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子浴室
许多年前,贺超拉着沈松轩晨跑锻炼,沈松轩没听;几年前,贺超退伍回来,试图教沈松轩格斗防身,沈松轩没听;几天前,贺超劝沈松轩少熬夜多吃点儿保存体力,沈松轩依然没听。 如果有时空机,沈松轩一定会回到多年以前给自己几个耳光:“给爷练!” 实在不行,回到半个小时以前,别中了贺超激将法非要跟他练练也成啊。 “贺超!你TMD放开老子!”沈松轩拼命挣扎,细白的手腕勒出一道又一道红痕,却丝毫不能挣脱贺超的禁锢。 “轩儿,是你要练练的,你们文化人不是最讲究那什么……愿赌服输嘛。”贺超像只大型犬一样在沈松轩颈边拱来拱去,“别动,我不做什么,给我抱一会儿就成。” “我可去你大爷的吧,都是男人你TM蒙谁呢。我靠你蹭什么蹭,滚、滚远点儿!”沈松轩感受到某些硬热在自己腿缝间磨蹭,立刻大力挣扎起来,像一尾搁浅在沙滩的鱼。 贺超也不拦着,任他扑腾,欣赏着沈松轩常年泛白,而此刻因为运动浮上红晕的脸颊。沈松轩柔韧的腰肢因为挣动折成危险的弧度,像春天的柳条,看起来细弱,却极难折断,这个姿势也让他挺起胸膛,白T恤浸湿了汗水,根本什么都遮不住,那两点红色就像奶油蛋糕上的樱桃,是贺超一定会先下手吃掉的部分。 这一切,对于在尸山血海,刀光剑影中走过的贺超,都是征服欲的养料。本来只是调笑玩弄,此刻贺超的眼神却越来越不对劲了。 “轩儿,轩儿你别动了……”他不得不出声提醒道。可是他的嗓子已经被无处发泄的火烧哑了,带着nongnong的危险意味。 “我靠,不动躺平了给你上啊?你当老子傻逼呢,松开我!”沈松轩挣扎得更卖力了。他趁着贺超不留神,挣脱了一条腿,猛地就往贺超胸口踹。长期的警觉生活让贺超条件反射地握住沈松轩的脚,向下折去,沈松轩整个人几乎对折,脊椎骨一节节地露出来,延伸到松松垮垮的裤子,若隐若现的臀缝。贺超怕弄疼他,稍微松了力道,就看见他还没有自己手腕粗、苍白的脚踝,在自己小麦色的手里浮现出红痕来,像是自己亲手打上的镣铐,温柔而暴戾。 “靠,你tmd数驴的,手劲儿这么大……”贺超抬眼看他。沈松轩疼出了生理性的眼泪,眼圈儿红红的,桃花眼中水光盈盈,恶狠狠瞪着他的眼神也像是在含羞带怯地撒娇。 贺超摇摇欲坠的理智终于落入泥沼。浮起来的是爱欲和怜惜,沉下去的是忍耐和等待。 细密而狂乱的吻落在沈松轩小腿,慢慢往上移,流连在他薄薄的腹肌和敏感的侧腰。沈松轩不由自主地打着颤,挣扎的力度越来越弱。他目光落在贺超短短的发茬上,有点儿不敢往别的地方乱看。贺超正在此时抬头,两人目光相撞,贺超露出个坏笑,往上一蹿,啃沈松轩的嘴唇。是真的啃,牙齿相撞,清脆的一声,沈松轩的整个牙根儿都麻了,只能任由贺超攻城略地,连吞咽都来不及,暧昧的液体从唇角溢出来,又被贺超用指腹抹去。 这种被牵制的感觉让沈少爷不爽极了。沈松轩忽然大力吮吸贺超的舌头,趁着贺超发懵的时候狠狠咬下去,直接尝到满口的血腥味,呸呸吐掉。贺超吃痛,稍微退开了些,沈松轩趁机翻身而上,坐在贺超小腹上,居高临下地在他耳边说:“cao、你、大、爷。” 贺超两手把着沈松轩的腰肢,却并不用力,只是挑衅地冲他笑:“你倒是试试?” 沈松轩这辈子犯过最大的错,就是一而再再而三中了贺超的激将法。 他像头小兽,在贺超身上胡乱啃咬。贺超皮肤黑,看不出来什么明显的印子。