岚(微H)
“我名岚,珍宝,你的名字?” 美人有各式各样情状,有衣衫半露斜倚泉中,蓝发瓢泼如海中丝缎,幽蓝色的眼中只一人,手不自觉的扶着美人的纤细腰肢,神色痴迷。 亦有坐在蓝发美人腰腹处,柔韧的腰肢不胜其力地后仰,如墨长发平铺在星光碎落的泉潭之面如波纹漾开,美人面贴在另一人有力的小臂上,玉手抱住蓝发美人的大臂与肩膀,合眼正眠。水色如雾轻拢其身,白衣如翼覆于美人肩头,将落未落,偏偏湿得极透,浑身形如珠玉色。 唯有颊边淡淡绯红,似是因于温泉之边他人之怀而沉眠之故,也似是因为与身下之人相接之处guntang挺立,水下相合,彼方虽温柔轻缓哄他入睡,到底水乳之交,实是周身生热意。 美人轻轻启唇,素手微掩,秀气地打了个哈欠,半醒未醒时只听那人在耳边问。 “虞乔......”美人出声,音色如新雪遇醅酒,带着疲困之醺醉与情欲之微哑。换了边面颊贴在男人总是微凉的臂上,羽睫微颤复又欲睡。 “虞乔?”他发音并不标准。 只是自顾自地顺着美人纤长柔顺的脖颈与脊背往下抚摸:“知道么,名字是最短的魔咒,你告诉我名字,就生世不能摆脱我了啊。” 在岚的手停留在虞乔尾椎骨游移时,虞乔微微抖了抖,受刺激的地方却不只是尾椎部的肌肤,而是被坐在身下的、紧紧堵塞着臀缝里侧,震震发麻。 虞乔是半妖,当然听过名字是最短的魔咒一说,且对于九尾狐而言,姓名之咒往往通与欲取其心之人。 虞乔的血脉中就传承着某位前辈的经验,锦被翻浪时通姓名,薄帐盈香刻咬咒音,最是令人难以忘怀。 他本不想回应什么,虞乔总是不理解世人往往贪恋他的姿容与rou体,始于人类最原始的情欲与妄念,为何总以为动的是赤子之心,总要在做着情潮涌动的亲密情事之时,喋喋不休地向掌中的美人诉衷情。似乎这样,一切欲望就是盛放在爱之上的,一切疯狂就是由理智建构的,一切占有就是情不自禁的一般。 虞乔只是微敛眉目霜雪色,素来温柔如月光,月光不言,只淡淡听着,内府灵台运转着七情诀,转化着灵液,一切透过皮囊,于他而言,既是最赤裸的交欢,也是最赤裸的交换。 “我被关在这里很久了,久到我已在这阵法中渡了两次雷劫。教会的人还以为那是我出逃的迹象,每次雷劫都要向我献祭一座城的人。” “他们以为,这样就能压得住我。以枉死冤魂为阵,以血rou之毒为引,抽我灵力、饮我龙血......虞乔......乔乔......你知道在你之前,我是怎样度过的吗?” “我从没想过,我能得到你......你是天道赐我的瑰宝么......” 虞乔也很难想象,这个西幻世界教会囚禁的魔神,是一条东方龙的后裔。但,他更像螭,不像龙。 “乔乔,你为什么,不理我......” 虞乔的整个上身沉在雾里,美人面与前胸贴在岚的一整条手臂上懒懒地眯着眼。 此刻并未丧失理智的岚格外地好说话,没有继续冲撞,而是近乎温存地埋在美人谷地里蛰伏,环抱着美人半身入水。 但或许是不满于虞乔的不予回应,岚腰腹向上一顶,虞乔就整个从岚的手臂上滑落。肢体不受控地战栗与摇摆,颤颤如水中被巨鲤冲撞的池莲:腰如莲枝,微摇轻晃,激得男人就着紧密连接处向上带着他又一次冲撞带来的起伏运动;身如莲瓣,水浪拍湿,瓣边轻点水,涟漪漫漫,不自觉晃得前倾,正正将身前亭亭玉立的玉势点落在男人坚硬紧绷的腹肌上,引得男人兴味盎然地握入手中把玩;莲心阵阵出水,被那巨鲤几欲撞碎在水中。 “我......”虞乔来不及说玩一个字节,就被男人一手扶住了腰肢一侧,重重地往下压,带着虞乔只能不受控制地微微叫出声儿来,一下比一下惑人,关键眼尾不自觉带着不知是沉溺还是委屈地绯红,教他如同水做的人儿一般,好欺负的很。 男人蓬勃的性欲很快被点燃,拥着美人肆意摆弄着侵占,把美人的腰肢都捏得青紫斑驳,仍旧不罢休地作弄着美人婉转承欢。美人跨坐男人身上,双腿绷紧着虽膝弯曲,上身随着臀部紧紧黏着的起伏一下一下得被迫后仰,又被男人拧着腰肢固定在中部,头部几乎仰躺在水面之上,望着此处温泉之流上泄入幽暗的几缕天光,照地美人通透的眸一阵阵的失神。 直至有一次筋疲力竭地在男人完全不知疲倦的攻势下,昏睡过去。 这次难得地做了个梦,不同于曾经梦中是记忆,这次他梦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 一座血色的古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