晦(H)
或许是游戏进行到第三天,伊甸园的模样比之第一天还要芜杂混乱地多,荒颓的杂草有半人高,灌木嚣张地蔓延,乔木高大到遮天蔽日乃至枝叶都漫展开来,仿佛是为守护什么深处的宝藏。 作为现场的银水身份,虞乔的身份不说是全场最高,也算得是好人身份坐实,狼队但凡想赢,今天必然会来刀他。 何况他是个预言家,出于自己身份牌的利益最大化考虑,摸狼也是最好的考量,难就难在如何验到狼的同时,传递信息。 那句“不要说话”像是某种诅咒,让虞乔不得说出所有与预言家身份相关的任何信息,正如金发黑袍的predictor或许也曾在某个时空永远地封住了先知的喉舌。 伊甸园。 这是虞乔为自己选择的埋骨之地,也是唯一可以“不说话”就可以肆无忌惮地传达信息的地方——用那一枝双生玫瑰。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互相感应的两生花。一枝盛放在伊甸园,一枝静倚在玻璃瓶。 美人于是坐在花坛边的秋千上,暮色弥漫开来笼罩在葱茏的伊甸园上空,烟绯色染过天际同时蔓延上美人抬眼望空的双眸之中。 而后,黑暗骤然降临,虞乔可见的范围又只有周身一米左右。警报声响起,圣堂的灯又灭了,所有人都该往圣堂的方向奔去,而不该在美人身后的晦暗处,无声无息地出现,推着秋千,看美人为他悬空飘摇。 美人侧首意欲回头,一只宽大的修长的手包裹住了美人的脖颈。 来者不善。 那只手完完全全地紧贴住虞乔纤细的脖颈,指腹处紧贴着美人微微跃动的脉搏,于是近乎变态地维持着这个姿势,用指腹微微地摩挲,带来一阵不可细查的痒意。 对方太贪恋这种肌肤相贴的感觉,美人也始终没有慌乱地在半明半晦的视野中辨认花坛中央的位置,同时默默发动了【查验】技能。 五分钟未至,那人的手忽然地收紧,美人只是在杀意袭来的那个瞬间就反应过来,微凉而细软的手握住掐着他脖子的手,甚至微微牵拉着身后人的手指指节,没有剧烈的反抗意味,倒是多了许多缠绵。 美人用尽全身力气后仰,摔进身后之人的怀抱,然后从秋千上坠下,与身后之人一起倒在一地繁花乱草之中。美人自以为身后之人至少会有些恼怒与暴动,然而被美人投怀送抱,此刻又把美人环在身上紧紧相贴的人,却怔愣了半刻,一手虚虚握着美人脖颈不放,另一手已经环住了美人的腰肢,不可遏制地低下头,亲吻美人的发顶,鼻端埋在美人松雪香气的发间深深吸了一口气。 【5号,狼人。】 虞乔周身灵气微涌,眸光中灵气涌动,在众人不可见的黑暗之中,清晰地望着不远处花坛中玫瑰之上的褶皱,手中一串灵气迅速往玫瑰处一卷。五片扑簌簌落下,玫瑰疼痛地蜷缩了极微小的一刻,几滴暗红水色的汁液落下。 虞乔不暇细看,将灵气贯于掌心,在微微侧身与身下男人身体摩擦的时刻,迅速到不可察地往男人额顶拍去。 男人在一瞬间反应过来,如同一团黑色的雾气一样消失在虞乔身后,虞乔跌入繁花之中,他迅速起身,拉开与花坛地距离,状似惊慌地往外跑,实际是在幽夜中寻找着男人的身影。 男人显然也并不想放过他。 不知什么紧紧缠住美人的腰肢,让美人往前跑的动作一滞,狠狠地被往反方向掼去,虞乔落地时飞快地捡起一根枯枝,冥目见阵,在幽夜笼罩之下,以飞花落月般的身法,往一处虚无中一刺,幽雾显形,枯枝刺穿了男人的肩胛骨,虞乔面前是凤眼男人微微惊讶又十分饶有兴致的脸,少了人前所见的许多轻佻,观他眼神带着一种病态的嗜血情调。 凤眼男人古怪一笑,就着美人手中的枯枝,握住了美人的手腕,在一瞬间夺去了美人的三觉与支配灵气的可能。他看着美人的双目变得茫然可欺,看着美人一瞬间闪过的微微紧张与无措,正如昨天被他困在封闭的镜室中那样,任他予取予求。 美人启唇欲说些什么,可美人唇形变化,却没有一点声音发出。但一个炽热的吻已经就着美人微张可见的唇舌落下,男人紧紧抓住美人的肩膀与腰肢,唇舌熟门熟路地撬开美人的唇舌,一点一点地舔舐美人微凉温软的口腔之中每一寸柔嫩的软rou,舌头翻搅着美人的舌,紧紧相贴,将美人的津液吮吸着吞咽下。 虞乔的手抓着枯枝一端,往男人肩胛骨钻深,失却灵力后,却完全没有寸进,只是引起了男人的注意后,被男人毫不在意地就着皮rou抽出了没入他身体的枯枝,不算很深的伤口依旧有血液喷溅,落在美人雪白的颈侧。 于是男人依依不舍地与美人的唇舌拉出晶莹的细丝,就着细丝凝挂舔吻美人的唇角、下颌、耳侧、颈侧……男人有技巧极了,不时吮吸出斑斑红痕,美人霜雪肌肤之上一朵朵红梅盛放;不时碾咬出青紫的齿痕,美人吃痛地微颤着如东风之中无力蔷薇;不时伸舌舔舐着美人肌肤之上凝出的细汗,在美人的肌肤上划出粘腻的唾液水迹,像原始动物标记身下的配偶。 圣堂的灯看来是被损毁了,周侧的晦暗久久不散,又是黄昏时刻,无尽的晦暗蔓延,男人幽暗的眼中映出美人一点一点被他拨开衣衫而裸露的上身玉体,他便不可遏制地如同疯狗一样开始在美人身上疯狂爬摸噬咬,尤其是两点红樱处,男人极度浸yin于如何将红樱以唇采撷而下的疯狂动作之中,美人实在不胜其力地后仰挣扎奔逃,却被男人顺势摁在乱花稗草之间,无辜地无对焦地抬眼望着男人。 男人凤眼上挑,唇角勾起一个邪恶至极地弧度,撕碎了美人下身的长袍,在美人无声的惊惶痛呼之中,把美人裸露的、修长白皙的双腿架在了自己的肩头,美人的双手无助地在空气中晃动,最后抓住了男人的头发——此刻埋在美人下体处耸动的男人的头发不住地与美人的大腿内侧嫩rou摩擦,痒意蔓延着。 而男人此刻正舔吻着美人的玉势,一边伸手插进了美人幽深的桃花xue,纵使向前数入熟,桃花xue窄尚如雏。男人舔吻玉势的动作有多温柔缱绻,不断加入手指的动作就有多粗暴急色。仿佛是被割裂成两种人格,分裂至极地在美人下体动作着,享受着美人的身体带给他的无边快感,像一条巨蟒将垂涎已久的猎物一遍一遍地绞杀吞入腹中,又放出,再次吞入腹中,让细白细白的猎物柔弱不堪地在巨蟒的游戏中卑微蜷曲,泪落不止,而后巨蟒舔吻干净猎物的蜜一般的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