沈松轩对比了一下自己一身的痕迹,心里不平衡极了,一口啃在贺超锁骨,又咬在他脖颈,终于留下显眼的牙印,才心满意足洋洋得意地瞧着贺超。贺超适时地摆出痛苦面具,倒是把沈松轩吓了一跳,啃咬变成了温柔的舔吻,柔嫩的舌头在自己留下的印子上打转,听着贺超愈发粗重的喘息,又支起身子俯视他:“还找不找事儿了?” 贺超不说话,黑沉沉的眼睛直直盯着沈松轩,直教他浑身发毛。贺超突然坐了起来,沈松轩一惊之下扼住他喉咙,贺超却不管不顾,直到与沈松轩鼻息相交:“不找事儿,我干事儿。”猛地发力,把沈松轩笼罩在自己结实的身躯下。 直到贺超一边把头埋在他胸前舔舐,一边把手指伸进他嘴里搅动,沈松轩终于回过味儿来。他的手还卡在贺超喉咙,却好像自己才是被掌握命脉的那个,只能无助地喘息,故作镇定地威胁:“别tm乱动,信不信老子掐死你。” 贺超顿了顿,停下了所有动作,只握住沈松轩手:“轩儿,我早说过,这条命是你的。”他渐渐收紧力度,轻微的窒息感带来刺激的快意。可沈松轩彻底慌了,拼命挣动:“贺超!贺超你松手!听见没有!”贺超恍若未闻。直到沈松轩终于克制不住哭了出来,他才猛地松手,伏在沈松轩身上喘息。 贺超吻去沈松轩的眼泪,吞下他所有煞风景的脏话。沈松轩在激烈的吻里认命一般含糊地骂他:“贺超,你这个疯子。” 贺超咬着他泛红的耳垂,将一根手指深深送进沈松轩身体里,在他骤然紧绷时喃喃道:“是你的疯子。” 贺超的的手指轻轻抽动,指节上的枪茧不断在内壁摩擦。沈松轩渐渐地适应了一开始的疼痛,逐渐柔软下来的嫩rou让贺超甚至比他更早意识到这件事。贺超屈起指节,将甬道撑得更开一些,同时像侦查敌情那样小心仔细地探索,终于在碰到某一块凸起时,沈松轩骤然紧绷,克制不住地呻吟:“啊……” 沈松轩从没体验过这样的感受。快感来得莫名其妙。他男性的象征并没有获得什么抚慰,可他仍然起了反应。这让他觉得羞耻。可是贺超似乎就喜欢让他感到羞耻,不断折磨这一点,过分地用指甲轻轻划过。沈松轩感觉到后面开始分泌出肠液,他甚至听得见进出时的水声。 终于,当贺超再一次磨蹭着那块凸起时,沈松轩一把揪住他短短的发茬,自以为恶狠狠地道:“你行不行了?要做就做,不然就换我来。” 贺超轻而易举地一手摁住他的手腕,激烈地亲吻他,另一只手急切地解放早已硬热到骇人的欲望,在湿漉漉的甬道口磨蹭。他灼热的气息喷洒在沈松轩身上,让沈松轩阵阵发颤。 “轩儿,你小时候叫我什么?再叫我一句,我就给你。” “我……啊……我可去你大爷的吧……” 贺超笑笑,像一头盯住了猎物的狐狸。他加紧了磨蹭,好几次顶端都几乎要陷进去,又险险地退出来。快感一次又一次累积,可每一次满足都伴随着更深的不满足。 “啊……贺超你tmd……混蛋……” “轩儿……”贺超的状况并不比沈松轩好,但是经年累月的忍耐让他学会了克制。一个优秀的猎人从不会在意一时的快意。 “轩儿……就叫一句……”又是一次大力顶撞,这次整个顶端几乎都陷了进去,沈松轩还没来得及从刺痛与快感中回过神,贺超就又退了出来。 “靠……”沈松轩用手挡住眼睛,声如蚊蚋:“……哥。” 贺超嘴角的笑意变了味道,像是忽然从狡猾的狐狸变成了掠夺的狼。他一手拉下沈松轩挡着眼睛的手,另一手去抚慰沈松轩的欲望,在沈松轩难耐的喘息里叫他:“轩儿……轩儿……看着哥……看着哥叫一次……” 沈松轩艰难地从模糊的视线里看着贺超。这张脸早已经不是记忆中的样子。他没有问过那些年贺超经历了什么。不是不关心,而是害怕。