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见面(纯剧情)
等历柏泽再醒来的时候,睁开眼入目的已经是熟悉的房间了。 他回到了自己的别墅里,躺在自己的床上,只有身体的酸痛提醒他这几天经历了什么。 看了看时间,他收拾好走出房间,雇佣的保姆已经做好了早餐,他下楼就看见坐在那里吃早餐的妻子,江柚白。 突然被神不知鬼不觉地送回了家,他的心没法完全放下来,各种感官都敏锐地调动起来,因此很快察觉到,江柚白在看他的时候眼神有一瞬间的躲闪,看起来有点心虚。 拉开凳子坐下,想起景烁提出的那第二个条件,出声问道,“这几天有没有什么重要的事。” 切开盘中的煎得恰到好处的鸡蛋,江柚白已经平复好了情绪,自然地抬头看向历柏泽:“你出差的时间里,二叔打电话来说要见一见你。” 出差,他这段失踪的时间里,这是个合适的借口,历柏泽心想。 “我会回复二叔的。”他先是回应了江柚白的话,又问道:“你和江星晚的未婚夫认识吗。” 这个问题让江柚白心脏猛地一跳,动作僵了僵,喝水的动作停在半空,“没……见过几次,不是很熟。” 她脸上平和的面具被这句问话打得七零八乱,顿时有想离开这个空间的冲动,机械般地嚼着嘴里的面包,心慌地想着历柏泽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那一次意外在这十几天里无时无刻不萦绕在她的梦境里,细致地演放着她是怎么和另一个男人接吻、交缠、呻吟、爱抚,沉迷于快感,跌落深渊。 自己背叛了历柏泽这个认知让江柚白有些茫然,她纠结、心慌和焦虑,她该这件事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还是选择和历柏泽离婚,虽然对方没把她当做真正的妻子,但她也是rou体意义上出轨了。 历柏泽是她从高中时候起就喜欢的人,如愿以偿地嫁给了对方,即使对方对她没有感情,但她也对现状感到满足。 那个意外把这种和谐打了个支离破碎。 历柏泽看着脸色变得有点发白的江柚白,没有再问下去。 闭了闭眼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江柚白拿起了管家放在桌面上的请柬,问道,“今天晚上周陈两家举办订婚宴,你去吗?” 这两家和历柏泽都有着不少的利益往来,“我直接从公司过去。”历柏泽点了点头,意思就是他不会等江柚白一起去。 他们一向都是这样的,江柚白习以为常,收起了请柬。 …… 这份请柬也送到了景烁的手上,是顺带送来的,以前的苏景烁很少参加这种无聊的宴会。 彼时景烁正在看财产经理人送来的财务报告,苏景烁母亲留下的那个美妆公司在报告里颓势尽显,所带来的营收一减再减,过一段时间恐怕景烁就要过上相对拮据的生活了。 经营好一个公司,对景烁来说并不是一件难事,他曾经有一段时间非常热爱这种游戏,建设自己的商业帝国,只不过现在兴致已经过了。 比起亲自上手,现在他更愿意把这种浪费时间以及精力的事情交给别人。 不过作为美妆公司,最重要的还是产品,不然哪怕有通天的本领能到达的高度也有限,景烁拿过旁边的笔记本,根据这个身体记忆里的常识,加上自己的医药知识,很快写下了两份护肤品的材料清单,给公司的研发部寄了过去。 然后发了条信息给历柏泽,让他来尽快接手这个烂摊子。 拿起那份请柬,一旁的手机响了一声,是江星晚问他要不要去参加宴会的消息,反正闲来无事,景烁给了个肯定的回复。 …… 快到傍晚的时候,天上突然下起了瓢泼大雨。 江柚白打着伞,站在路边脸色不愉,她穿着露背鱼尾裙,颜色是大海的深蓝,面料上点缀着些许星光,包裹着她玲珑有致的身材,后背到腰的位置都由水蓝色的晶石串成珠帘遮挡,折射出幽幽的蓝光,衬得那漂亮的蝴蝶背更加光滑白皙。 