别人就理直气壮了。

    不对、摄政王又眯起了凤眼。

    “所以你和楚家那位、夜夜同床共枕?”

    闻景曦侧过脸白了他一眼,耳朵却悄悄红上了。

    “没有夜夜!”

    “……她……睡在榻上吧…我也不太清楚…”

    闻子墨心里乐开了花,把人转过来面对着自己。脸上还有干掉的泪痕、眼里还有未消的红,活一只受了委屈的小兔子。他伸手捏起小皇帝的两颊、朝着被迫嘟起的唇咬了一口。

    “我得把你养胖点儿,现在这瘦的。”

    闻子墨捏着他的下巴左右转了两下,活一个rou铺前挑肥拣瘦的难缠顾客。

    “身体里只有水没有rou,动不动就掉眼泪。”

    “我没有!”闻景曦口齿不清地反驳,勾得他哥又咬了一口。

    “是是是,除了掉眼泪,还会流水。多死了,回回浇我一身。”

    “你!”小皇帝被气到,转过头去不理他。那人跟个癞皮狗似的又自己黏上来。

    “今天就为这个不高兴?”那人问他。

    “……嗯……我不知道……怎么跟你说……”

    背后那人闷声笑,

    “怎么?陛下想去偷吃?怕我吃醋?”

    “我没有!”

    闻子墨舔舔他的耳垂,怀里人一阵瑟缩。

    “逗你的,怎么这么大脾气。”

    他的唇沿着闻景曦的侧脸一点点擦过,粉白的耳朵被撩得通红。

    “我知道我的宝贝心里只有我。”

    手伸进繁复的龙袍里,捏住胸前的那颗。

    “一碰就硬了,下面是不是也湿掉了。”

    他开始用舌头舔着闻景曦的侧脸,从上到下、鬓角、眼角、耳蜗、下颌…… 闻景曦被他舔得直抖,手不自觉的抓住了他的手腕、像阻止,只是力道太轻了、更像欲拒还迎。

    “那位赵妃娘娘有我会伺候陛下么?”

    带着茧的指骨伸进了绵软的幽缝,轻轻一碰就被喷涌而出的汁液浇了湿透。

    “亲两口就让陛下出水了。”

    闻景曦上下敏感处都被他拿捏着,情欲升腾、意识沦陷,等不到投喂的鱼群散去、悠哉悠哉的围着枯荷残叶戏耍。四下寂静,只有一星半点儿的暧昧水声从他身上传出来、消散在秋高气爽的白日下。

    “没……没有。”

    “又不老实。”

    他被抱起放在了亭中的石桌上、衣衫早被拉下肩头、露出一片细腻的白。那人在他胸前重重咬了一口,瑟缩的xuerou夹紧了作弄的手、像氤氲着潮气的亲吻。

    他忍不住伸手抚上那人的头将他按在自己胸前,低头在他的发间亲吻着。

    “她……她没有碰过我……我都叫人蒙着她眼睛。”

    再有野心也不过二八年华的娇憨少女,当她怀着隐秘喜悦被蒙着眼睛送上龙床时、眼前都还是和夫君相枕合欢的旖旎美梦。直到听见一个冷冷清清的声音说:“嬷嬷没教过你如何侍君吗?”

    自是教过的。

    她征愣片刻、忍着羞耻摆出一副自以为撩人的媚态吞咽下天子之物,皇帝不许她碰其他地方,只能一边侍奉着龙阳一边撩拨着自己。

    直到嘴里的那根有了生机、她摸索着坐上去、将自己完完全全地献祭给人间之主。像妓子一样放荡yin叫、像婊子一样扭腰抬臀,快感像潮水一样涌来淹没她、她却无可依附,只能捧着自己的rufang揉捏戏弄、像嬷嬷教过的那样、男人不喜欢姬妾在床上矜持,浪一点、再浪一点……

    “好了,下去吧。”

    冰冷的字句划破艳色的妄想,男人刚刚发泄出来就命她离开、她只得起身,黏腻汹涌的液体从她身体里倾泻而出,她听到他传人进来将她带走、不知是爽是羞的泪浸湿了眼前的布料、却不能揭开。自始至终她都没能看见寝殿一眼、看见……自己夫君一眼。

    他太冷了,帝王都是这样吗?

    她想。

    他甚至连衣物都不曾褪下。

    他知道……她叫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