怕知道那些伤痛而无能为力的痛苦,怕一别经年,他们成了熟悉的陌生人。可现在他看着贺超的瞳孔,那里面装满了自己,像以前一样,专注而深情,只有自己。他仿佛回到了以前,仿佛他们从未分开这么多年过。 “……哥”沈松轩声音发颤地叫贺超,像小时候每每父母吵架,他抱着枕头,站在贺超门前叫的那样。而他也如同小时候获得了一个亲密的、带着安抚意味的拥抱。不同的是,此刻他还获得了极致的满足。他的身体极度敏感,他感觉到自己一点点被劈开,连贺超欲望上凸起的筋脉都感觉得一清二楚。他觉得自己终于满涨起来,像从前和贺超一起存的糖罐子,连心都是充实的。 “轩儿……轩儿……”被紧紧包裹的感觉让贺超彻底失控了。他一进入就克制不住地抽送。他在混沌里自嘲地想,人前再怎么克制沉稳,在爱的人面前,到底做不了正人君子。可他终究是害怕伤了沈松轩,竭力抑制自己,放慢了速度。沈松轩却搂住他的脖子,急促地喘息:“快……快一点……” 贺超最后一丝理智的弦绷断了。他一把抱起沈松轩,欲望由于重力进入了前所未有的深度,逼得沈松轩直接叫了出来。可这还不是终点,贺超开始抱着他走动。沈松轩只能紧紧搂着贺超,并不由自主缩紧了甬道。贺超被绞得头皮发麻,忍不住站在原地一阵激烈的抽送,最后抱着已经无力搂住他的沈松轩走进浴室,将他放在盥洗台上,又从背后抱着他,重新深入,亲吻着沈松轩的脖颈。 “轩儿……你看……你看啊……” 沈松轩紧紧闭着眼睛。一半是因为过分的快感,一半是因为他知道睁开眼睛会看到怎样一幅yin靡的画面。 沈松轩紧紧闭着眼睛。一半是因为过分的快感,一半是因为他知道睁开眼睛会看到怎样一幅yin靡的画面。 “轩儿……”贺超突然不再一味深入,而是浅浅地刺激甬道里敏感的凸起,每一次都用圆润的顶端磨蹭着。沈松轩抑制不住地颤抖,欲望节节攀升,终于到了不可抑制的程度,可贺超停下了抽送,让沈松轩除了难耐地摇头什么都做不到。 “轩儿,你看一眼……就一眼……” 贺超像是引诱亚当夏娃的那条蛇。沈松轩心甘情愿做了偷吃禁果的亚当,他睁开了眼睛。 贺超小麦色的身体牢牢禁锢着他白皙瘦弱的身体,像一座坚不可摧的城堡,守卫着最明朗的一抹月色。他手臂上肌rou隆起,像是为了让沈松轩看清楚,及其缓慢挺动腰,将自己一点点送进沈松轩已经发红的甬道。视觉和身体双重的刺激让沈松轩难耐地收紧了后方,同时抑制不住地呻吟:“啊……” 贺超在他耳边喘息着:“轩儿……看到没有……你把我全吃进去了……啊……别绞这么紧……” 可是身体的本能反应不是沈松轩可以控制的,就像爱贺超这件事,也不是沈松轩可以决定的。 “哥……哥……快点……”贺超把他放了下来,从背后压在盥洗台上激烈地抽送,几乎都要出现残影。沈松轩的欲望在冰冷的台面上摩擦,身后却是如火的身体,他在这冰火两重天里颤抖,发泄,弄脏了台面和自己的腹肌。他努力回头想要一个亲吻,贺超就从善如流地将他面对面抱起来,亲吻他,同时加紧抽送。刚刚发泄的身体极度敏感,沈松轩几乎是立刻就又起了反应。他们严丝合缝地紧贴着,黑与白、健壮与纤弱的完美嵌合,像是终于找回彼此身体里缺失的一部分。 最后几个急促的抽插,接着是一股几乎要烫伤肠道的热流注入沈松轩的身体。贺超在发泄的过程中仍然不老实地抽送着,暧昧地磨蹭着沈松轩的耳垂。他们一同喘息,默契地交换了一个吻,像是连心脏也在同频跳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