雨水不识趣地溅在了她的高跟鞋上,裙摆都有了水渍,江柚白退了两步,表情是难得的不耐烦,“陈泽,你别在这里死缠烂打。” 她坐车去晚宴的路上,司机不小心刮蹭到了隔壁的车,好巧不巧是陈泽的车,现在在拦着江柚白不让她走。 上次被陈泽下药之后,事情没办法通过法律处理,她就开始私下报复。 找到了不少陈泽让人代画、抄袭的证据,通通爆了出来,把他弄得声名下跌,赔了不少钱,这下撞上,陈泽当然不会放过她。 “柚白,那晚我喝多了,不知道怎么就做了那样的事,都是我的错,你行行好,放过我吧。”陈泽这几天被江柚白整得很不好过,伞都没打,浑身湿透地站在江柚白面前道歉。 他没想过自己做的事失败后的结果,之前一直想着成功了的话就能威胁江柚白,逼她听话,但是现在…… “你让开。”江柚白冷着脸不让对方靠近。 “我只是太喜欢你了,念在我们之前感情的份上,你就原谅我这一次吧。”要只是他被整也没什么,他可以拿父母的钱跑去国外,可连他爸的公司都被针对了,现在处处受限制。 “麻烦让开。”江柚白对陈泽厌恶到了极点,完全不想和他说话,想越过他坐上车。 “你——”看着江柚白嫌恶的表情,陈泽变了脸,伸手捏住了她的手臂,把江柚白给扯住了。 “嘶……”手被抓得生疼,江柚白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你想要我怎么道歉,什么都可以。”陈泽一脸悔不当初,捏着江柚白手腕的手越发用力。 “你跪下说这句话会更真诚一点。”江柚白用力睁开他的手,语气讽刺。 “好,那我跪,我跪。”别的不说,陈泽这能伸能缩厚脸皮的样子比大部分人强多了。 “我跪下了,可以放过我了吧。” “我可没有答应过你什么。”江柚白踹上陈泽的膝盖,想让他放开自己。 “江柚白别太过分,那晚谁给你解的药,不过是个被人睡了的婊子,装什么清高。”被戏弄了的陈泽还是露出了他的本性,站起来想给江柚白一巴掌。 那只举起的手轻轻松松被另一个人拦下了。 “苏景烁,你来多管什么闲事。”陈泽看过去,看到了拦住自己的人是景烁,叫嚷道。 “放开你那只手。”景烁撑着伞,看向江柚白被捏红的手腕。 “我说了别管闲事。”陈泽的怒气点满,反手想打景烁。 故技重施,景烁折断了对方的手腕。 不管瘫在地上抱着手哭嚎的陈泽,景烁转头对江柚白说道:“坐我的车吧。” 被景烁简单粗暴的手法稍微吓到的江柚白把视线从地上的陈泽移到景烁身上,张口说不出话来,点了点头。 还跟着景烁一起上了后座,车内适宜的温度让穿着单薄的江柚白舒服了不少,然后她意识到了,景烁在她旁边。 前面的司机很快发车,隔着帘子,后座的位置形成了一个狭小的空间,他们之间微妙的距离让她感觉空气都凝滞在了一起。 江柚白摸了摸自己的耳环,心慌意乱,比刚才差点被打都要紧绷。 “刚才……谢谢你帮忙。”江柚白往景烁那边瞥了一眼,又很快收回眼神。 “擦一擦吧。”景烁笑了笑,掏出了手帕递给江柚白。 在挣开陈泽的时候,江柚白伞拿不稳,不少雨水打湿了她的后背和颈脖,礼服也有有水印,不过因为颜色的原因,并不明显。 “呃……谢谢。”江柚白小声道谢,接过丝帕,擦了擦身上的水渍,丝帕的材质很柔软,还带着些许的体温,像是手在身上滑过,不知不觉,她的耳后染上了红晕。 “嘶~”冰凉的液体滴上了江柚白另外那只被捏痛的手腕,把她从愣神中拉回,转头就看见景烁正拿着药膏往她手腕上擦。 “你的手腕被捏青了,我帮你擦点药揉开。”冷白的肤色让手腕上的青紫看起来很明显,景烁用大拇指抹开药膏,圈住腕骨揉捏。 这个行为过界了,江柚白清楚地意识到,她看着自己的手被轻柔的力道按压,看到了景烁流畅的下颚线和带着笑意的眼神,暧昧的气氛在慢慢酝酿。 