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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玩笑而已

    第七十七章  玩笑而已

    陆景云拽过床角的被子,盖在自己身上,正打算闭上眼睛睡觉,忽听耳边传来陶筝的询问声:“我方才做的怎么样?我是说……”

    “很好。”陆景云自然明白陶筝的意思。

    陶筝听了这话,仿佛是受到了某种鼓励,立即转过身来侧对着陆景云,继续问道:“那你……你方才快活么?”

    陆景云有些羞耻地点了点头。

    陶筝自顾自地说道:“原来这种事情真刀真枪地干起来是这个样子的,怪不得他们都那么喜欢去南风馆找乐子,好像他们更喜欢同男子做那事儿……”

    陆景云猜测陶筝口中的“他们”应该指的是陶筝的那一伙“狐朋狗友”,京城之中有不少南风馆,达官显贵、王孙公子常常留恋其中,闹出来了不少风流韵事。

    “你真得没同别人……有过……”陆景云还是觉得十分诧异。

    陶筝急了:“怎么?你不相信我?”他认真地解释道:“我兄长一向管我管得很严,我哪里敢去那种地方?大嫂倒是提过要给我找两个通房丫头在身边服侍我,但兄长不同意,兄长说第一次应该同喜欢的人做,等我遇见喜欢的人,他自会亲自上门去为我提亲的。再说了,身边都是下人仆役,我也看不上他们……”

    “那你现在同我……”陆景云故意逗陶筝。“你说你兄长要是知道了咱俩的事儿,到时候他是揍我呢还是揍你啊?”

    “放心吧!他不会知道的。”陶筝肯定地说道。“这里都是我的人,他们不会向我兄长告密的。”说完,他又凑近了一些,撒娇似的说道:“我把第一次给了你,你可要对我负责哦!”

    “……”陆景云听了这话不禁感到啼笑皆非,“负责?我怎么对你负责?你又不是黄花大闺女,也不会因此而大了肚子。”

    陶筝听了这话便不吭声了,陆景云只当陶筝是在开玩笑,他将被子分给陶筝一半,轻轻地说道:“睡吧。我明儿一早还要去上朝。”

    陆景云是真累了,闭上眼睛没一会儿便睡着了,就在他睡意朦胧之时,忽然感到有人在拽他的被子,他抱着被子翻了个身,“干什么?别碰我,我要睡觉。”

    “我睡不着,还想再干一场。”陶筝的声音自耳畔传来。

    陆景云困得不行,遂头也不回地拒绝了对方的求爱:“不要!我想歇息。”

    “景云哥哥,求你了,再让我做一次好不好?”

    声音里似乎带了些哭腔,竟然开始叫他“哥哥”了,陆景云瞬间清醒了过来,他扭过头看向陶筝,正好对上那亮晶晶的眸子,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倒要叫人不忍心再说个“不”字了。

    “景云哥哥,求求你了!我还想要你……最后一次,好不好?”陶筝一只手搂住他的半边肩膀,低声哀求道。

    不知怎的,陆景云忽然就心软了。他侧身对着陶筝,将屁股向后微微撅起,“来吧,做快点儿,完了早些歇息。”说罢,他又重新闭上了眼睛。

    陶筝贴着陆景云的后腰,一手抬起他上面那条腿,同时将自己的右腿挤入他的腿缝间,摸索着把坚硬如铁的命根子埋入了陆景云那依旧湿润着的后xue中。

    “啊……轻点儿。”陆景云紧闭双目默默地承受着身后的撞击。yin水淋漓着湿透了半张席子。

    陶筝兴致勃勃地干了约摸能有一炷香的时间,泄身后仍搂着陆景云不肯松手。陆景云困得连眼皮子都抬不起来了,便任由陶筝搂抱,很快就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陆景云这一觉睡得并不安稳,因为心中惦念着早朝时间,所以他途中醒来了好几次。

    “几时了?”他推了推身后的陶筝。

    “寅时了,你再睡一会儿。”陶筝告诉他。

    再次醒来时,陆景云发现帐内变得亮堂了一些,想来应是外面的天空从窗子就透了进来,听陶筝说已经是卯时了,他立即掀开被子,挣扎着从床上坐了起来,“我得走了!”说着,他急急忙忙地找到自己的亵裤,飞快地套到身上后,便钻出纱帐去穿鞋子。

    “要不要洗洗再走?”陶筝也跟着坐了起来,看样子是一夜未眠,不过他倒是精神的很,显然还是够年轻。

    “不必了!”陆景云道。“我回去洗。”

    陆景云的长衫早就被蹂躏得满是褶皱,穿出去实在是见不得人,于是他便开口向陶筝借了一件连帽披风,衣裳是陶筝的,他披上竟意外的合身。

    “不必还了,送给你了。”陶筝说。

    “多谢。”陆景云道。

    “马车已经备好了,我送你出去吧。”

    “不必了,我自己走,你快回床上歇息去吧。”