难言的尴尬和羞窘席卷了江柚白的全身,她咬住红润的下唇,午夜梦回时闪过的那些yin靡片段和早上醒来时燥热里的空虚交织在一起,红晕蔓延到了锁骨,被揉捏的手腕处开始发热,指腹压上肌肤时带来的火星点燃了身体里的欲望。 景烁是她半个月以来湿热梦境里的唯一一个人,是带着热意醒来时瞬间出现在脑海里的人,最开始带着迁怒怨恨的情绪早已散去,难堪和羞耻才是让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景烁的原因。 景烁的手指从腕骨转到了她的掌心,掌纹被指尖划过带出酥痒感,江柚白眼睫毛颤了颤,把头转向了另一边。 “少爷,到了。”车停了下来,司机出声提醒道。 气氛瞬间被现实打散,江柚白慌乱地抽回手,没等景烁来开门,就急匆匆的道谢,跳下了车,那样子好像有鬼在追她一样。 订婚宴的场地在周家的别墅里,邀来的宾客陆续进场,景烁没走两步,就遇上了他那位弟弟。 “二哥,你怎么才来。”苏宇铭左手插兜,右手晃着香槟酒杯,看似亲密地开口。 “有事?”景烁拿起走过服务生托盘上的酒,挑眉反问。 “听说……”苏宇铭话还没说出口,就被后面来的苏应淮给打断了。 “宇铭,母亲找你。”穿着一套银灰色西装的苏应淮挺拔俊秀,别了个蓝宝石胸针,看景烁的眼神里带上了几分警惕。 景烁用酒杯对着苏应淮做了个敬酒的动作,笑着抿了一口。 没等苏应淮做出反应,门口就传来的一阵惊艳的呼声,让他们把目光都放了过去。 江星晚好像没学会在某些场合不应该喧宾夺主的道理,也或许是她的出现就能夺掉所有人的光采。 踩着八厘米的白色镶钻高跟鞋,穿着一件浅粉色花褶高定晚礼服,裙摆蓬松又宽大,锁骨处是D家最新的珠宝,在灯光的映衬下熠熠生辉,妆容精致,气势不俗,进门的姿态愣是给她走出了戛纳红毯的感觉。 在不少人的注视下,江星晚淡然地把目光在宴会场上扫了一圈,直直地往景烁的方向走去。 “好久不见。”挽上景烁的手臂,江星晚落落大方地跟苏应淮他们打个招呼。 看到江星晚和景烁亲密的样子,苏宇铭挂着的假笑有点维持不住了,低垂的眼睛里划过嫉恨的光,他才应该是江星晚的未婚夫,江星晚原本应该是他的。 他在十八岁时见到江星晚之后就对她一见钟情了,花了半年时间接近她,和她交好,在提议他们两家要联姻的时候还以为会是他,结果没想到便宜了苏景烁。 不过,苏宇铭又嘲讽地勾了勾唇角,江星晚迟早会是他的。 寒暄了一会之后,苏应淮就把苏宇铭带走了。 “你不去你爸妈身边?”景烁转头问道。 “等会再去,我有事跟你说。”江星晚扫了扫额前细碎的刘海,露出了那双明亮的眼睛。 “嗯?” “剧组下一场戏要去巴黎拍,下个月,你陪我一起去吧。”江星晚仰头期待地问道。 江星晚在的的人设是一个简单的恶毒女配,作用就是拆散男女主,给男女主制造误会坎坷,所以性格被设计地现对简单直接,通俗易懂,喜欢男主就和女主对着干,讨厌谁就爱答不理,拒绝靠近,说好听点就是傻白甜,重点是傻。 就造成了现在的状况,在江星晚的想法里,她和景烁上床了,景烁是她的未婚夫,以后要结婚的,反正都这样了,那就先培养感情。 江星晚对待感情这件事情也比较主动直接,在想好之后,就把注意力转到了景烁身上,尽力创造和景烁的相处时间。 “好,到时候你提前告诉我。”景烁想了想他的安排,点了点头拨了拨江星晚的宝石耳坠。 “好。”得到回应,江星晚眉眼含笑地走了。 等订婚仪式完成,景烁不想再和大厅里的人继续虚与委蛇了,就假装醉酒上了二楼专门给客人准备的休息室,靠坐在沙发上,守株待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