    陆景云坐着陶府的马车,晃晃悠悠地回到了江宅。此时,天还没有全亮,路上几乎见不到人,陆景云让马车夫将自己送到江宅后门,然后他悄悄地推开后门走进了院内。

    江府上下皆在沉睡,陆景云蹑手蹑脚地去后院拎了一桶清水,回到自己的卧房后,他关好房门,迅速褪下身上的衣衫,找来布巾放在水中浸湿后,拿起来从头到脚细细地擦拭了一番。陶筝射得太深了,那些精水他费了好大的劲儿也没能弄出来,干脆作罢,手忙脚乱地擦干净身子,他有条不紊地换上干净的衣裳和官服官靴,戴好官帽便去上朝了。车夫揉着惺忪睡眼为他揭开帘子,他钻入车内靠着车厢闭目养神,一路上也是昏昏欲睡。

    上朝之时,萧绰见陆景云脸色苍白、精神不济,便命杜岚将他扶到后殿小憩一会儿。

    “大人眼下发青,可是昨夜未休息好?”杜岚为他搬来一把椅子。

    陆景云不好意思地点了下头。

    杜岚把他强行拽到椅子上,让他靠在椅子上歇息,不想他闭上眼睛一歇便是好几个时辰,等他苏醒过来时,早就已经退朝了。

    “陆大人,您醒了?”旁边有个小太监,轻声细语地问他。

    陆景云晃了晃脑袋,感到浑身酸痛,小太监告诉他:“圣上刚刚离开,方才坐在这里等了您半个时辰,后来太后宫里派人来催圣上去寿康宫用午膳,圣上就带着杜公公走了。”

    “怎的不叫醒我?”陆景云抬手揉了揉脖子,感到十分不好意思,自己明明是来上朝的,没想到竟在后殿睡了一觉。他暗暗怀疑自己是不是老了、身子骨大不如从前了,夜里稍微睡得少一些第二日便撑不住了。

    “圣上不许人打扰您休息。”小太监说。“陆大人,圣上让我在此等您醒来,并让我转告您,圣上许您三日假,让您在宫中好好休养。”

    陆景云不想待在宫里,站起身来活动了一圈后,他便拖着疲惫的身子出宫去了。一路上走得很小心,身后秘处仍在隐隐作痛,回想起昨夜那笔风流债,他不禁感到面上发烫。一夜五次,那家伙还真是……

    回到江宅后,陆景云刚进院子便碰上了江舟,因为心中有愧,所以他见到江舟后不自然地低下了头。

    “怎么了?”江舟走上前来扶住他的一只手臂。“今日又跟人吵架啦?”

    陆景云摇了摇头,强装镇静,以免被江舟看出异常。

    “走!去吃饭吧。”江舟替他取下官帽。

    “江舟,你去吃吧!我没胃口,想先去睡会儿,睡醒再吃好不好?”陆景云是真得没食欲,从清晨到现在,他一直闹头疼,整个人都是晕乎乎的。

    “你哪里不舒服?我替你把把脉。”江舟关切地说道。

    “不……不用了。”陆景云抢过帽子,甩开江舟的手拔腿便走,穿过庭院,他直奔卧房,关上房门,换掉官服,倒床就睡。

    傍晚时分,陆景云悠悠转醒,依旧觉得头晕乏力,浑身不适,他挣扎着爬起来,随手披了件长衫,走出房门去找江舟。

    管家告诉他,江舟在厨房煎药,他便去了厨房。

    “渊儿病了?”见到江舟后,他急急忙忙地问道。

    江舟一面双手拿着药壶将药汁向碗中倒去,一面回答他:“不是,渊儿无恙。这药是给你煎的。”

    “给我煎的?”陆景云一怔。

    “我瞧你气色不大好,想必是近日cao劳太多,所以便煎了一副药给你调理调理身子。”江舟解释道。

    “哦……”陆景云心中一暖,看着江舟忙忙碌碌亲自为他煎药的样子,一时感动,一时愧疚,思及至此,他决定将昨日之事抛去身后,全心全意地同江舟过日子,于是他走近了几步,对江舟说道:“圣上许了我三日假,这三日我哪儿也不去,就留在家里陪着你和渊儿。”

    江舟放下药壶,回了个“好”字。

    江舟让厨房特地为陆景云熬了一锅绿豆汤,陆景云喝了两小碗汤后,感觉稍微恢复了一些体力,他夹起一块糯米藕,刚放进嘴里,忽然听到一旁的江舟说道:“我今日去了一趟白府,白府的老夫人病倒了,没什么大碍,我便给她开了些药。”

    陆景云咬了一口糯米藕,“白府?奇怪!他们干嘛请你去府上看病?”

    江舟没好气地说道:“京城有那么多大夫,你当他们为何偏要请我?还不是你那阿铭弟弟的主意?”

    陆景云默默地吃着糯米藕,不敢再说话了,他知道关于白修铭,江舟心里始终是存有芥蒂的。

    “白修铭同我打听你,他问起你近来可好。”江舟接着说道。

    陆景云装聋作哑,并不接茬,一块糯米藕下肚后,他拿起手帕擦了擦嘴角,像是突然想起来了什么似的问江舟,“对了,我大哥近日可有来信?”

    江舟摇了下头。

    “算了,我还是赶快写封家书回去吧,不然大哥会担心的。”陆景云找借口溜到书房去了。

    江舟无奈地叹了口气。